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黑暗外交的秘密

馬克維托家族是諾克薩斯魔法精英的出產地，雖然長子和次子都成為了瓦羅蘭被選中的召喚師，但是父親以及妹妹卻是諾克薩斯黑魔法的教授。你很難想象一個年級跟金克絲差不多的小不點女孩就站在魔法進修學院的教室裡面上課的情景，但是這位伊斯.馬克維托就是這麼一個女孩，而且她完全沒有安妮和金克絲的淘氣，她的雙眼除了身為教師的威嚴，就是對新魔法的鑽研渴望——沒錯，她就像是被一個已故的老魔法師附體，沒有任何的稚氣。「你好馬克維托教授，」他們現在就是碰到了這位小女孩，「特地從外面趕回來，看上去你的課程挺緊張啊！」

伊斯看了他們一眼之後，便開口說：「你好黑色玫瑰，這點工作量不算什麼。你們打算去哪裡？」

「我們打算去拜訪您的兩位兄長，」即便是諾克薩斯第一女政治家，在魔法領域上最好還是對這位小老師放尊敬點，上次德萊文就是因為得罪了她，所以他就永遠都成那個髮型了……「對了，馬特.伊比羅斯的婚禮教授您會來參加嗎？這也算是諾邦的一件盛事啊。」

伊斯聽罷，眼神飄到雪克身上之後停了下來，笑了下說：「自從雪克.切爾斯那先生回歸之後，諾邦的好事漸漸增多了呢。我看看時間表吧，如果到時沒有補課的話可以考慮。」

伊斯走了之後，安妮扯了一下雪克的衣服。說：「雪克哥哥，伊斯姐姐其實沒有比我大多少，為什麼安妮總是覺得她說話怪怪的？是不是因為安妮是怪怪的而伊斯姐姐是正常的緣故？」

雪克吃驚地看著安妮，然後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樂芙蘭。問道：「她……平時是你教的？」

莫莉在一旁聽到安妮的這番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見到怪人之後首先考慮是不是自己也是怪人的原因，雖然……站在這裡的對於瓦羅蘭來說都是怪人。「我也覺得安妮這話……好像有點道理，」卡特琳娜也被感染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女孩，這對於外界來說是不是才算正常的？」

「我是個正常的女孩，沒事幹嘛傳授這種觀念給這兩朵玫瑰啊？」樂芙蘭沒好氣地說，「看來她們對於我們人類這個物種認識得還是不夠啊……」

顯然，黑玫瑰迎來的是紅玫瑰和粉色玫瑰那鄙夷的眼光……

安妮自告奮勇地敲響了馬克維托家族豪宅的大門，這種敲門產生出來的振幅隨著魔力迴路而轉移、擴大並且保持穩定。最終傳到了每一位馬克維托家族的主人。雷奧通過大門左側的魔法石像鬼的眼睛看到了敲門的一行人之後便把手放在他左方的水晶球上。腦海里想著開門。大門自然就打開了。是的，皮爾特沃夫的海克斯可以也能做到與此效果一模一樣的開門方式，但是原理卻完全不同。正如安妮的父親格雷戈里所說的那樣，皮城的科技可以做到的，諾邦的魔法一樣也可以。「哦雪克，我記得你在學院的時候除了樂芙蘭的府邸其他的幾乎不串門，」雷奧熱情地對雪克說，「難道……有什麼緊急的事？」

「那倒沒有，就是阿狸去跟瑞文他們一起籌辦伊比羅斯家族的婚禮了，這兩天諾邦也沒有什麼新的比賽，」雪克回禮道，「所以我就接受了樂芙蘭的邀請。跟這些傢伙一起過來見見老朋友而已。於是——我想見一個女孩，以及一個活寶，他們現在都在嗎？」

說活寶的話雷奧自然就想到了天天都在喊永恆不滅的澤拉斯了，但是女孩——以前馬克維托家族和切爾斯那家族聯繫不太多，雖然馬克維托家族裡面有幾位家臣都是女的，但是切爾斯那家族少主過來不可能來找一位下人吧……「活寶的話現在正在第二碼頭那裡監測守望者之海的符文能量波動情況，」雷奧想了想之後說，「至於女孩——如果要找妹妹伊斯的話，她現在應該在魔法進修學院那裡。」

「那位我們剛才已經見過了，所以我們來不是找那位的，」雪克現在說話也喜歡用這種歡樂的調戲語氣了，「算了，如果你的兄長在的話他一定知道我要找的是哪位。」

提及兄長之後，雷奧頓時就恍然大悟，正準備說出那位女孩的下落時，一條藍色的長辮子猶如一隻手臂一般搭在了雪克肩上，在雪克的左側是一位身穿黑色弔帶文胸的貧乳蘿莉，她正用著熱情而期待的眼神看著雪克，說：「嗨雪克，怎麼才捨得來找我呢？」

雪克笑了一下，說：「你確定我是來找你的？」

只是金克絲快速掏出激光槍對準雪克的下巴之後，雪克的表情變得非常無奈，說：「好吧我就是來找你的，你高興了吧？」

金克絲露出了滿意的表情，說：「這還差不多，記住在皮城那裡要不是我仁慈大方，你的小命早就被我的魚骨頭啃掉了！」

眼看自己被金克絲的槍對著，雪克也不做多餘的反駁了……

在伊比羅斯家族，這裡的人上下都在忙著婚禮的事，做事一向乾淨利落的瑞文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卻毫無頭緒，就連偌大的伊比羅斯家族對於婚禮也是似懂非懂，阿狸的到來可以說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你確實很難找到阿狸的缺點，在策劃活動方面阿狸可以稱得上是專家。「諾克薩斯的這種事一般都是請樂芙蘭幫忙的，平時她最擅長這些，」馬特不好意思地對阿狸說，「這次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找不到樂芙蘭的人了。對了，雪克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阿狸放下手上的這套黑色禮服，轉頭對馬特說：「馬特。樂芙蘭沒來，雪克也沒來，你說雪克去哪裡了呢？」

馬特聽完之後驚恐地後退了一小步，心裡想著難道雪克跟樂芙蘭余情未了之類的東西。然後緊張地對阿狸說：「你居然還這麼冷靜？阿狸你應該知道樂芙蘭和雪克以前是什麼關係的啊，他們兩個很有可能——你們才結婚不到半年啊！」

阿狸看著那件禮服，那種黑色正如樂芙蘭的性格一樣冷靜而執著，她輕嘆了一口氣，說：「不然呢？在這裡著急還是禁止雪克和她見面？要讓樂芙蘭死心我們定然要坦然相對，讓她明白我和雪克已經是兩位一體的了。而且換個角度來想，如果你是雪克，你真的能把一個和自己相處了那麼多年的知心之交現在甚至已經是他的家臣的人拒之千里嗎？」

馬特雖然沒經歷過這種事，但是他不是笨人，只要稍微想想都知道別說是雪克。除非是冷血如斯維恩的人。不然這種關係的人說什麼都不會去拒絕的。「召喚師。」這時候莫德凱撒過來，「關於訓練營我想彙報一點事情。」

整個伊比羅斯家族現在只有來自暗影島的兩位英雄正在忙著幽靈騎兵的事，馬特見到莫德凱撒了自然也是想到這點。於是他轉身對阿狸說：「那麼我先跟莫德凱撒去一趟訓練營看看，阿狸你要是看見瑞文了就替我說一聲。」之後馬特便轉身離去了。

只是莫德凱撒並沒有把馬特帶到幽靈騎兵的秘密基地那裡，而是到了伊比羅斯家族的後院，那裡一般沒什麼人過去。「召喚師我首先要跟你說明一件事，」莫德凱撒的語氣很嚴肅，「雖然我現在成為了你的英雄並且為諾克薩斯服務，但是我依然效忠予暗影島，我的靈魂永遠歸順於伊芙琳女王，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這個沒什麼啊，暗影島一直和諾克薩斯是盟友。」馬特說道，「你這麼說——你是懷疑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暗影島的事？」

莫德凱撒轉了個身，地表投射而來的陽光把他身後的黑影襯托得無比純粹。「樂芙蘭小姐之前曾給伊芙琳女王寫過一封拜帖，說她近日就會去暗影島拜訪，但是至今她依然沒有任何行動，」莫德凱撒繼續說，「而之後切爾斯那大人就向召喚師你提出幽靈騎兵計劃。這中間到底是為什麼？」

馬特自然記得當時雪克說過幽靈騎兵這一件事一來是為了軍事改革，另外是為前去暗影島的樂芙蘭打聽虛實，但是到底打聽的是什麼虛實，這個雪克自己也沒有說出來，所以馬特現在也不打算把雪克的另外一條原因告訴這位暗影島英雄。「幽靈騎兵的目的之前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馬特沒好氣地說，「至於你說樂芙蘭要去暗影島和幽靈騎兵計劃指間——我覺得一點聯繫都說不上。」

「是嗎？是沒有聯繫，」莫德凱撒的語氣帶著殺氣，「還是不知道個中的內幕？」

「內幕？」馬特還是第一次覺得——莫德凱撒確實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莫德凱撒把頭轉了過來，那發著紅光的雙眼彷彿要把馬特的靈魂燒成灰燼。「伊芙琳女王對我說，這兩年你們給我們送過來的靈魂寶石比以往要多不少，諾克薩斯可不是什麼慷慨的城邦，」莫德凱撒的語氣像是在盤問馬特，「來送寶石的基本都是諾克薩斯的死囚，基本都不打算到這裡的，但樂芙蘭居然破天荒地說要到暗影島上拜訪——這是暗影島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有活人主動要到島上進行外交活動的，而且那位還是在諾克薩斯政治上舉足輕重的黑色玫瑰樂芙蘭。諾克薩斯和暗影島結盟僅僅6年，沒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吧？到底雪克.切爾斯那大人和樂芙蘭小姐，對暗影島打什麼注意，召喚師你真的不知道？」

馬特雖然完全感受到了來自於暗影島的恐懼，但是他確實不知道莫德凱撒所說的這些東西，雖然說他也是貴族後裔，現在也成為了騎士團團長，但是在管理層上他的地位並不算高，不像雪克回來之後直接躋身高層成為諾克薩斯外交顧問，所以諾邦高層的會議內容馬特是一點都不知情。看著一頭霧水的馬特，莫德凱撒也知道問下去也沒什麼結果。於是便再次開口說：「好吧召喚師，莫德凱撒也就不繼續為難你了，請恕我的無禮，最後祝願召喚師新婚快樂。」

「哦好的。這些事情——以後我知道了會告訴你，我不會讓你難做的。」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這件事成為了馬特心中一個永恆的疑問——

到底諾克薩斯要對暗影島做什麼……

看著馬特離開之後，莫德凱撒嘆了口氣，說：「女王，你可以出來了。」

「我一直都在這裡，只是你們沒看見而已，」這把充滿魅惑和殺氣的聲音出現在了這裡，「也許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測，諾克薩斯並沒有打算對暗影島做什麼行動。但是——諾克薩斯真的是這樣嗎？那些高層的嘴跟塗上了強力黏膠似地。關於這件事怎麼樣都說不出一點東西出來。」

「女王在斯維恩那邊也沒有任何收穫嗎？」莫德凱撒問道。

「真不應該找他下手的。那傢伙都恨不得一直沉默，」伊芙琳穿著那件黑色斗篷出現了，「這樣的話——要不去找找那個最近很受歡迎的小子？」

「您是說——雪克.切爾斯那？您認為他會說出來嗎？他對諾克薩斯的忠心可能比得上這個城邦裡面任何的一個人。」莫德凱撒反對道，「女王，我覺得找他不會是個好辦法。」

伊芙琳輕輕地點了下頭，說：「確實，他也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不過樂芙蘭她發了拜帖卻遲遲不來——當然這裡不排除她對暗影島的恐懼以及城邦里她的人的反對，但她在工作上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這次為何又不是這樣呢？」

「最關鍵的是，她到底去暗影島幹嘛？」莫德凱撒說道了重點。

伊芙琳再進行一番思考之後不耐煩地把頭髮往後甩了一下，說：「真是的，這個城邦就是這麼複雜。總讓人想不通他們的行動方式。不管他們了，先留意樂芙蘭的來意如何，她要近期來就多看著她，她要不來就說明諾克薩斯只是想進行一次正式外交活動，但礙於暗影島的危險程度所以取消，不用管她了。這個城邦針對外交問題花的心思可真多！」

「當然，這可是瓦羅蘭第一城邦，」莫德凱撒開玩笑道，「可不是某位黑暗精靈統治的亡靈島嶼。」

伊芙琳把她帶著銳利的指甲的手輕輕的放在莫德凱撒的肩膀上，帶著一絲溫柔和巨大殺氣的語氣說：「你剛才在說什麼，我沒聽清哦！」

莫德凱撒深知玩笑開大了，他把頭轉到另一邊不敢直視伊芙琳，說道：「沒什麼，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而已，呵呵。」

雪克把那些朋友都招呼到了中央酒吧那裡，他一邊訴說著被放逐期間的故事，一邊喝著平時最喜歡的雞尾酒，時不時露出欣慰和可惜的表情。「雪克今天要我們出來，不單隻是為了來說故事的吧，」卡特琳娜聽完雪克的故事之後說，「雖然你的故事確實挺有趣的。」

雪克把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之後，嘆了口氣說：「過一段時間，我和阿狸那幾個淘氣鬼，還有樂芙蘭要到暗影島去進行外交活動。只是你們知道的，暗影島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我們這次去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所以——趁現在大家都有空的時候跟你們見見，如果我回不來了，請諸君一定要繼續為諾克薩斯效力。」

「你們要去暗影島？」金克絲跳了起來，「沒想到這個世界有比我還瘋狂的人！等等，我什麼時候瘋狂過……總之那是找死的行為，雪克你別忘了你欠我一條命，你不準在我允許的範圍之外死掉知道不？我堅決不准你去！」

「雪克哥哥不要去嘛，聽卡特琳娜姐姐和薇娜姐姐說暗影島一點都不好玩，」安妮拉著雪克的衣角說，「你要留下來陪安妮玩……」

「但是樂芙蘭姐姐決定要去了呀，」雪克撫摸著安妮的頭說，「而且雪克答應過她，如果她要去暗影島的話雪克定會相陪，所以——小安妮會長大的對不對？」

「我不，我不要長大，長大了雪克哥哥就要去暗影島了！」之後安妮居然當眾哭了……

卡特琳娜拉著樂芙蘭緊張地說：「你不是吧你要去暗影島？要去也不是你去啊，要派我也會派泰隆去，這件事不是說……」只是說著說著眾人就看著這兩朵玫瑰了。

「這件事？」雪克帶著疑惑問道，「什麼事情？樂芙蘭難道不是去暗影島行外交活動？」

樂芙蘭眼看這個諾克薩斯高層秘密就要被公諸於世了，她連忙把卡特琳娜推開，然後笑著安慰安妮說：「好啦，姐姐答應你不去暗影島了，看你們一個兩個只知道心裡疼著雪克，樂芙蘭在你們的心目中成了一個壞女人了對不對？」

「沒有啦，沒有啦……」莫莉連忙補充道。

雖然樂芙蘭打消了去暗影島的念頭，但是樂芙蘭和卡特琳娜所說的「這件事」卻讓雪克感到一絲的不安，於是雪克在其他人都聊得比較高興的時候把樂芙蘭拉到一邊悄悄地問道：「剛才你和卡特琳娜說的是什麼事？難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對暗影島有過想法？」

對於雪克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樂芙蘭自然不會感到很驚訝，她彷彿已經認定雪克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了解清楚了，連忙把他的嘴按住小聲地說：「別說出來，這件事絕對不能暴露！以後我會找個機會跟你說一下細節，但絕對不是今天，尤其是在有外邦英雄的面前。」

「這件事我父親知道不？」雪克小聲地問道。

「當然，目前就剩你這麼一個高層不知道，」樂芙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過現在，請你不要把注意力放在這裡，據我所知馬特結婚那天，暗影島的英雄也會來，所以……」

暗影島——雪克對這個他沒有踏足過的地方產生好奇了，為何諾克薩斯要對這個地方如此重視，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值得諾克薩斯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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