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又是一個大淫賊

第四十三章 又是一個大淫賊

任盈盈手持斷刀心中驚疑不定右側房中又傳來那柔和的聲音道:「盈盈還有甚麼事?」

任盈盈連忙道:「啊東方叔叔沒有什麼事我在想他那三招所以沒有睡意。。。。。。我出去走走」。

那人哈哈一笑道:「要破他那三招確也不難」說著聲音轉低道:「若是風清揚使來不知又如何?」沉吟半晌才道:「去吧明日我就要離開。你要是有遐常來黑木崖看看叔叔」。

任盈盈驚道:「叔叔明日便要返回黑木崖?您不是要去開封?盈盈還想陪您去游一游洛陽白馬寺呢」

那人自是東方不敗了只聽他的聲音笑道:「不明日我想去拜託一位。。。。。。老朋友開封我自已去就是了今日見過了你我很開心了白馬寺不游也罷」。

任盈盈應了聲:「是」刷地一聲將那不長不短的輕劍藏入袖內提著那柄斷刀輕輕步出房間漫步在滿天月色之下方才的一幕如在夢中那個華山劍宗弟子的武功在她所見過的年輕一輩高手中當數第一人了。任盈盈平生頭一次被一個男人當面折辱復又慘敗於他的手上對這個人實在又是痛恨又有種說不出的深刻印象。

現在想想兩個人的對話似乎有些不對頭自已一路乘車而來曾現有一個白衣人一直暗中追躡當時匆匆一瞥身形似與剛剛那個吳天德不同可是。。。。。。剛剛親口問他他怎麼會開口承認呢?

任盈盈漫步園中正細細思索不知不覺踱到前院忽然聽到牆頭隱約有些聲息揮袖一拂那連鞘的斷刀砰地擊在矮牆之上土屑飛揚一道身影攸地隱去任盈盈心中不由一怒這人竟還沒走拂袖閃身登上矮牆只見那道身影遠遠遁入房屋暗影之下。

任盈盈心中嗔怒展開身形疾追前邊那人輕功竟似不弱幸好月光清明任盈盈始終不曾追丟了方向只是遠遠看去那人身形似與吳天德不同。

身形遁入一間客棧不見任盈盈隨著跟入側耳細聽隱約聽見長廊盡頭一間房間輕輕掩上任盈盈暗暗冷笑摸了摸小臂下那柄劍飛身閃了過去。

房門沒有關輕輕伸手一推就慢悠悠地開了室內沒有燃燈月光皎潔窗帘在輕風中輕輕起伏窗外傳來湍急的流水聲。

房間內甚是簡單四下一望一目了然空寂無人。任盈盈步入房中緩緩握緊了劍柄慢慢走向窗口探頭向外望去窗下無人只有河水湍急在月光下銀輝如水銀般流淌任盈盈吁了口氣撤步欲回忽然有種暈眩的感覺她暗吃一驚伸手一撐一下子按在窗沿之上。

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眼皮已經有點兒重有種想倒頭睡下的感覺任盈盈心知不妙向前微伏似乎已站立不住手指一動從腰間取出一粒藥丸以極快極隱蔽的手法送入口中。

身後傳來嘿嘿一笑一個男人聲音道:「我一路跟蹤早現你這美人兒有一身極好的功夫所以遲遲不敢妄動今日你自已送上門來真是再好不過」。

任盈盈已覺雙腿漸漸軟了她心中暗暗焦急那粒清神丹也不知還要多久揮藥效現下只有拖延時間了。她緩緩轉過身只見一個穿了夜行衣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根蠟燭站在門口。這才恍然中了他的計謀。這人實在狡詐知道自已一路跟來所以走到門口時只是推開房門在屋內下了迷藥隨即閃出去避到暗處自已聽了聲音還當他潛回房間一時大意中了他計。

任盈盈強自鎮定冷冷地道:「跟了我一路的人原來是你?」她這時才知果然認錯了人自已現的一路暗中躡隨的是這人才是。

那青年人眉目清秀可惜眉宇間總帶著股莫名的淫邪之意貪婪地盯著她纖柔一束的腰肢隨即目光在她胸前賁起的峰巒上流連淫笑道:「小生在昆崙山下曾見過姑娘一面驚若天人於是一路跟到中原只可惜你一路食宿都不住客棧身邊趕車的老頭兒也是個了不起的高手害得小生一直苦無機會下手想不到到了隴西車上又多了兩個美人兒小生可真是心癢難搔呀」。

任盈盈平息著內息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可是心底里已漸漸升起一股清涼感覺知道丹藥已開始要揮作用暗暗心喜口中卻拖延著:「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是甚麼人?竟敢。。。。。對我不敬你可知。。。。。我一聲令下便可要你人頭落地?」

那青年人聽了竟正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得到你這樣的美人兒我伏欹縱然身異處又如何?」何況。。。。。。他話風一轉舔了一下嘴唇道:「我憐花公子伏欹採花還從不曾露出馬腳」他陰陰地笑著:「契里胡乾可汗的大公主就是本公子妙手摘花的現在還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

他將蠟燭擱在壁上一步一步走近色迷迷地道:「自青海一別很久不曾見過你的芙蓉玉面了今日終能大快朵頤一飽眼福了」任盈盈伸手去擋動作已遲凝被一把扯下面上白紗露出一張秀麗絕倫的臉蛋來。

憐花公子伏欹也是一驚他一路跟隨早知這姑娘武功不凡只是色膽包天一直不肯放棄現在估量藥效作才上前非禮不料這姑娘竟還有餘力反抗立即伸手一拂又是一抹藥粉撒了出來這一下任盈盈再撐不住心中一急氣血加快頭腦一陣暈眩立時便要倒下。

伏欹一見伸手去扯她任盈盈本能地移動一下手臂嗤啦一聲半條衣袖被扯了下來露出白生生一條手臂任盈盈又羞又急腦中暈眩更甚便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那個華山劍宗弟子吳天德正站在門口任盈盈朦朦朧朧瞧見心中只想:「原來他們是一夥兒的」她一咬舌尖藉著一疼的清醒想拔出袖下的護劍刺出去只是雖然心中已使出了全部氣力人卻是眼前一黑已軟軟地向後倒去。。。。。。

耳邊嘩地一聲一陣涼意傳來任盈盈慢慢清醒過來只覺身上濕露露的猛地想起暈迷前的事心中惶急驚恐之至:自已已被。。。。。。她不敢再接著想那可怕的念頭猛地睜開眼望去只見眼前一張臉龐印象是那樣深刻正是華山劍宗的吳天德。

他俯在自已身前。。。。。任盈盈心中一陣惡寒不及細想手腕一緊臂下的劍猶如一抹流光反撩上去。這一下變生倉促吳天德萬料不到剛剛一盆水潑醒她就突然受此突然襲擊。

吳天德現在將她放在床上自已俯身去看她重心本就前移加上變生肘腋不及反應慌亂向後倒滑意圖避開這一劍不料任盈盈雖然剛剛清醒不能揮十成勁道但是出手也十分迅見他後退本能地出劍前刺吳天德這一下倒躍雖然快捷仍然被她刺中胸口。

一陣巨痛吳天德事急倒躍得急促吃這一劍更是足下一亂一下子倒躍出窗口卟嗵一聲跌進湍急的流水之中。此處河水湍急吳天德的身子在水中滾了兩滾瞬間被卷得不知去向。

任盈盈提劍站了起來只覺心口怦怦亂跳腳下虛低頭看自已身子雖然左臂裸露但身上的衣裳倒完好無恙只是那白衫被水濕了沾在身上燈光下肉色沾衣微帶緋紅任盈盈漲紅了臉又慌又亂地安慰自已:我衣裳完好那狗賊定是還未得手。憐花公子伏欹哪裡去了自已身上怎麼濕成這樣?

一眼望見地上丟著個銅盆忽地一個念頭湧上心來:莫非那吳天德不是。。。。。。不是要對自已不利他。。。。。。他是在救自已么?是了他是華山劍宗弟子正派門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可是。。。。。。可是若是正派門人他怎地又自承和藍鳳凰那兩個女人勾勾搭搭?

任盈盈一邊想著一邊失魂落魄地走出去這客棧大門開著夜間小二們也都休息了竟然無人知曉客房內生了這許多事故。

吳天德落入水中被激流一衝順水卷了下去。這一劍刺入肺腑深入數寸傷勢頗深雖然失血過多眼前陣陣黑但他深知若是就此暈過去那便要永遠沉屍河中了於是一手緊緊按住胸口浪涌風急處他便屏住呼吸。也不知漂出多遠河面變寬水勢變緩吳天德被水流沖至岸邊他歇了會兒手指插入岸邊黑黑的鬆軟淤泥中掙扎著爬到岸上。

岸上好大一塊麥田。吳天德體力極弱竟是站不起身來勉強將身子向上一翻壓倒一片麥穗他急促地呼吸幾下只覺喉中氣喘短急他抓起一塊黑泥堵在胸口失神地望著滿天星月。

四野寂寂蛙叫蟲鳴輕風吹過麥田傳來陣陣成熟的麥香味。難道自已今日要死在這裡么?吳天德咳了一聲血從嘴邊滲了出來劍已刺入肺腑了?自已動都動不了難道今日要橫屍於此了么?

他蒼白著臉苦笑一聲今日救人居然把自已的性命這樣莫名其妙地搭了進去說不定臨了還被那姑娘當成一個淫賊。

天上的星星好低啊還有那圓圓的明月星星眨著眼朱靜月甜甜地笑聲在耳邊夢幻般響起:「天哥你啊快做父親的人了怎麼還整天往山裡面跑?等孩子出生了你就天天帶著他去山裡玩好了我也樂得清閑」。

眼睛有些濕潤朦朧地望著那星光月色連那滿天的星斗也都朦朧起來曲非煙那嬌美的身影兒浮現在湛藍的夜空中出來她彷彿正反手抱住自已貼在自已胸口溫柔地呢喃道:「天哥哥人家好喜歡這麼陪著你。伴著這滿天的霞彩和你相依相偎在一起。。。。。」。

他在瀕臨死亡的時刻忽然那樣真切地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存在來到這個世界後生的一切一幕幕閃現在他的腦海中:在周王府與朱靜月第一次的見面、衡山上救下儀琳、帶著兵救下劉正風一家殺死倭寇領鬼丸十兵衛。。。。。。來到華山隱居。。。。。

吳天德忽然恍恍惚惚地想到:這生的一幕幕是那樣熟悉可是和自已早知的故事卻又件件不同是因為自已來到這個世界后才改變的?還是那位作家也只是憑著些殘缺不全的資料寫出了這個故事這才是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無論如何自已經歷的一切顯然與那個故事並不相同在這個世界上有自已的存在有自已的愛人、有自已的孩子這不是笑傲江湖的世界而是他生存的、真實的世界。

「不我不能這麼死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我有妻子有未出世的孩兒我一定要活下去!」吳天德低低地告訴自已喃喃低語著又急促地低咳幾聲手緩緩垂了下去一隻手浸在水中涼涼的河水沖刷著手上的泥土。

涼意讓他又清醒了些那隻手慢慢握緊了起來。蛙聲連綿催人慾睡那風輕輕地吹拂著麥田似也帶了些溫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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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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