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一幅畫面
大氣磅礴的御書房,非常的安靜,許久后才響起睿皇的聲音,「朕已經允了他,明日一早他會隨著齊將軍一起趕赴邊關。」
玉語幽當然明白睿皇話中的意思,看來他是準備對古天晨下手了,不過,古天晨應該等不到明日了吧,不過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就憑他剛剛對緣兒露出來的恨意,他也留不得。
「丫頭,來看看這個。」睿皇面色暖了些,伸手遞了一卷明黃給玉語幽。
玉語幽接過,怎麼看都覺得睿皇臉上的得意有些滲人,她抬眸看向古月華,卻見他抱著緣兒出了大殿,心頭一時沒了想法,緩緩打開了聖旨,上面清楚地寫著冊封古月華為太子,冊封自己為太子妃,玉語幽只覺特別無奈,慢慢合上了聖旨,放在了案桌上,哭笑不得地道:「月華同意!」
睿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只要丫頭同意了即可,他同不同意無關緊要!」在睿皇眼裡,古月華是絕對不會違背玉語幽的意思,恐怕玉語幽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想盡各種辦法為她取到。
玉語幽苦笑,自己同意,古月華是不會說什麼,可她特別鄙視睿皇的這種做法,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看著睿皇含笑期盼,炯炯有神的眸子,她微抿著嘴角,一聲不吭。
睿皇正準備再說什麼,就見大門被人推開,古月華一手隨意抱著緣兒,一手端著纏枝玉碗緩緩走了進來,他頓時噤了口,這件事還是得從玉語幽身上下功夫,誰讓他生了個比他還拽,只認媳婦不認爹的兒子!
玉語幽一見古月華,頓時也覺得鬆了口氣,還好他來了,要不然她還真就說不定妥協了,她可看不得睿皇祈求的眸子,不等古月華上前,她幾步跨了過去,將緣兒接了過來。
古月華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輕眨,卻也沒問,柔聲道:「丫頭們說你還沒用早膳,怕你餓著,先吃點桂花糖藕粥,一會回去,為夫親手給你做。」
玉語幽點頭,抱著緣兒在一旁的大椅上坐下,任古月華不緊不慢地喂到她嘴裡,可懷裡的緣兒哪裡肯老實坐著,小手扒著玉碗,一副沒吃飽的樣子,古月華似乎極輕地笑了下,捏著勺子餵了他一口,似乎為了彌補昨晚讓他一個人睡,於是乎,一幅畫著尊貴絕代風華的白衣男子面含微笑,溫柔地喂著那一對理所當然的母子用膳的畫面呈現在眼前,自然流露,溫馨而美好!
睿皇看著這一幕,莫名的竟有些羨慕,在別人看來,或許認為這樣失了男人尊嚴,可對於有些人來說,他們最幸福的也就是此刻,有妻有兒才有家!而且有些人怕是想做,也沒有機會,譬如他,譬如祈皇......他自認對雲惜是有真感情的,可也沒有如古月華這般,這樣用心疼愛一個女子......
這一幕不止感動了睿皇,就連李公公和殿外守著的侍衛嬤嬤丫頭們都倍受感動,一個女子能得到這樣的愛,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它不比錦上添花,不比萬千錦繡,卻更打動人心,溫暖人心......
一碗粥見底,一大一小兩雙一模一樣的大眼珠子齊齊望向古月華,那表情分明是沒吃飽。
古月華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緣兒,嫌他搶了玉語幽的食物,「幽兒,他怎麼那麼能吃,又不是飯桶......」
玉語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瞪著他,「姓古的,你敢再說一遍。」
古月華嘴角無奈一笑,趕緊賠著笑臉道:「為夫就是怕他吃得太多,撐著他了,幽兒彆氣!」
古月華的討好轉變,頓時惹來睿皇的鄙視,在他面前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對著玉語幽簡直變了個人,他為這樣的兒子感到羞恥,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除了玉語幽外,古月華對誰也不曾施捨過一絲多餘的表情。
雖然冊封太子一事睿皇並未得逞,不過,很快一道聖旨傳遍京城,封古月華為華王,古天晨為晨王!
夜幕降臨,幽藍幽藍的夜空中點綴著無數的星星,御花園中平靜的湖面像一面大鏡子,鏡中倒映著岸邊的亭台樓閣和垂柳一輪圓月,靜靜地躺在湖面,晚風習習,蒼茫的夜空下金壁大氣的皇宮裡燈火輝煌,夜色旖旎,萬紫千紅,極為地美麗壯觀。
太子殿院中,玉語幽和古月華要、相攜而坐,一陣微風吹過,夜青現身,恭敬地道:「屬下見過世子,世子妃。」
「查得如何?」玉語幽開口道。
「回世子妃,屬下讓人搜了晨王府,密室里只擺了些貴重的物品,並未藏人,可有一點奇怪,他每日都會出城,呆上不到半個時辰,就會回來。」夜青回道。
玉語幽勾唇一笑,抬眸看了眼月色,眼中狡黠,「一個時辰后,請父王,我爹和朝中幾位大臣到城外五十里地。」
古月華面色淡淡,想起御書房外古天晨的糾纏和痴心妄想,大手微攥,不是沒想過殺他,只是覺得殺他都嫌臟手,憑他也敢肖想幽兒,果然是沒死過!
玉語幽沒注意到古月華的臉色,起身拉著他,「走,去看看。」
古月華環住玉語幽,施展輕功離開,不過片刻,兩人己到了城外。
一片黑漆漆的樹林子里,正站著一人,一身華貴的青墨色錦緞,來回走著,似乎有些煩燥。
兩人身子落下,古月華看著那人,頓時臉上一沉,「他還真有把握你會來!」
玉語幽小臉一怔,連這個也要吃醋!不想他蹙眉,柔若無骨的身子往他懷裡鑽了鑽,露出極為燦然的笑容,「他想不到的是你也來了,所以他的把握並不准!」
雖然知道玉語幽是故意哄他開心的,可古月華還是很高興,玉顏像是染了一層胭脂,灼灼其華,俯身薄唇含住兩片櫻唇,重重的,穩穩的,不留一絲縫隙,嚴絲合縫,舌尖劃過嘴角,順勢探了進去,纏住丁香小舌,緊緊吮吸,一吻在兩人情動不能自己的時候才停止,緊緊相擁,平復著喘息。
眼看著子時己過,古天晨耐心用盡,她真的沒有來,連他所謂的秘密她也不在乎,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等到他掌握了邊關的大軍,到時擁兵自重,自稱為王,那一日,勢要讓她悔不當初!狠狠跺了跺腳,甩袖離開,徑直朝著一片農戶,閃著微弱燭光的地方走去。
玉語幽兩人緊跟其後。
看著古天晨大步前行,在一廢舊破爛不堪的茅屋前停下,推門前朝著身後看了一眼,才走了進去,站在屋中隨意動了一處,腳下一塊石板忽然移動,露出僅夠一人下去的通道,不一會,他沒了影。
而這一切都被屋頂上面的兩人看得一清二楚,須臾,古月華抱著玉語幽飄落在空蕩蕩的屋裡,眸光輕移,大手碰了一塊凸起,石板移動,兩人手牽著手,一前一後地跟著下去。
陰暗潮濕的密室里,古天晨負手而立,臉色暗沉得厲害,看著桌上擺著的已經都有些餿味的飯菜,心中一陣火氣上涌,面前這個已經瘦得快死的女人沒想到這麼倔強,無論他怎麼勸她都不肯吃東西,明明枯瘦如柴,一陣風都能吹走沒影,可還有著這麼大的毅力,不得不說,他都有些佩服了,這分明是一心想死的人才有的決絕,可他比誰都清楚,在這緊要關頭她絕不能死,要死也等他得到想要的一切才行。
「你也算是身份尊貴,何苦這樣為難自己,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難道真的不想見見祈皇和你的女兒!」古天晨壓著性子,耐心十足地想要喚醒石板床上坐著的清瘦背影。
渾身死一般沉寂,瘦得似削尖了的小臉無一絲表情的女子正是月朧,此刻她神情獃滯,面色蒼白似鬼,一身簡單的素衣顯得那麼的寬大厚重,她被人打暈之後,醒來就在這裡了,那時她才知道是遲英把她交給了古天晨,細想之下她就明白藍絕空肯定出事了,那一刻,她心底從未有過的輕鬆和喜悅,不止為了可以擺脫藍絕空,更為了蓮族,天下,百姓安寧,還有那未曾謀面的女兒,她很好,比自己優秀,那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此時此刻,是生是死還有何重要!
古天晨有些挫敗,這些日子無論他說什麼,她都無動於衷,生氣是肯定的,卻也知是白費力氣,臉色轉了幾轉,開口道:「恐怕你還不知道吧,祈國已經向天啟宣戰了,本王明日也會趕赴邊關,誓死對敵,你該明白這一切都是遲英的安排,目的就是想讓兩國血流成河,不得安寧,這其中的因由恐怕你最清楚,而且,只要你留在這裡一日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控制祈皇,他最終的目的,就是讓天下大亂,讓血染紅天下!其實...本王卻並不想這麼做,願意跟遲英合作只不過是一時之計,事到如今,本王也不怕跟你挑明了,本王很喜歡玉語幽,只不過她對本王存了誤會,才讓古月華佔了便宜,可是本王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她!」
「只要你願意,本王立刻帶你離開這裡,還會送你到祈皇身邊,但是你要答應本王一件事,那就是讓玉語幽嫁給我,哪怕是讓本王隨她回祈國都可,不管你相不相信,為了她,本王可以不惜一切,而且本王真的不願眼睜睜看著天下百姓跟著受苦,也更想得到心愛的女人!」
「晨王果然為國為民,這一番話聽了可真是感人至深吶,只是不知你讓隱衛綁了齊將軍的孫子,又是何用意?」安靜異常的密室裡外,忽然響起一聲女子鶯啼般又似嘲弄的口吻。
古天晨心神一慌,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恐懼如狂風驟雨席捲而來,直擊他心臟,猛地轉身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頓時臉色煞白,第一反應就是他上當了,這一幕是早有預謀的,緊跟著就是濃濃不安充斥著他全部的思緒,可為何玉語幽,古月華,古親王爺,玉千賀和朝中多位大臣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你什麼意思?本王聽不懂!」古天晨滿臉鐵青著,還想著拒理力爭。
可玉語幽卻不再看他,如水的眸子含著打量和新奇直直看向床邊一角的身影,嬌好的容顏如一張白紙,瘦弱的身形彷彿一碰就會碎,那日畫像里也是如此虛弱的她,卻也比不上來此時的震憾,若是再這麼下去,不出五日她絕對支撐不住,香消玉殞,因為從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丁點希望,看不出一絲生命,一想到她就是這個身體主人的親生母親,心頭一時複雜凌亂,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由然而生,漸漸不明情緒似無數的線頭一般,什麼也理不出來!
而此時,月朧也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玉語幽,從剛剛那道含笑悠然的聲音響起時,她抬眸去看,一眼她就知道,她就是玉語幽!也是她壓在心底十六年來不敢去奢想的人!且不說她的容顏傾世,仙姿玉貌,艷若桃李,語笑若嫣然,有仙子般脫俗氣質,那雙眸似水,閃著無與倫比的的光芒和微微的冷沉,似乎能看透世間一切,一襲簡單的淺蘭色織錦的長裙,三千青絲綰成如意簪,僅插了一支蘭花簪,簡潔中卻不失清新優雅,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或許在長相上她有幾分與自己相似的地方,可見過她的人都會明白她的與眾不同,她的聰慧清靈,那是無法言語的特別。
縱使自己幽禁了十六年,也儘管自己早己心死淚乾,可她就那樣站在自己面前,月朧的確激動了,交纏的手緊緊攥住,將手心都掐出了血,可她面上依然平靜似水,或許是這些年的習慣,讓她一時之間連笑也不會笑,連哭也哭不出,只能這樣呆若木雞地坐著,極為貪戀地想再多看幾眼。
「微臣等見過祈皇后。」連著古親王爺在內,所有的大臣向著月朧行禮。
月朧似乎驚了一下,怔了半晌才想明白他們的口中的祈皇后是自己,開口己是沙啞低沉到極致,「無需多禮!」
這一刻,忽然沒了聲音,只覺得密室里安靜的叫人壓抑,古月華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女人,看她此刻清淡的小臉,微抿的嘴角,靈動的大眼睛轉了又轉,他低低一笑,他明白她心中的糾結和複雜的感情。
玉語幽聽著似珠玉落盤的迷人笑聲,偏頭去看他,下一瞬,身子已經落入他溫暖厚實的懷抱里,對上他眼中的濃濃愛意,所有的心思瞬間回攏,恢復如初。
「古王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祈國皇后!」古天晨一副恍若大悟的驚恐模樣,那樣子要多裝傻就有多裝傻。
眾人臉上一陣嫌棄,方才的話他們都站在外面,哪個字沒聽在心裡,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簡直不擇手段,更是身為天啟皇室子嗣要投入祈國,實在丟人現眼,如今更是想矇混過關,垂死掙扎,怪不得皇上這麼看不上他,人笨沒關係,再加上心思歹毒,實在不可饒恕!
「晨王上前接旨!」玉千賀站出來,揚聲道。
古天晨眼中瞬間死沉一片,上前幾步跪了下來,「兒臣接旨。」
「晨王古天晨陰狠毒辣,射殺手足,罪大惡極,十惡不赦,更與異類歹人合謀,意圖謀反,擄劫祈國皇后,引起兩國交戰,造成百姓恐慌,以上所述均屬罪不容誅,朕痛心疾首,愧對列祖列宗,現將古天晨與皇室除名,貶為庶人,擇日處斬!」玉千賀字正腔圓,緩緩道出。
古天晨高大的身影哆嗦了一陣,一副不能接受地模樣,瞪著眼睛,彷彿要吃人,猛地站起身子,怒吼道:「不可能,本王是父皇的兒子,他絕對不會殺我,肯定是你們......是你...古月華,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好的,你非要置我於死地才甘心,對不對!」
「你是什麼東西!本世子想殺你,你早死的灰都不剩下,如今多活了幾年,是你的造化!」古月華淡淡挑眉道。
古天晨怒不可遏,曾經有段時間,他日夜擔心古月華會殺了他,那時的恐懼還有所依仗,此刻他卻是膽顫心驚,毛骨悚然,他知道沒人再幫他,只能拚命大喊,「本王要見父皇,要聽父皇親口說出來......」
就在這時,忽然密室外多出一人,「世子,齊將軍府的孫子找回來了,看守的人已經供認正是晨王府的隱衛。」
「古天晨,你還有何話可說!」古親王爺厲聲道。
古天晨大驚失色卻又難掩憤怒,自知今日在劫難逃,眼底餘光掃到石床邊的月朧,如今只有她才能保自己一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腳下一動,三步並作一步,單手抓向月朧。
千釣一發之際,古月華早有準備,心知他狗急跳牆,身形奇異一轉,已經站在月朧面前,大手一揮,無形的力量驟然而出,只聽得嘭得一聲大響,古天晨被震飛上了石牆,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形神俱滅,只有嗜血的眸子死死盯著古月華,那樣子頗像地獄剛爬上來的惡魔。
「來人,將他押入死牢,封鎖晨王府,不許放出一人,待一舉消失同類前,切勿聲張!」古親王爺沉聲道。
瞬間暗處出現兩人,拖起古天晨片刻消失不見。
所有的一切不過片刻,又變得極靜,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玉語幽身上。
玉語幽如水的眸子再次轉向月朧,抬腳走了過去,輕聲道:「我扶你回家,可好?」
月朧身子一僵,隨即有些凌亂地點了點頭,她清楚地聽到是回家!
古月華上前,一左一右地攙著月朧向外走去,玉語幽挽上她的胳膊,只覺摸到了一根骨頭,眸光閃了閃,到底藍絕空都怎麼折騰她了,儘管不打不罵,可知精神上的摧殘是最痛苦的,以至於讓她身輕如柳絮!
眾人走出密室,茅屋外早己備好了馬車,此時天己發白,四周朦朧一片,古月華先是將月朧扶了上去,又將玉語幽抱了進去,難得的自己沒有跟進去,而是翻身上馬,一眾人朝京城駛去。
馬車駛動,車廂里的兩人相對無言,卻也不覺尷尬,自有一種感情漸漸滋長。
行了半個時辰,此時天己大亮,馬車停了下來,玉語幽正想掀簾看看,簾幕就己被打開,映入眼帘的是鬼斧神工般清華的玉顏綻放溺人的笑意,「幽兒,到了。」
玉語幽抬眸一看,大大的玉府兩字映在眼中,嘴角隨即蔓開笑意,這男人果然了解自己的心思。
玉府門前,程夫人領著一眾女眷丫頭正等在門外,她們自是都收到了消息。
玉語幽扶著月朧下了馬車,就聽歡天喜地的聲音傳來,「見過祈皇后。」
月朧自是認得為首的程夫人,縱然隔了十六年,她依然記得清楚,放開了玉語幽的手,雖然身子無力,雙腿飄浮,可她還是獨自上前扶起了程夫人,氣力不繼地道:「程姐姐何需跟我行此大禮,我該感激你才是!」
「臣婦不能壞了規矩,更稱不上感激,要說感激,也該是臣婦!」程夫人滿臉和顏悅色。
兩人自是都明白各自的心思,只有相視一笑。
「夫人,不要站門口了,快些進去吧。」玉千賀上前笑道。
程夫人接連點頭,挽著月朧當先走了進去。
玉語幽站在原地看著那兩道背影,這一刻,她很感動,眼睛有些發酸。
古月華上前,修長的手臂一伸,將玉語幽帶入了懷裡,玉顏染上璀璨的光芒,「她們都很疼你!」
玉語幽點頭,似乎不願讓他看到眼中的晶瑩,轉身撲在了他懷裡,撇著嘴道:「可有通知父皇?」
「他應該已經收到了,不過,這場仗還是得打!」古月華溫聲道,如玉的大手輕輕拍著懷中人兒的背,他怎麼會看不出她的變化,這個人兒很少哭,看她紅了眼,他的心就跟貓抓了似的難耐。
「不是你們說的,藉機操練兵馬,那就打唄!」玉語幽挑眉道,沒了那時的難受,抬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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