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與愛情有關的故事

第八章 與愛情有關的故事

1。

她完全可以一槍就殺了他們,他們死了,也可以算是為蜘蛛報仇了。

但是她為什麼要那樣折磨他們,而且用那麼殘忍的,可怖的方式?

莫青泥心裡泛冷,忽然覺得自己根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在為自己的殺戮找借口而已。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冷漠氣息逐漸退卻乾淨,旁邊的賀沉旗也悄然鬆了口氣。

毫無預兆的,滾燙的淚珠從她的眼裡落下,莫青泥顫抖著聲音,驚慌的對賀沉旗說:「沉旗,你不要討厭我……」

莫青泥惶恐害怕的表情讓賀沉旗心裡一緊,就跟被人揪過一樣生疼,他立即把莫青泥緊緊摟在了懷裡,安撫的親吻著他的額頭:「不會的,我不會討厭你,那沒有什麼,只是正常的反應,發泄出來就好了。」

莫青泥淚眼朦朧的看著賀沉旗:「你真的不會討厭我?我剛才那麼……那麼……」她急得又要哭出來。

賀沉旗從來沒有見過莫青泥這樣脆弱的樣子,他心裡除了心疼還是心疼,他多希望看到那個明媚陽光,自信張揚的莫青泥。

「不會,我愛你,你知道的。我只會愛你,不會討厭你。」

莫青泥在賀沉旗懷裡呆了好一會兒才徹底冷靜下來,她在賀沉旗的肩膀蹭了蹭:「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沒事的。」賀沉旗的語調無比的柔和,像是面對著世界最珍貴的寶物。

「我再也不會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莫青泥發誓。

「我相信你。」

賀沉旗擁著莫青泥,讓她緊緊靠在自己懷裡。

「喂喂喂,談情說愛夠了吧?」程衛痞子樣的聲音打破了溫暖的氣氛。

賀沉旗眼鋒剜了程衛一眼,把莫青泥禁錮在懷裡,對程衛說:「他們兩個由你解決,做的隱秘一點。」

程衛吃驚的問:「不會吧?你真準備那樣?」

珊瑚和響尾這種一看就是受過酷刑的樣子,就算他們是罪犯,要是上頭追究起來也會很麻煩,尤其是莫青泥的身份特殊,要是被上頭髮現她曾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絕對會把她帶回去嚴密監控,等她的情緒真正穩定后才放回來。

賀沉旗絕對不會允許莫青泥被帶到軍部去監控起來,那種被當成小白鼠一樣的生活,一點自由都沒有,他根本捨不得莫青泥受那樣的苦。

所以就由他來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吧。

「出了事我擔著,你只管做就是了。」

「得嘞,您是大爺您說了算。」程衛無奈的當起了勞工,把珊瑚放下來,她已經整個人都瘋了,嘴裡一直在求饒,嘖嘖,這剛才賀沉旗的小女人是有多變態啊?把這女人嚇成了這個樣子。

你問這兩個人怎麼處理?當然是說他們等會兒拿個火箭筒把他們轟得渣都不剩,保管找不出一點痕迹來了。

說到底,他們這些人心裡都挺殘忍的,根本不會覺得這種做法有什麼不對。

把莫青泥帶出別墅,賀沉旗想著法轉移了話題:「準備好今天晚上履行賭約了嗎?」

莫青泥臉上的溫度直線上升,她猶豫的問:「真的要?」

「嗯哼。」賀沉旗明顯是在說,休想返回。

「那時間也太匆忙沒有辦法準備啊……」莫青泥還在做著最後的殊死掙扎。

賀沉旗打破她最後的幻想:「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

「什麼?!你!你居然!」

「對啊。」賀沉旗笑的跟只狐狸似的。

莫青泥無奈了:「你又贏了。」

他們還在說話的時候,突擊小組跑了過來:「隊長,我們去別墅里看過了,沒有第九個人。」

賀沉旗眉頭緊皺。

莫青泥插話:「九蛇的隊長黑曼巴根本就不再這裡。」

賀沉旗看著她:「嗯?」

莫青泥聳肩:「我剛才聽見他們說話,應該是黑曼巴背叛了九蛇。」

剛才珊瑚和響尾說,他們的老大估計跟著某個人逃了,而且帶著一筆錢。

「晶元應該就藏在這棟別墅里,但是估計找到也沒有什麼意義,既然黑曼巴都不帶著這個晶元逃跑,就說明他們不需要。」

賀沉旗點頭:「我派人去搜一下。」

他們這邊的戰鬥結束,後續的部隊也已經來了,他們受了命令去搜查整棟別墅,直到找到那個晶元。

程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來了,他遞了個眼神給賀沉旗,賀沉旗瞭然的點頭。

「我們先走,他們找到晶元會給我們消息的。」賀沉旗帶著莫青泥離開。

程衛呆在這兒也沒用,招呼了狼牙一聲,一起撤了。

走出這片山林,莫青泥看到山下警車圍繞,居然還有大型的拍攝設備矗在那兒,攝像機,滑軌,搖臂什麼的都有好幾個。

果然,那些圍觀的群眾都是聽到山上的巨大動靜過來的,不過來了一看,嗬,原來是拍戲啊,怪不得。

就沒有人懷疑。

白凌然和楚修遠這時候都靠在越野旁邊,不時說兩句話,在看到遠遠有人下來的時候,都在心裡鬆了口氣。

程衛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反而亢奮的很,跑到楚修遠身邊就炫耀:「修遠我告訴你,我今兒可帥了,要是段冉看到我那個表現,保管以後就非我不嫁了。」

楚修遠沒有打擊他,配合的點了點頭。

白凌然迎上去,看到莫青泥臉上的血跡,愣了一下:「怎麼了?」

「沒事兒,別人的。」莫青泥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故作冷靜,但仍然暴露出了一絲異樣。

白凌然是多麼人精啊,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對,用眼神詢問賀沉旗,賀沉旗輕輕搖了搖頭。

得,看來今晚確實發生了一些非比尋常的事情。

「人都抓到了吧?」白凌然還是挺關心那群雇傭軍的下場的,敢跑中國來撒野,本來就該死。

「跑了一個,其餘全死了。」

白凌然推了推眼鏡,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次的事情,也算這九蛇倒霉,被自己的隊長背叛了才落了個這種下場。」莫青泥想這個世界上確實還是惡有惡報的。

「誒,白凌然,就是剛才,你說我回來的時候你要和我說什麼來著?」程衛不知道什麼時候想起了這一茬,興緻勃勃的跑過來問。

白凌然眼裡劃過一道光,他勾起的眼角帶著莫名的笑意:「哦,是這樣的,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人,段冉,她家裡讓她去相親。」

程衛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鐵青,僵在了原地。

白凌然恍如未見,又輕飄飄的拋出下一個炸彈:「還有,她要相親的人是我。」

程衛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你說什麼?」

白大少看似心情頗好的重複了一遍:「段冉的相親對象,是我。」

白凌然的話音剛落,程衛一拳就朝他轟了上來,他的雙眼赤紅,看著白凌然跟看著殺父仇人一樣。

但是程衛的拳頭被擋住了,賀沉旗冷冷的看著他:「程衛,理智,不要衝動。」

程衛簡直沒了理智:「艹!老子理智個屁!他都要搶我女人了老子還冷靜的下來?!」

白凌然淡淡的笑著,眼神卻很凌厲:「程大少,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段冉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了嗎?所以她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人了?」

白凌然的話字字帶刀,簡直戳到了程衛的骨頭裡,生疼生疼的。

對,他程衛這輩子就栽在段冉這個狠心的女人身上了,追了她那麼久,卻沒有一點成效。他做的努力,就該是千年冰塊也該捂化了吧,段冉卻照舊不為所動。

「老子今天不把你丫的打趴下老子就不姓程了!賀沉旗你讓開!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程衛本來不是這麼衝動的人,他雖然看著不是很正經,但總歸是知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的,但偏偏,程衛只要遇到了與段冉有關的事情,就絕對是冷靜不下來的。

「沉旗,你讓開。」說話的人是莫青泥。

她在聽到白凌然說段冉的相親對象是他的時候,心裡瞬間就不高興了。

踏馬他一副對何之洲深愛無比忠貞不渝的模樣是做給誰看的啊?

這個男人看著對何之洲那麼在乎,而且不管不顧的佔有她,絕對不會放手的樣子,何之洲為了逃開他已經窩在A市不敢離開了,但是他現在說他有相親對象了?

那他還緊緊拽著何之洲不放是幾個意思?

小泥巴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她就是要讓程衛好好教訓白凌然一頓,才算替何之洲報個小仇。

賀沉旗皺著眉頭,好像有些不滿莫青泥突然插手,但是莫青泥淺笑著的表情卻沒由來讓賀總裁覺得,要是他今兒個不讓開,就得睡一個月沙發了。

權衡一番之後,賀總裁還是覺得自家小女人比較重要一點,反正白凌然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不會吃虧的。

賀沉旗一讓開,程衛就揮拳打了過去。

只是白凌然也不只是個空有外表的貴公子,繼承人該接受的訓練他一樣也沒少過,於是就和程衛在這裡你來我往好不激烈的打了起來。

他們兩個拳腳都硬,打起來可謂是拳拳到肉。

莫青泥在一旁看著,默默為程衛加油,最好打的白凌然這傢伙住院!

她在極其護短的情況下已經完全忘記白家現在是自己的合作夥伴,白凌然還是賀沉旗的老友了。

不過何之洲也是她的好朋友好嗎!她就是見不得自己的朋友受一點委屈怎麼了!

楚修遠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試圖出手阻止自己的好友與自己的合作夥伴發生矛盾,他沉靜如冰的臉在夜裡顯得更加冰冷。

「你為什麼不阻止他?」莫青泥看見楚修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忽然很感興趣的問。

楚修遠的表情很隱晦:「你沒有看出來嗎?」

「什麼?」莫青泥好奇的看著他。

察覺到自家小女人的心思,賀沉旗不動聲色的攬過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裡拖去。

但是莫青泥完全忽略了賀沉旗,繼續問:「你看出什麼來了?」

楚修遠將目光放在那兩個拳腳相接的人身上,程衛是部隊里練出來的拳頭,攻擊力很強,白凌然雖然只是套路,但身體很靈活,所以都沒能佔到上風。

「白凌然是故意刺激程衛的。」楚修遠忽然揚唇笑了一下。

「……」她果然不太理解這些衙內們的想法。

「不過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刺激程衛。」楚修遠說完這話,瀟洒的轉身,上車,開車走了。

莫青泥:「……」都特么是一群怪人==

賀沉旗默默自家小女人的腦袋:「我們也該走了。」

莫青泥今天被各種突如其來的事件搞得腦袋異常的混亂,神經緊繃,反應有些遲鈍:「……白凌然為什麼要刺激程衛?」

這個時候賀沉旗已經猜到白凌然在想什麼了,他說:「大概是想把程家也拉到白家的陣營里去。」

「……這兩者有關係?」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賀沉旗:「……」

大概是晚上的事情有些刺激到了莫青泥,她這個時候一直遊離於狀況之外。

賀總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回家,剩下的事情讓白凌然去處理。」

小泥巴被賀沉旗拖走了。

白凌然和程衛打架,沒人敢上來阻止,好在他們還知道現在是在什麼場合,很快停下來,只是兩人都掛了些彩,程衛一隻眼角已經變成青色,唇邊沾著幾滴血。

白凌然也差不多,眼角泛青嘴角帶紅,這狼狽的模樣要是被人看到,估計得當成世紀現象來看了。

「呸!」程衛吐了一口血水,眼神兇狠的看向白凌然,「不要以為你是白家的大少爺我就不敢動你了,要是你敢對段冉有什麼企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白凌然輕輕的笑了:「你能做什麼?無非就是來和我打一架?除此之外呢,你跟著段冉追了這些年,對家族事務一點都沒有過問吧?你能拿什麼來對付我?」

程衛沉默了。他不是個好的繼承人,這些年雖然肩膀上的銜級升了不少,但對於程家的地位來說,根本不夠看。

「你知道為什麼段冉會是我的相親對象?就是因為段家覺得程家現在配不上他們了。」白凌然的話,揭開了一直隱藏的辛密。

2。

程衛喜歡的段冉,也是京城的一個豪門世家,可能在地位上比不得白家這樣位高權重的,但是也算小有名氣。

她的家族一直想要讓段冉嫁給一個可以使他們段家一躍而上頂級地位的人。

恰好白凌然便是他們最看好的對象。

白家的發展潛力有目共睹,京城世家裡有不少家族都暗暗考量,白家會不會真的成為最後站在大樹枝頭的那個家族。

所以段家希望能夠與白家聯姻。

白景信告訴白凌然這事的時候,其實態度很隨意,那個段家的姑娘他聽說過,一切都看自己兒子喜不喜歡。

相親的事情其實訂在白凌然與何之洲再次見面的事情之前,那時候白凌然人在國外,就說等他回來再說吧。

等他回來了,又有許多事情拖住,於是白凌然與段冉的相親到現在也只是個空談,並沒有真正實現。

「如果你希望段家可以讓段冉選擇的聯姻對象不是我,而變成你,你就不能只是先這樣。」白凌然的眼鏡已經在剛才的打鬥中壞掉了,沒有遮掩的露出他狹長精明的眼眸,深不見底,意味深長。

程衛嘲諷似的笑了一聲:「我真的可以讓段家選擇我又怎麼樣?段冉又不喜歡我。」

花名在外的程大少,在段冉之前,哪裡受過這種挫敗?

他的情場生涯一向順暢,卻偏偏栽在了段冉身上,輸的一塌糊塗。

「她喜不喜歡你又怎麼樣?把人綁到你身邊,讓她沒有辦法離開,遲早都是你的。」白凌然說這話的時候眼潮湧動,嘴角帶著笑意。

「說的輕巧。」

「如果想要得到段冉,記得來找我。」白大少說完這話也瀟瀟洒灑的開車走了。

程衛在原地愣了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艹!留一輛車給我啊!」

回答他的是一串汽車的尾音。

晶元最後在別墅的地板下發現,裡面裝著的內容,是關於國人的基因數據。

這種玩意兒國外的那些研究機構最喜歡了,尤其是如果針對這種數據研發出了相應的基因武器,就真的是危險了。

還好這玩意兒沒被帶離,九蛇的隊長黑曼巴在一開始就不是沖著它來的,它只是想要拿到附加在晶元之外的一筆錢,最後再攜款逃之夭夭。

現在已經找不到黑曼巴的下落了,白凌然的人在查詢了九蛇綁架莫青泥那天和之前一天的出境記錄,果然,黑曼巴在帶著九蛇眾人來到中國之後,就瞞著他們離開。

他是先離開帝都然後從西南邊境進入緬甸最後消失不見的,找不到黑曼巴的下落,九蛇的其他人又全部死亡,也就意味著,這一次的綁架事件,樓家可以撇的一乾二淨。

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九蛇是受樓家雇傭而來的,樓家在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與黑曼巴有了協議,讓九蛇的其他人參與綁架莫青泥,但是最後又借白家的手剷除九蛇。

他們這一招金蟬脫殼可謂是用的漂亮。

而此刻,不論樓家怎麼樣,莫青泥正陷於水深火熱當中。

在賀沉旗的威逼利誘之下,她打電話給大伯告訴他今晚不回去住了,莫遠勝自然不會拒絕。

然後莫青泥就被賀沉旗帶到了他在帝都的一處別墅,站在三樓陽台就能看到故宮,地段絕佳。

一進門,莫青泥就被賀沉旗攔腰抱起,扔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準備好履行賭約了嗎?」賀沉旗的聲音在黑暗裡又低沉又磁性,充滿了蠱惑。

莫青泥紅著臉,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可以反悔嗎……」

「你說呢?」賀沉旗的眼神十分危險。

「……」莫青泥破罐子破摔,推開賀沉旗,攤開右手,「東西在哪兒,給我。」

賀總裁滿意的笑了。

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套衣服,眼神赤一裸:「乖。」

莫青泥羞憤的扯過他手上的衣服,一溜煙跑去了浴室。

賀沉旗低沉的笑聲回蕩在房間里,讓莫青泥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這個變態什麼時候有這種愛好了阿喂!」

莫青泥展開了手裡的衣服,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算了,反正都輸了,丟臉就丟臉吧。」莫青泥鼓起了勇氣,磨蹭了半天才換好衣服。

她走出浴室的時候,賀沉旗的眼神分明是想要立刻吃了她。

性格又可愛的女僕裝,別緻的剪裁突顯了莫青泥姣好的身段,修長筆直的雙腿,細腰豐臀,配上她紅紅的臉頰,真可謂這邊風景獨好。

尤其莫青泥頭上的兩個毛茸茸的貓耳朵,忽閃忽閃的,賀總裁覺得自己的小女人真是可愛爆了!

後面的故事……就是莫青泥被賀總裁翻過來吃,翻過去吃,這樣吃完那樣吃,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渾身無力到無法咆哮了。

終於解決掉了九蛇,莫青泥這次的帝都之行,充滿了無數的驚喜,或者說驚嚇,但是卻遠遠沒有結束。

賀沉旗不是個可以空閑下來的人,他一早就去了帝都這邊的公司,莫青泥起來的時候這個別墅里又只有她一個人。

她本來想宅一天的,結果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邊說,樓明宇被帶走了。

「被帶走了?被帶走了是什麼意思?」

「是樓家的人。」那邊解釋道,「關押樓明宇的地方遭到了襲擊,樓明宇被樓家帶走了。」

「知道了。」

掛掉電話,莫青泥踹了一腳身旁的凳子,覺得一腔怒火無處發。

這樣就放過樓明宇真的是便宜他了,只要一想到他曾經試圖打自己的主意,她就覺得挺噁心的。

樓家最好不要再讓她找到機會,不然,她一定得把那個傢伙毀了不可!

莫青泥並沒有意識到,昨晚的發泄之後,她心裡的猛獸直接光明正大的佔據了一席之地。

如果沒有辦法徹底驅除,會發生什麼?

在莫青泥發愣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小泥巴!」那邊的咆哮簡直驚天動地,「你居然被綁架了!」

姜穆那傢伙最近跑哪兒去了,變成了這樣==莫青泥在心裡默默吐槽一番。

「綁架之前加個居然是什麼鬼?」

「你現在這麼剽悍都會被綁架,我就是吃驚一下嘛。」姜穆在那頭撒嬌,「小泥巴你沒事兒吧?」

這回倒是真真切切的關切語氣。

莫青泥心裡一軟:「放心,好得很。」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都要嚇死了你知不知道?」

莫青泥忽然想起來:「你怎麼知道我被綁架了?」這應該不會變成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吧?那以後還讓她怎麼混!

「……那什麼……」姜穆遮遮掩掩的。

莫青泥挑眉:「快說。」

「連恩告訴我的。」

「連恩哥怎麼會知道?」

「因為賀沉旗放下在美國的生意回國,連恩哥本來跟他還有合作的,但是人突然就走了,連恩哥就調查了一下。」

莫青泥瞭然,復又問:「那連恩哥知道了,又關你什麼事?」

「……莫青泥你是故意的嗎!」姜穆惱羞成怒。

「好吧。」莫青泥決定不逗他了,「你又跑美國去找連恩了?」

「嗯。」那邊頗不好意思的回答。

莫青泥輕輕嘆氣,姜穆這輩子也是栽在連恩身上了,以後的日子……她只能盡自己的最大能力,在姜穆無力堅持的時候幫助他了。

「小泥巴你放心,少爺我一定會找到機會幫你報復回去的,樓明宇那個傢伙,我罩著的人也敢惹?」

「喂,姜穆,你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

「哎呀哎呀知道了,我先掛了啊,我得給連恩做宵夜了,哈哈哈哈。」那邊特別嗨的笑了兩聲,莫青泥打賭,他一定是在炫耀自己已經登堂入室連恩家了。

莫青泥覺得姜穆和何之洲一定是約好的,不然他們兩個人的電話為什麼每次都接踵而至?

「小泥巴!你被綁架了?」看,連開場白都是一樣的。

「何小姐請注意措辭,是之前被綁架了。」

「這個消息差點兒嚇死我了你知道嗎?還好你沒事,不然我以後都找不到人陪我喝酒了!」

莫青泥忍不住笑了:「感情何大小姐您就只是拿我當酒伴兒啊?」

「哎呀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吧你又是從哪裡知道我被綁架的消息的?」莫青泥現在很關心這個問題。

「……」

「快說。」

「……白凌然。」

莫青泥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之洲……你不會已經喜歡上白凌然了吧?」莫青泥覺得很有必要讓何之洲正視自己的內心,她要是真的喜歡白凌然,就不能繼續逃了。

「……怎麼可能?」何之洲嘴硬,「我和他就是那個什麼,四一九而已。」

「四一九是你們這樣的嗎?」你們這樣根本是炮一友好嗎==

「反正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何之洲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莫青泥不知道該說什麼,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告訴何之洲,關於白凌然要與段冉相親的消息,這種事情還是當事人自己說比較好。

但是豈料,何之洲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帶著嘲諷的語氣:「他都要和別人相親了,我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3。

莫青泥愣了一下,不確定的問:「你說什麼?」

何之洲女人味兒十足的聲音這時候滿是譏諷:「我說,白大少都要和別人相親了,我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

「啊……你怎麼知道的?」莫青泥覺得自己此刻的語氣一定很心虛。

「你也知道?」何之洲隨口反問一句,又回答起莫青泥的問題:「……反正這個消息我就是知道了。白凌然那傢伙要是再敢出現在我面前,哼。」

莫青泥難得的詞窮了。

果然生活就是那麼喜歡跟人開玩笑,讓你一刻的安生都沒有。

何之洲被賀沉旗壓榨的厲害,現在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匆匆說了兩句又被叫去開會了。

看來這白凌然的後院也要起火了。

莫青泥幸災樂禍的笑了一會兒。

何之洲這女人吧,從小就挺傻的,外表看著特別女神,和莫青泥是完全相反的兩種類型,她是那種無論什麼時候,一舉一動都勾人的狂野的美,眼眸含情,紅唇微啟,隨便看你一眼都像是要勾魂一樣。小學時候班上就有很多小朋友給她寫情書,高中的時候還惹得幾個男生為她打架,但她本人卻根本沒有意識,最後都記不得那幾個男生的名字。

何之洲從懂事起,她的生活里除了莫青泥和姜穆這兩個從幼兒園時期就在一起的夥伴,就剩下了如何利用資本在商圈賺取更多的錢。

何家發家晚,又是家族企業,枝枝節節的纏繞特別多,她生活在那種勾心鬥角的環境里,從小就知道要想在家族裡站得一席之地,就得自己有本事,誰也靠不了。

何之洲喜歡賺錢的感覺,無論是股市還是投資,她熱愛把錢扔出去,再回來時就翻倍的感覺,她也享受那種快一感。

除此之外,她的生活里好像沒有其他特別重要的事情了,她過著被稱為白富美的生活,坐著勞斯萊斯或者賓利上學,一到假期就去國外購物,穿的衣服永遠是奢侈品,儘管班上那麼多豪門貴胄,她都是裡面最有錢的那個。

但其實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她用的錢從來都是她自己賺的,在班上那些子弟在騎馬,滑雪,泡夜店的時候,她看著電腦屏幕上不斷變換著的紅綠色的線條,心裡滿是賺錢的激動。

就這樣一直長大,何之洲從未注意過身邊的男人,哦,除了姜穆這廝和她從小吵到大,稍有意見不合就會鬧個雞飛狗跳,但他們在遇到外敵的時候卻總是會站在統一戰線的。

那一次喝醉真不是她故意的,那些叔叔伯伯的野心太明顯,瞧不起她是個女人,非要在她繼承家業的道路上給她使絆子,令她非常不爽。

所以她才會去喝酒呢,一喝起來就完全止不住,莫青泥在身邊的時候還會在她喝醉之後阻止她的醉態,不讓她做一些瘋狂的事情。但是莫青泥他媽的那麼大一個活人活生生就消失了三年,翻遍了中國都找不到她。

其實作為朋友,莫青泥消失的事情,何之洲覺得還挺受傷的。

一鼓作氣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那一晚她是醉的不行,所以才發生了後面那些事情。

那一晚,其實何之洲想起來還挺愉悅的,白凌然是個好的發泄對象,讓她有滿足到。

但白凌然這個人太神秘莫測,根本無法捉摸,讓何之洲面對著他的時候,心裡總是特別沒底。

於是何之洲在清醒過來之後才逃的毫不猶豫。

可是她真的不應該去招惹白凌然的,她是在自作自受。

何之洲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在心底埋藏著一個秘密,她喜歡一個人,暗戀了他很多年。

她十六歲的時候經常去英國,因為何家在那邊有產業,她是去觀摩的。

有一次,她跟隨何家的談判方去參與一個合作案,她長得快,十幾歲的時候看起來,除了臉上還有一些稚嫩外,穿著工作裝,再化一點妝,就是一個職業女性了。

她在那場商業會談上面,看見了一個彷彿從神話世界裡面走出來的男人。

男人穿著剪裁精緻的服裝,坐在會議室的中心位置,漫不經心的轉著手裡的鋼筆,眼眸狹長眼尾上挑,架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遮住了他眼裡的情緒,俊美的猶如天神。

他不經意的朝何之洲這裡瞥了一眼,復又移開,沒有多停留一秒。

但就是那個眼神,讓何之洲本來沉穩的心跳,一下子洶湧的像是要蹦出胸腔一樣。

他太好看了,一個男人長得如此妖孽,氣場又如此強大,十六歲的何之洲,還沒有抵禦這種美色誘惑的能力。

何之洲慌亂的低下頭,臉頰泛起可疑的紅,幸好那時候會談已經開始,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窘迫。

男人的聲線有些陰柔,但不妨礙他說話時候的擲地有聲,他條理清晰的與何家的代表交流,那麼年輕的男人,竟然讓何家那麼有經驗的經理輸的一敗塗地。

何家最後如願以償與對方合作,只不過利益被壓到了最小,但儘管那樣,何之洲也記得自己的父親有多開心那一次的成功合作。

整個會談里,何之洲彷彿都只聽到了他的說話聲音,她埋著頭,用簡單的線條在紙上勾勒出剛才那一眼裡男人的形象,她偶爾抬起頭,貪婪的望一眼他,復又低頭繼續素描,便箋紙上慢慢浮現出一個凌厲的男人形象,那一張便箋紙現在還被存在何之洲的日記里,即便經年過去,紙張開始泛黃,她也從來不捨得扔掉。

在會談結束的時候,何之洲鬼使神差的最後一個離開,她悄悄繞到男人坐過的位置去,偷看了一眼上面放著的名牌,那一個名字,從此就謹記於心,再也無法忘記。

4。

掛掉與莫青泥的通話,何之洲又馬不停蹄趕向下一個會議,她穿著職業裝,身材被勾勒的非常火辣,長捲髮梳起來綁在腦後,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在走廊里健步如飛。

賀沉旗離開之後,整個A市的賀氏企業基本都是她在管理,雖然累,但也是種全新的體驗,因為賀沉旗幾乎是把所有的權力都交到她手裡,她現在就是賀氏集團的決策者,不像在自己家的時候,還被各種親戚分權制衡,做什麼事情都要商量再三。

她在會議中有些走神,捏著鋼筆不知道在紙上寫什麼,直到廣告部的經理詢問她的意見,她才一下子驚醒過來。

不動聲色的壓住紙張,何之洲依舊錶現的如同一個優秀的決策者,殺伐果斷:「你們的企劃案不夠完美,再給你們三天時間。」

廣告部經理的臉色很是精彩。

會議開完,何之洲第一個走出會議室,依舊邁著快速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會議室,把文件往桌上一甩,整個人就癱倒在了皮椅上。

「艹!」意味不明的低罵一聲,何之洲仰著頭,用手掌遮住了臉。

她就那樣沉默的眯了一會兒,又認命的準備繼續工作。一翻開文件夾,就看到那張被她寫滿了名字的便箋紙。

何之洲看著便箋紙的神色十分複雜。

整張紙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個,白凌然。

每一筆都遒勁有力,筆鋒凌厲的不像是女人寫出來的字,這和她小時候練毛筆字有關係。

白凌然,白凌然,白凌然,白凌然。

簡簡單單三個字組成的名字,被她寫出來的時候,卻無比的複雜。

有愛意,有期待,還有許多無奈的情緒。

白凌然這個名字,從她十六歲的時候,就留在了她的心裡,便再也沒有被拔出去過。

她默默的喜歡著這個名字的主人,為他傾倒,為他著迷,儘管他從來不知道。

何之洲在那次合作案之後,去往英國的次數更加頻繁了,她父親以為她是對英國那邊的事務感興趣,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追逐那一天照亮她生命的月光。

是月光,冰冷的,淡漠的,卻有著難以抑制的誘惑和魅力。

她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莫青泥和姜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或許是害怕,或許是覺得太珍貴了,她不敢把自己心裡那種洶湧到自己都恐懼的情緒說出口。

這段感情來的太過於熾熱了,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那麼瘋狂的喜歡上一個人。

何之洲太過於害怕,所以她沒有敢說出口。

她小心翼翼的珍藏著自己的喜歡,恪守著應該有的矜持,只敢把白凌然放在心底。

白凌然不是屬於她的人,何之洲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有了這樣明智的覺悟,可是人心最是複雜,向來無法控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再而衰,三而竭。

何之洲在頻繁去往英國的日子裡,不僅沒有離自己年輕的愛情近一步,反而越來越遠。

------題外話------

哎,寫何之洲的時候覺得好心疼這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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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之賀總裁的剽悍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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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與愛情有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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