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如何脫罪?

第六十章 如何脫罪?

自古以來,龍便是神異動物,是神,是不可冒犯的神聖之物!

古來,人們都相信龍能行雲布雨、能大能小、能升能隱。而龍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天空雲霧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巨浪之內。

一直以來,皇帝都自稱為真龍天子,為上天真龍的化身。各國都有著相關的規定,只有皇帝的隨身物品和衣服上能夠繪製五爪金龍的形象,其他需要用到龍形的地方則使用蟒來區分,比如說太子、親王、皇子,因為四爪為蟒,五爪為龍。其隱含的意思為只有皇帝才是真龍,而其它的四爪龍同樣是蟒而不是龍。

換言之,就是連太子都不能用的圖案,此刻,竟然是出現在了和寧長公主的衣袍之上!若說這是有人陷害,可是此刻將這衣袍全部打濕了,眾人才看真切了,並不是什麼酒水的問題,從一開始,就是這件衣裳本身在織造時,已經是織就了龍形的暗紋。

穆流年的眸光微動,故作驚訝狀,「父王,茲事體大,還是快快讓人進宮稟明皇上吧。」

和韻長公主此刻環視了四周一眼,這麼多的人做了見證,只怕,和寧想要脫罪,不是那麼容易了。

無論皇上是不是和寧的親哥哥,對於這樣明顯的僭越行為,都是不可能會容忍的。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只能想法子說服皇上,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和寧了。

而長平王妃的壽宴,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送走了賓客,淺夏則是讓人直接將那個小丫頭帶到了初雲軒。

倚心園很大,一座相當於獨立的三進的院子,怎麼會小了?而這個小丫頭,不過是淺夏陪嫁的一個二等丫頭,平時是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初雲軒的正屋的。

事實上,今日跟在了淺夏身後的那些人,除了三七和妖月以外,誰也沒有資格進出她的屋子。

淺夏在正屋裡坐了,眉眼間還泛著淺淺的笑,眸光柔和如外頭的暖陽,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是一位性情溫和的主子。

「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早在聽三七喚她進來的時候,便大概猜到了是因為什麼。或者說,在她看到了世子妃的衣裳並未有什麼不同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了不妙,自己是被人給算計了。

「回世子妃,奴婢叫春玉。」

淺夏一挑眉,笑道,「春玉?好名字呀!三七,去請她的賣身契取來,看看是賣的死契,還是活契?」

「是,小姐。」

春玉一聽,便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面如死灰,「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淺夏的唇角上掛著一抹極淺的笑,眸中已是再沒有了任何的溫度,看向春玉的視線里,已是多了幾分的思忖。

一擺手,三七會意,將所有人帶了下去,便是連妖月,也只是猶豫了一下后,還是退了出去。

「春玉,你別怕,我不會要你的性命。抬起頭來,看著我。」

春玉渾身輕顫不已,略有些肥的衣袖,也是隨著她的顫抖而連續的抖動著。

「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你告訴我,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只要你將實話告訴我,那麼我自然就不會再為難你了。」

「回小姐,奴婢不知道,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呀!」

淺夏的眸光一暗,不知道?看來,還真是以為自己是個好糊弄的了?

等到穆流年到了初雲軒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有兩個媽子將暈了過去的春玉給拖了出去。

「就是她在算計你?」穆流年一進來,直接就在她的身邊坐了,不難感覺到,淺夏的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她不過就是一介小卒子罷了,真正指使她的人,是梅側妃。」淺夏輕嘆了一聲,「只是我沒有足夠的證據,如今,也只能是讓她寫出了供詞,先留著,等以後再說吧。」

穆流年看了一眼那供詞,大概也猜到了這供詞是怎麼出來的了,一緊眉,「淺淺,這等事,以後就交給我來做。因為這等不入流的小角色,就讓你耗費心神,不值當的!」

「嗯,我剛剛也是有些急了,因為我不確定要算計我的人到底只是梅側妃自己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原以為她會多少知道一些內幕,可是沒想到,她不過是在入府以後才被梅側妃給收買的。元初,我有一種預感,我的身邊,肯定是有皇上,或者是其它勢力的眼線。」

「你想怎麼做?」

淺夏淡淡地垂下了眼眸,「不急!如今才清理出來了一個春玉,其它的,這會兒自然是早有準備和防範了。就再緩一緩再說。而且,我現在比較關注的是,皇上對和寧這個親妹妹,到底會如何處置?」

穆流年挑眉,他能說,他也很期待這個嗎?

和寧長公主被人直接就送進了宮,而和韻長公主也是一路同行,她不相信自己的這個妹妹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可是無論她是否相信,等到了御書房后,她便明顯地察覺到,殿內的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她和和寧長公主走的較慢,而那件印有五爪金龍的外袍,早已擺在了皇上的殿內。

此時,她明顯地看到了幾位內侍正將一截衣袖烤乾。

「皇上?」

皇上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並未出聲,不過,眼神里的某些訊息,還是被她給捕捉到了。

皇上對和寧,顯然已經是十分失望了。

而此時,那半截衣袖已經烤乾,已有宮人拿了過來,呈給皇上和幾位大人看。

和韻長公主此時才注意到,但凡是一品大員,以及親族顯貴們,已然是全都到齊了!璃親王和長平王,自然也在其中。

「皇上,您請看,事實上,這件外袍上本身就是以不同的絲線織就了龍形的暗紋,若是細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並非是被人在上面用了藥物,如此,也就是說明了,這件衣裳在被和寧長公主命人裁剪之時,就已經知曉了。」

和韻長公主頓時心底發寒,對方此招,可不僅僅只是為了打壓和寧,而是想要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方大人慎言!和寧是皇上的嫡親妹妹,她何故如此做?還有,若是和寧明知此面料上有這逾矩的暗紋,又豈會穿著這樣的衣裳四處招搖?豈非是等於告訴了全天下的人,她意圖不軌?」

和韻長公主有些氣極,和寧是她唯一的妹妹,她自然是不能容許有人就借著這樣的一個機會,將她除去。而且,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詭異,這幕後的黑手,似乎是不僅僅只是想要和寧的命這麼簡單了!

「長公主所言極是,皇上,微臣也不贊同方大人的說法。若是和寧長公主果然是生了異心,又何必明目張胆地穿了這件衣裳到長平王府去赴宴?而且還在宴會上不小心打濕了衣裳?」

梅遠堯此話,分明就是在暗指,和寧長公主並不知情,顯然是長平王府的人故意搗的鬼!

長平王微微蹙眉,雙手抱拳道,「皇上,當時眾多人在場,不少的夫人小姐皆可證明,當時打濕了和寧長公主衣裳的,可是她自己的貼身婢女,而且還是曾被皇上冊封過的女官。難不成,梅大人的意思是說,是我長平王府的人買通了伺候了和寧長公主多年的女官?」

璃親王搖搖頭,「不可能!回皇上,後來臣也過去問過了,那名婢女的確是侍奉了和寧多年的女官,若是長平王府果真能買通得了她,只怕是難以令人信服!」

皇上的眉心深鎖,晦暗不明的眸子里,一簇簇的怒火在快速地燃燒著,可是偏偏這個讓他如此動怒的人,又是他的親妹妹!他的母后才死了沒多久,接下來,就要輪到他的親妹妹了么?

「皇上,此事事有蹊蹺,懇請皇上下旨搜府。」

聽到了方大人此言,和韻長公主卻是身形一震,若是想要讓和寧順利地洗脫罪名,那麼搜府,無疑是最快地可以證明了她的清白的法子!

可是反過來說,如果是有心人慾對她陷害得更徹底一些,那麼,這搜府,無異於將將她推向了無底深淵。

和韻長公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是又突然覺得腦子裡有些糊塗了起來,身形微微一晃,被宮人穩穩地扶住后,便聽得皇上言道,「皇姐可是累了?來人,先扶皇姐去偏殿休息。」

「是,皇上。」

和韻長公主很想說自己沒事,可是一抬眸對上了皇上隱隱怒意的眼神,也只能是默默地去了偏殿,她知道,這一次,自己在和寧的事情上,怕是一個字也說不上了!

可是就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被人算計致死?

不!不可能!

和韻長公主側躺在了榻上,明眸流轉,開始不停地算計著,如何才能幫著這個唯一的妹妹,逃過這一劫。

時間不長,便先是有尚工局,以及織造局的人過來,先後看過之後,得出的結論,便是這衣袍的織造本就是如此。

再然後,便是有了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在和寧長公主的府上,發現了數匹這樣的綢緞,並且是全部搬進了御書房。

「回皇上,屬下等豈先也並不能確定這些布料有問題,還是後來偶然有一人提議用水試一試,所以才會發現了這些布料。另外,屬下等也注意到,這裡面並非是所有的布料都是見水之後才會呈現龍形圖案。」

侍衛說著,伸手指了兩匹暗色的布料道,「回皇上,這幾匹布料見水無礙,可若是在強光之下,便隱約可見龍形圖案。」

好一會兒,皇上身邊的一位內侍突然小聲道,「皇上,這兩匹布料的顏色,不是以前和寧長公主晚上進宮赴宴的時候,最愛穿的顏色嗎?」

皇上的眉心擰的更緊了些!

自己的親妹妹,竟然是身著五爪金龍的衣裳,她到底是想做什麼?如果說一件衣裳有問題,一匹布料有問題,那麼這些又當如何解釋?

如果說有人借了一件衣裳來陷害她,這一點,皇上倒是可以猜想得到,自然是不會相信和寧會起了不臣之心。可是現在,這麼多的布料在這裡擺著,什麼人能有這樣大的本事,竟然是將這些布料能藏進了長公主府?

皇上此時,已經是對於和寧長公主僭越之事,信了七八分了。

再然後,不過才一刻鐘的功夫,便見再有人回來稟報,「啟稟皇上,微臣等在和寧長公主府發現了秘室,在裡面發現了這個。」

大總管將來人呈上的東西接過,再送到了龍案之上。

一個不過是一尺來長的布偶,上面卻是以硃砂寫滿了字,再布偶的上面,還扎滿了無數的針釘,顯然,這是巫蠱之術了!

「混帳!」皇上大怒!

因為那布偶上面所寫的,不是別人,正是身懷有孕的許妃。

慧覺大師曾批有一卦,所批出來的十二個字,「天生貴胄,福澤雙親,奈何薄命?」其意自然是指許妃腹中的孩子,可以為皇上帶來福澤。

皇上如今已是九五至尊,且兒女雙全,所謂的福澤,在皇上看來,自然就是長壽了!

可是沒想到,自己的親妹妹,竟然是詛咒自己的愛妃早死,且不得順利生子?

皇上此時已是怒不可遏!

啪地一聲,重重地擊了一下龍案,隨後起身,怒道,「來人,將和寧削去長公主封號,貶為庶民,暫時關押在長公主府,待朕仔細查問之後,再行定奪。」

「是,皇上。」

和韻長公主才過來,便聽到了皇上的旨意,心裡頭咯噔一下子,再一看殿內的這些東西,以及龍案上的那件巫蠱。突然間,她才明白過來,皇上這次是真的動了肝火,連長公主的封號,竟然都給削了。

和皇上一起長大的她,自然明白,她穿了有五爪金龍的衣袍,皇上不一定就會重罰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可是現在,她竟然是還動用了巫蠱之術,想要謀害許妃腹中的孩子,那可是犯了皇上的大忌的。

皇上如今年邁,所期待的,自然就是能長壽康健,而許妃腹中的孩子,又是曾得慧覺大師所言,一出生,便可為皇上帶來福澤的,如此,皇上自然是對許妃格外的看重,不然,也不會允許這個屢次滑胎的許妃再度平安地產子了。

再聞得腳步聲,一名侍衛進殿,跪下道,「啟稟皇上,微臣等在搜查和寧長公主府時,發現了這些東西,微臣等不敢自作主張,故而將東西全部帶回。」

言畢,一招手,便有幾名侍衛抬了兩口箱子進來。原本還是十分寬敞的御書房,此時看上去,倒是太過擁擠了些。

「打開。」

隨著那名統領的吩咐,硃紅色的箱子被打開,裡面露出來的竟然是一些兵器。

細看這些兵器,竟然全是以精鋼打造,短匕首,長劍,甚至是弓駑等等,箱子不大,東西卻不少。

而讓一旁的大總管直接就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的,便是在其中一口箱子里,竟然是發現了一塊兒約莫一尺見方的黃龍玉。

此玉為紫夜產量極少的一種玉石,一直以來被明文規定,除了皇上本人之外,其它任何人皆是不可佩戴,違者便是僭越之罪,輕則砍頭,重則誅九族!

就算是紫夜的太子,沒有皇上的允許,也是不得佩戴此等玉石的。更何況,現在在和寧長公主府里,還發現了這麼大一塊兒的黃龍玉?

這和寧公主簡直就是擔心自己死的太慢了!連黃龍玉,她竟然是也敢私藏?

「好!好的很,和寧,朕一直是對你偏寵的很,想不到,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

和韻長公主臉上的震驚之色,也是不亞於任何人,心頭則是百轉千回,這樣多的物證,如果說是陷害她,那麼這些東西是如何進的她的府邸?

要知道她是嫡親的長公主,她的府上,也是有親兵的,人數雖然不多,可是守衛也向來森嚴,能將這樣多的東西,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送進她的公主府,的確是不太可能。

難道,她果然是有了不臣之心?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和韻長公主自己就把自己給嚇了一跳,她一介婦人,怎麼會生出了這樣的心思?

此時,惟有璃親王的眼神在那塊兒黃龍玉石上極為專註地看了一會兒,爾後,便轉了頭,沉默了起來。

皇上才將怒意壓下去了三分,便聽到了外頭極為匆忙的腳步聲,只見一個小宮人到了殿門口,竟然是一腳沒有邁過那門檻,直接就一下栽到了地上,然後連滾帶爬地就到了中間,臉色惶恐道,「皇上,不好了!許妃娘娘突然腹痛不止,皇後娘娘已經下令召了御醫前往,可是許妃娘娘的情形似乎不妙,皇後娘娘大急,特意命奴才來請皇上過去瞧瞧。」

「什麼?許妃她?」皇上二話不說,直接就往外走,大總管連忙跟上,再招呼了左右連忙去備了龍攆,急匆匆地去了坤寧宮。

皇上一走,這御書房裡頭自然是又安靜了下來。

看著這殿內的錦鍛,再看看那一個扎滿了針頭的小人兒,和韻長公主的右眼皮突然就連跳了幾下,總覺得,這事情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才剛剛發現了這等的巫蠱之術,緊接著,許妃便出事了?

和韻長公主是女子,自然是可以前往後宮的,眼下,除了和寧的事情之外,許妃能否順利地產下皇嗣才是最重要的。說不定,一旦母子平安,皇上會對和寧的態度有所轉還了。

可若是許妃母子出事,只怕和寧,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宮裡頭的氣氛越發的緊張了起來,而和寧長公主府裡頭上下,則是死氣沉沉。皇上削了她的封號的旨意已經下達,和寧自己卻是不肯相信這是真的。

她不相信皇上會這麼做,皇上甚至是都未曾見她一面,未曾聽她為自己辯解一句,就這樣武斷地定了自己的罪?

和寧長公主主要還是先前對自己太自信了,自以為皇上至少也要宣她覲見,可是沒想到,她被人送回了府沒多久,便接到了這樣的旨意。

和寧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頭髮凌亂,釵環歪斜,不停地掙扎著,想要衝出府門,進宮見駕。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我是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妹妹。皇上怎麼可能會這樣對我?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你們讓開,讓我進宮去見皇上。」

「您現在已經不是長公主了,一介平民,還妄想得見天顏?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相對於這兩處地方,長平王府里,倒是安靜地多了。

長平王很晚才回了府,所有人都在等著他一起用晚膳,很竟外地,梅側妃竟然破例也被王妃准許留下來一起用晚膳了。

淺夏與穆流年用的都不多,待一回到了初雲軒,穆流年就打發三七下去給她熱牛乳了。

「那些暗紋,果真是織上去的嗎?」淺夏有些好奇道。

「嗯,只是在織的時候,那些絲線被用一種特殊的藥材浸泡過。在遇到水之後,顏色會變深,所以,就會出現你看到的那種情形了。」

聽完他的解釋,淺夏再度將整件事情都串聯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如此地大費周章,就真的只是因為想要打倒和寧長公主?」

「若是對付她一個,還不需要這樣麻煩。」穆流年換完了衣服,因為不打算再出去了,所以只著了潔白的裡衣,然後再幫著淺夏開始拆頭髮。

「許妃今日會早產,這些,都是與皇後事先就通過氣的。正如你所說,許妃這樣的人,再活著也只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無論她是真的背叛了我們,還是被人脅迫背叛了我們,她都不能再繼續活著了。最重要的是,她敢屢次出手算計你,這又是超出了我的底線。」

「許妃的事,是皇后做的手腳?」

穆流年點點頭,「到底也是淮陽許家的人,你以為我會親自動手?」

淺夏知道他做事一向細膩周到,今日才算是對這一了解,徹底地加深了印象。

「皇后是不會允許許妃再活著的,她不能容許任何不安穩的因素存在。更何況,許妃的心已經是明顯偏向了皇上,若是將來她再因為子嗣而得了聖寵,那就更加不妙了。」

淺夏聽罷,倒是沒有急著再去做什麼,任由他極其溫柔地幫著自己拆頭髮,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道,「那件兒衣裳,是我事先就在閣樓里備好了的,與之前寢室的這一件兒,亦是一模一樣。一個料子里裁下來的,一位綉娘做的,怎麼可能會不一樣?只是,我沒有想到,我身邊的陪嫁,竟然是這麼容易就被梅側妃給收買了。」

「這個梅側妃,果然是過地太安逸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之前一再叮囑,暫時不能要她的命,我是真想一刀把她給殺了。」

淺夏彎了彎唇角,笑道,「你急什麼?若說是恨她,只怕王妃比你更恨她!可是這麼多年來,王妃不是也忍了下來?」

等到了兩人沐浴完,都準備就寢時,朱雀又送了密函過來。

穆流年看完之後,便交到了淺夏的手上,「你也看看吧。」

淺夏看罷,眸色微微一沉,「果然生了個皇子!想不到,許妃竟然是連看他一眼都不曾來得及。你說,王妃那邊兒,是否也得到了消息?」

穆流年搖搖頭,「這是我布在了宮裡的眼線,快速傳出來的,而正式的消息,只怕是要等到明天早上,才會送進王府了。這個時辰,宮裡頭早已落了鑰。」

淺夏看著穆流年將那紙信箋直接就燒成了灰燼,心裡頭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憋悶得慌。

不知道是為了和寧,還是為了剛剛咽了氣的許妃,又或者是與皇上聯手,想要算計自己的梅側妃。

事實上,她們每一個人似乎是都有著自己的難處和特殊使命,她們看似過得錦繡富貴,卻是比常人過得又萬分凄苦。這樣的女人,著實可憐!

不過,淺夏也不會忘記有一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瞧著吧,這齣戲,才剛剛開始呢。估計明天,允州暴亂的消息,便會直達天聽了。我倒要看一看,梅家這一回,還能想出什麼樣兒的法子來幫著大皇子脫罪。」

------題外話------

我們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虐了。親們,你們比較想看和寧怎麼死?還有哦,有關和寧的秘密還沒有完全揭露出來呢。想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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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夫君錦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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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如何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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