150 風頭(感謝karlking的和氏璧)
「沈……沈娘子……何事啊?」武九的一隻腳慢慢的收回,轉身之際臉上已是堆滿了笑容。
「武大夫,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願賭服輸!」分開眾人詫異的目光,沈心怡徑直朝武九和那群神棍走去。
「嘿嘿,沈娘子……您這……你這又是何苦呢?你說治膽,我們來給您捧場,一舉兩得,您揚您的名,我們行我們的醫。」武九似乎在有意迴避著什麼。
「武大夫,當初是誰堵在我侯府的大門前,說我是妖婦?還用妖術?又是誰挑釁說一個月的期限,誰輸了誰就當街下跪,繞城一周大呼『我錯了!』」沈心怡的聲音不容有任何的質疑。
「那是……那不是開玩笑的嗎?」武九抬手擦汗。
「開玩笑?當日里你們堵著門,咄咄逼人的時候,怎麼不說是開玩笑?!」沈心怡不讓。
「沈娘子,您別高興得太早!這誰輸誰贏還沒最後定局呢!」打頭的神棍推開面容不自然的武九。
「哦?」沈心怡心中暗笑,心說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趕緊認錯,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
「一月期限,我們賭的是妖術。試問這蓮溪素來怕毛皮,你又是如何治膽?莫不是真的用了妖術?」神棍逼問。
敢情是在這等著我呢!沈心怡輕輕嗤笑了一聲。
「你是說,我給蓮溪治膽,用的是妖術?」
「不是妖術能是什麼?人天生有畏懼,還沒聽說過怕什麼,還能給治好了的!」
「你……你別信口開河!大少奶奶哪裡是用的什麼妖術,她用的乃是貨真價實的皮毛!」這邊正爭論著,那邊蓮溪看不下去。抱著手中的小貓,徑直再次走進屋內。
「走,看看去!」此時的武九,因為有了旁人的撐腰,也變得氣盛了起來。
推開木門。
滿屋的毛皮和牆上的掛畫讓在場所有的人觸目驚心!
莫說是蓮溪怕毛皮之人,就是從來不怕的,第一次見到這麼多毛皮。也未免有些生怵。
這……這就是那女人說的治膽嗎?
武九不信。神棍不信,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懂了。
「來,蓮溪。告訴大家我是如何給你醫治的?用沒用妖術?」沈心怡輕輕扶過蓮溪。
一番話,仔仔細細,將沈心怡的每個步驟都說得清清楚楚。
自然,所聽之人。也悉數目瞪口呆。
還真是沒用妖術!
只是這其中的道理,「暴露療法」。「陽性強化」,「系統脫敏」,不是大周這個時代能夠接受的東西。
「如何?是妖術嗎?」沈心怡問。
武九不說話,神棍們不說話。
「當然不是妖術!每一步都清楚明白!」人群中有人起鬨。
「哎。我說,沈娘子治病,什麼時候被說成是妖術了?!」人群中有人不滿。
「妖術?沈娘子治病。只是思路清晰的和我們聊天,怎麼能說是妖術?誰說的?是誰?!」
「要說聊天談話是妖術。那這世上豈不都是妖人?!」
「董大夫醫身,沈娘子醫心,都是能擺在明面上的,哪來的妖術?!」
「武九,你自己醫術不精,如今更是輪落到和神棍們混為一談,還有臉說人家沈娘子是妖術?!」
「願賭服輸,武九,我們可都看著呢!還有你那神棍朋友!哈哈哈哈!」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武九和那神棍的臉,紅得整個一猴子屁股。
「下跪!下跪!」
「認錯!認錯!」
便是在武九這邊嗔目結舌之時,人群已然開始沸騰了。
那些受過沈心怡幫助的,還有曾經親眼目睹的,以及聽說過的眾人們,悉數高高舉起自己的雙手,用一種極其高調的聲音大呼著。
人群喧囂,武九和神棍無處躲藏。
怪誰?
要怪那一顆妒忌之心,沒事找抽;就怪把話說絕了,把事做絕了!
人群圍攻之下,幾幅膝蓋終究還是跪在了硬邦邦的地上。
真的要讓武九和這群神棍繞城一周嗎?
都是大老爺們……
沈心怡掩口,有些覺得好笑。
「算了算了,都起來吧,知道錯就行。」沈心怡道。
「沈娘子,這可不行,當日里他們可是欺負到侯府門前了!」有群眾不依。
「就是,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人,莫說人家沈娘子心胸寬廣,就真是一個弱質女流,你們也不能這麼欺負!」有人憤怒。
「快道歉!」
「快說!」
「沈娘子,我們錯了,求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們吧……」終於,武九帶著那群神棍,慘兮兮的向沈心怡致歉了。
「快,跪地繞城一周!」人群中有人大呼。
「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既已知道錯了,還是讓他們起來吧。都是街坊四鄰的,以後還得見面。」沈心怡輕輕擺擺手。
「沈娘子寬宏大量,算你們走運!還不快個滾!日後若再來搗亂,定是要你們好看!」有伸張正義之人挺身而出。
「多謝沈娘子,多謝沈娘子……」武九帶著神棍們落荒而逃,想來咸陽城他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身後一片嘲諷的笑聲。
「大少爺,您怎麼在這啊!讓小的好找!老爺,老爺讓您速速回府呢!」一群人正亂鬨哄的看熱鬧的時候,侯府里一個小廝猛的叫住了人群中的顧諍詔。
「顧諍詔?!他也來了?」沈心怡順著聲音抬眼,果然,那個高大威猛的身子就隱在人群中。
這人,真是有趣,來了也不說一聲,還藏著……
快馬加鞭的趕回去。
「詔兒,京中急召!」顧寅凱說話將一封未拆封的信塞給顧諍詔。
「爹,北方亂軍作祟,皇上命我即刻啟程平亂!」顧諍詔大呼。
「好,你且收拾一下,不日我也回京復命去了。」顧寅凱有力的大手拍了拍顧諍詔的肩膀。
…………
「大哥,你要走?」不多時,顧諍詔出征的消息便傳遍了侯府的每一個角落,顧言誠急切的趕到東廂。
「恩。」頭也沒抬,只是在收拾著兵書。
「去多久?」
「不知道。」
「那嫂嫂呢?」顧言誠問。
沉默了片刻。
顧諍詔有力的腳步聲,迅疾的向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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