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聚會
熱氣騰騰的浴室里,一切東西都似乎被籠罩上了一層迷霧,讓泡在熱水裡相擁在一起的男女顯得模糊不清。
片刻后,依戀的靠在男人胸膛上的女人,輕輕的滿足的呻吟了聲,然後抬頭來,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對方,最後低嘆了聲。
「阿軒。」她這麼叫道。
「什麼事,芝姐?」張皓軒用低沉的聲音問。
「我們這麼做……是不對的。」趙雅之這麼說道,眼神也變得有些躲閃。
張皓軒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抬起少婦的下巴,那怯怯的不安的,卻又混合著滿足和渴望的表情,讓她顯得分外誘人。
然後,他低下頭去,吻住她紅潤的唇瓣,水下的手也開始活動起來。
「阿軒……等等……阿軒……」趙雅之掙扎著,可既勉強又無力,很快浴室里就響起了嘩啦呼啦的水聲。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床上翻雲覆雨后,張皓軒抱著趙雅之去了浴室,從高潮中緩過來的少婦就期期艾艾的不好意思的表示,他們這樣有些不妥。
張皓軒卻完全回答她的話,只將浴池裡放滿水,然後半強迫的抱著她進去大幹了一場。
現在又是這樣,明擺著不想說這個,所以完事之後,從浴室出來穿好衣服,趙雅之雖然還是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張皓軒,但沒有再提。
「那……我先走了。」再次用衣服將自己包裹起來的少婦,拿著墨鏡來到門邊,回頭看向張皓軒。
「放心,芝姐,不會有人看到你的。」張皓軒走過來,伸手抱了下她,然後又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別想那麼多,記得給我傳呼。」
趙雅之的臉蛋閃過一絲紅暈,低低的應了聲,隨即有些小心的閃身出門。
張皓軒輕輕搖了搖頭,他已經在她身上附加了一個忽視術,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走出去,何必做得這麼鬼鬼祟祟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又不知道這個,加上又很心虛,如此做派自然是難免的了,所以他搖頭不完全是為了這個。
相當矛盾的女人,既想要又害怕承擔責任。這是張皓軒目前對趙雅之的評價。從她的眼中,他可以明顯看到因為偷情的刺激而獲得的滿足,事實上,當她在他身下婉轉呻吟時,那種愉悅是完全發自內心的。
但同時她又始終帶著一種心虛,背著丈夫和別的男人上床的背德感,又讓她有些不好受。
當初在劇組的時候,因為天天見面,隨時都zai痴纏,倒也沒感覺到什麼。現在隔了十來天,熱情已經冷卻,自然難免會往別的方面考慮,如果不是張皓軒做的手腳,給她傳呼,她都不一定會回。
既然已經將趙雅之收為電池,張皓軒肯定在她身體里留有刻印,這次只留下了兩個法術,畢竟,她還沒有沒完全馴服。
而除了必然會有的感知術外,還有一個是他臨時自創的——好吧,也不算自創,只是根據從關芝琳身上獲得的經驗,將一些法術進行了修改,讓有男人接近趙雅之的時候,提不起半點興趣。
這是根據一個惡作劇法術,被厭惡之人,進行調整和修改得到的,只不過將情緒觸發和引導,換成了用荷爾蒙觸發和引導。
這事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作為異大陸的神祗或者說高等人類,沒幾個沒有自創過法術。但是問題是,現在他是在地球,在世界規則的壓制下,進行法術創造會變成什麼情況,他實在沒底。
還好,張皓軒終究是成功了,因為這個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有所考慮,而且一直有實驗,只不過趙雅之的情況讓他加快了速度,但原理依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效果稍微有些過頭。
本來張皓軒是打算以此影響黃漢偉,讓他對趙雅之變得更加冷淡,卻沒想到他不僅變得冷淡,甚至根本不想碰她和見她。
趙雅之因為在劇組出軌——如果她說沒有和黃元申上床是真的——而且對方還是小了自己不少的年輕人,所以心生愧疚,數次主動求歡想要結束冷戰並補償丈夫,誰知道黃漢偉根本理睬她,之後更是直選擇接分房睡覺了。
於是,這段時間裡趙雅之依然是獨守空閨,得不到滋潤,但偏偏在劇組的時候,和張皓軒數次纏綿,嘗到在肉體上最為極致的歡悅,怎麼都按捺得住?
所以苦苦忍耐到現在,張皓軒一個傳呼過去,她馬上就來了。
那麼,法術叫什麼名字好呢?專屬之物?還是永無煩惱?或者乾脆就叫佔有?張皓軒笑著搖了搖頭,都不怎麼好聽,以後再說吧。
不過呢,如此矛盾的,猶豫不決的趙雅之,實在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過自己想看到的一幕,也許很快就會來到。
等趙雅之離開套間20分鐘之後,張皓軒也才施施然的走了出去,來到大堂看看外面,已經是傍晚時分,而呼機也恰好的響了起來。
聳了聳肩,他找了個公用電話打了回去:「沾叔,你已經去了嗎?我馬上就來啦,說不定比你快哦……那好,等會兒再見。」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則是在銅鑼灣酒樓的聚會了,這樣的聚會從回來開始,黃沾就拉著他參加了好幾次。
不文沾可是個人精,張皓軒在日本的電話只是稍微暗示了下,他就馬上明白了過來,所以等他回來后大大方方打來電話找他出去玩。
「要說阿軒有什麼問題,那就是太貪心,香港這邊都沒經營好,又跑去日本發行單曲。」在酒桌上,黃沾當著許多人的面,用數落的語氣說道。
當然,聽上去是在數落,實際上是在誇獎,香港有幾個歌手能在日本發行單曲?而且能發行兩首,不僅都是自己創作的,還都賣出了不錯的銷量?
香港這邊對日本的報道雖然不多,但張皓軒在日本發行新的日語單曲,首周銷量過了10萬這個消息還是有刊登的。如果不是都在娛樂版的最裡面,而且版面都比較小,還和各種廣告分到一起,恐怕引起的反響會更大一些。
饒是如此,至少在座的這些音樂圈內的人,都很清楚這有多少分量。
不過,依然有人帶著不以為然的笑意,並在黃沾的似貶實誇之後,用玩味的語氣道:「這倒是,聽說張先生最近還自編自導自演的一部電影?這麼快就要轉行了?」
始終保持著謙虛笑容的張皓軒還沒開口,黃沾已經又叫了起來:「沒錯沒錯,他才做歌手多久啊,居然又想要去做導演,而且又是拉投資又是擔綱編劇和主演,據說還做得像模像樣。所以我就說,這個衰仔啊,明明有才華卻到處浪費,實在該罰!」
這話里的維護意思非常明顯,而且說的時候似笑非笑,隱隱帶著「有本事你也自編自導自演去」的意思,那個人頓時閉上了嘴巴。
「沾叔,你就別糗我了,我就是……心稍微大了點嘛。」張皓軒用無奈的語氣說道。
「你也知道你心大啊,」黃沾瞪了他一眼,「那以後就收收心啰,多多做作幾首《真的愛你》這種好歌啊。」
張皓軒忙不迭的答應著,偷眼看坐在桌上的人,有人若有所思,有人微微點頭,有人不屑一顧。他們要麼是各個唱片公司的高層,要麼是香港電台或者香港商業電台的高層,要麼是詞曲家協會的高層,這些人坐到一起吃個晚餐,交換個意見,決定下金曲獎的歸宿,的確是娛樂圈的風格。
張皓軒對這些其實沒什麼興趣,之前說過,這點名氣增加不了多少信仰之力,屬於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而且無論如何,今年的十大中文金曲都會有他一個名額,要不然的話,都不用他出聲,各種黑幕的帽子自有媒體會扣上去。
對於才辦了第三屆的十大中文金曲獎來說,這種質疑有時候是很致命的,不過劉為義既然要求他一定來拉關係,他也答應了,自然不好違約,就算給他送上一份最後的大禮好了。
再說了,看看這些人勾心鬥角也挺有意思,順便還可以和黃沾拉拉關係,何樂而不為呢?
「喂,阿軒,今晚我可是給你說盡好話的,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呢?」到後面氣氛越來越熱鬧的時間,黃沾低聲笑問張皓軒。
「嗯……這樣吧,我把剛剛從日本買的那瓶人頭馬送給你怎麼樣?你說過,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啊。」張皓軒半開玩笑的說道。
「沒問題,你要敢送,我就敢開。」黃沾當即哈哈一笑。
笑過之後,他面色一整:「不是我說你,阿軒,你做了這麼多事,到底想要做哪樣啊?須知貪多嚼不爛。」
「我也不知道,所以一直在試啊。」張皓軒攤開手,「要不,你收我做弟子,親自教導,指引我好了。」
「算了吧,」黃沾當即一揮手,毫不客氣的翻著眼睛,「你以為我沒想過啊,連家輝都不好收你做弟子,只是推薦你去進修,我哪裡敢啊。」
聽上去是在自貶或者抱怨,但語氣里的那一絲調侃卻怎麼都藏不住,如果張皓軒順著他的話題說下去,無論是安慰還是得以,他肯定會給他一個好看。
所以他保持著笑容卻不怎麼開口,黃沾見他不上當,於是嘆了口氣:「說實話,我真的想過,但是我的作曲水準……是要比家輝差一點,我更擅長作詞,而你這小子……」
他沒繼續說下去,只是沒好氣的看了張皓軒一眼,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排他,他展現了太多的才華。
「謝啦,沾叔。」張皓軒笑著這麼說了句,帶著些許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