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接近真相!

第十章 接近真相!

皇甫玉有孕,這的確是整個皇甫家族的醜聞!

皇甫孝在得知之後,即刻便下令嚴密地封鎖了消息,與此同時,幾乎就是腳不沾地地就到了皇甫忠的府上。

彼時,皇甫忠尚不知道此事,倒是那個馮氏正在後院兒,一臉怒氣地質問著皇甫玉。

皇甫孝先到書房將皇甫忠給連揍了兩拳,然後再直接就提了他的衣襟,將他給拖拽到了後院兒。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弟,你便是要打殺了我,也總得讓我知道原因吧?」

「你身為大哥,還好意思問我?我問你,你如今有什麼可忙的?你是如何教女的?就那個馮氏,闖下了滔天大禍,你竟然是還敢護著她,讓她在府上過著主母般的日子,我看你的腦子是讓驢給踢了!簡直就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皇甫孝,我念像我的親弟弟,才不與你計較,可你也不能登鼻子上臉!我如今沒了爵位,沒了什麼家業,你是不是還不甘心?非得盼著我上街去討飯不成?」

皇甫忠一看自己的弟弟,二話不說先打了自己,竟然是還口出惡言,分明就是沒有將他這個哥哥放在眼裡!心中一惱,自然是將先前的事情,也都給刨了出來。

「皇甫忠,你自己是怎麼失的這爵位,怎麼得了家族的嫌棄,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因為你寵妾來妻,我皇甫家能像現在這麼處處被人恥笑嗎?我皇甫家族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皇甫孝一臉的懊惱,「如果不是有人下了嚴令,不得將你趕出族譜,你以為你現在還姓皇甫嗎?你這一房裡,已經是連失了兩個兒子!再算上了你的嫡子,你現在總共就只剩了一個兒子,皇甫忠,事到如今,你竟然是還不知道悔改嗎?非要看著我們皇甫全族的人都死絕了,你才知道自己錯了?」

「我沒錯!你們所有的人都只是看到了我當時將那個孽子扔了出去,怎麼沒有看到他早先是如此忤逆我的?」皇甫忠也紅了眼,臉色鐵青道。

皇甫孝一邊拽他一邊氣喘吁吁道,「你還好意思說?當年他為何會忤逆你?你現在還想不明白嗎?如果不是馮氏欺負了大嫂,他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怎麼可能會氣到了去找你理論?可是你呢?」

皇甫孝面上浮上一層鄙夷,「你都做了什麼?你對你自己的親生兒子做了什麼?二話不說,直接就是兩巴掌,還說什麼他不敬庶母?皇甫忠,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你是非要將我整個兒皇甫家族給毀了,你才甘心呢!」

皇甫忠的麵皮漲得通紅,當年之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只是多年來,潛意識裡不願意承認罷了。

特別是現在,爵位沒了,家主之位沒了,臉已經是丟盡了,他這個時候若是再承認自己的確是做錯了,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皇甫忠死咬著牙,說什麼也不肯承認自己做錯了,那個孽子,他該死!

「我怎麼對兒子,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管好你自己的二房就是了。我長房的事,與你有什麼相干?皇甫孝,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現在是家主了,我就怕了你了!你若是瞧著我礙眼,大不了我搬到鄉下去就是!」

「你,你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皇甫孝氣得幾乎就是要跳起腳來罵他了!

見過沒長腦子的,可是沒見過這麼沒長腦子的!

皇甫忠恨不能拿了刀子將他的腦子剖開,仔細看看,看他這腦子裡頭,到底都是在想些什麼?

「哼!好,當年之事,我們先不說了!我問你,你整日賦閑在家,你是如何教導你的寶貝女兒的?你可知道你的寶貝女兒都幹了什麼?」

「什麼?」皇甫忠被他這麼一問,倒是有些懵,沒聽說幾個女兒有什麼不妥呀。

「哼!你還真是悠閑呢。你的女兒未婚先孕,你這個做父親的,竟然是尚不知情?若非是我出手迅速,此時整個鳳城裡就已傳遍了我皇甫家女兒不守閨訓的流言!」

皇甫忠這下子就徹底地傻了!

怎麼回事?自己的女兒怎麼會突然出了這種事?二女兒如今還小,能傳出這種未婚先孕的流言的,除了皇甫玉,他想不出還會有誰?

可是,那是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寶貝女兒呀!是自己的第一個女兒,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事?這對向來看重皇甫玉的皇甫忠來說,簡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靂!

對於皇甫忠來說,沒有了爵位沒什麼,沒有了嫡子和夫人也沒什麼,只因為在他的心裡,只有馮氏,和馮氏生的孩子,才是自己最看重的。可是自己這會兒聽到了什麼?皇甫玉竟然是鬧出了這樣的醜聞?

未婚先孕?

問題是,皇甫玉現在還是一個沒有親事的大姑娘,那與她有了苟且之事的,又會是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皇甫忠難以相信這會是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的事,這下子,也不用皇甫孝再拖拽了,直接撒腿就往皇甫玉的院子跑。

前腳才進了院子,便看到了所有的下人,都被趕到了院子里,而且個個的臉色還極為難看。那樣子,就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些得意,又有些慌亂。

眾人一看老爺突然出現在了這裡,立馬就呆了,看到老爺一步一步地慢慢地靠近了屋子,她們這些下人,竟然是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甚至是連行禮問安,也都忘了。

緊接著,她們便看到了二老爺也進來了,一時個個手足無措,在看到了二老爺一臉鐵青的樣子時,心裡頭則是個個兒直突突地,二老爺有多久沒有來過他們府上了,更是有幾年未曾進過他們家的後院兒了?

這一次一來就是這種臉色,不用想,定然也是沖著皇甫玉來的!

有了這個認知,這些原本侍奉在這裡的奴僕們,便是個個兒面面相覷之後,再往後退了十餘步,生怕她們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可是那眼底的一種想要偷窺的*,又將她們想要聽出點兒什麼的心思,給出賣了個乾淨。

皇甫家已是亂成了一鍋粥,而與此同時,淺夏則是和她的三位兄長,一起在亭子里,賞著花,聽著曲,還一邊兒下著棋。

「妹妹,你說,皇甫定濤設下這麼一個局,究竟只是為了讓皇甫家難堪,還是為了逼死皇甫玉?再次落實了那個詛咒的真實性?」

「都有吧。」淺夏在一旁的長凳上坐了,手拄在了欄杆上,笑看了正在下棋的雲長安和雲若奇一眼,對面的雲若谷的簫聲,則是似乎未受影響。

「皇甫定濤此次出現在鳳城,完全就是為了報復皇甫家,這一點,顯然是毌庸置疑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除了他,還有人在打皇甫家的主意,確切地說,是在打皇甫家財產的主意。」

「妹妹,我怎麼覺得這個皇甫忠也不是那麼沒有腦子的人?當年怎麼可能會做出了將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推入狼群的舉動?這是假的吧?再說了,若是真的被推入了狼群,那皇甫定濤又是如何活下來的呢?」

淺夏將下巴抵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有道理!皇甫忠當年既然是能順利地繼承了家業,顯然,說明了他不是一個蠢笨之人。至於後來為何會發生這些事,我想,怕是要仔細地去追查了。」

雲若奇的眉心緊了一下,「根據我的經驗,此事,與那個馮氏,定然是脫不了干係的。」

三七端了熱茶過來,身後還跟了兩名婢女,端了上好的瓜果點心,只是眼睛一掃,便有了幾分的食慾。

雲長安看了一眼碟子里的點心,示意三七直接就端到了淺夏跟前,「你最喜歡吃的核桃酥,嘗嘗這皇甫府里做的如何?」

淺夏唇角一挑,直接就伸手輕拈了一塊兒,送入了自己的嘴裡,待咽下后,再飲了一口茶,「不錯!香酥可口。幾位哥哥也嘗嘗。」

「能聽你說一聲不錯可是不容易,可見這點心是真的做的很精緻了。」雲長安微諷道。

雲若奇淺笑,一旁的雲若谷也停了簫聲,淡笑地看著淺夏。

淺夏不通廚藝,可是對於飲食卻又是格外地挑剔!

平時還好,一旦是讓她回了山,或者是住進了有些條件的地方,那便開始挑食了。不合口味的不吃,品相不好的不吃,沒有湯不吃飯,沒有甜食便不高興等等,可以說,淺夏就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吃貨轉世!

雲長安這會兒也是忍不住笑了,「小夏,你說你也就是一個連個炒雞蛋都都炒糊的人,還有什麼資格來挑食呢?真是的!也不知道你是哪兒來的勇氣,竟然是還總是處處嫌棄鳳凰山的點心做地不好吃。」

「本來就是!母親的點心,那可是一絕。等回了京,我定然是要讓母親天天做給我吃。」

雲長安輕嗤一聲,「沒出息的樣子!你怎麼就不說自己去學一學?總想著讓別人做給你吃,一點兒賢妻良母的氣質也沒有!將來若是誰娶了你,那才是真倒霉了。」

「哥哥,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就你這說話做事,總是少根弦的樣子,我未來的嫂子在哪兒,還真不知道呢。」淺夏不甘示弱地反擊道。

雲長安的表情一滯,獃獃的樣子,倒是與剛剛淺夏所說的少根弦的樣子,真有幾分相像了。

「妹妹,不帶這樣兒的。好歹我也是你哥哥吧!」

「皇甫定濤將事情鬧地這樣大,你們說,短期內,他是否還會再出現?」雲若奇不理會兩人的鬥嘴,神思仍然是拴在了皇甫家的事兒上。

「會!」淺夏的神色淡定,語氣中不容人置疑的肯定,讓人為之一震,「皇甫定濤等這一天,怕是等了許久了!他要看著皇甫忠失去他心底在意的人,讓皇甫忠親眼看著他在意的人,一個又一個地遠離他而去!或許先前的兩位皇甫公子的死,與他無關,可是,這個皇甫玉的悲劇,卻是他一手造成的。」

淺夏的眸底突然有了一層憂色,「如果我沒有猜錯,皇甫玉,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而我們現在的目的,不是想著如何來化解現在皇甫家的流言,而是皇甫定濤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雲長安默然了,淺夏剛才說的話,無疑,就是表明了她對這件事的看法,淺夏或許有能力將這次的流言壓下去,更甚至是有能力讓皇甫玉忘記之前的一切,可是她說了,這不是他們現在的目標,也就說明,她不會插手這件事。

其實,她說的對,現在,他們要做的,應該是儘快地弄清楚,接下來,皇甫定濤要對付的人,到底會是誰?

雲長安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凝重的淺夏,一襲淺色男裝的她,此時看上去,卻是多了一分憂鬱的氣質,雲長安知道,如果淺夏不插手皇甫玉的事,那麼,她的結果,註定便是一死!

這個年代,未婚先孕,根本就是不可能會將流言壓下去的!再則,皇甫玉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允許自己成為了一個人人唾棄鄙夷的女子?

皇甫定濤,怕也是不會看著她再好好兒地活著吧?

淺夏突然抬頭,眸色微深地看了三人一眼,「哥哥們可是覺得我的心太狠了?」

三人不語,各有心思,不過,卻是不約而同地,齊齊搖了搖頭。

淺夏釋然,「我或許有能力讓皇甫忘記一切,可是我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忘記,假的就是假的。活在了別人的有色眼光里,終有一天,她還是會知道真相,到時候,她的選擇,怕也只有那一條路。與其讓其在別人那種鄙夷的目光里多活幾日,又何必呢?」

雲若谷也輕嘆一聲,「如此卑微且痛苦地活著,倒不如成全了她,也成全了皇甫定濤,讓他真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妹妹,一步步的走向死亡。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縱容,是不是能讓皇甫定濤懸崖勒馬?」

雲若谷無疑是三人中最懂淺夏的一個!

他明白,皇甫玉多活幾日與現在就死,實在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若是淺夏果真對其用了幻術,讓其能暫時地忘記一切,誠如她所料,事情的真相早晚有一日,都會公之於眾!

到時候,皇甫玉就等同於受到了兩次的打擊,這對她來說,何其的無辜且殘忍?

既然如此,那麼,最好的結果,自然就是希望能通過此事,讓皇甫定濤心底最柔弱的那一處,能受到些許的觸動!至少,不再讓他將手伸向了那些無辜的人!

如果他要對付馮氏和皇甫忠,他們不會攔著。畢竟當年皇甫忠的殘忍,他們也都是已經確定過的,只是,多年來的仇恨,再加上了親生母親的撞柱而亡,豈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皇甫玉之死,就此放下?

淺夏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即便是再小的機率,也該試試!而且,她總覺得,皇甫忠當年的做法,實在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說不定,這裡頭還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一連數日,皇甫忠的府內,氣氛詭異得就像是撞了鬼,僕從們個個都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說話做事,也是格外地謹慎小心,生怕犯了一丁點兒的錯,就會被主子下令,亂棍打死了。

「阿濤,阿濤你為什麼不來看我?阿濤!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你不是說過要帶我走的嗎?為什麼你還不來?」

寢室內的皇甫玉,儼然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目光獃滯,表情呆板,臉色也是有些發白,整個人,與幾日前的水靈靈的花骨朵兒的模樣,簡直就是大相徑庭。

夜已經深了,在這裡服侍的丫環婆子們,也都下去了。可是皇甫玉卻壓根兒一絲睡意也無,原本好看的眼睛里,此時有些空洞和無望。

突然,微弱的燭光閃了一下,皇甫玉的身子立馬就是一僵,然後快速地轉了頭,看向了窗口處。

果然,那裡有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正立於窗前,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阿濤,你來了?你終於來了!阿濤,帶我走!求求你,帶我走吧!我懷了你的孩子,阿濤,是不是覺得很高興?你摸摸看,現在我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你的骨肉。」

皇甫玉說著,便拉了皇甫定濤的手往自己的小腹上靠。

皇甫定濤面無表情地掙開了!

皇甫玉這才察覺到了不對,有些迷茫地看著他,「阿濤,你怎麼了?你不高興?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不高興嗎?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

「皇甫玉,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一切都是你自己在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皇甫玉一臉驚詫的表情,似乎是愉悅了皇甫定濤,他的臉上,倒是漸漸地開始有了笑容的蔓延。

「你知道嗎?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極度地厭惡你!你是我所見過的,這世上最為醜陋,最為令人噁心的女人!你不過一介庶出,而且每個月還要到死人的墓前去祭拜兩次,正常人,只要是想一想,就會覺得厭惡吧!」

皇甫玉的臉色一下子便白的沒了血色!

身子一個趔趄,勉強扶住了桌子,這才沒有倒下,嘴唇輕輕地哆嗦了幾下后,終於才能發出了聲音,只是那聲音乾澀地難以入耳!

「不!不是這樣的,阿濤,你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的。阿濤!你在騙我,對不對?是不是我父親和母親不答應你娶我,所以才會故意要你來讓我死心的?」

皇甫玉也不知是不是看戲文看多了,在這個時候,竟然是還抱有了這樣的一絲天真!

「閉嘴!」

皇甫定濤的臉色一下子便難看至極!顯然,剛剛皇甫玉口中的那聲母親,嚴重地刺激到了他!

「不過一介小小的妾室,有什麼資格被人稱之為母親?那馮氏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被人如此敬重?哼!皇甫玉,要怪就怪你不該是從馮氏的肚子里爬出來的。要恨,就去恨你口中的那個賤女人吧!」

「什麼?阿濤,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懂?阿濤,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是不是?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我懷了你的孩子!」

皇甫玉說著,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讓她那張蒼白的小臉兒,更多了幾分的柔弱。

「阿濤,你不可以這樣!怎麼可以?你難道一點兒也不顧及我們的孩子嗎?」

皇甫定濤卻是詭異地一笑,「呵!孩子?皇甫玉,你還真是天真呢!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肚子里的那個種,就是我的吧?」

「什麼意思?」皇甫玉的心底猛然就湧上來了一股極為不好的預感,只是到底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近一個月來,你夜夜做新娘,卻不知道,你的新郎也是夜夜換吧?」

皇甫玉終於有些受不住,只覺得有些頭懵眼花,身子一歪,便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就是你剛剛聽到的那樣!皇甫玉,你以為我會看上你這樣的賤人?哼!不過就是一個老賤人的女兒罷了,就是小賤人!本公子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你!連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本公子又怎麼可能會近你的身?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皇甫玉徹底地傻了!

她甚至是已經聽不清楚皇甫定濤到底在說什麼了,只覺得自己眼前的東西,也開始出現了重影,她有些無力地甩甩頭,感覺到了身上的冰涼,她有意用手撐住地面,然後讓自己的身子站起來,可是試了幾次,卻都沒有成功!

終於,她不再嘗試著站起來,而是有些無助且茫然地看向了對面仍然是站得筆直的皇甫定濤。

「為什麼?」有些乾澀的唇瓣,一張一合,問出的,仍然是這一句為什麼。

皇甫定濤的眸底,似乎是閃過了一什麼,不過很快就又被一種厭惡的情緒所代替,他別開了臉,似乎是不屑於看到這樣的皇甫玉。

「呵呵!我都被你害成這樣了,怎麼,連原因也不能知道嗎?你恨我?為什麼?我自認從未得罪過你!甚至,我還救過你。」

「就憑你?那不過是本公子藉以接近你的一個機會罷了!你還真以為你自己就有多大的本事了?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這樣么?」皇甫玉的神情有些不大對了,她的眼神不再獃滯,而有些躲閃的意味,頭低了下去,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然呢?憑本公子的本事,還用你來救?」

沉默!

長久地沉默過後,皇甫玉沒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樣尖叫、驚恐,反倒是有些平靜地抬頭看著他,「那能讓我知道為什麼嗎?」

還真是不死心呢!

皇甫定濤輕嗤一聲,不過,很快又恢復了他有些輕佻的笑容,「皇甫玉,你可還記得你曾經有過一個哥哥,一個多年前,就該死了的哥哥?」

轟!

皇甫玉的眼睛一下子便瞪到了極大,然後就連唇色也變得有些白,臉色幾乎就是要變成了透明色一般,十分驚恐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你?你?」

「不錯!我是皇甫定濤,而不是什麼黃濤!既然我們的身上,都流著那個男人骯髒的血,我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呢?又怎麼可能會與你有了肌膚之親呢?」

皇甫定濤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興奮,似乎是看到了獵物終於有了反應,他自己的興奮也被調動了起來。

「我不僅僅是不可能喜歡你!我還對你厭惡到了極點!當初你在皇甫忠那個渾人面前,是如何地告狀來著?你可還記得?當初你與馮氏那個賤人,如何算計我的母親,你還可還有印象?當時你才幾歲?」

皇甫定濤的腳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手一動,那桌上的一壺冷茶便到了他的手裡,輕輕地掀開了壺蓋兒,皇甫定濤動作輕慢地,將那茶壺扣了過來。

連茶帶水,全都澆在了皇甫玉的臉上。

「怎麼樣?這滋味不好受吧?嘖嘖,當初你才幾歲?就有了那樣深的心機?除了算計母親,你還幹了什麼?我原以為你是個有心計的女人,沒想到,在男女之情上,你倒是如此地放蕩,這一點,倒是與你那不要臉的娘親,一模一樣呢!」

「不!不!」皇甫玉似乎是這才反應過來,才明白他到底說了些什麼,雙手拚命地揪著自己的頭髮,表情痛苦而猙獰,「不!他死了!那個賤種死了!死了!」

皇甫定濤在聽到了她的這一聲賤種的時候,眸子微微一動,整個人身上的戾氣,瞬間便爆發了出來!

「呵呵!哈哈!那個女人死了!她的賤種也死了!你在騙我!那個賤種,呵,誰讓他是嫡子了?誰讓他擋了我哥哥的路?如果不是因為有了他,我哥哥就會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皇甫家所有的人一切,都該是由我哥哥來繼承才對!而那個女人生的兒子,他有什麼資格成為皇甫家的繼承人?有什麼資格?」

「閉嘴!」皇甫定濤的怒火被挑起,絲毫沒有憐惜地,一腳就踩在了她的胸口上!

皇甫玉不過一介柔弱女子,如何受得住他這一腳,直接就噴了一口血出來!

「真是可惜呢!你口中的賤種,現在正將你踩在了腳底下!皇甫玉,你果然就是個賤人!你想不想知道,這些日子,陪著你上床飄飄欲仙的男人,都是什麼人?」

「不!不!我不要聽,不要聽!」皇甫玉的精神眼看著就是要面臨崩潰了。

「你知道嗎?這麼些日子,你將你們皇甫府府上的家丁們,都給睡了一個遍!連那負責刷馬桶的獨眼兒龍也不例外!怎麼樣?是不是很過癮?」

「不!求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為什麼不?本公子還沒說夠呢!你現在就聽膩了?那可不成!」

「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皇甫玉臉上的眼淚鼻涕早已是分不清楚,再加上了剛才皇甫定濤淋在了她臉上的茶葉,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有幾分的噁心。

「你還真是過盡了千帆呢,怎麼樣?我這個哥哥一回來,就送了你這麼一份兒大禮,不錯吧?」

皇甫玉狂吼著,「不!不!你是魔鬼,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惡魔?對呢,沒錯,我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魔!來專門找你們索命的!」

不知道是不是皇甫玉受到的打擊太大了,竟然是又不停地笑了起來。

起初只是低笑,後來的聲音,竟是越來越大,這讓皇甫定濤不由地輕蹙了蹙眉。

「哈哈!皇甫濤?你是皇甫濤!你知不知道當初父親為什麼要將你給推入了狼群?我知道!哈哈,我知道他當初為什麼那麼做!」

皇甫定濤的眸子緊緊一縮,「為什麼?」

皇甫玉詭異地沖著他一笑,那表情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父親的兒子,你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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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到底皇甫定濤到底是不是皇甫忠的兒子呢?是皇甫玉在胡扯,還是確有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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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夫君錦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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