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探路
「我自己有備。」
晴朗說著,沒有伸手去接。
「都跟你說拿著了,我那次偷了好幾瓶出來,用著、用著就只剩下兩瓶了,這一瓶給你,我自己也留了一瓶,你看,在這兒,沒騙你……」
像是看出了晴朗的心思,瑞珏笑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瓷瓶子。
「哎呀,收著啦,我知道你背包里的東西很多,但多一個小瓶子也占不了你多大的地方。」
瑞珏說著,不由分說的將小瓶子塞進了晴朗的背包里。
「時候差不多了吧,咱們是不是該啟程?」
將小瓶子塞進去后,瑞珏看著他問道。
「嗯。」
晴朗簡單的答著,從石頭上站起來。提著背包往河邊走去,幾乎是完全無視了站在附近的葉曉瑜。
身子有些發僵,腿像灌了鉛一樣無法向其他方向挪動。
葉曉瑜站在原地。
她確定晴朗絕對是知道她就站在那附近,也覺察到了她想要與他說話的樣子,可是他就是沒有理她。
但這樣的情況,能怪誰呢?
都是她自己在自作自受,在聽了那些話之後,晴朗沒有直接過來暴打她一頓,就只是沒有搭理她,這樣的做法,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走了,還愣著幹嘛?」
鄒幼恆從她的身邊經過,隨手拍了下葉曉瑜的肩膀。
回過神來,她才發現。晴朗和瑞珏已經站在了河邊,而且,而且,瑞珏還在晴朗的面前……脫衣服??!
「幹嘛要脫衣服?」
雖然已經打算永遠都不和瑞珏說話,但看到這副景象,葉曉瑜還是忍不住問。
媽蛋,就這樣站在河邊脫,而且還是在晴朗的面前,是想幹嘛?
「哈!你這問題還真是搞笑。幹嘛要脫衣服,當然是有需要才脫的啊。難道你會無緣無故的在青天白日下脫衣服嗎?」
果然。瑞珏立刻大聲反駁。
「我就問下,你凶什麼?」
葉曉瑜回了一句。
她今天心情極度的不佳,不佳到連跟別人鬥嘴都沒有力氣。
「我求求你,不懂的話就多看多聽。別動不動就問一下愚蠢之極讓人覺得沒帶腦子的問題。你這是出來辦事。不是出來遊山玩水的啊葉大小姐!!」
瑞珏見葉曉瑜比平日里氣勢弱下許多。頓時滿滿的鬥志,連聲音都大了起來。
「脫你的衣服去!」
鄒幼恆在旁邊插了一句。
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像瑞珏這樣彪悍又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
「你幹嘛?想英雄救美啊?」
瑞珏的厚外套已經全部脫下來,就剩下一件單衫穿在身上。但這絲毫沒有減弱她想要吵架的氣勢。
「對啊,怎麼糟?嫉妒啊?」
鄒幼恆歪著頭,一臉壞笑。
「我會嫉妒你們?!!可笑!」
瑞珏一臉不屑。
「那可不好說,說不定你表面上這樣的,內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愛慕我的呢?」
鄒幼恆彷彿也來了興緻,挑眉看著瑞珏。
「你!!——」
見他這樣,瑞珏作勢就要給他一腳。
所幸這回鄒幼恆早有防備,往旁邊一閃,躲過了一劫。
「進入地宮要穿過河水,全身都會濕透,最好將厚衣服放在防水的背包里,不要穿太多在身上。」
一直在河邊查探的晴朗淡淡的開口。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及時制止了旁邊兩人的爭吵。
原來是這樣。
葉曉瑜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她剛才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之前在從阿壩村通過水潭出來的時候,他們當時估計是因為身上衣服太少的緣故,晴朗並沒有讓他們將外套等厚衣服脫下,而這一回,個個都穿的像個熊一樣,如果不體現脫下來,等到了地宮裡,會被凍死。
不過在穿這麼厚的情況下下水,能不能到達的了地宮都不好說,說不定一進入河裡,厚衣服里的棉絮吸飽水后,就將人一起帶到河底去了。
「分開下去,兩人一組。萬一出現意外,有個照應。」
見周圍安靜下來,晴朗繼續說。
「晴朗,那我跟你一組。」
瑞珏一聽,迅速從旁邊竄了出來,順便狠狠的瞪了鄒幼恆一眼。
鄒幼恆撇撇嘴,沒有理她。
「地宮的入口在河中具體的位置我目前無法探清,只能估算個大概的位置。咱們倆一人一組,帶上他們,比較好。」
晴朗否定的瑞珏的提議。
「啊?!要跟他們一組啊?!」
瑞珏毫無意外的表現出了嫌棄與厭惡。
「你到底什麼意見那麼大啊?我還不想跟你一組咧?」
鄒幼恆反駁。
這一路上來,瑞珏對他們倆的態度,實在讓他火大。
「你跟我一組。」
晴朗順勢接過了話。
「什麼!?」
鄒幼恆與瑞珏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晴朗,你讓我跟那個沒帶腦子的葉曉瑜一組?」
瑞珏轉頭指著站在一邊的葉曉瑜說道。
「這還不簡單,你既然不願意跟葉曉瑜一組,那就讓晴朗跟她一組……」
鄒幼恆說道。
「不行!」
瑞珏立馬反對。
「那你想怎樣?」
鄒幼恆看著她。
「我……」
瑞珏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她就是想跟晴朗一組,至於鄒幼恆與葉曉瑜,反正也是礙事的人,就讓他們倆一組自生自滅不就好了?
「那就這樣定了。」
晴朗抬頭看了眼天色。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抱怨。
天一暗下來,到了河裡,就更加不好找那個地宮的入口了。
「我跟他先下去,你們倆在這兒等著。找到入口,會做好標記。」
看了一眼旁邊的鄒幼恆,晴朗轉身對身後的兩人說道。
在河裡尋找地宮入口不是個輕鬆的活兒,鄒幼恆雖然武功不行,但水性不錯,兩人合力的話,應該是問題不大。
「晴朗……那。那你小心點……」
見兩人將背包掛在身上就要往河裡跳。瑞珏站在那兒,一臉擔心。
「待會兒注意我的信號。」
晴朗並沒有多說什麼,交代好最後一句后,便先跳下了水。鄒幼恆回頭看了一眼。也緊隨其後跳了下去。
葉曉瑜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下。她最近不僅無法集中注意力,而且頭也暈的厲害。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完全沒法集中精神想一些事情。倒是之前的記憶。不斷不斷的湧進腦海里,這也讓她變得更加的恍惚。
不僅如此,她覺得自己的鬥志都喪失了一大半,明明知道瑞珏在嫌棄她,可她卻不想反駁,就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什麼都不想,只要一想事情,腦袋就像要炸開了一般。
隱隱約約的她想起之前晴朗的話,她是印璽的血主,越靠近印璽,她所做的夢便越美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會不會,她現在所經受的這些癥狀,其實也是跟印璽有關係,難道是跟那些美夢一樣,說明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那個傳說之後的印璽了嗎?
腦袋實在是疼的厲害,開始拒絕再進行思考。
「你明明就不是這麼弱的人,幹嘛成天裝弱?」
葉曉瑜正在揉她的太陽穴,突然一道凌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接著一個人坐到了她對面。
「?」
懶得說話,葉曉瑜只是抬頭看了對面的瑞珏一眼。
「少給我裝糊塗了……」
瑞珏眼裡的目光全是凶意。
「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是很明白。」
葉曉瑜皺了皺眉。
不知怎麼的,她覺得自己筋疲力盡,好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個天昏地暗。
「我想你大概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血主。」
瑞珏看了一眼葉曉瑜,淡淡的說道。
「嗯。不就是個用來養活那個鬼東西的食物嗎?有什麼可值得聊的?」
葉曉瑜扶著腦袋輕聲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瑞珏嘴角上揚。
「碰巧吧,碰巧我倒霉是陰年陰時生的。」
葉曉瑜撇撇嘴。
「你還真是天真可愛,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碰巧。」
瑞珏笑了起來。
但葉曉瑜覺得她還不如不笑。
「你之所以是血主,那是因為你們家族的原因,你的祖父——葉厲,也是血主。」
「什麼意思?!」
聽了這話,葉曉瑜猛地抬頭。
雖然她是重生在這個身體上,但不知為何,她對於原身的身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瑞珏這回既然要說,那不一定能夠幫她找回一些記憶。有了這個記憶,她也好重新的理一理思路。
「這可是要從凌龑南征的時候開始說……」
瑞珏嘴角上揚,似乎很是得意自己知道了這麼多葉曉瑜的家世。
先皇凌龑南征的時候,葉曉瑜的祖父葉厲只不過是當時軍隊里的一名小小士兵,位卑言輕,過著朝不保夕的征戰生活。
那時大業國-軍隊不敵南蠻,幾乎每天都在吃敗仗。突然有一天,將軍的營帳里傳出消息,要在士兵中找一名陰年陰日出生的人,如果符合條件的話,不僅加官進爵,而且還有重賞。
葉厲當時只是個小兵,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兵。一聽到這樣的消息,與自身的生辰八字一合,發現自己完全符合要求,便興匆匆的跑到將軍的營帳前,報了名……
「之後的事情,就不用我再說了吧?你的祖父被凌龑帶到了阿壩北科的山洞裡,成為了印璽的血主,印璽在吸飽活人血之後,威力便開始顯現,南蠻的軍隊,瞬間全軍覆沒。不僅如此,印璽的威力太大,就連南蠻國,都幾乎面臨著亡國的命運。那些反叛謀逆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死光,現在這南蠻屬國里的首領,都是大業國的死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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