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大結局(5)
?316大結局(5)
舞陽的屋子裡正有大夫在診治,老夫人坐在一邊望著,心裡是懊惱的後悔,她後悔的不是對公主不好,而且害怕雲家遭受到什麼不測,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治好眼前的這個女人,要不然一定會給雲家惹來禍事的。
雲錦書剛出了寢室的門,立在屋檐下,還沒下台階,便有一堆人從院門外走了進來,領頭的女子。
一身素衫,卻雅麗絕『色』,盈盈立於門前,飄逸得好似踏塵而來的仙子,然周身罩著殺氣,唇角浮起天寒地凍的薄冰,黑瞳中是無邊的深淵,閃爍著驚濤駭浪,只一眼便唬得他周身無力,好容易才吐出一個字來。
「皇後娘娘。」
就在他愣神的空檔,柳柳的人已經走到他了的身邊,一揚手一記響亮的耳光甩了下去,隨之是深惡痛絕:「可惡的東西,做了什麼好事?」
那寢室之內的老夫人一聽到屋外兒子的喚聲,早肝膽俱焚,心急如火,天哪,皇后竟然真的來了,她可是聽說過皇後娘娘的事的,那主子絕對不是個好惹的角『色』,眼下公主睡在床上,可怎麼辦啊?急得在寢室內團團的轉起來,柳柳已經走進來,定定的望著眼前的女人。
那羅相思一見到老夫人的面,像看到了一絲曙光,委屈的叫了起來:「姑母,救我。」
這種時候,老夫人哪裡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飛快的跪了下來磕首:「民『婦』見過皇後娘娘。」
柳柳冷掃了一眼,像沒看到這個女人,她可以從這女人的眼梢間看出一抹強勢和精明,舞陽那樣單純的個『性』怎麼禁得了這女人的算計,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京,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敢公然和皇室的人做對。
而在寢室內的大床榻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人,臉頰凹凸進去,下巴尖尖的,整個人陷入了昏『迷』,床榻邊還跪著一個年老的大夫,大氣也不敢出,柳柳的呼吸越來越重,眼睛溫潤了,心口上下的起伏,很疼,一種劇烈的痛楚漫延到四肢,這個不遠千里為了所愛嫁到江南的女子,還是她的那個表妹嗎?她為什麼不回京呢?
「舞陽,舞陽,皇嫂來看你了。」
一言出,床榻上本來昏『迷』的人忽然靈動起來,睜開大眼睛,喘著氣望著柳柳,嘴唇動了幾下,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柳柳見她有話要說,伏下身子貼著她的嘴,只聽到她輕喃的開口:「皇嫂,你可來了,」眼裡滾落下一滴淚來,那般晶瑩,痛徹心菲,為那已逝的愛情,為她不遠千里的追求,為她的委曲求全卻沒得到相應的厚待,那纖細的睫『毛』再次蓋住了她傷痛的眼睛,柳柳掉頭望向一邊的南宮月。
「哥哥,立刻過來看看她中的什麼毒?」
「好,」南宮月點了一下頭,飛快的走到床榻前,執起那纖細的手臂,白晰的肌膚上血管分明。
柳柳回身望向門口那不知所措的人,幽幽的笑了,寒意從唇角一點一滴的分散開來,直到整張臉都是冰凍狠厲:「雲錦書,這就是你當初的誓言嗎?你把一個皇室的公主當成什麼了?」
柳柳朝門外叫了一聲:「紅袖,」紅袖應聲走了進來,恭敬的抱拳:「主子,」
柳柳陰森森的命令:「通知七星樓的人,立刻開始著手斷了雲家和羅家的一切供應,我只有一個要求,讓他們絕無翻身之地。」
『盪』氣迴腸,冷寒至極的話,尤如冰天雪地里的霜凍,一句話把雲家多少年的付出都打入谷底,扔進萬千的驚濤之中,雲錦書臉『色』慘白,身形直打晃,癱倒門邊的椅子上,而一直跪著的雲老夫人此時雙瞳赤紅,像遭到了一記重擊,七星樓,天下第一樓,竟是皇后的產業,這江南的所有的龔斷都在第一樓手裡,即便這個女人不動用官府,她們也絕無活活了,這都是她做的孽啊,立刻用力的磕頭。
「求皇後娘娘饒了雲家吧,求皇後娘娘饒了我兒吧,都是老身的錯,老身願意一死謝罪。」
柳柳慢慢的走到老夫人的身邊,冷魅陰寒至極的開口。
「本宮從來不給人第二次機會,公主嫁到你們府上,本來應該感恩戴德,你們竟然敢大逆不道,就是抄家滅族也不為過,」說完緩緩的站起身來,那老夫人癱到一邊去,好半天反應過來,飛身撲向房內的雕花屏風,直摔得滿頭是血,屏風碎成一片,發出巨大的響聲,雲錦書飛身撲了過來。
「娘,娘,你這是幹什麼?」
他抬頭望向那高高在上,尊榮無比的女人,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同情,沒有一絲的憐憫,這個女人可真狠,黑瞳中閃過的不是同情,而是深深的不屑,輕聲的開口:「在本宮這裡不需要找同情二字,你們根本不配,她就算再死幾次也勉補不了公主所受到的傷害。」
「紅袖,立刻通知下去。」
「是,主子,」紅袖端莊的走出去,雲錦書抱著自已的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心絕望到透頂了,自已努力了多少年被這個女人眨眼毀了,可是這一切是誰的錯呢,都是自個兒的錯啊,當年自已找進皇宮的時候,這個女人是真心的把舞陽嫁給他的,可是最終自已愧對了舞陽啊,一切都是母親的從中做梗啊,使得他們連個孩子都沒有,也許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雲錦書傷痛的抱著雲老夫人,痴望著床榻上的舞陽,但願舞陽沒事啊。
南宮月已經為舞陽診過脈了,把她的手放好,回身望向柳柳,輕聲開口:「她確實是被下『葯』了,是一種慢『性』毒『葯』,這毒沒事,只是她長期的營養不良,可能要調理一陣子才會恢復。」
南宮月的話音一落,柳柳冷笑,一個公主竟然會營養不良,為什麼會營養不良啊,難道堂堂五大世家竟然連吃東西都沒有了,這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舞陽在雲家過得不如意,柳柳瞪向一邊的羅衣,沉聲:「羅衣,好你個丫頭,主子如此狀態,為什麼不派人送信進京。」
羅衣早就知道皇後娘娘的厲害之處,慌恐的跪了下來:「娘娘饒命,是公主不讓奴婢派人進京,公主她說,他們總會被她感動的,可是這對老夫人根本沒用,她一直不接受公主,故意刁難公主,駙馬爺一直遵從著老夫人的話,公主在府里活得不開心,什麼事都一個人認了。」
羅衣說著便哭了起來,柳柳鼻子酸酸的,心裡抽疼起來,誰會想到單純的舞陽會為了心愛的男人犧牲這麼大啊,這個男人從這一刻開始再也配不上她了,不要也罷,掉頭望向床榻上的舞陽。
南宮月和婉清已經開始為她施針排毒,她瘦弱的小臉蛋上蒼白一片,那樣嬌小的身子里究竟藏了怎樣的堅韌啊,可是這個男人竟然不知道診惜。
雲錦書痴痴聽著羅衣的話,腦子轟的一聲響,他一直在外面打理生意,以為娘和舞陽處得還算可以,雖然有時候會針鋒相對,但卻沒想到已經嚴重到這地步了,雲錦書心裡很痛,為了舞陽的付出,她一個公主,不遠千里的嫁到雲家來,還記得上次她要回京時,娘都沒讓他陪她回京,那時候他們之間就有傷痕了吧,只是他一直沒在意。
柳柳瞧不也不瞧雲錦書一眼,雙眸柔和的落在舞陽的身上,南宮月給她施了針,毒氣被拔掉,*潢色她的唇『色』紅潤一些,只是臉『色』仍舊那麼蒼白,瘦弱。
「趙玖,把公主抱上外面的馬車,帶走。」
雲錦書一聽到柳柳的話,大驚,飛快的站起身擋住柳柳的去路,慌恐的開口:「你把她帶到那裡去。」
「你說呢?你還有資格問要把她帶到那裡去,難道當真要看到她死在你們雲府不成,」咄咄『逼』人的一句話,震得雲錦書倒退兩步,無力的扶住身後的屏風架子,上面的玻璃已經碎了,空『盪』『盪』的搖晃著。
一直跪著的羅相思,眼看著皇後娘娘走了出去,心裡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柳柳背後竟像長了一雙眼睛似的,一揚手,腿邊的短劍出手,迴旋了幾圈,劃破了羅相思的脖子,殺一個人就像殺一隻雞一樣簡單,雲錦書望著眼前的一切,仰天凄慘的大笑,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只見寢室內,血跡斑斑,表妹被殺了,娘親昏了,公主走了,這家不成家,心蝕骨的悔恨著,如果自已強勢一點,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