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未娶，我未嫁

「五皇妹，你如果想死的話，至少應該加大一些速度和衝力，你這速度可不行，別到時候沒死成，還撞成了一個半身不遂，可是大大的划不來」笑笑涼涼的聲音響起，帶著淡淡的鄙視。

南宮影的這招或許能讓太上皇和太后心軟。

對她肯定不行。

再加上以南宮影的性子怎麼可能真的去死。

南宮影聽到笑笑的聲音憤怒的轉過頭「皇嫂，影兒自視一直尊敬你，現下影兒不過就是想為肚子里的孩子考慮，不想他一生下來就註定抬不起頭，難道這個要求過分嗎？」

自古嫡庶分明。

嫡就是嫡，庶就是庶。

縱然她是公主，嫁給了庶子生出來的孩子也註定要比嫡系的孩子低人一等。

「五皇妹，不是本宮不為你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只是這個孩子到底怎麼回事，本宮想沒有人比五皇妹自己更清楚吧」笑笑看著南宮影這一口一口孩子搞的像真的似的就不僅佩服起南宮影。

她不得不承認這南宮影當真是個奇葩。

她都不知道南宮影怎麼就和風如平攪在了一塊，但是顯然她用得這一招說高明也高明，說不高明也不高明。

「你什麼意思？」南宮影臉色有些轉青。

「本宮沒什麼意思，本宮是覺得如果五皇妹是真心喜歡風如平的話，母后和本宮會把五皇妹與風如平的婚事辦得風風光光，就算他不是嫡子，只要他願意跟著皇妹好好過日子，日後再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這地位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笑笑豈會不知道風如平的那點心思，無非想與哥哥在相位上一爭高下。

南宮影卻因為笑笑那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攪亂了思緒。

心中激起了千層浪，不由的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是啊，影兒，笑笑丫頭說的也不無道理，你又何苦在這件事上分出個高下，再說你提的這事本就有些不靠譜，余氏這些年沒少做殘害嫡系一脈的事，就憑這一點，風如平就不可能升為嫡子，他沒有因為余氏做的這些事受到牽連，你就該萬幸了，你還要求那麼多做什麼？」太后重重的嘆了口氣，影兒有的時候就是一根筋。

比如上次赫連誠的事。

比如這次與風如平的事。

「母后，影兒……」南宮影低垂了頭去，心中卻是懊惱不已，如是這一招都沒用的了話，那就真的是再沒機會了。

如是那樣，她又何必嫁給風如平的那樣的男人。

一沒權勢，二沒財勢。

「好了，影兒，母后也知道你只是一時的想不開，你父皇和母后自小一直看著你長大，自然是希望你能嫁個好郎君，過來坐下吧，都快要當娘的人，不要那麼衝動，就算不是為自己，也得為孩子著想，知道嗎？」太后看著南宮影的態度緩和，也有些心軟了，招了招手示意南宮影過來坐下。

南宮影看了看笑笑，眼裡的目光有些敵意「父皇，母后，影兒有些累了，就先下去了」

南宮影是真的感覺有些累，有一種在笑笑面前無所遁形的感覺。

「也好，下去好好休息一番」太后以為南宮影是在這件事情上想開了，表情頗為欣慰。

「皇后，你剛剛說影兒的孩子有問題，有什麼問題？」太上皇就是太上皇，雖然從皇帝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但是對待事情還是一樣的犀利。

「是啊，笑丫頭，影兒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問題？」太后經太上皇這麼一提起，才想起影兒似乎就是因為笑笑的這一句話就平靜了下來。

她已派太醫確認過了是真懷孕了，不會有假。

「沒有，笑笑只是提醒一下皇妹，都是有孩子的人做事不要那麼衝動，如果孩子因為皇妹衝動的舉止有什麼損失那真是得不償失」笑笑眉毛揚了揚。

南宮影的肚子自然是有問題的，不然她也不會花那個勁把雲之初安排給她。

別的大夫或許看不出什問題，但之初不一樣。

「也是，這孩子做事就是太衝動了點，做事從來考慮後果」太后見沒有什麼事，鬆了一口氣。

「母后，明天就是二月二龍抬頭了，笑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祭祀活動，心裡有些緊張，不知道可有那些要注意的」笑笑轉了個話題，輕輕道。

在海滄國二月二龍抬頭這個日子可是非常隆重的，不僅皇家要進行祭祀，就在民間，也會有各種的祭祀活動，祈禱著這一年能夠風調雨順。

「也沒什麼特別要注意的，一切按照禮部的流程來就行」太后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不過就是個簡單的祭祀活動，你不要把自己弄的太緊張了」

太后以為笑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皇家的活動有些緊張安慰道。

「你以為笑丫頭和你一樣啊，參加祭祀的頭一天晚上居然緊張的睡不著。」南宮旭在一邊冷哼了一句。

「當著孩子的面你在胡說什麼啊」太后臉上一窘，朝著南宮旭瞪了一眼過去。

誰都有第一次，那她第一次的時候就是些緊張那也是正常的，所以她現在才會勸著笑丫頭不要緊張。

笑笑頭次見到太上皇與太后的互動，倍感舒心。

一直傳關太上皇與太后的感情頗好，每次見到兩人都是一本正經，難得見到這樣的場面，太上皇那種自然流露出的寵溺不會有假。

可是他注是是天子，所以註定了有三宮六院，註定了擁有眾多子嗣。

笑笑在一旁輕笑起來。

「笑丫頭，本宮的乖孫怎麼沒和你一塊來，他都好幾天沒來給本宮和太上皇請安了」太后臉色有些尷尬，自然不好繼續剛才話題。

「母后，霧兒近日拜了之初為師，說是要跟之初學習醫術，這不整日把自己關在房裡學習，都很少出來走動」

「這孩子倒是挺用心，不過也要讓他多注意些，別累壞了身子，才多大點年紀，讓他慢慢來」太后畢竟是老一輩，又是隔代，都說隔代親，她總覺得霧兒還太小，好好玩就行。

「是」說著笑笑打了個哈欠，太后感覺到笑笑困意「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

「笑笑告退」笑笑對著太上皇和太後行過禮就退了下去。

「這皇后似乎是越來越能睡了」太上皇看著笑笑離去，鄒眉道。

「你凈瞎說，能睡是福，這說明她肚子里的寶寶一定是健健康康的」太后見怪不怪道。

懷孕的女人隨著體質的不同，自然有萬種生象，笑丫頭的反應就是嗜睡，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雲侍衛的醫術你還不知道，有雲侍衛在自然是沒事的」太後知道太上皇的意思，就怕笑笑這種反應不是正常孕婦該有的反應，所以才有些擔心。

太上皇聞言，沒再說話。

……

「王妃，門外有個姑娘要求求見世子爺，奴才說世子爺不在，那姑娘偏生不信，奴力沒有辦法了，你看可要讓那個姑娘進來」一個奴才模樣的人在上官王妃面前彙報著，那個姑娘當真是兇悍，且看身份又不低，他怕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才來稟報王妃的。

「噢，姑娘？什麼樣的姑娘？」上官王妃一聽有姑娘上門找塵然，眼睛磳的一下就亮了。

這可是稀奇事。

「那姑娘說，她叫金紫燕，與世子爺是舊識」

「金紫燕？」上官王妃默默的念了一遍，隨即一拍大腿「趕緊讓那姑娘進來」

金紫燕她知道的，上次皇後娘娘跟她說的時候，她還特意去派人去查過這個女子，沒想到現下這個女子自己找了上來，如何能讓她不高興。

「是」

上官王妃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把那姑娘迎進來。

「等等，本妃和你一起出去」

上官王妃面露喜色，她的人回來告知她說這姑娘還未婚娶，還正愁如何讓這姑娘過來呢，沒想到人家姑娘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真是天意也。

快到門外的時候，看見一位身穿紫紅色羅裙的姑娘正在門外等著，旁邊還停著一輛馬車，打著官家的標記，一看就知道是個官家小姐。

可看那小姐的樣子，卻沒有一點官家小姐的扭昵，倒是大方的很。

「你就是金姑娘吧，然兒不在，如果姑娘方便的話，不妨進府等一下然兒，本妃這就去把然兒叫回來」上官王妃越看這位金姑娘越是滿意，也不管會不會嚇到人家，遠遠的就開口道。

燕子聽到聲音往裡看去，看見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朝她走來，臉上立即劃過瞭然的臉上，忙上前行禮道「齊州按察使之女金紫燕見過上官王妃」

「好，姑娘裡面敘話」上官王妃眼神閃爍了一下。

按察使可是正三品官職，齊州知府原先不過是個從四品的官職，想必這個齊州按察使是皇上新任命的吧。

「謝謝王妃」

「姑娘請喝茶，不知姑娘今年芳齡」上官王妃瞧著金紫燕越瞧越滿意，俊俏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精緻的五官，最重要的是這一雙眼睛，漆黑漆黑的，就好像一顆漂亮的水晶一般。

「回王妃的話，燕子年前剛滿十六，還有王妃直接喚我燕子即可」燕子的手心有些出汗，說不緊張是假的，她父親前些天才剛來這京都上任，她也打聽好，塵然這麼久也不未娶妻生子，心裡竊喜，所以就按捺不住想來找塵然，誰知塵然不在，卻碰到了上官王妃，這種心態就好像是醜媳婦在見公婆一樣。

「好，真是個水靈的姑娘」上官王妃笑呵呵道。

這姑娘倒是個膽大的，若是尋常姑娘，怎麼敢獨自一人前來。

「燕子與世子爺之前有過幾面之緣，現下父親來京都上任，燕子也想前來拜會一下舊識，由此打擾王妃了，還請王妃莫怪」上官王妃一直盯著她看，看的她有些微微的緊張。

「怎麼會，本妃還是挺喜歡姑娘的，以後姑娘一家也落居京都了，沒事可多來陪陪我這個老太婆說說話」好不容易有一個姑娘找上門來，上官王妃如何會讓她走。

「是」燕子不知道上官王妃原來這麼好說話，反倒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別不好意思，家裡都有些什麼人？」上官王妃看出燕子有些拘謹，才感覺自己好像太急切了些，換了種語氣問道。

「回王妃，爹現在剛升任為按察使，燕子與哥哥還有娘親一塊隨著爹來了京都」

「這樣挺好，管家，可有派人去告訴然兒，讓他早些回來？」上官王妃瞧了瞧外面，問道。

「回王妃，世子爺說最近刑部事情比較多，他就不回來用午膳了」

「什麼？」上官王妃拍案而起，隨後又想起燕子在場，怕自己這個樣子嚇到人家「再忙也要回家吃飯不是，況且人家燕子姑娘在家等著他呢」

她其實是想看看然兒對這個姑娘到底有沒有意思，如是有那麼一丁點意思，她便趕忙招呼著媒人上姑娘家提親去。

現在他居然說不回來了，難道他說不回來就不回來。

盯著燕子，一個主意竄上心頭。

「然兒也真是的，工作再忙也要吃飯啊，天天不吃飯算怎麼回事，管家，你去弄幾個好菜，本妃要為然兒送飯去」

「是」管家一頓，不知道自家王妃這是唱的哪一出。

世子爺就是好幾天不回家吃一口飯也是常有的事，也沒見王妃這麼熱心過，現下王妃既然說要去給世子爺送飯，不管如何，即是王妃的交待，他照辦就是。

趕緊去廚房吩咐廚子做上幾個好菜。

「王妃，飯菜已經打包好了，是現在過去嗎？」不一會管家就提著個藍子上來了，藍子上用一塊花布蓋著，雖然蓋著也能聞到裡面的飯菜香。

燕子吸了吸鼻子，上官王府的廚子真不是蓋的，光聞著香味就知道一定美味可口。

「唉喲～」上官王妃突然唉了一聲出來。

「王妃你怎麼了？」燕子對於上官王妃突然來的呻吟驚了一下，忙關心道。

「唉呀，實不相瞞，本妃一直有腰疼這個老毛病，剛剛好像起身猛了些，以至於牽動了腰肢，老毛病又犯了」上官王妃很是痛苦的說道。

為了自己兒子能順利娶上媳婦，上官王妃可謂是豁出去了。

「……」管家在一旁滿臉的黑線，他怎麼不記得王妃有這個毛病。

「王妃，那你快些坐下吧」燕子趕緊上前扶著上官王妃回到椅子好坐好。

「本妃剛剛還想讓然兒好好吃頓飯，現下看來本妃是去不了，燕子姑娘，本妃能不能拜託點事」「王妃有事吩咐就是」

「好，你看本妃這飯菜也準備上了，若是讓別人去，本妃也不放心，麻煩燕子姑娘幫本妃跑這一趟，把這飯菜送去並監督他吃完，你看～？」上官王妃有些為難的看著燕子。

「王妃，我這就去」燕子看著在上的那個藍子，燕子如是再聽不出來上官王妃嘴裡的意思，那她就是白長這麼大了。

上官王妃這是讓她過去和塵然獨處啊。

「好，真是個懂事的孩子，要不要本妃安排馬車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的馬車就在外面」燕子才知道原來塵然是在刑部辦公，她回家也是要經過那附近的。

「如此最好，那就有勞燕子姑娘走這一遭了」上官王妃滿臉歉意道。

「不麻煩，燕子這就告退」管家把藍子交到燕子的手中，燕子提著藍子向上官王妃告了辭就走了出去。

心裡有些納悶，王妃是不是對她太好了些，才第一次見面就讓她去給塵然送飯？

一走近馬車，一個丫環從車上跳了下來「小姐，你快嚇死我了，奴婢還以為你會被王府的人趕出來呢」

「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走吧，去刑部」燕子也不跟自己的丫頭多嘴多舌，跳上馬車就吩咐道。

「小姐，你去刑部幹什麼，老爺不在刑部辦公」西西奴嘴。

「你個臭西西，讓你去就去，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難道本小姐做什麼還要聽你的」燕子給了一記爆栗給西西。

「知道了」西西馬上閉嘴，看見小姐手中拿著一個藍子，似乎還寶貝的很，忙湊上前「小姐，這是什麼？」

「坐好，靠本小姐那麼近做什麼？」燕子挪了挪藍子，防止某丫環聞到香味流了口水進去。

「小姐，不待這樣的，就看一眼，奴婢聞著好香」西西說著還嗅了嗅鼻子，一臉的陶醉。

「吃，吃，一天早晚就知道吃」某西再次慘遭自家小姐的毒手。

自打三年前小姐回來，這暴力傾向是越來越嚴重了，好在自己承受的住。

「哼，不讓看就不讓看」嘴上那麼說著，脖子卻一直伸的老長。

裡面到底是什麼呢，小姐如此寶貝著。

剛剛從王府出來，然後小姐手裡就多了一個這個，難道是跟世子爺有關？

西西被自己的想法累到了，然後狐疑的看著自然小姐，一副瞭然於胸的架勢「小姐，奴婢知道了，一定是你剛剛沒有見到世子爺，然後想趁著這個機會去見世子爺，對不對」

「還不知道你居然這麼了解本小姐，本小姐就是願意去給世子爺送飯，怎麼，你有意見？」燕子的爆脾氣一上來，某西的耳朵開始遭殃。

「小姐，不是奴婢說你，就你這脾氣真該改改了，不然就算是世子爺對你有有意思，也該被你嚇跑了，你要知道世子爺可是溫潤如玉的公子，怎麼可能受得了家裡住著一隻母老虎」西西捂著自己的可憐的耳朵，不怕死道。

整個金府都知道自家小奶迷戀世子爺已經到了花痴的地步。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誰也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你這死丫頭，你還說，還說」燕子恕瞪著西西，暗想自己一定是太好說話了，才讓這些個丫環一個一個敢在面前放肆。

其實西西她們也知道燕子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才敢在自家小姐面前肆無忌憚。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心裡也是希望世子爺能看上自家小姐的，不為別的，就為小姐這三年的痴心。

「小姐，刑部到了」打鬧間，馬車已經停在了刑部門口。

燕子撩開帘子，望著眼前肅穆的大門，呼吸有些緊張起來。

他如果看見自己還認得出來自己嗎？

雖然當時走的時候是一句氣話，她告訴他，等她笈笄之後一定會來找他，並告戒他在這三年之內一定不能結婚。

可是真正面對著這樣的時刻，她又猶豫了。

三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

她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不管如何，自己都要爭取一下。

「你們在馬車上等著」燕子提上藍子跳下了馬車。

「嗯」西西崇拜的看著自家小姐一步一步朝著刑部靠近，心裡美美的，小姐真是太厲害了。

「站住，你找誰」還沒等燕子靠近刑部，門口的官差就把燕子攔了下來。

「兩位大哥，我是上官王妃的婢女，上官王妃讓奴婢給世子爺送飯來了，還望兩位大哥能給通融通融」燕子自己就是在官家長大的，一看就情況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忙從袖子里拿出兩個銀錠子塞到這二人的手中，嘴上還不忘說些好話。

「原來是上官王府的人，那進去吧」這兩人掂了掂手中的份量，相互使了個眼色就讓燕子進去了。

「謝謝兩位大哥」燕子連忙致謝。

正了正心神，再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衣著，感覺並無不託之處，但朝著刑部大堂而去。

大堂上有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在埋頭看著案卷，不時眉頭緊鎖，看樣子是遇到大難題了。

他還是如三年前一般，白衣似雪，溫文爾雅，是那個一眼就讓她心動了的男子。

現在看到真真切切的他，燕子有些失神。

她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姑娘，她這次來，是想告訴她，她已經笈笄了。

還有就是想告訴他，三年前她說的那句話不是開玩笑的。

她現在還記得。

「姑娘，你找誰？」小童站在塵然的邊上看見一個姑娘提著個藍子看著自家世子爺出神，不由出聲問道。

「上官王妃命我給世子爺送飯來」燕子是認得小童的，因為三年前小童也是跟在塵然的身邊，可是看樣子，小童卻是沒有認出她。

那他還認識她嗎？

「那把藍子放在這，你就可以走了」小童疑惑，王妃從來沒有讓人送過飯來，今天怎麼讓人送飯來。

還有看這姑娘怎麼有些眼熟。

「你不是王府的丫環吧」小童問道。

一看人家這扮就知道是小姐的裝扮，怎麼可能是王府的丫環。

「小童，是誰來了」塵然沒有抬頭，只是問道，似是感覺空氣中眼神的異樣，不由抬起頭，剛好對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

身姿窈窕，小嘴緊抿。

烏黑的眼睛里貌似還帶著點霧氣。

「噢，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燕子，對不對」小童沒有聽見自家世子爺的問話，只是一個勁的打量著燕子，一拍腦袋，終於讓他想起眼睛這姑娘是誰。

真是女大十八變，當年不過還是個小女孩，一轉眼就變成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

「童侍衛的記性真好」燕子苦笑。

「燕子姑娘來此有事嗎？」小童神經大條道。

沒有聽到燕子的回聲，一抬眼才看見人家姑娘正水汪汪的看著自家世子爺，而世子爺看見來人明顯也有些意外。

良久，見塵然動了動唇，臉上有些不自然「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告訴你，我已經笈笄了，但是還沒談論婚嫁」燕子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道。

小童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著燕子。

這燕子姑娘的話好奇怪，她還沒婚嫁關自家世子爺什麼事？

「即然笈笄了，就該擔心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塵然對於燕子的話無動於衷。

小童更是一頭霧水，這兩人在打什麼謎語，他怎麼聽不懂。

「如果三年後，你未娶，我未嫁，你願意娶我嗎？三年前的話，你可以當我是孩子氣的話，但我卻是認真的」燕子有些急切的望著塵然，似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三年前因為笑笑姐婚禮上的一場變故，他告辭的匆匆。

見到他要走，她只對他說了這麼一句，她記得，並把它植入生命，只是他還記得嗎？是不是把它當作是一個小女孩的夢話，早已忘的一乾二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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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糾結，世子爺本想留給花花自己暖床的，但是人家那麼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