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 初見的那年
莫青泥入伍三年,在特戰隊呆了兩年半,而賀沉旗認識她,兩年。
莫青泥入伍半年之後便接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任務,去委內瑞拉的獵人訓練營進行訓練和選拔,最後勝出的人將獲得榮譽獎章,以及去完成一個特殊的任務,任務目前為止處於保密狀態。獵人訓練營是國際上最富有盛名的特種兵訓練營,以殘酷的地獄式訓練著稱,很多國家都會挑選精英人員前往受訓,每年還有最優秀的特種兵參加獵人訓練營的比賽,各國特種人員都以過得獵人的獎賞為極高的榮譽。
國內所有特戰隊都進行了輸送,而鳳組只有莫青泥一人前去參加,臨走之前,鳳組的其他成員為她進行了送別儀式,祝福她能夠拿到最高的榮譽回家。經過長途跋涉,莫青泥被直升飛機送到了獵人訓練營所在那片區域的上空,然後她跳傘而下,在一片茂密的熱帶叢林中落地。幾乎在落地的一瞬間,莫青泥就感到了四周的監視,那種不善的目光如影隨形,讓她寒毛直立。
果然獵人訓練營的考驗是從這個時候就開始了嗎……莫青泥在來這裡之前已經了解過很多關於獵人訓練營的資料,這種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來這裡受訓和參加比賽的人逼到精神的極限,所以從這時候開始,她必須時刻提高警惕,任何一點的掉以輕心都可能成為輸家。
撥開繁茂的枝葉,莫青泥扯了幾根這裡的植被佩戴在身上,又找了許久才找到了可以防蚊防蟲的植物,碾碎之後將汁液塗抹在身上確保不會遭到蚊蟲或者其他不明生物的叮咬。獵人訓練營所處的這種熱帶叢林,除了來自人為的攻擊,大自然的危險程度也不言而喻,一旦受傷,更是只有陷入毀滅的境地。
那種盯梢一樣的視線一直跟著莫青泥,她冷笑一下,這些人還真是只喜歡在暗中鬼鬼祟祟,想著等她鬆懈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嗎?那就來吧……
在指北針上確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離獵人訓練營的總部還有十公里,莫青泥身姿靈敏的穿梭其中,儘力用高大樹木的陰影隱藏著自己,讓那些跟蹤的人無法時刻定位到她。而又前行了一會兒之後,莫青泥感到前面有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立刻提高了警惕。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穿著外軍迷彩的男人手持軍刃朝莫青泥沖了過來。這次的訓練所有人都不準帶熱武器,最多就是一些冷兵器,莫青泥綁了兩把軍刺在小腿上,還有一些從鳳組拿的暗器,只不過那些都是報名用的東西,一般情況下不可能輕易示人。
帶著赫赫風聲的男人沖向莫青泥,手中的軍刃剎那間就滑向了她的脖頸處,這裡不允許殺人,可是卻沒說過不能傷人,只要你的獵人還沒死,還剩下最後一口氣,都不會遭受到任何的懲罰。
莫青泥冷笑一下,在對方衝過來的一瞬間閃身躲開,抽出腿間的軍刺也朝他揮了過去。女人的缺點在於力氣不能喝男人硬拼,尤其都是在經受了專業的訓練,同屬於精英的情況下。但是女人最大的優點,卻是身體的靈敏和柔軟程度比男人好,因此莫青泥的速度奇快,對方根本碰不到她。
躲開了男人的一擊,莫青泥手中的軍刺也與對方擦身而過,莫青泥根本就沒想過要在這麼緊張的狀態里一擊得成,她的目的也並不在此。
很短的時間裡便進行了幾招激烈的對抗,莫青泥在瞄到某一點的時候,眼睛一眯,也不再退閃,而是朝他逼近,一腳往他的下身踹去。對方往後閃躲,莫青泥則一刀揮了出去,不是砍向他,而是刺向了他身後樹木的某處。
「嘶」的一聲,男人感覺到頸部一陣疼痛,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被蛇咬了。對,莫青泥那一腳的目的就是講男人逼向樹前,然後用軍刺惹怒了那條盤踞在樹榦上的睫角棕櫚蝮蛇,明明罪魁禍首是莫青泥,對方卻成為了遭罪的那個。
莫青泥往身後的叢林里用英文喊了一句:「你們最好趕緊給他注射抗毒血清,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這句話,莫青泥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被毒蛇咬了的男人,抽走樹榦上自己的軍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很快消失在了茂密的從里里,而那個男人,只能憤憤的等待救援,已經得到出局的指令。在這種地方,最不值得擁有的感情就是同情心,尤其當這些人都是你的敵人的時候。
也如同莫青泥料想的那樣,淘汰賽從他們落地的那一刻便開始啟動,最後淘汰人數最多的那個人,將會是這一次的勝者,得到相應的分數。
莫青泥這樣的女人很罕見,所以她成為了眾多男人的攻擊目標,可是很可惜,這時候小瞧女人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收拾包袱回家。
在經歷好幾次戰鬥之後,莫青泥在天黑前到達了獵人訓練營的總部,一大片看起來就陰森森的建築,還有那些身材健碩面無表情的守衛或者教官,以及他們各自佩戴的先進武器。
和想象中的差不多,是個沒什麼人情味的地方,不過這種地方向來也不需要什麼人情味,在這裡只有無盡的殘酷訓練以及各種層出不窮的折磨,還有每天都會上演的淘汰。
莫青泥一進獵人訓練營總部的大門,就被各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盯上了。綠色迷彩服,凹凸有致的身材,精緻的五官,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人出現在這裡,讓那些參與選拔的士兵都雙眼發亮,當然,也不排除還有些不屑鄙夷的目光,一個女人跑到這種他們男人聚集的地方來幹什麼,乖乖滾回家吧!
有個金髮碧眼的高大男人吹了聲口哨,第一個向莫青泥走過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莫青泥,然後十分輕佻的說:「漂亮的女人,你來這種地方幹什麼?這可不是你們女人應該呆的地方,不如跟我睡一覺吧,我保證讓你以後的日子過的輕鬆一點……」他的話音剛落,就有此起彼伏的嘲笑聲和不懷好意的笑聲響起,那些外籍士兵都很樂意見到這樣的場面。
莫青泥淡淡瞥他一眼,嘴角勾起:「是嗎,看你這幅模樣,就知道你太弱了,你確定可以滿足我?」
被侮辱那個方面不行,是所有男人的逆鱗,於是外籍士兵臉上浮現起怒氣,伸手就想要拉著莫青泥:「真讓人興奮……好啊,我今天會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不過出乎他預料,他的手臂被莫青泥看起來輕而易舉的揮開,甚至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往後一扭:「你確定要這樣做?」
士兵惱羞成怒,也不管莫青泥是個女人,而且是他才看上的漂亮女人了,另一隻手握成拳就朝莫青泥揮過去。
可惜他的希望再一次落空,莫青泥身子一扭,往他的手腕上更加使勁,腿上用勁兒踹向他的膝蓋,幾乎在一瞬間將他打趴下了,甚至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莫青泥就那樣將他踩在腳下,不羈的揚起下巴:「還有誰要來跟我睡覺的?」
跟那個外籍士兵一起的男人也顧不得其他,想要從莫青泥手中救起他們的夥伴。
「這裡是我們男人的地盤!你這種女人,滾回去吧!」他們叫囂著沖向莫青泥,可是很顯然,他們都不是莫青泥的對手。
莫青泥仍然快速的解決掉了他們,連軍刺都沒有用上,純粹是憑藉著招數。如果放在以往,她肯定不會這樣做,因為很危險,可是這時候莫青泥被那些士兵明顯歧視女性的話語激怒,才如此的想要教訓他們。
「還有誰嗎?沒有的話,以後最好就不要惹我……」陽光熱烈,塵土飛揚的訓練場里,莫青泥一身綠色迷彩,踩著他們的手,肆意張揚的微笑,神情驕傲又自信,比頭頂的燦爛驕陽還要明媚。
只穿著一件黑色作戰背心,扛著一把狙擊槍的賀沉旗走進訓練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令他動容的畫面,他一向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經意的微笑,目光也略顯柔和。
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又略帶磁性的問身邊的人:「她是誰?」
賀沉旗身旁站著的是獵人訓練營的一個黑人教官,兩米高的大漢查看了一下手裡的顯示器,回答:「這次來受訓的人,和你一個國家,姓名是,莫青泥。」
「莫、青、泥……」賀沉旗灼熱的視線放在莫青泥身上,眼裡閃動著跳躍的火苗,他用中文篤定而自信的小聲喃喃自語,「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冥王,你剛才說了什麼?」黑人教官疑惑的問賀沉旗。
賀沉旗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有嗎?」
黑人教官攤手:「冥王,你總是這麼神神秘秘的,你們國家的人都是這樣?」
賀沉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肆意笑著的莫青泥身上,從來沒有嘗過的對一個人動心的感覺,在這一瞬間通通湧向了他,真是非常奇妙。
莫青泥看著腳下踩著的人確實已經無法動彈了,輕蔑一笑,便從他們身上跳下,目光冷冷環視了一圈那些神色各異的受訓者,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到了一邊。在這種時候,真正有實力的人通常都是不屑於站出來做一場無謂的爭鬥的,反正來到這裡他們的成績已經定了下來,沒有必要進行有的沒的要面子的行為。
「啪——啪——」緩慢而有節奏的鼓掌聲在鴉雀無聲的場地里響起,莫青泥隨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逆光而來的賀沉旗。穿著黑色作戰背心的高大男人,手臂上的肌理線條分明,泛著榮光,陽光在他身後灑出一大片陰影,他臉上的表情冷峻,嘴角卻勾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彷彿睥睨著天下那般,深邃漆黑的眼眸直直朝莫青泥看過來。
那一瞬間,莫青泥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周圍所有的亮光彷彿都被吞噬乾淨,只看到了賀沉旗的影子,只有他眼裡的一片漆黑。這種感覺太過於攝人心魄,莫青泥幾乎下意識的就想要躲避——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她看到了賀沉旗眼裡獵人見到獵物時候慣有的炙熱和慾望,所以她忍不住的就想要逃跑。
賀沉旗在掃視了一眼莫青泥之後,才把目光放到其他的受訓者身上,薄唇輕啟,毫不留情的話語吐出來,重重的砸在每個人的耳邊:「很好,我剛剛進來就看到了一場精彩的好戲,五個男人,打不過一個女人,該說你們窩囊還是沒用?怎麼,都以為獵人訓練營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來的?」
賀沉旗不留情的眼神看在那幾個堪堪從地上爬起來的人身上,然後冰冷的開口:「你們幾個剛才輸掉的人,收拾起你們的行李,遊戲結束了。」
「什麼?」「你是誰?你憑什麼就這麼讓我們離開?」「不可能!」被點到名的五個人自然不服,大聲叫囂著。
黑人教官有些猶豫的問賀沉旗:「冥王,你確定要這樣?以前也沒有這條規矩……」
「從現在開始就有了。」賀沉旗冷冷的說,「既然我是這一次的總指導,這裡的規矩就由我來定。」
黑人教官聳肩:「好吧,隨便你。」他見識過賀沉旗的厲害,所以這個時候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你們想知道我是誰?」賀沉旗看著那五個人,目光深沉的猶如地獄而來的惡魔,「我是可以主宰你們生死的人——把他們丟出去。」
五個剛才與莫青泥動手的人通通被丟出了獵人訓練營的大門,原本是國家精銳力量的他們,這時候如同喪家之犬,沒有一點尊嚴的被丟了出去。
但是卻沒有人同情他們,這裡本來就不是按常理去論的地方,更不用說什麼道理了。
賀沉旗雙手插在作訓褲的口袋裡,邁開修長有力的雙腿,瀟洒的走過眾人的目光,他的背脊挺直,每走一步都彷彿有鼓點響起,所有的光芒因他而暗沉,他就是天地間最強大的那一抹光亮。
走到插著獵人訓練營旗幟的高台邊,賀沉旗雙手一撐就跳了上去,不費吹飛之力的站在高台上,居高臨下的掃視著從各國特種部隊選拔而來的精英,目光卻像是在看著弱小的白鼠。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往後的每一天,你們接受的都是最殘酷的訓練。在這裡,沒有起床號,只有數不完的折磨招數。在這裡,沒有人格,只有絕對服從。在這裡,沒有同情,只有殘酷的淘汰。在這裡,沒有第二,只有第一。在這裡,沒有烈士,只有活著的英雄。」
賀沉旗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講訴一件普通的事情,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心裡瞬間升起了異樣的情緒,有懼怕,有期待,有渴望,有熊熊燃燒的必勝之心。
莫青泥仰視著賀沉旗,目光停留在他俊美鋒利的五官上,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被賀沉旗的話激起了強烈的戰鬥之心,她一定要贏,一定要勝利!
而賀沉旗的目光有意無意在莫青泥身上劃過,看著油彩也這檔不住的她的漂亮面孔,還有那雙明亮堅強的眼眸,嘴角的笑容若有似無,很好……他就喜歡這樣的女人。
「到了這裡,你們沒有名字,沒有銜職,只有代號。你們過去的榮譽對於我們來說,只是一張廢紙,毫不值錢。」
「我的代號是冥王,是你們的總指導,但是現在的你們還沒有資格叫我的代號,你們只能稱我為獵頭一號,而你們,將按照來之前的戰鬥成績來確認排名,這個排名隨時會因為你們的成績而改變,只有在熬過第一段的訓練,你們才會有屬於自己的代號。」
賀沉旗說的平淡卻擲地有聲,也是很久之後莫青泥和其他的受訓者才知道,為什麼賀沉旗是獵人一號。
因為他在獵人訓練營的成績,是前所未有的王者,只要沒人能夠打破他創下的那些恐怖的成績,他就永遠是一號。
說完這些,賀沉旗便走到了一旁,黑人教官上來宣布注意事項以及他們在來之前的排名。
「今年的獵人二號是……你。」黑人教官手指指向了莫青泥。
莫青泥愣了一下,當所有人目光再次向她投過來的時候,才向前走了一步,軍姿站定:「是!」
一個女人成為他們這些受訓者的佼佼者,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反正莫青泥心裡挺高興。她知道能夠在到達訓練營之前的那一段叢林戰中獲得第一,有很大程度就是因為那些人都看著是她是女人,所以輕敵了。
不過莫青泥倒並不覺得自己獲得第一是僥倖,在她看來,無論是以哪一種方式贏了,都是勝利者。
往後的一段時間裡,莫青泥幾乎遭受了世界上最殘忍,最沒有天理的訓練。
賀沉旗說,在這裡,沒有起床號,只有數不完的折磨招數。於是經常在凌晨或者半夜,就有瓦斯彈在宿舍里爆炸,嗆人的氣體就是他們的起床號,遲一秒種都有可能被瓦斯氣體嗆個半死。
賀沉旗說,在這裡,沒有人格,只有絕對服從。魔鬼式的訓練與找茬似的體罰就是最好的證明,你根本不知道那些教官隨時會以怎樣的方式來激怒你,來羞辱你,你如果忍受不了就會上當,然後就會提著行李滾蛋。
賀沉旗說,在這裡,沒有同情,只有殘酷的淘汰。你的耳邊回蕩著的是無盡的炮聲和槍聲,還有教官的辱罵,也許上一刻你和身旁的人還是同伴,下一秒你就需要和他生死拼殺。身上的迷彩服被汗水浸濕,體力極限一次次受到挑戰,都必須靠著個人的毅力堅持下去。
賀沉旗說,在這裡,沒有第二,只有第一。這裡的訓練沒有絲毫的鬆懈,從早上睜開眼的第一秒到閉上眼的那一刻,你都在遭受著最嚴苛的地獄生活,你只有拼盡全力得到第一,才會有相應的積分,才不會在訓練中被突然滾蛋。
賀沉旗說,在這裡,沒有烈士,只有活著的英雄。有些訓練根本就是一次死裡逃生的體驗,隨時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險,稍微的鬆懈就有可能導致喪命,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會成為英雄,死去的人沒有資格被紀念。
這種生活整整持續了一個月,莫青泥在高強度的訓練里差一點就沒有堅持下來,因為這些訓練不會因為她是女人而有所減輕,她要和那些身強體壯的男人一起接受殘酷的訓練,體力和毅力都會受到最嚴峻的考驗。
不過莫青泥還是憑著毅力堅持了下來,有時候熬不過去的時候,賀沉旗那張臉就會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里,他睥睨的眼神反而在鼓勵著莫青泥,放棄的人就是被唾棄的弱者,只有堅持下去,她才會是贏家。
其實只有在第一天到獵人訓練營的時候見到過所謂的「獵頭一號」,之後的訓練里莫青泥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當然,賀沉旗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莫青泥。
平日里和賀沉旗熟稔的教官打趣賀沉旗:「什麼打不贏女人,就滾蛋……冥王,以前沒發現你還挺浪漫的嘛?」
賀沉旗兩條強健有力的雙腿交疊翹在桌子上,姿態隨意,一旁的顯示器里就是正在操場上進行的格鬥訓練,莫青泥苗條的身影格外突出。
「所以呢?你要提出任何異議?」
對方連忙搖頭:「誰敢對你提出異議?」
勾了勾唇,賀沉旗眼神火熱的注視著屏幕里的莫青泥,一招一式都瀟洒自如,偶爾髮絲躍起,可以看到她白皙細嫩的後頸,明明每天都在暴晒,卻一點也沒有變黑,仍然白的發亮,只不過皮膚略有晒傷。
格鬥訓練告一段落,休息時間,有幾個士兵立即朝莫青泥走過去,這種暗無天日的訓練裡面,能夠堅持下來,並且成績比他們大多數男人都要好,尤其還美麗動人,早就有人對莫青泥心癢難耐了。
莫青泥跟過來搭訕的人說話,她本就不是什麼冷漠的人,很多時候都是處於防禦的姿態,訓練時無情,不過休息的時候還是很平和的,所以很多士兵都非常喜歡莫青泥。甚至有人放話,等結束訓練之後一定要追求她。
「嘿,忘了告訴你,你看上的女人可是有很多人在追求她……」
賀沉旗注視著屏幕里談笑風生的人,眼裡蒙上一層戾色,看來現在的訓練強度還不夠嘛……
哦,倒霉的士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