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事後算賬懲罰
被如此表白,好像還是第一次,不熱烈激情,不是狂風驟雨一般讓她無可閃躲,除了接受再無路可走,這樣的表白像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心事在剖開一樣。「呂琉璃……」
他忽然有些急切的打斷,「不要說話,不要急著拒絕,我知道我比起他們差了太多太多,不能幫助你什麼,甚至當你真正有危險的時候,我都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你,我不夠強大,我知道我該離的你遠遠的,可是我……還是喜歡上你了,喜歡的莫名其妙卻又猝不及防,喜歡的我……無力抗拒,你可以不接受,可是能不能不要拒絕我的喜歡?」
姜雲朵心底有些酸,握著她的手的掌心都滲出了汗意,那雙眸子里有緊張的期待,有害怕的慌亂,她無奈的嘆息,「你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我心裡……」
「我都知道,喜歡你只是我一個人的事!」
「若是一輩子……都只是你一個人的事呢?」
「……那我就一個人,一直喜歡你到天荒地老!」
情話聽過不少,可總會有那麼一句擊中心扉,讓你難以忘懷,讓你心思不定,翻來覆去的煎熬。
上了車,姜雲朵小臉是平靜的,可心底卻似一汪被攪亂了的春水,一圈一圈的蕩漾著,讓她坐立難安。
許攸坐在一邊,把玩著她的手,一分,兩分,五分,十分,她都似沒有多少知覺,他酸酸的輕哼一聲,忽然大手欺上她修長的腿,撩開裙子,大有一路進攻到底的架勢,前面開車的姜一眼皮一跳,迅猛的升起擋板,媽呀,這是許公子終於忍不住酸味要算賬了?之前發生的那些就算他們不告狀,又怎麼會瞞的過毒蜘堂的眼睛呢?島上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監視範圍之內,更何況大小姐還沒有想要刻意隱瞞,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的,正大光明好啊,若是偷偷摸摸的……噗,那才是真叫偷情!
「攸,做什麼?」姜雲朵終於回神,羞惱的把他作亂的大手給拍掉!
許攸委屈的撇撇嘴,「小朵朵,這是有了新歡就嫌棄舊愛了?」
姜雲朵心尖一動,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胡扯什麼?」
「胡扯么?小朵朵沒有新歡?」許攸逼近她的眸子,深深的看著裡面,除了自己,還有一些朦朧的影子。
眸光閃了閃,姜雲朵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下子抱在了懷裡,「攸!」
「呂琉璃可有這樣抱著你?」語氣酸酸的,想起人家的年輕青澀,人家的單純美好,那些都是他們所不能比的,那時候的感覺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就是他的演技再高超,可也無法自然的流露出那股朦朧青春的味道。
姜雲朵窩在他的懷裡搖搖頭,想到他那時的模樣……只是牽個手便已經是用了全部的勇氣,一張臉紅的不像話,又哪裡還敢有其他的親密舉動?
「沒有?」許攸嗤了一聲,「果然走清純路線。」
姜雲朵沒說話,這會兒估計說什麼錯什麼。
他又放心的問道,「小朵朵可是對這一種沒有抵抗力?」
姜雲朵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正視他,「咱能不想的那麼多麼?」
許攸酸酸的又哼了一聲,「我能不想多麼,我不過是打了一會兒球,一個多小時不在身邊,你就在外面偷吃,還不止一個……」
「……咳咳,」姜雲朵臉熱了熱,「什麼偷吃?就……碰了一下手而已!」
「只是碰了一下手么?我怎麼聽說都發展到金屋藏嬌的地步了?」
姜雲朵好氣又好笑的推開他,「什麼金屋藏嬌?是暫時借了房子給他,而且住的人也不止是他,主要是他的母親好不?」
聞言,許攸的臉色還是有些酸酸的,低低的咕噥了一句,「他的母親還不是你的未來婆婆?」
姜雲朵似笑非笑的提醒他,「我的准婆婆可不是只有一個,剛剛在茶室里人家還跟我得意的炫耀某人愛吃醋完全是因為遺傳她!」
聽了這話,許攸那神情就變得古怪而彆扭了,姜雲朵乘勝追擊,笑著問,「之前我那准婆婆離開茶室,可是去了撞球室?」
人家一口一個準婆婆,許攸聽得生不起一分的脾氣,承認了婆婆,便是間接的承認了與他的夫妻關係,這可是他最求之不得的,所以哪怕還不是喜歡那人,也不捨得反駁,「去了吧。」
漫不經心的隨意敷衍著,一雙漂亮的眸子左右躲閃。
姜雲朵卻不放過他,「說了什麼?」
許攸這會兒不自覺地往一邊躲了,「沒說什麼,我是那麼喜歡聊天的人么?我就是和小錦打球了。」
「哎吆,小錦呢……」姜雲朵調笑著,連這麼親熱的稱呼都喊上了,可見兄弟情進展的很順利嘛。
被揭穿,許攸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的羞惱,「我才不願這麼喊,肉麻死了,就是那傻小子死皮賴臉的……我不想再聽他嘮叨這才喊的。」
「喔……這樣子啊!」姜雲朵狡黠的眨眨眸子,一臉我了解的神情。
許攸羞惱成怒的撲上來,「不是你說讓我珍惜他么,哼,不然小爺會搭理他?不許笑了,壞女人,我還都沒有找你算賬呢,說,在外面偷吃的事要怎麼封住我的嘴?」
「呵呵呵……」姜雲朵左躲右閃,避著他的進攻,臉上笑得如花兒一樣。
兩人倒在座椅上,一個懲罰似的撓著,一個愉快的笑著躲著,鬧來鬧去,就鬧出一身的火來,氣喘吁吁的他還在問,「小朵朵,打算怎麼封住我的嘴?嗯?不然回去后他們若是一起懲罰你……」
姜雲朵嬌嗔著瞪了他一眼,「封住你的嘴,他們難道就不知道了?」
「至少到時候……我不跟著再一起鬧了。」
「什麼意思?」
「就是一起的意思,不是昨晚一個一個的來喔,是……真正的一起,嗯,那畫面一定是極美的,小朵朵也一定很幸福很幸福!」
「滾!」她簡直不寒而慄好么?
「呵呵……早晚都要的,不若現在就嘗試一下?」
「不要,想都不要想!」還能再惡趣味一點么?
「那就封住我的嘴喔……」
「嗚嗚……」
嘴巴到最後還是封住了,誰封的誰的也無法求證,反正是緊緊的黏到一塊兒了,吻的天昏地暗、難分難捨,車子到了行宮了,糾纏的兩人才不得不分開。
下車時,姜雲朵腳步虛軟,小臉缺氧一樣紅的滴血,不知情的人見了都會只有一種認知,那就是……被那什麼什麼了?可是不對啊,大小姐不是神功威武,幾隻少爺聯手都不能贏,只一個許攸公子怎麼會……
被異樣的眼神洗禮,姜雲朵更加面紅耳赤,真相其實不是那樣的好么?她什麼都沒幹好么?真的就只是接吻啊,某隻吻的太狠,簡直往死里親,她能不缺氧不虛軟么?就算是她神功護體,可那針對的也是那什麼什麼,對於親吻沒效啊!
奈何這些解釋,她可沒臉說給別人聽,一腔羞惱只能咽進自己的肚子里,有苦說不出就是這般滋味吧?
那幾隻見了就更是奇怪了,私下問許攸,許攸只是神秘兮兮的道了一句『山人自有妙計』,便成功的讓那幾隻想破了腦袋去琢磨去了。
衛大少一直表現的比較淡定,不過等到晚上輪到他侍寢時,他還是忍不住的問,沒道理啊,難道許攸是和自己一樣用了小手段?
姜雲朵這才羞惱的吐出真相,根本就沒奔向主題好么?
衛大少內心不再疑惑了,然後很一本正經問,既然在車上前戲做得那麼長久激烈,我們現在就直奔主題好不?
姜雲朵無語了,都已經箭在弦上威脅的她那麼深刻了,還問什麼問啊?
……沒有了曖昧的前戲,主題熱烈的如一場狂風暴雨,酣暢淋漓時,他道,「不許使用絕招!」
不實用絕招,秘術還是要用的,不然那腰、那腿還是自己的么?
等到一切停歇,兩人躺在床上,親昵的摟在一起,把后戲做足,一個春風得意,一個容光煥發,衛大少瞄著人家被自己滋潤的水潤潤、紅撲撲的小臉,幸福的勾著唇角,只是與她說的那些話……偏偏都是酸氣十足的。
從高士安到呂琉璃,中間還與某隻教授簡訊傳情,還見了兩位準婆婆,總之一樁樁的說出來,都是酸不可聞的風流艷史!
姜雲朵笑著無可奈何的解釋著,高士安那是自作多情好不?她想要避開都來不及呢?以後也會能離多遠就有多遠,至於盧江月,人家費心費力的為姜家尋找皇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難道慰問一下還不應該?呂琉璃……那就是純屬巧合,遇上了總不能袖手旁觀吧?再說了……咳咳,將來不是也要收復呂家的不是么?所以給人家安排個地方住也是人之常情吧?准婆婆神馬的……她也是為了平衡十大家族好不?男人只關注前方,後院也很重要啊,她雖然不喜歡與那些豪門貴婦們打成一片,可章韻詩和章秋霜卻有這樣的能力,且如魚得水,以後有她們幫襯著說話,至少十大家族的後院會安穩不少。
她解釋完了,又審問他,知不知道茶室里後來發生的事情,那一對冤家又會演繹出什麼激烈的故事呢?
女人的天性,多少都是有點八卦的,課衛大少對這些不敢興趣,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具體裡面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不過兩人離開時,一個面色複雜中隱約帶著歡喜,一個頭髮微微有些凌亂,衣服也有些皺,像是進行過一場曖昧的打鬥。
姜雲朵不由的有些擔心,這要是被暗處某些人的眼線知道了,只怕……
衛大少挑眉,你老公做事還不放心么?暗處的那些眼睛都解決了,保證不會有任何香艷的猜測流傳出去!
一聲老公喊的她心頭一緊,為了不再繼續唱主題曲,她又挑起一個嚴肅的話題,當年章秋霜為何會嫁到高家去,她怎麼肯?而高萬良又如何甘願娶呢?
直覺的衛大少這隻腹黑的會知道,說實話,她還真是不想去問父親,父親一步步的籌謀都是為了自己,為了一家團聚,當年的那些真相揭開,與父親而言,何嘗又不是一道道的傷疤?
衛大少的神情終於有一絲的凝重,「我對那些事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不過大體明白一些,當初章秋霜被章漢原傷了心之後,一度想要輕生,然後被義父救下來,並且達成了什麼協議,後來章秋霜就嫁到高家去,應該是義父派在高家的暗樁吧,高家一旦有什麼動靜,行宮都會知道一些。至於為什麼高萬良願意娶……這就是義父的高明之處了,當時別人可能不太清楚,可十大家族都心照不宣,章秋霜未婚生子,不會有哪個名門公子還願意娶,就算是她是四美之一也一樣,大家都丟不起那樣的臉面,可後來便開始有傳言章秋霜旺夫,是鳳命在身,誰家娶了便會福澤後代,一開始大概也是沒人信的,可傳言這東西,一個人說也許沒有人信,可三人成虎啊,說的多了,假的都是真的,依著高家的野心,豈會不動心?」
聞言,姜雲朵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一個願意嫁,一個願意娶了,同床異夢、各取所需罷了,不對,難道?「章秋霜就算是答應了父親什麼難道還真的對高萬良獻身了?」要是那樣,這犧牲可就太大了些。
衛大少搖搖頭,「聽說是沒有,高萬良也驕傲的很,豈會要別人碰過的女人?而且後來……你母親就來了島上,他的一顆心更是放在你母親身上,就更看不到別的女人了,據說這些年,高萬良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宿在書房,不招人侍寢。」
姜雲朵嗯了一聲,窩在他懷裡不再說話,愛情這東西,兩個人喝是蜜,三個人喝是醋,再多人喝便是毒藥了,母親身邊若是只有父親一個人,也許便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的誤會,那麼多的離別,更不會有那麼多一步步的籌謀算計,可偏偏不是父親一個人,於是,這島上才不再安寧,將來她又要如何做,才能讓他們每日里都覺得喝的是蜜而不是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