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小尼姑思春

第七十七章 小尼姑思春

三人大笑聲中只聽房中那響亮的男人聲音也笑罵道:「是誰看老子的笑話?老牛還是小李呀***老子只不過偷會兒懶你們也跟著溜了」。說著一個精瘦的漢子趿著鞋一哈腰從低矮的房門走了出來。

這漢子二十七八歲年紀渾身精瘦上身穿了件坎肩下身系了一條鼻犢褲懶懶散散的樣子但神情之中卻有一股掩不住的彪悍之氣。

這人抬頭一看三人先是一怔眯著眼睛又把吳天德和田伯光反覆看了兩遍忽然哎呀一聲搶上兩步拜了下去口中叫道:「我的天爺是吳將軍和田先生哎呀這可真是沒有想到您兩位怎麼來了」

吳天德連忙一把拉起他來笑道:「鄭紹祖鄭兄?我們從丁巡撫那兒趕來特意來見你的」。鄭紹祖聽說從丁紀楨那兒來樂得眉開眼笑一個勁兒向吳天德擺著手道:「巡撫大人一切還好吧?嗨紹祖一個粗人就會給他惹麻煩真虧大人還記得我。您和田先生可莫要叫我鄭兄那可當不得叫我小鄭就好」。

田伯光聽了抬腿踢了他一腳笑罵道:「你小子少臭美我什麼時候叫你鄭兄了?我說小鄭呀是不是請我們進屋坐坐呀」。

鄭紹祖一拍腦門兒道:「瞧我這腦子來來來吳將軍、田先生還有這位大師父快快請進」說著他頭前帶路走到門邊。吳天德向門裡看去只見室內光線昏亂擺設亂七八糟看來這小鄭被貶至此時間不久家裡東西都尚未整好。一個女人站在屋中向外望著也看不清模樣只是看身段兒應是個年輕女人想來便是小鄭那位妻子曉燭了。

田伯光走到門口見到屋中混亂皺眉道:「你這屋子太亂我們還是到外邊談吧。咱們找間酒館兒邊喝邊聊」。鄭紹祖也覺房中太亂不宜見客聽了忙回房取了件外衣對婆娘交待兩句便跑出來隨吳天德三人出了小巷。

堪堪走至巷口迎面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抱著一個娃娃走了過來。吳天德隨意瞧了她一眼現她雖然邊走邊逗著懷中娃兒步履比較隨意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顯然身懷武功便著意瞧了一眼。

只見這少女一身粗布衣衫紫巾扎腰身材苗條。那少女手裡拿了塊糖逗著懷中抱著的娃娃一扭頭兒看見吳天德一行人遠遠地叫了一聲:「哥你去哪裡?」

鄭紹祖看見那少女忙揚手道:「小妹你帶芝龍先回家去吧哥今天要陪幾位貴客不在家吃了」。這時那少女抱著孩子走近了圓溜溜的一雙大眼在吳天德、田伯光等人臉上一溜兒瞧見不戒和尚時卻微微怔了一下不戒卻不認得這女孩兒也未在意。

這女孩兒一張圓圓的臉蛋兒笑起來甜甜的她眼珠兒在吳天德幾人身上一掃道:「這幾位是大哥的朋友?」她懷中那個剃著茶壺蓋頭的胖小子才約一歲上下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看了眾人兩人兩眼就扎撒著小手囈囈呀呀地要父親抱。

鄭紹祖在兒子臉上親了一下又向兒子扮了個鬼臉逗得他咯咯直笑這才對少女道:「這幾位是丁大人的朋友我陪幾位先生出去一下」吳天德自已也是快要做父親的人了對這種父子之間的天倫之樂感同身受。

那少女抱著娃娃已走開了吳天德又追望了兩眼看著那少女背影問道:「這是令妹?」鄭紹祖道:「正是這是我妹子叫鄭萼唉鄭某家貧從小送上恆山學藝聽說我回到渾源小妹特意下山來看我的」。

吳天德想不到竟在這裡遇上恆山派中人不過這裡就是恆山腳下遇到恆山派弟子實屬尋常。鄭萼的名字他也隱約有些印象想不到這可愛的少女居然是鄭紹祖的妹妹。鄭紹祖?......鄭芝龍?!吳天德曾經看過一本架空歷史的小說那裡面的人物。。。。。不會吧?自已面前這個小小的城門官即將去泉州任府吏的鄭紹祖會是......

吳天德大覺有趣自已到了這時代大名鼎鼎的人物著實見過不少未曾跡時的魏忠賢和自已稱兄道弟現在國姓爺的祖父在自已面前還是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呵呵這樣的人生際遇著實有趣。

鄭紹祖忽然見吳天德面帶微笑時時打量自已心中莫名其妙卻又不便動問。田伯光見了卻不禁心中暗想:「吳老大見了人家妹妹怎麼瞧著人家哥哥表情變得這麼古怪?莫非......又看中了他的妹子?嗯那女孩兒身段健美容貌嬌甜難怪他會動心。唉世上美好的事物全讓老吳得去了如果我能擁有一個象朱靜月那樣可愛的女子......

田伯光剛剛動了心思馬上強迫自已不要再想下去他以前以做一個淫賊為榮現在想起那卻是一生洗刷不掉的污點哪有資格去追求一個可愛的、純潔的女子。

田伯光心中胡思亂想著抬頭見吳天德等人已邁進一間店去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鄭紹祖對吳天德幾人倒是熱情無比可是囊中實在羞澀只好很不好意思地找了家小酒館點了幾個菜坐下攀談。至此吳天德才將自已擾亂恆山、逼迫恆山三定讓儀琳還俗的方法說了出來。

不戒和田伯光年了面面相覷只覺他這方法簡直聞所未聞實在是匪夷所思不過由於恆山三定是儀琳的師門長輩動武不成來軟的定逸又不吃他那一套這個方法說不定真的管用。只是田伯光聽說計劃中要讓自已拜不戒和尚作乾爹雖然是作戲還是有些不情不願不過不戒和尚牛眼一瞪田伯光那一絲不願頓時拋之腦後連忙沒口子地答應起來。

鄭紹祖聽說丁紀楨給自已謀了個泉州府吏的肥差高興得心花怒放。又聽了吳天德的胡鬧法子他本來就喜歡胡鬧覺得臨上任之前如果能帶上三千無賴兵去大鬧恆山倒是一件有趣的事當下沒口子的答應。

他將丁紀楨的親筆信和調令看了看揣進懷中拍著胸脯兒對吳天德道:「吳將軍儘管放心您力斬倭寇高手鬼丸十兵衛咱們福建兵都對您欽佩得很。為您效勞我也光彩得很哪這回到了福建可有象軍中兄弟們吹噓的事啦哈哈哈您儘管回恆山去安排一切五日之內小鄭我就帶兵上山在您的指揮下攪他個天翻地覆」。

吳天德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笑道:「我是華山劍宗掌門這麼陰損的事情我怎麼會去做呢?所以到了恆山我可是不認得你是誰呀嘿嘿緊要關頭說不得我還要出面聲張正義將你們這些跳樑小丑都趕下山去」。

不戒和尚聽了他的話噗地一聲將一口酒都噴了出來一點也沒浪費地噴在田伯光臉上。

鄭紹祖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豎起大拇指一副無比崇拜的表情道:「吳將軍您真是運籌於陰暗之中決勝於尼庵之外小鄭佩服得五體投地!」。

田伯光哼了一聲他被不戒噴了一頭一臉的酒又不敢向他作氣惱地挾了口菜吃了忽地一拍桌子罵道:「老闆!這是宮爆雞丁啊還是宮爆花生米?你們這些奸商王八蛋叫你們以後生了兒子沒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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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白雲庵外有些古怪庵門外百米處66續續來了許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先是搭了些帳蓬住下緊跟著又招來一些工匠開始搭起檯子來。一開始定逸還沒有注意畢竟這白雲庵外不是她恆山派的私產可是過了兩日人越聚越多一早就有人掐著脖子吊嗓子伊伊呀呀唱個不停吵得白雲庵的早課都作不下去了。

定逸實在忍耐不住跑出來一問出來一個一身老太太戲服的老頭兒。這草頭班子是由四個戲班臨時湊成的共同推舉了一個老班主這位班主年輕時是唱花旦的名叫「賽西施」現在歲數大了牙齒也掉光了便開始扮起老旦來這位賽老闆一瞧就是一副經濟低迷、民不聊生的模樣見了定逸有氣無力地用假嗓戲腔道:「老師太有何貴幹呀?」

定逸壓了壓心頭怒火問道:「你們是哪裡的戲班怎麼跑到尼庵門口來搭台唱戲?這荒山野嶺哪裡有人來看你們這不是故意搗亂嗎?」

賽西施賽老闆嘿嘿一笑向一里多外不戒的房子一指先拉著長音一甩水袖來了個念白:「老師太你可大錯特錯~~~~了~~~哇那邊有位孝子請了我們給老爺子賀壽。故此我們才在這裡搭台有沒有人看沒關係只要盡了那位孝子一番孝心也就是了」

定逸怒道:「他那裡賀壽怎麼戲檯子搭得這麼遠?不戒什麼時候有了個孝子了人在哪裡?」

田伯光應聲而出穿了一身員外袍斯斯文文向定逸施了一禮笑嘻嘻地道:「孝子在此。老師太我是不戒大師的義子為表孝心才請了戲班給他老人家賀壽。這戲台是該搭得近些才是不過我義父府上有懷孕的女眷不能太過嘈雜。常言說百善孝為先哪佛家也是勸人向善的這裡已不是白雲庵的地頭了老師太不會對我的孝行有甚麼意見吧?」

定逸可不識得眼前這人便是那位『萬里獨行』田伯光聽了他的話心知是不戒和吳天德找來為難自已的她本生性倔強聞言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請便請便!我倒要看看不戒這點伎倆能耐我何?」說罷大袖一拂昂然而去。

田伯光望著她的背影戲謔地一笑也轉身布置戲台去了。過了正午戲台搭好了這鑼鼓點兒一敲戲台上可真是精彩非凡鑼鼓喧天彩旗飄你方唱罷我登場吵得白雲庵內一刻不得清閑。

定逸師太面噙冷笑坐在禪室之中只是不理暗想:不戒和吳天德黔驢技窮使出這種無賴手段便想逼自已就範?嘿恆山定逸是那麼好對付的么?

臨到天色漸漸黯淡下來戲台那邊也漸漸靜了下來定逸師太這才長出一口氣雖說她不在乎這四個戲班子的輪番轟炸可是那種嘈雜的噪音實在是攪得整個尼庵不得安寧就連三三兩兩來上香拜佛的香客們見了都覺得怪異莫名。

看看戲台那邊清靜下來定逸也停止打坐走到桌邊坐下剛剛喝了口茶只聽一個圓潤高亮的戲腔猛地拔了一個高音兒然後幽幽地落了下去定逸豎起耳朵聽了半晌還不見動靜以為又是哪個戲子又在吊嗓子這才放下心來不料甫一舉起茶杯只聽那聲音又鬼一般響了起來揚聲唱道:「一更子里來小尼姑獨坐禪堂手拿上木魚兩眼淚汪汪女孩兒出家來受不盡苦情奴青春難配上少年的才郎。」

定逸不知這齣戲是什麼可那戲詞兒可聽得十分清楚只氣得她雙手抖那戲子逾唱逾帶勁兒:「埋怨一聲爹怨恨一聲娘想當年實實無有主張觀見奴家活不了三六九因此把奴家抱在廟堂。」定逸師太再也忍耐不住從牆上摘下寶劍怒瞪雙眼大步流星地奔出庵門去。

這人唱功著實不錯吳天德正在不戒家中親手炒了幾個菜準備哄靜月多吃一些陡聽那清亮的女聲傳來:「二更子里來小尼姑實在悲準備思想起女裙釵來在廟堂披紅掛綠笑笑好看懷抱上小孩童叫上幾聲娘。」嚇得吳天德差點兒將盤子掉到地上瞪著眼睛問坐在桌邊唱茶的田伯光道:「這是什麼曲子?」

田伯光好整以暇地道:「元曲!」

吳天德哭笑不得地道:「我問你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田伯光呵呵一笑道:「這曲子么叫『小尼姑思春』」。

吳天德眼前一黑呆道:「這有點太過了吧?定逸還不提劍殺人么?」

田伯光嘆道:「要不然我為什麼要跑回來?嘿嘿這是不戒大師的主意我有什麼法子?不過就算定逸殺上門來也只會找你算帳與我不相干」。

吳天德張望了幾眼問道:「不戒和尚呢?」

田伯光不慌不忙地道:「他說有些事要辦唱第一句時就下山去了」。

吳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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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逸師太提著明晃晃的寶劍衝到戲台前高聲喝道:「閉嘴不要唱了」。戲台上那扮小尼姑的戲子甩著雲袖聲情並茂正唱的得趣:「三更子里來小尼姑瞌睡重重睡夢裡我夢見美貌書生行一步來在了禪堂內咱二人在一起敘一敘交情。」被定逸師太飽蘊內力的一喝嚇得一哆嗦頓時止住了嗓子。

那位「賽西施」賽老闆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問道:「老師太出了什麼事?」

定逸師太手指顫抖地問道:「你......你......誰讓你唱這些曲子的?說!」賽老闆莫名其妙地道:「這是不戒老太爺親口點的一齣戲怎麼了?」

定逸怒不可遏地道:「不戒和尚在哪裡?」賽老闆呲牙一笑道:「老太爺和他的義子下山去辦點事兒說是今晚不回來啦!」

定逸尋思:「不戒這賊和尚擺明了是和自已作對他點了戲就下山避禍去了。我若是找上門去又不是吳天德的對手無端被他再折辱一番嘿果然是歪門邪道我豈能中你們的計。」

她向賽老闆亮了亮手中寶劍喝道:「不許再唱了否則莫怪貧尼不客氣你們......你們在佛門尼庵前唱這等污穢不堪的曲子惹得貧尼火起拆了你的戲台叫你們有來無回!」。

那飾小尼姑的戲子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匆匆跑到賽老闆面前驚慌地道:「賽老闆東家說過若是不唱他點的曲子到時可是不給錢的這位老師太不許我們唱咱們辛苦了這一趟可是沒有銀子拿了。可憐我娘還生病在床等著我掙了錢給她老人家看病呢我的娘呀......呀......嗚......呀......」。

這戲子演技不錯說哭就哭兩行眼淚劈嚦啪啦就掉了下來。站在台下扮小生等著上台勾引小尼姑的戲子也湊上來哭道:「老闆咱們手頭可是沒有一點余錢了眼看著這天就冷了若是這回不能掙上一筆錢今年冬天我一家人可是要凍餓而死了」。

那賽老闆早得了不戒和田伯光的授意此時也唱作俱佳地頓足道:「閉嘴都不要哭了老師太武藝群她不許我們唱我又有什麼辦法?唉我......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把我那可憐的女兒賣進青樓妓院換來一家大小吃口飽飯了。我那可憐的女兒呀嗚嗚嗚......」。

幾個人抱頭痛哭四個戲班子的人都圍上來有的勸有的陪著哭定逸師太提著寶劍四下一看儘是些男不男、女不女滿臉油彩的戲子一個個跟死了親爹似的哭得比誰都傷心雖知他們有些作假可是這劍如何還砍得下去?

定逸師太頓了頓腳仰嘆長嘆一聲垂頭喪氣地走回白雲庵去剛剛踏進庵門只聽那戲子又『嬌聲宛轉』地唱道:「南海觀世音東方太白星保佑我小尼姑早配郎君只要你顯靈應能如我願我重修廟宇塑金身......離庵堂周遊四海好似那出籠鳥展翅高飛又似那鯉魚兒衝破了千層網搖頭擺尾再也不來了」。

定逸師太霍地轉身衝出兩步又止住身子胸膛起伏呼呼直喘好半晌才沖回庵內砰地一聲將庵門關上回頭瞧見那些尼姑們都探頭探腦在向自已看來忍不住怒喝道:「都回去做功課心性堅定、諸魔不侵我倒要看看是魔高一尺還是道高一丈!」

從這一天起這些戲子們是白也唱夜也唱他們有四個戲班分工合作、輪流登場好在他們自已習慣了這種賣唱生涯旁邊有人高聲唱戲喝彩照樣吃得香、睡得著只苦了白雲庵一眾尼姑一個個習慣了鐘鳴早起、罄響入睡現在被這班戲子折騰得整日昏昏沉沉日夜顛倒。

定閑和定靜在見性峰上聽說了消息遣人來問定逸這老尼姑性情剛烈、倔強執拗只說無事叫掌門和師姐放心。儀琳被關在庵后思過聽庵中師姐妹們說及這些事心知必是吳大哥搞的鬼吳天德肯為她費這些心思這小尼姑心中想來真是又覺甜蜜、又覺歡喜可是聽師姐們說及師父這兩天脾氣暴躁尋常有事大家都不敢去見她又不禁為師父擔起心來。

那些戲子們每日盡挑些香艷的曲子唱來自得其趣有時也來出全武行四個戲班同時登場演出大戲反正主顧已經付了錢的有無客人也不在乎全當習練技藝了。

本來這時將近初冬香客已漸少但是百姓們現在正是農閑時節聞聽恆山白雲庵有人鬧出這場好戲都想來看看熱鬧這一來白雲庵的香客反而日漸增多許多人一大早就揣了兩張大餅到了山上先恭恭敬敬去拜了菩薩然後跑出來津津有味地看戲直到太陽落山才下山去。有了人喝彩那班戲子們也唱得更加賣力。

朱靜月和曲非煙想不到自家相公居然想出這麼缺德的方法來對付白雲庵的定逸師太真是令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仔細想想好象自已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讓這食古不化的老尼姑服軟兩個人興趣上來每天都來向那些戲子們打聽尼庵里的動靜想看看吳天德的辦法到底見不見效。

藍娃兒從田伯光那兒弄清楚了吳天德和儀琳的事也是忍俊不禁。她幼時曾聽父親講過美麗的公主被魔王擄走英俊的王子騎著白馬佩著寶劍去將公主救回的故事本來覺得那樣的心上人才是值得叫人傾心的英雄豪傑。可是現在看到吳天德的這番胡鬧雖然近乎無賴但是又叫人覺得浪漫無比唉......如果有個男人這麼追求自已那麼有一天白蒼蒼時想起來這些事也一定還會覺得甜蜜無比。

她眼睛里冒著星星望著吳天德在廚房裡揮動大勺的『英姿』只覺這男人就象自已族中神聖的『可蘭經』一般神秘一樣無所不能。

她用夢幻一般的語調對田伯光道:「先生對儀琳姑娘真好呵呵原來愛可以愛得這麼浪漫愛和真主一樣永恆」

田伯光悄悄看了看坐在房內和曲非煙咬耳朵的朱靜月酸溜溜地說:「愛當然是浪漫的愛當然也是永恆的......嗯......不過必須是在情侶不斷變換的條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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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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