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難堪
《心の色》早在兩天前，張皓軒的電影才剛殺青三天，還沒來日本的時候就開始打歌。
誰讓他事多呢？按一般流程來的話，應該是錄製完歌曲后，休息兩三天就開始討論發行和宣傳事宜，然後在一周或者兩周后正式發行。
他倒好，錄製完了直接拍拍屁股回香港拍電影，也虧得還有點成績拿得出手，之後《聖母たちのララバイ》和《ガラスの林檎》的成績又分外亮眼，他也不是日本藝人，加上創作才華實在很耀眼，這才horipro寬容了下。
也因為這個，在《心の色》打歌的時候，horipro做的宣傳並不多，連海報都做的是抽象畫。而且理由還很正當，不做大規模的前期宣傳，放抽象畫海報，都是因為歌手不在，沒法配合。
不過，正如之前說過的那樣，這個年代還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心の色》在電台播出之後很快受到了歡迎。無論是nhk下屬電台的音樂榜單，還是其他民營電台的音樂榜單，至少也是在前20位。
而在張皓軒抵達日本，上了節目之後，單曲就更加受歡迎了，尤其是說到《聖母たちのララバイ》和《ガラスの林檎》都由他創作，而《心の色》又和山口百惠的結婚有點關係后，節目的收聽率上漲了1個百分點。
「張君，請不用擔心，你一定能在日本找到像百惠那樣的好姑娘的。」有聽眾打來電話如此說道。
儘管張皓軒在說那句話之後就一再解釋，的確是聽到山口百惠結婚後有感而發寫下了這首歌，但也不是全為這個，但還是有很多熱心聽眾打來電話安慰。
從這方面來說，他通過《男與女》和之前營造出來的形象，已經培養出了一些算得上死忠的粉絲。
「老闆，你在日本居然這麼受歡迎？」戚媄珍在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忍不住這麼問道。
她雖然不通日語，但有嚴俊在旁邊幫忙解說，對節目的情況倒也了解了一二。
「這算什麼受歡迎，日本隨便一個二線歌手，都比我要受歡迎。」張皓軒聳了聳肩。
「是嗎？」戚媄珍想了想，「嚴先生說，昨晚電台的收聽率很不錯，我覺得，就算是鄧莉君來了，大概也就這樣吧。」
「說得你好像看到過鄧莉君來日本的情況。」張皓軒調笑了句。
戚媄珍撇撇嘴，然後想到什麼的又問：「對了，老闆，你昨天晚上沒有在酒店休息嗎？」
「是啊，」張皓軒神色自若的說道，「去看一個朋友，聊得有些晚，就直接留宿了。」
「朋友？」戚媄珍露出好奇的神色，看上去有些不相信，「是不是真的？」
「那麼，我說我昨天晚上去了山口百惠家，和她聊了一個晚上，這下你信不信呢？」張皓軒笑道。
戚媄珍的臉蛋紅了下，有些生氣的再次撇了撇嘴巴：「我沒說不相信，我只是問一下，我是助理啊，助理的工作之一不就是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后能第一時間找到你嗎？」
「這樣啊，」張皓軒摸了摸下巴，「那麼我道歉，怎麼樣？」
「啊？」戚美珍這下楞住了。
「啊什麼啊，趕快吃完，還要去horipro那邊溝通下，下午去nhk繼續上電視節目，明天單曲就正式發行了。」張皓軒當即說道，然後在心裡聳了聳肩。
他明明說的是實話，他昨晚明明就在山口百惠家裡過夜的，為什麼就是有人不相信呢？百惠的身體倒是一如既往不錯，在他的調教和開發之下，越來越有那些將自己獻給神明的神社巫女的味道，有一種充滿神聖和虔誠的順從感。
尤其是退隱后，徹底成為家庭主婦了，這種順從感就越發的明顯，真是有趣的變化。
在別的女人身上，也就被他玩得有些壞的繆騫人有類似的情況，是因為最初都是強上的原因嗎？那要不要將鄧莉君也弄成這個樣子呢？
反正之前也打算給繆騫人找個同性對象，也許鄧莉君可以考慮一下，不過之所以思緒會想到這上面的東西來，除了戚媄珍提了一下外，還因為自從美國的夜襲外，就沒有再上過她。
即使通過強烈的肉體刺激可以確保她不會對別的男人有興趣，但時不時也安撫一下，迴響這個法術只能解一時之渴，終究不如真刀真槍來到銷魂。
通過感知術可以知道，鄧莉君這段時間已經不知道自瀆過多少次，甚至還影響到了她的勞軍演唱會，還好她還算有點急智，用身體不舒服掩蓋過去，還在舞台上當眾道歉，讓人挑不出刺來。
饒是如此，等日本的事情結束了，張皓軒還是得找個機會去日本慰勞一下她，幾個月時間過去了，鄧莉君又不是山口百惠，不僅沒有退隱反而四處勞軍，應該積累了不少信仰之力。
不說這個，用過早餐，叫上嚴俊，他們再次去了目黑區horipro事務所。所謂討論宣傳事宜是個籠統的說法，這幾天的宣傳行程都已經安排好了，與其說討論，不如說溝通，因為下午要去參加錄製他在日本的首次電視節目。
日本的娛樂產業比起20年後還不夠成熟，但和香港相比，卻已經是大大的超過。
張皓軒本來上次就該上電視節目，但他有事，加上horipro對他能不能紅也抱有疑慮，也就沒有堅持，等歌曲播出受歡迎后，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當然了，還是那句話，他不是日本藝人，而horipro多少有些人情味，而那時山口百惠的退隱才是大事，這才沒有為難他。即使如此，這第二次來日本，如果不是有森昌子她們的成績打底，現在的待遇能不能有還是個問題。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要上電視台錄製節目，還好horipro方面沒有隨隨便便安排，而是直接聯繫了nhk電視部，即使是日間節目，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在被告知了具體流程后，又反覆商議了些細節，吃過午餐，張皓軒一行人再次來到了nhk大樓。
接待他們依然是遠藤慶，這個男人很健談，引領他們來到既定樓層后並沒走開，反而攀談了起來，還給張皓軒介紹了nhk的歷史。
不過他也沒說太久，很有有人過來叫走了他，有意思的是，遠藤慶在離開的時候，很小心的低聲對張皓軒說了一句：「今天請一定小心。」
「好的，謝謝。」張皓軒在微微挑了下眉后如此應道。
所以說，表現得友善點就會有這樣的收穫，儘管他不怕任何意外，但有人通風報信終究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看來今天有人想要給他點好看啊，會是誰呢？horipro想要敲打他？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進行；nhk內部有人歧視他的香港人身份，想要給他難堪？沒什麼意義啊？而且nhk也算是對華人相對比較友好的的日本電視台。
那麼，石川小百合想要給自己一點教訓？這個可能倒是很大，要知道，日本娛樂圈裡排資論輩的情況可比別的地方要嚴重得多，也就幾十年後的韓國能夠超越一下。
而且石川向來小氣，和森昌子、山口百惠的關係都不怎麼樣，據說教訓過陳美玲，還和山口組有些牽連。張皓軒的《天城越え》讓她形象大跌，之後又不肯給她寫其他的歌，horipro雖然用另一首歌給她挽回了不少，這個梁子終究是結下了。
好吧，這些都是猜測，具體什麼情況到時候自然會知道，水來土擋就行了。
張皓軒倒是不急，因為難堪從他來到這裡就開始了，被遠藤慶領到這邊后，horipro的人就離開了，不過那個時候還不明顯。而等遠藤一走，過道里就變得空空蕩蕩，即使偶爾有人來往，都是正眼都沒有，更沒人告訴他要到哪裡去以及做什麼，彷彿坐在這裡的三個人是透明的被遺棄的。
這是打算將他晾在一邊，增加他的心理壓力么？張皓軒在心裡笑了笑，隨即招呼嚴俊，讓他從包里拿一本書給自己。
類似的例子他是聽說過的，之前在美國，鄧莉君就講過一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剛去日本發展的時候，和母親一起，處處都要小心謹慎。一次也是上電視節目，去了之後被人告知就在某個地方等著，然後就不管了，結果她和母親在那裡站了接近一天，水都不敢多喝一口，最後終於得到通知了，也只演了個小角色，剪輯出來后在電視台播放后也是驚鴻一瞥。
只是，那又如何呢？以張皓軒經歷過的事情，別說這點伎倆，就算再狠上十倍，也不會讓他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壓力，就算到最後撕破了臉皮，日本也不是不可以放棄的地盤。
不過那個時候，他大概會將過去20年來的日本經典歌曲，經典漫畫，經典劇本，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撒，到時候肯定很有趣，有時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起來也挺有意思。
而且，說不定日本的音樂人、漫畫人、電視電影人反而因為這些東西激發了靈感，創作出更好的作品來。
所以張皓軒一心一意的看起手中的書，嚴俊也掏出一本雜誌看了起來，他和日本人打交道不止一回了，當然猜得出是怎麼回事。
只有戚媄珍看看張皓軒又看看嚴俊，有些傻傻的問：「我們要在這裡一直坐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