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殺僧

第七十三章 殺僧

曲非煙被藍娃兒抱著就地滾出老遠翻身跳了起來感激地看了藍娃兒一眼。吳天德見二人無事這才放下心來他聽那自稱侍僧的老人說已有一百年不曾見過太乙混元神功和葵花寶典的傳人也不禁嚇了一跳。

聽老人話中之意原來自已所學的武功心法全名叫作太乙混元神功嘿!這名字還威風一些。吳天德瞧了魏忠賢一眼剛剛魏忠賢鬼魅似的身法他也親眼見到難道他用的便是葵花寶典上的武學?

吳天德忽然想到那件袈裟遺失時魏忠賢正在軍營之中自已只將袈裟上『欲練神功揮刀自宮』八個字抹去旁人拾去毫無用處但若是被魏忠賢拾去他本就是一個閹人那可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難道他的武功是學自已遺失的那件袈裟?

白僧袍的老人呵呵笑道:「鄭公公沒有傳人他的武學近百年前被人從東廠竊走瞧你年紀不大不會是你偷走的吧?道衍大師倒是有三個徒弟不過兩個在東廠內鬥中被人毒死只有周王一脈聽說後人也早已不習武功了你是從哪裡學來的混元訣?」

吳天德暗暗驚訝這老人所說與當初朱靜月告訴他混元氣功的來歷正相吻合這老人是什麼身份怎麼知道這麼多隱秘之事呢?他拱手說道:「吳某的功夫正是學自周王府不知大師是何方高人?」

老人搔搔頭道:「我么?我是格達活佛的侍童一直伺候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圓寂之後我也無處可去就這麼一直住在東廠里」。他說著轉身向劉公公問道:「我在東廠呆了多少年了?唉時間太久連自已多少歲都不記得了」。

劉公公見他一出手果然震懾住西廠眾人心中稍安同時也暗暗怨恨他不肯早些出手非要逼自已誓退出東廠***這麼多年當他老祖宗一般伺候著他卻不知報恩。

劉公公暗中腹誹面上仍恭恭敬敬地道:「佛爺是神仙中人今年已經一百二十二歲了」。侍僧眉開眼笑地道:「哈哈原來我已經活了一百二十二歲了再活五年我就過格達活佛了」。

他笑眯眯地望著目瞪口呆的吳天德、曲非煙等人說道:「我可不是出家人不過我一直伺候格達活佛活佛賜了我一個名字叫侍僧。他老人家升天之後這些傢伙便尊稱我侍僧佛爺了「。

吳天德聽說這人已有一百多歲高齡居然還這般老當益壯不禁暗暗咋舌旁邊魏忠賢聽見他自稱是伺候格達活佛的侍童心中略一思索忽地想起這位格達活佛的來歷不禁心驚不已。原來東廠創立之時設立三公一位是鄭和、一位是道衍另一位名氣較之這兩位不太響亮加上在東廠一直處事低調是以如今記得他的人寥寥無幾。

魏忠賢進入司禮監后曾對東廠做過了解知道東廠三公中有一位乃是一個番僧稱做格達活佛此人雖然名氣、地位不及鄭和、道衍也是個極厲害的人物據說壽過百年才圓寂想不到現在居然冒出個曾經侍候在他身邊的活化石來。

侍僧笑嘻嘻地道:「原本一個東廠就整天內訌現在又搞出個西廠真是越來越亂了。這小子對我一向孝順得很我吃他的喝他的現在見死不救可不好意思了將來到了天上格達佛爺也會怪我的我現在要帶他走你們有什麼意見?」。

魏忠賢知道這老怪物雖然只是當年格達活佛身邊一個侍童未必學過高深武學可是這老傢伙活了一百多歲光是這一身內功怕是天下間也找不出幾個這等高手了要與他為敵實在是自不量力。可是若讓他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開實非心中所願劉公公經營東廠數十年也不知有多少心腹自已現在受皇帝恩寵他們不敢明著作對但只要劉公公不死他們勢必一直在暗中和自已搗蛋。

恐懼和貪慾在他心中一番掙扎到底是貪婪佔了上風。魏忠賢心想:若只靠西廠這些番子未必打得過這老傢伙但是自已和吳天德聯手合二人之力難道還沒有機會?這樣一想他的膽氣壯了些向侍僧道:「佛爺一身功夫真是令雜家佩服您老人家已是壽過百歲的神仙中人何必參預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爭鬥之中呢?如果佛爺您願意雜家願意恭迎您老人家到西廠逸養天年。

劉公公可是惹怒了當今天子呀縱然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上雜家有心放過劉公公可也不敢欺君枉上不是?若是私自縱走欽犯雜家和這位吳將軍那可是抄家滅門的罪名呀還望您老人家見諒」。

吳天德聽了又驚又怒魏忠賢將自已硬扯進來分明不懷好意他正待申辯侍僧已嘿嘿一笑道:「我昔年只得格達活佛指點過幾手功夫不過怎麼說也練了一百多年了你的武功。。。。。。嘿嘿功力太淺那位將軍么。。。。。倒有些意思我便先殺他!」

那位格達活佛既是東廠特務頭子之一雖名為活佛實在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他去世時侍僧仍是一個少年但他那談笑殺人的脾氣倒學了個十足這老頭兒本生得慈眉善目可是剛剛笑呵呵說到這裡忽地縱身一掌拍向吳天德前胸。

吳天德剛剛猝不及防吃了他一掌之虧自知比拼內力決不是他對手這人活了百歲高齡功力之深那是勿庸置疑的但他昔年只是那位格達活佛身前一個小童格達未必盡心指點過他什麼高深武學自已有融合了獨孤九劍的獨門刀法比內力比不過便只有在招術上以巧取勝了。

他見侍僧突然襲來不得不出刀應對。當下真氣貫入刀鋒彎刀一揚恍若一抹流瑩飛斬侍僧手腕。侍僧能以袈裟功抵住弓弩利箭可是吳天德這貫注了八成太乙混元功的鋼刀他卻不敢以血肉之軀相迎立即撤手揚袖吳天德仰身躍起手中刀閃電一般劈下只聽喇啦一聲將侍僧一角大袖削下。

侍僧驚咦一聲脫口道:「道衍真傳果然不凡難怪活佛他。。。。。。」說到這兒他忽地住口不言大袖接連幾拂掃得地面落葉狂飛罡風呼嘯直叫人難以呼吸兩隻鐵掌隱在大袖之中接連拍向吳天德。

魏忠賢見一番話果然將吳天德拖住心中暗喜也展開身法撲向侍僧。吳天德刀法剛猛內力雄厚融合了獨孤九劍的天德刀法使出來猶如翎羊掛角飄忽不定無跡可尋。彎刀刀身流暢破空迅在吳天德手中大開大闔雖被侍僧鐵袖功逼得步步後退間隙總能得便反擊。

魏忠賢的身法卻如穿花蝴蝶吳天德正面迎敵他便繞著侍僧攸左攸右變化不定在旁人眼中簡直就象是兩個魏忠賢同時自侍僧兩側夾攻他一般。

吳天德刀法迅捷招式刁鑽侍僧一雙鐵掌雖然剛猛但是他拳腳招式的確遠不及吳天德每每一掌拍出吳天德的彎刀已削向他手腕刺向他脅下逼得他不得不回身自救。

吳天德的刀法本來就霸道剛猛所融合的獨孤九劍更是有攻無守。魏忠賢習練葵花寶典日短又不通其他武學侍僧並不將他放在眼裡魏忠賢只要攻進身邊侍僧鐵袖一拂便象轟蒼蠅一般將他迫開漸漸地對魏忠賢沒了戒心。

魏忠賢眼見侍僧對自已越來越是不屑有時尖尖十指拂中他的身子也只是振衣將自已彈開臉上暗暗浮起一絲詭詐的笑容他纏鬥片刻忽地從懷中拔出一柄匕疾撲向侍僧後背這一招快逾閃電頓時一刀盡沒入侍僧的脊背口中哈哈狂笑道:「我刺中他了哈哈。。。。。呃!」。

侍僧雖覺出他撲向自已後背本來並未在意這時吳天德正使出破掌式中一招一刀幻現三道光影斬向他手腕、臂彎、肩肘這三處地方是使掌必先活動之處侍僧被這一招所迫空有一身無雙功力卻是施展不開急忙縮臂后閃同時功力凝於背脊意欲用強橫無匹的功力將魏忠賢雙手十指硬生生折斷不料忽覺背上巨疼忍不住啊地一聲狂叫雙手袍袖都向後拂去啪地打在魏忠賢胸口。

魏忠賢一擊得中本來就要彈身後退受這袍袖一拂雖巧巧卸去部分勁道那股大力仍使他狂噴鮮血身子飛到空中仰面跌進一叢灌木中去。但他這一退拔出了深入侍僧後背的匕侍僧背上立即鮮血湧出染濕了僧袍。

原來魏忠賢懷中所藏匕乃是一柄寶刃。新帝繼位將宮禁寶庫交由魏忠賢打理。那禁宮寶庫內儘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有一日魏忠賢在一座人高的紅珊瑚旁現一把匕長不過一尺二寸套在鯊魚皮的套子里。魏忠賢伸手去拿只覺那匕極是沉重拔刃出鞘時只見那匕劍身如墨一般漆黑一團不見絲毫光亮不禁大奇隨手揮了一下劍刃拂過珊蝴樹竟如劃過空氣一般毫無阻礙將那珊蝴樹削斷。

魏忠賢深知這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刃便悄悄揣在懷中帶出宮來。此時恰好用來對付侍僧侍僧一身強悍內功也抵不住這神兵利器一刺吳天德見他受傷精神為之一振刷刷刷連劈幾刀逼得侍僧向後一退。

獨孤九劍敵強愈強無論對方招術如何騰挪變化定有相應的招式隨機衍生或守或攻與之針鋒相對。但是侍僧拳腳普通一身內力卻深湛無比掌法中夾雜著鐵袖功一雙大袖帶起的勁風讓人連呼吸都困難碰上他那半堵牆似的一雙大袖正合一力降十惠的至理實在談不上如何破解只好運足了混元神功抵抗間或才尋隙反擊這時見他受傷才趁機狂劈幾刀搶佔了先機。

侍僧連退幾步穩住了身子厲喝一聲五指箕張竟不顧自身傷勢疾撲向吳天德意欲將他斃於掌下這才甘心。這時他含忿出手吳天德又是獨力支撐頓時左支右絀險象環生。曲非煙、藍娃兒二人見勢不妙想要衝上來助他但她二人功夫太淺這時侍僧一掌拍出、一袖拂出都是一聲大喝聲如沉雷方圓丈內罡風呼嘯二人剛剛貼進身來已被勁風推了出去。

侍僧本是睚眥必報的性子。近百年來養尊處優無人拂逆他意這時受了傷暴戾本性畢露無移。他跨出一步便出一掌出手剛猛無儔再無守勢任你刀法飄忽如何變幻我一掌拍出你總得一刀來迎否則便是同歸於盡的結果。

吳天德怎肯和他拚命但侍僧此時出招甚快一拳一掌就如重鎚擊至實是毫無思索餘地斗到後來只是拳來刀擋心中漸漸空明雙眼微微眯著眼中只有他一雙鐵拳在那剛猛無儔的勁風壓迫下他的呼吸越來越弱漸若無聞不知不覺間已完全進入內息境界。

他的眸子漸漸如冷電凝射手中的刀忽然彷彿變得極慢但那只是他的刀太快快得如同一輪光華灑向諸天諸地以至在旁人眼中看來似乎突然靜止了一般。在侍僧激起的狂風之中隱隱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在流動暗銀色的刀光若實若虛帶著一股尖嘯。

吳天德橫一刀豎一刀每一招每一式自已都能感覺到氣息在刀鋒和體內流轉那刀與人已融為一體刀如臂指運轉圓意自如。

他功力雖遠不及侍僧深厚此時先天真氣將人與刀融為一體竟然產生一種無所不摧的氣勢令得侍僧狂暴的氣勢也為之一窒。這時魏忠賢被手下扶了出來他臉上沾著鮮血面目有些猙獰。他被侍僧大袖拂中胸口欲碎可是這一受傷殺意反而更勝眼見吳天德忽然恍若神助竟能一時與侍僧鬥了個平分秋色便獰笑一聲猛地提起手中寶刃撲了上來。

這一來三人都打出了真火那場面真是兇險無比旁邊觀看的人比場中人還要緊張萬分就在這時林中接連又躍出兩個人頭前一個高大光頭和尚正是不戒見了場中情形奇道:「這是什麼人?好厲害的功夫」。

他和儀琳、曲非煙方才進到林中分頭尋找吳天德往另一個方向尋了半晌聽到這裡呼喝不斷這才急急尋來。儀琳見吳天德與另一個人聯手堪堪和一個僧袍白的古怪老人打個平手連忙叫道:「爹爹你快去幫他」。

不戒見了魏忠賢如鬼如魅的身法好象比之自已的『陰魂不散』身法還要快捷幾分心頭升起好勝之心一聽女兒催促應道:「好怎麼也不能讓我的寶貝女婿吃了虧」說著揉身便上展開『陰魂不散』身法也與侍僧纏鬥起來。

儀琳被他說的俏臉一紅偷眼看了曲非煙一眼見她雙拳緊握緊張地望著場中並未注意這才放下心來。

草地上四個人繞成一團地上草屑泥土飛揚吳天德和侍僧正面對戰不戒和魏忠賢恍若兩道鬼影圍著侍僧交叉穿梭。侍僧被魏忠賢尺長的匕深深刺入背心這時全力鬥了半晌鮮血沁入內腑又出兩拳迫退吳天德、魏忠賢大袖將不戒拂開忽地張口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這口血一吐真氣為之一泄氣勢頓時大衰。

魏忠賢獰笑道:「這老傢伙已經不行了快快動手!」。旁邊劉公公見勢不妙轉身向林中悄悄掩去魏忠賢扭頭瞧見乖戾地對手下人道:「殺了那老狗!」。幾個番子立即引弓便射幾枝利箭銜尾追去將劉公公射倒在地。

侍僧見了嗔目大喝一聲怒叫道:「你們找死!」身形暴射而起吳天德三人齊齊攻上只聽蓬地一聲衣帛爆裂之聲滿天袈裟碎片飛揚兩道人影乍合又分各自向後飛出。魏忠賢的匕刺在侍僧右後脅下被他一掌拍出壓倒了幾名番子。不戒與侍僧硬對了一掌臂骨折斷倒撞飛出脊背撞上一棵大樹喀喇喇將樹榦撞斷這和尚也極兇悍大叫道:「好厲害的賊和尚」哇地吐了口鮮血又道:「***我這真和尚打不過你這假和尚」說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歪歪斜斜地滑坐在地上儀琳見狀連忙驚慌地跑過去。

侍僧外袍盡裂猶如片片紅蝶飛揚於空中。吳天德左手反手持刀微微靠在臂上身形半蹲那刀從侍僧左肩斜斜劈下直至右胯胸膛已被剖開鮮血淋漓內臟已露。侍僧立在地上瞠目瞪視吳天德半晌眼中神采盡去低聲嘆道:「活佛說我不及他命長果然。。。。。果然。。。。。。。」話未說完一口氣盡身子撲嗵一聲倒在地上。

吳天德吁出一口氣腳下一軟連忙將刀往地上一拄這才穩住了身子。這可怕的老怪物實在恐怖昔年東廠三公以格達活佛居末現在另外兩公的武功傳人再加上一個不戒和尚居然合三人之力才將這被詭計重傷的侍僧擊斃。

魏忠賢除去了心腹大患雖然傷得不輕但心中暢快已極他讓人扶著來到吳天德面前興奮地道:「吳將軍神勇果然誅殺此獠立下大功。雜家回宮一定稟明聖上讓將軍官復原職不!是連升三級哈哈哈。。。。。。」

吳天德淡淡一笑道:「魏公公吳某早說過志不在朝廷。此去將歸隱於江湖這復職陞官一事不必再提」。他本有心提醒魏忠賢以劉公公為誡少做些禍國殃民的事情想到魏忠賢利欲熏心又怎會聽自已良言相勸沒得自討沒趣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魏忠賢滿以為自已封官許願必可將吳天德拉攏到自已身邊卻想不到他果然如此淡泊名利這閹人雖然貪慕榮華對吳天德卻也不禁由衷佩服想了一想從懷中摸出一枚令符遞於吳天德道:「罷了將軍志向高遠雜家也不勉強這裡是我西廠廠督令牌今日雜家欠了將軍一個天大的人情便將它送於將軍。來日若有什麼麻煩只需持此令牌西廠所屬悉聽調遣」。

吳天德微一猶豫魏忠賢已將令牌擱在他手中嘆道:「將軍不必推辭雜家雖然是一個去勢之人也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以後有什麼事需要雜家幫忙將軍儘管開口。現在大事已了聖上還在宮中盼著雜家的消息雜家得返回京去了唉我們有緣再見吧」。

這時不戒和尚被儀琳扶著走了過來忿忿地道:「他***去恆山的路我走了沒有一百趟也有八十回了從來都是安然無恙。今天手也斷了胸口也傷了弄得這麼狼狽可都是為了幫你。這個太監欠了你的人情送了你一個牌子你現在欠了我一個人情我也不要你的東西反而要送你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世上哪裡去找這樣的好事?此去恆山你可一定要向定逸求親啊做人要厚道!」

魏忠賢及一眾手下還沒見過這樣招女婿的老丈人不禁驚奇地瞧著這光頭大和尚不戒轉看見牛眼一瞪道:「我說的都是至理明言哪裡錯了?你們看個球啊?」

=========================================================

今天世界盃開幕式看球去嘍bye~~:)

向李碩哲伏欹藍調娃娃金山無名計歪歪之後又一位偉大的客串書友侍僧先生默哀.......

書號65266

&1t;br>點擊察看圖片鏈接:&1t;ahref=/sho?b1_id=59873target=_b1ank>弄花天子&1t;/a>&1t;br>()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顛覆笑傲江湖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顛覆笑傲江湖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七十三章 殺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