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效果依然
「我回來了，媽媽。」秋山直子回到家中，有些疲憊的叫了聲，將書包丟到沙發上后，隨即打開了電視。
「今天沒有作業嗎？」媽媽從廚房裡探出頭來。
「吃過晚飯就做啦，」直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晚飯還沒好嗎？」
「還有半個小時，你爸爸還沒回來呢。」媽媽說著將頭縮了回去，繼續忙起自己的。
「知道了。」直子有些煩躁的回答了句，然後拿起新買的電視機配送的遙控器，換起了頻道來。
這個時候正臨近吃晚飯的時間，實在沒多少好看的節目，換了幾個頻道后，喇叭里忽然響起了哈哈的笑聲，頓時讓直子停下了手。
是nhk的一個頻道，日間的綜藝節目，幾個歌手正在屏幕里做著小遊戲，看誰能將漏斗里的乒乓吹得更高，以此來展現自己的肺活量。
這勾起了在高中里正好是歌謠社的直子的興趣，而且很快認齣節目的嘉賓，小野一彥，淺倉真人、相原里奈以及……還有一個是誰來著？那個混血兒看著很眼熟……管他的，反正都是最近才出來的新人。
「真沒勁。」雖然這麼咕噥了句，但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看的節目，加上自己也喜歡唱歌，於是直子繼續看了下去。
不過接下來都沒什麼意思，吹過乒乓之後都沒什麼意思，就是歌手們介紹自己的新歌，然後彼此相互評論一番。
直子看得直打哈欠，本來下一個小遊戲出來后，她還振作了下精神，但很快又變得失望起來，居然是什麼抽籤唱歌之類的。
她完全是跟著慣性看下去的，而且還決定，一旦這個環節過了，她就換個頻道，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那個她看著有些眼熟但忘了名字的混血兒歌手開始抽籤。
「居然是海豚音，他這下完了。」直子搖著頭的評論道。
歌謠社雖然簡陋，但基本樂理常識她還是有所了解的，那種高八度的海豚音絕對不是什麼好唱的，那個歌手看起來雖然不錯，但也不見得能唱出來。
多半唱兩句就會破音。直子這麼想著，突然變得興緻勃勃起來。
然而，就在那個歌手開口的瞬間，少女的眼睛就瞪圓了，她聽到的……分明是女聲！
直子確信電視機的喇叭沒有壞，也確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壞，可是……響起的的確是女聲。
她這樣愣愣的聽著，直到看到電視機里其他嘉賓驚愕的臉后，終於反應了過來，這是真的，那個混血男歌手真的在用女聲演唱！
就在這時，歌曲的高潮部分降臨了，那極富有特色的，尖銳又圓潤的「啦啦啦」出來之後，直子也想起了這首歌的名字：《lovingyou》！
她以前只聽過一次，但那首歌的高潮部分太有特色，以至於只要聽到了就能想起來。
也正因如此，直子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因為對方實在唱得太順暢了，沒有絲毫的刻意，那種圓轉如意的感覺簡直讓人震撼。如果蒙住眼睛光聽聲音的話，沒人會認為這是一個男人演唱的。
所以當他唱完之後，過了好幾秒種，電視機里的主持人才驚訝了叫了起來：「哦哦哦，實在太了不起了，張君，你居然用女聲唱《lovingyou》！」
隨著電視機里各種掌聲的響起，直子也終於回憶起了這個混血男歌手的姓名，那個從香港來的，叫張皓軒的只比自己大兩歲的男子！
據說能唱能寫能創作，給horipro事務所旗下的四位女歌手都寫過歌，包括剛剛退隱的山口百惠，而且每首歌都非常受歡迎。
她有一個朋友非常喜歡這個香港混血歌手的《男與女》，曾經有段時間每天都在耳邊說，對方如何如何出色。那個時候直子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日本的好歌手多了，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香港來的？陳美玲、鄧莉君的歌又不是沒聽過，也很一般啊。
但是現在，聽他這麼演繹《lovingyou》一番，直子覺得，之前自己真的太傻了，這麼厲害的創作歌手，能比得上的幾乎寥寥可數！
喜歡唱歌的直子，已經被張皓軒在節目中的演繹，輕而易舉的征服了。
「對了，他既然來上這個節目，那就是說肯定有新歌發行，不知道什麼時候發行，一定要搶到一張！」直子對自己如此說道，「對了，問問美智好了，她那麼喜歡張……張皓軒，肯定知道的！」
她越說越興奮，乾脆將靠墊抱在了懷裡：「哎呀呀，乾脆連《男與女》一起買了好了！那確實是首好聽的歌曲……對了，還有他給山口百惠、森昌子寫的歌曲，乾脆全買了！」
類似的場景在這個傍晚，在許多日本家庭里出現，秋山直子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反應比較強烈罷了。
總之，張皓軒以女聲順暢的演唱《lovingyou》的模樣，給當時在電視機前看著的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儘管他們聽不太懂《lovingyou》的歌詞，也不知道這首歌的地位，卻不妨礙他們為張皓軒那圓轉如意的女聲驚訝，為那幾句幾近完美的「啦啦啦」而讚歎。
所以，當這個節目在第二天同時段重播的時候，收視率至少比第一次播放時高了兩個百分點，nhk的人據說看了數據直咂舌。
「我一直認為，張君的唱功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沒想到還是有所低估，真是非常抱歉。」高島敬一舉著杯子對張皓軒如此說道。
這裡是一家日式料理店，而在座除了嚴俊、戚媄珍外，基本上都是horipro的人，市場部、公關部等等，不過基本上是副職，除此之外，還有一幫製作人——哦，岡田健只算半個。
名義上是高島請張皓軒小聚，但實際上可以看做是horipro對張皓軒的示好，無他，錄製的節目在第二天播出后，隨後兩天時間裡，《心の色》的銷量就超過了5萬張。
這個在香港已經算是白金的銷量，在日本算不得什麼，但問題在於，張皓軒不是日本人，而且過去的幾個月里對自己的宣傳力度也不算大。
換句話說，這銷量也就代表他憑藉《男與女》收攏了一批死忠的歌迷，再加上在節目中的驚人表現，就是nhk的工作人員也被驚到了，《心の色》的預期成績肯定比既定的要高。
再加上之前的成績，張皓軒的確值得拉攏，只要他肯全心全意在日本發展，前途絕對不可估量。
「謝謝，高島桑，不足掛齒。」張皓軒笑著回應道。
「如果這都不足掛齒，那麼別的歌手都不要唱歌了。」當即有人調笑的接了了句，引來一陣鬨笑，然後是舉杯的聲音。
清酒的酒精不高，但終究是酒不是飲料，幾杯下肚后，現場的氣氛也就熱烈起來。
張皓軒不斷微笑著應對各種祝賀和誇讚，絲毫不提為什麼會在節目里被刁難，而horipro也沒提這個。日本人的習慣就是，你只要不提出來，他們就會當做沒看見。
再說了，反正你沒有損失，還借這個機會表現了一番，名氣大增。
當然，如果他成為horipro的頂級藝人，那就另當別論了，不見山口百惠在退隱新聞發布會上被收買的記者刁難，horipro查出主使者后隨即趕了出去么。
可惜他們註定要失望，已經有了全盤安排的張皓軒不會如他們所願的，更何況他現在還做一件事，在horipro的前面掛上一根胡蘿蔔。
「真是感謝你的招待，高島桑。」酒飽飯足后，張皓軒向高島敬一告辭，儘管不少人都在嚷著要去卡拉ok唱上一番才回去。
他這樣主要是為戚媄珍考慮，不知道為什麼，horipro那邊的人沒有一個女性，於是這頓晚餐只有戚媄珍一個女性。
再加上她聽不懂日語——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雖然很想出去逛逛，但除了下榻酒店周圍的幾條街道，什麼地方都去不了，更不用說單獨出行。
所以整個晚上她除了低頭吃東西，什麼都幹不了，而且菜品也不是很合胃口。
這都還算好了，如果她不是張皓軒的助理，有些男人只怕還會動手動腳。即使如此，依然中途時不時有人要調笑她幾句，她卻只能睜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些傢伙發笑。
張皓軒既然對她已經有了安排，那麼考慮下她的感受還是有必要的，這樣才能讓她乖乖的為自己辦事。
「你不去真是遺憾，大家還想聽你唱歌呢。」高島表示了下遺憾，但沒有堅持，不過他馬上又提了一句：「對了，張君，在這次宣傳結束后，你有沒有想過在日本找個經理人呢？」
張皓軒挑了挑眉，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我會考慮的。」
「對了，高島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他隨即轉移話題的說道。
「只要我能幫上的，請儘管吩咐。」高島倒是沒有糾結經理人話題。
「我希望你能推薦幾本關於和田加津女士的傳記，沒有的話，相關資料也可以。」張皓軒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你知道，高島桑，我因為家庭的緣故，對那些不屈不撓、獨立自主的女性非常敬佩，和田加津女士正是其中之一。剛好最近幾個月我一直在學著寫劇本，已經完成了兩個，其中一個已經拍成了電影，這次到日本來，看到如此欣欣向榮的景象，於是萌發了以和田加津女士為原型的電視劇劇本，希望高島桑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