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猛烈反擊!

第三十四章 猛烈反擊!

淺夏自然是不會那麼好心,給宋佳寧送什麼袪疤的藥膏了。那裡面,可是加了料的。

透過了她的皮膚,再慢慢地滲透到了她的肌理血液之中,慢慢地讓她對某一樣東西上了癮,而不自知,這才是淺夏真正想要的。

淺夏知道自己眼下要緊的事情是什麼,所以,自然是不會願意放了更多的心思,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上頭。宋佳寧到底也是有著雲家的血緣的,再加上她還沒有試探出她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別的主子,所以,自然是不會動手殺了她。

而讓她暫時地安分一些,自然也就是為了能讓自己先清靜一下,同時,將她的臉治好了,宋佳寧才會有利用價值,否則,可是真保不齊,她背後的主子,會不會直接就將她殺了滅口了。

對於相貌美麗的女子而已,姿色,便是她最有力的武器!

淺夏思索再三,也沒能拿定主意,到底該如何說服桑丘子睿,不過,二皇子的貿然來訪,倒是讓她的心思一動。

至少,目前而言,他們都有著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這裡是梁城,桑丘家族的勢力,明顯是敵不過梅家的。這也正是皇上為何會三番兩次地提議讓桑丘子睿入朝的原因了。身為王者,必然是十分地精到於制衡之術了。

用桑丘子睿,來牽制勢力過大的梅家,皇上這步棋,走的還真是不錯!

淺夏再次拿出了自己的靈擺,她倒要看看,這一次,自己是不是能測算出梅家會有何動作了?

二皇子肖雲放會出現在了雲府,原因很簡單。

聽聞宮中的許妃近日胎氣不穩,而皇上又是對當初高僧的那道批言,極為看重,自然也是焦慮不已,唯恐許妃腹中的孩子不保,肖雲放身為皇子,自然就是想到了要請雲長安來進宮為許妃請脈了。

當然,這也是一種策略。

肖雲放來雲府,究竟是請雲長安為重,還是為了拉攏雲家為重,可就不得而知了。

皇子來請,雲長安自然是不能推拒的,只得讓人備了藥箱,隨二皇子進宮了。

淺夏聽到消息的時候,人都已經走了多時了。

心中隱隱有些擔心,二皇子倒不一定會對雲長安有什麼壞心思,可是這深宮之中,卻是未必就是二皇子一人能應付得來的。特別是那位許妃,她本就與長平王府離了心,此時若是再被梅貴妃給拉攏,或者是利用了,那雲長安豈非是送上門去,給人欺負?

淺夏思來想去,也只能是讓妖月給穆流年送了消息,看看他是否能在宮中幫上忙,至少,能保得雲長安的周全。

宮裡頭的情形如何,淺夏並不知曉,只是,數日前便曾占卜到了雲長安會有一劫,如今看來怕是今日就要應驗了。

淺夏知道,身為秘術師,即便是有著偷窺先機之能,卻也是不可逆天改命的。如今她能做的,就只能是相信穆流年的本事了。

只是,自那日之後,穆流年再未曾來過雲府一步,淺夏想到了那日自己將一切坦白,只怕,現在他的心裡頭,也是有了幾分的膈應了。

雲蒼璃自然也推算出了今日這一出,只是,他卻始終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靜靜地待在了自己的書房裡。

直到將近亥時,雲蒼璃才一臉肅穆地進宮了。

淺夏本要與他同往,奈何雲蒼璃不同意,在他眼裡,雲淺夏是雲府的下一任繼承人,而他們兩個,自然是不能同時出事的。

除了淺夏外,雲老夫人和程氏也都很擔心,一直等到了將近子時,雲老夫人才被程氏給勸著去休息了。程氏和淺夏,則是在花廳里,一直等到了次日天明。

程氏的臉色已是極為憔悴了,這兒子進了宮,至今未歸,夫君去了,也杳無音信,這宮裡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舅母,您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想來,怕是許妃的情況不妙,所以,哥哥才會被留在了宮裡頭。」

「但願如此吧。」程氏嘴上如此應著,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不像是相信淺夏這樣的勸慰。

直到將近午時,雲蒼璃父子倆才回來了。

看到兩人的身影總算是出現在了雲府的院內,淺夏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當看清了他們兩人的臉時,淺夏的心裡頭卻又是猛地一突突,僅僅是一夜,兩人又都是習武之人,何至於憔悴至此?

特別是舅舅,那臉上的病態,太過明顯,是他想遮掩,都遮掩不住的。

「怎麼回事?」程氏早已迎了出去,在兩人的身上來回地打量著,想要看出些什麼端倪來,卻顯然是沒有什麼收穫。

淺夏的眉心緊鎖,總覺得兩人的狀況不對,卻又說不上什麼來。程氏看到兩人疲憊至此,連忙吩咐人將他們扶下去休息。

淺夏心中生疑,可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總得讓他們先休息一下。

妖月過來時,便看到了淺夏正心不在焉地揪著那院子里的梅花,她的腳邊,已是散落了一地的花瓣。

「小姐,公子傳話過來,說是宮裡許妃無事。倒是梅貴妃似乎是中了毒,所以才會將雲長安請去了那邊看診。至於雲老爺,則是被皇上叫去了御書房,兩人是在出宮前,才碰上的。」

淺夏心裡咯噔一下子,「這麼說,舅舅進宮一夜,竟然是未曾見到哥哥?反倒是天亮了,這才瞧見?」

「是,小姐。」

「那你家公子可知道他們二人在宮裡頭到底是否受到了責難?」

妖月猶豫了一下,搖搖頭,「公子說,他晚上會過來,具體的,您再自己問他吧。」

那一瞬間,淺夏知道,妖月定然是知道這一切的,只是不知何故,不願意告訴自己。

從早上直到晚上,這一天的時間,對於淺夏來說,卻是比一年還要長,讓她忐忑難安,心焦如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過是一夜之間,舅舅和哥哥全都是如此地萎靡疲憊,果真只是因為梅貴妃的身體不適么?

因為自己心內無法保持平靜,所以,靈擺,也就等於是擺設了,根本就不可能會占卜出任何的消息。除了等穆流年,她已經想不出其它任何的辦法了。

入夜,淺夏果然等來了穆流年,只是穆流年的精神狀況,看起來也不怎麼好。

「怎麼回事?你怎麼了?」看到了他同樣疲憊不堪的樣子,淺夏意外之餘,心裡頭更多的,則是擔心。

「我沒事。只是昨晚上沒有睡好罷了。淺淺,你哥哥是被人算計了,雖說他最終還是被我的人想法子證實了清白,可是在那之前,梅貴妃已經就讓人對他用了刑。」

「用刑?」不能怪淺夏意外,實在是她沒有看出雲長安的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至少,他回來時,那身衣裳也還是好好的。那所謂的用刑,又是怎麼回事?

「你放心,不是那種傷了他的皮肉的,只是給他下了葯,然後再逼著他說出你們雲家這一代的繼承人,到底是誰。」

淺夏微怔,梅貴妃想知道這個?所以才會將雲長安引進了宮?那這麼說來,這一次,二皇子也是被人徹底利用了一把?

「淺淺,事實上,這一次雲長安能平安回來,我也不敢一人居功,我的人在行動的時候,還有另外的一撥兒人手介入。最後將皇后請了過去,梅貴妃這才沒法子,將雲長安放了回來。」

皇后?淺夏的眼皮一跳,難不成,是桑丘子睿的人手?

穆流年的眸光一暗,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猜出了會是誰,「淺淺,雲長安這一次受到的折磨不小,相信今日他回來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至於舅舅進宮后,與皇上在御書房說了什麼,我的人是一丁點兒也沒有探查到。恐怕你要親自去問舅舅才成了。」

淺夏苦笑一聲,「一夜之間,舅舅和哥哥兩人同時大變了樣兒。如果不是因為我確定過他們沒有易容,還真以為就是被人調了包了。」

「雲長安那裡的問題不太大,只需好好調養幾日也便罷了。只是舅舅那裡,只怕是會有些麻煩了。」

淺夏點點頭,整個人就像是失了神一般,無力且呆木地坐在了那裡,身上一絲生氣也無,小臉兒蒼白,眼下的兩道青影,看起來十分的扎眼。

「元初,我是不是太沒用了?身為下一代的雲家家主,卻是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將來,我要如何才能守護雲家,守護我想要護著的每一個人?」

淺夏現在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疼!

穆流年微微緊眉,「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要知道這一次出手的,可是這紫夜最有權勢的人,被他束縛,是再正常不過的。」

「不!」淺夏搖搖頭,「這不正常!還是我太弱了,這一次,如果不是你,怕是哥哥他?」

淺夏頭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和無助!

自己自詡秘術高超,甚至是遠超舅舅,可是到頭來,自己還不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羊?這樣的自己,拿什麼來守護雲家?拿什麼來兌現自己當初在舅舅面前許下的誓言?

「淺淺,別這樣,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手中的勢力也不弱,只是礙於之前雲家的祖訓,涉及到了皇權的,雲家人都是不能插手的。即便是當年的雲家老太爺,也只是採用了迂迴之術,方不算是違背了祖訓。所以,這一次的事情,真的不怪你。」

淺夏的一雙明眸輕轉了轉,唇角一勾,「祖訓?那是多久之前的先人立下的規矩了?我就不信,為了死守著一道祖訓,就眼睜睜地看著舅舅和哥哥一個接一個的出事!」

「淺淺?」

看到淺夏身上突然爆發出的一種有些駭人的氣勢,穆流年只覺得有些心疼,明明就是一個花一樣兒的女孩兒,現在為了家族,為了親人,竟然是要被逼著走上一條布滿了荊棘的坎坷之路,這讓他如何能不心疼?

「我們雲家,為了自保,不惜成為隱世家族,不惜所有族人退出朝堂,不惜成為人人看不上眼的不入流的商戶,他皇上還想如何?非要將我們雲家的人趕盡殺絕嗎?」

穆流年的眉峰微動了勸,嘴唇又緊抿了抿,似乎是受到了她這話的觸動,又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雲家如此,他們穆家,又何嘗不是如此?

「元初,梅貴妃到底是如何陷害我哥哥的?」淺夏的眸光乍寒,皇上那裡探聽不到消息,梅貴妃那裡,總還是有機會下手的吧?

而且,淺夏隱隱有種預感,哥哥的進宮,甚至包括他被陷害,都只不過是個引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將舅舅引進宮去,然後,再由皇上親自召見。

又或者,皇上是想試探舅舅,想與舅舅再達成某種共識?比如說,太子的人選?

「梅貴妃說是雲長安在她的宮裡調戲了她的貼身宮女,於貴妃的聲名有損,還說是對她的蔑視,對皇家的無理,藉由發難,不待他辯駁,直接就給他灌了葯。」

「皇後過去的時候,哥哥已經是苦不堪言了?」

「梅貴妃何等精明之人,怎麼可能會讓皇后看見這一幕,她的本意是要讓人將雲長安弄得衣衫不整,然後再讓自己的宮女來當苦主的,只是沒想到,事先安排好的那名宮女直接就被人滅了口,甚至是連個人影兒都找不著了。梅貴妃無奈,而皇后則是以此為由,說是那名宮女刻意陷害,如今事情鬧大,指不定就是躲了起來,不敢見人了。」

淺夏深吸了一口氣,「元初,你知道的,我不懂醫,我所關心的,是我哥哥的身體?」

「他沒有什麼大事。你沒有注意到你的二哥和三哥都不在嗎?他們兩個原本是都去了宮門等著的。你二哥通醫術,直接為他們兩個看過了,沒有什麼大問題。你三哥則是被舅舅派了出去,具體做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那我二哥呢?」淺夏這才想起,自己和舅母光顧著著急了,一直就沒有見到二哥和三哥,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他們兩個昨天晚上,就去宮門口守著了,可是今日回府,他們兩個卻是誰也沒有回來。

「你二哥去了程家。」

淺夏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二哥去了程家?程家也在京城,有什麼事,竟然是去了一整天?難道是有人對舅母的娘家下手了?

「你別多想,程家目前沒事,他之所以去程家,也是舅舅交待的。至於去做什麼,因為是雲府的事,所以我沒有讓人盯的太緊了。」

穆流年的意思是,因為知道是雲家的事,所以他吩咐過手下,不必跟的太緊,免得再讓淺夏誤以為是自己在監視她的家人,可是現在,他倒是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的吩咐了。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淺夏一聲不吭,穆流年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氣息的變化,也不敢多說,只是靜靜地守著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淺夏終於是彎起了唇角,眉眼處的那有些涼薄的笑意,讓人看了,心裡發慌。

「梅貴妃?皇上?好呀,你們既然是敢折磨我哥哥,那就做好了迎接我的報復的準備!欺了我的人,還想著高枕無憂?簡直就是做夢!」

「你想如何?」

淺夏微微垂了眼瞼,「元初,這件事情,你暫時不必插手。是我雲家與梅家的恩怨,我就要先討些利息回來。」

穆流年的心裡咯噔一下子,總有一種極為不妙的預感,淺夏已經許久未曾有過這樣的表情和氣勢了。

事實上,在穆流年的眼中看來,淺夏可是一點兒也不弱的,只是淺夏一直糾結於自己不會武功這一條上,總覺得大多數的時候,她就是一個累贅!

可是其實,不止是穆流年,連雲家幾兄弟看來,他們的這位妹妹,也是只強不弱的!

別的不說,單是那高深莫測的幻術,便足以讓他們膜拜了!

穆流年走後,淺夏終於將一直跟在了自己身邊的暗衛叫了出來,當然,在此之前,她沒有忘記先將妖月支走,事關雲家的存亡,她不得不加倍小心。

這是淺夏第一次真正地與自己的這些心腹們坦承相對。

「早在我們下山之前,我便吩咐過你們,挑選一些機靈的,年輕的姑娘,如今,可都準備好了?」

「回小姐,都準備好了。只待宮裡頭開春兒補充宮人之時,便可以送入宮中了。」

淺夏略有些諷刺地笑了笑,「不!若是等到來年開春兒,那不是還得有幾個月?太久了,我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了。」

為首的暗衛一愣,「可是小姐,這宮裡頭不填充宮人,我們也沒辦法將人送進去呀。」

「怎麼沒有辦法?聽說,這宮裡頭的娘娘們,可是都極愛侍弄花草呢。」

「小姐的意思是?」

「暗一,我們的人裡頭,精於花草打理的,怕是不止一人吧?」

暗一很快明白了小姐的意思,這是要先送進去一批人,比如說是專司打理花草的,這樣的宮人,一般來說,都是相對比較穩定,也是比較安全的。她們在主子面前很少露面,與此同時,又是各個宮裡頭不可或缺的人物。無論是在哪個宮裡頭,這消息也都是十分的靈通的,因為她們的職責原因,比起一般的宮女來說,可是相對自由得多了!

「是,屬下即刻去安排,定然不讓小姐失望。」

暗衛們自然也知道雲家有著怎樣的祖訓,可是這些年來,他們冷眼旁觀,雲家做了多少次的退讓?可是換來的,又是什麼?他們早就對此忍無可忍了,無奈家主有命,他們也不得不遵從。

這但凡是大家族中的暗衛,一般來說,要麼是家族旁支的一些衰敗下來的子嗣,要麼就是自一些孤兒中,挑出來的資質較好的孩子,再悉心培養的。

無論是哪一種,他們對雲家都是有著極其深厚的感情的,畢竟,若是沒有雲家,也便沒有他們現在的衣食無憂。

也正是因此,雲家暗衛的凝聚力,還是很不錯的。他們早就看著雲家步步退讓,心有不滿了,如今看到了小主子竟然是如此地有氣魄,他們自然是樂得支持維護她的決定了。

「不僅如此,暗一,以後咱們的各路消息,都要及時整理,每日都要挑出要緊的來回我。我身邊有一個妖月,她是長平王府的人,若是不涉及雲家的重大秘密的,不必瞞她。」

「是,小姐,屬下記下了。」

淺夏長出了一口氣,雲家沉寂了這麼久,竟然是被人誤以為雲家就是軟弱到了極致么?果真就是什麼阿貓阿狗也敢欺了上來?哼!自己現在暫時沒有那個力量與皇上較勁,可是梅家,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的日子好過了?

「暗一,幫我去做件事。」

暗一注意到,小姐在吩咐的時候,眸底的笑,可是有些陰森森的呢!

次日,梅相府的嫡出二小姐梅千音,竟然是整張臉上都起滿了紅疹,那梅遠化的女兒梅千容聽說之後,自然是心裡頭偷著樂呵,對於這位嫡系一脈的堂姐,她可是一心盼其出醜來著。

只是,許是樂極生悲,那梅千容也未能躲過此劫。

與此同時,吏部尚書梅遠化的長女,也就是嫁給了允州盧少華的那個女兒,竟然是被人曝出,她在盧少華入獄時,偷偷帶走了大筆的銀子和珠寶首飾,否則,以她一介庶女的身分,儼能在回京后,還有如此舒心的日子?

這流言越傳越凶,一發不可收拾!

特別是有關梅氏的傳言,愈演愈烈,沒過幾日,梅尚書的家裡,便迎來了京兆府的官差。

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盧府當時可是被下令抄家的,也就是說,你梅氏當時亦是盧少華的妻子,並不曾和離,自然也算做是盧家婦的。

如今,竟然是罔顧國法,還敢私自帶了細軟跑了?這可是重罪!

至於那們梅家的二公子梅千方,在用了七日的葯后,身體大好,已是能簡單地吐些字出來了,人也不傻了,手腳也能動了。

只是雲長安的事兒一出,他們自然是再不敢找他來給梅千方看病,自然是請了宮裡的太醫,而且還是向著梅貴妃的太醫,如此,才安心了不少。

只是那藥用了沒幾日之後,那梅千方的癥狀再度複發,甚至是比以前更為嚴重了些。整個人的眼睛,都是混濁不堪,而沒有人注意到的是,他的下身,也是開始發生著極其微妙的變化。

直到一日梅家二奶奶給他換衣物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褲子里,似乎是有著一些很短的毛髮,這讓她深感意外,這褲子里,怎麼可能會有毛髮,便是有,也該是上衣上才對呀!

梅二奶奶越想越不對,紅著臉,仗著膽子再湊近了看梅千方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嚇傻了!

她的這一聲尖叫可不打緊,直接就將梅相和梅夫人引了過來。

待到太醫也再度診治過後,才面有難色,無力搖頭,只說,這梅家的二公子,病症太怪,他們醫不了!

梅相察覺出了有些不對勁,將一名太醫拉到了跟前,仔細問過才知道,自己的二兒子,除了先前的癥狀外,竟然是還得了不舉之症,而且,即便是將來醫好了這癥狀,也是不可能再有子嗣的了!

這無異於等於給梅相當頭一棒!

大兒子梅千洛身體單薄,至今未曾娶妻,據他本人所說,他的那副身子骨不爭氣,無論是娶了誰家的小姐,都是害了人家,倒不如不娶。到時候,自己活到了哪一日,便算哪日罷了。

原本梅相也是覺得自己至少還有兩名嫡子呢,特別是梅千韶,文武雙全,又是極其孝順,如此,也便不再逼著他娶親了。可是現在?

老二廢了!老三的年紀尚幼,不足以娶妻生子。梅家的香火傳承,倒是暫時要依靠他的長子,梅千洛了。

梅家頻頻出事,梅相和梅貴妃自然是也想到了會不會是雲家人的報復?

可是根據他們自己的了解和分析,雲家是不可能有這樣厲害的本事的,算來算去,竟然是又將這筆帳,算到了皇后和桑丘家的頭上。

梅貴妃得知自己的親侄兒出事,心中自然惱恨,她身居高位多年,在宮裡又一直受皇上寵愛,何曾讓人如此地輕踐過?這作踐她的娘家人,自然也就是在打她梅貴妃的臉了!

「來人,馬上去查,無論是多大的代價,也要將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給本宮揪出來。」

「是,娘娘。」

奈何,這梅貴妃還沒有將那幕後黑手挖出來呢,她自己,就先是麻煩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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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虐的更精彩。不過,美人們,你們好過分哦。竟然是一個笑話也不給人家講。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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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夫君錦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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