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所謂悶騷
許攸一來便黏著她,各種的恩愛甜蜜,若是換了別人做這些,也許會讓人覺得肉麻矯情,可許攸的高顏值實在是優勢滿滿,再加上那如水的柔情也點點滴滴都是發自肺腑,所以那樣的畫面只會引發男人的羨慕嫉妒恨。
盧江月已經可以下床,兩人進門前,他正和她講她感興趣的那些歷史典故,可此刻見人家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各種親昵,他心裡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而崔清泉一進來,便著手準備燭光晚宴,只是自己的師傅卻在和她親親我我,胸口處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悶痛,半響,一本正經的提醒,「許攸,喝酒說了,秀恩愛、死得快!」
暗處憤憤的某隻暗暗點了個贊,終於有個看不平的說了句話,不然那個風流多情的女人簡直是……他遠遠的掃了眼桌面上的美味佳肴,再看看那兩人膩歪的畫面,哼了一聲,沒有半分胃口,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吃!
一句秀恩愛、死的快,讓姜雲朵無語了一番,而許攸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窗外,哼了一聲,「那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等吃到嘴裡了……哼,還指不定多得瑟呢。」
窗外發出咯吱一聲,某棵悲催的樹上又斷了一截樹枝,十二飛鷹見了,齊齊哀嘆一聲,樹越來越光禿了啊!這幾天還夠不夠這一隻拿來出氣的啊,出氣就出氣吧,你說你犯得著總是拿一棵來出氣么?這樣太明顯了好不?
許攸的比喻,盧江月是深以為然的,某隻也許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種行為美其名曰是吃醋,崔清泉似懂非懂,問的更清晰些,「你的意思是說……何玖因為吃不到朵兒,所以他才會說那樣的話?」
咯吱……外面又傳來悲催的一聲,許攸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是極,是極!」
崔清泉也一副受教的模樣,「喔,懂了,也就是說秀恩愛是沒有錯的嘍?」
許攸點頭,又溫柔萬千的笑著親了一口懷裡的人,「愛一個人為什麼要藏著掖著?愛她就要讓她知道!」他恨不得昭告天下!
聞言,崔清泉皺了皺眉,又虛心求教,「那藏著掖著的呢?」
許攸看了沙發上和窗戶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叫悶騷!」
咳咳……沙發上一直沉默的某隻忍不住咳了幾聲,很想辯解一下,除了悶騷這個形容詞,還可以解釋為低調含蓄。
而窗外的那一隻在心底不停的罵,你才悶騷,你全家都悶騷!無辜中招的許家人都齊齊打了個顫,貌似聽到了咯吱的一聲……咳咳
聽到悶騷這個詞,不知為何,姜雲朵就想起昨晚的被子底下……若說悶騷,大概誰也不是驥的對手了!
崔清泉卻是不太了解,「悶騷?那是什麼意思?」
許攸又掃了沙發上和窗戶外一眼,解釋的頗為意有所指,「就是外表看起來或是一本正經,或是溫文爾雅,或是渾不在意,可心底……都是蕩漾和激情。」
咳咳……盧江月又咳了一聲,這是連昨晚的某一隻都映射了?
窗外的某隻氣惱的恨不得跳腳,他渾不在意?他心裡都是蕩漾?啊呸……他表裡如一,都是不在意好不?
而崔清泉恍然大悟,「喔,我徹底懂了,也就是說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噗!
這下子,連許攸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他教的這個學生真是……有成就感啊!
而那道貌岸然實則裝著男盜女娼的兩人就……咳咳,一個凌亂,一個崩潰了。
姜雲朵看著窗戶邊上那營造好的浪漫氣氛,也很想崩潰,還能不能好好吃個飯啊?這飯前的開胃菜也過酸爽了吧?
所謂燭光晚餐,是許攸交給崔清泉的,兩個人一個擅長美食,一個擅長煽情,所以雖然是在病房裡,可該有的一樣都沒少,鋪著奢華浪漫的淺紫色桌布,精緻的美食一道道端上,嫵媚的紅酒,華麗的高腳杯,窗外的花兒送來清香,關閉了燈光后,一盞盞的蠟燭點燃,朦朧的氣氛里,三男一女,都是令人驚艷的容顏,如此畫面,真真是極美的!
只除了,男女比例不太協調!
因為這個不協調,也就造就了很多的拈酸吃醋,很多爭寵的小把戲,比如給她夾菜,一個比一個殷切,就連盧江月行動不便都不甘落後,似是想要擺脫悶騷的嫌疑,咳咳,本來覺得悶騷是個中性詞,可如今被許攸一解釋……真是長知識了!
再比如飯後娛樂,爭著搶著想要獻愛心體貼,姜雲朵惡作劇一起,說要看電影,其他幾隻當然是眾口一詞的讓她選影片,於是,她選了男人最不能容忍的狗血偶像劇,她看的津津有味,其他三隻的神情就可想而知了,許攸隱忍的吐槽,「那男的長成那樣也敢演偶像劇?」
崔清泉只顧著比較女主和她的臉,最後得出結論,「朵兒,那個女人好醜!怎麼會讓那個男人喜歡的?」
而盧江月在看到一個鏡頭反覆拖沓了半個小時后,終於商量著問,「雲朵,能快進么?我不是不願看,而是擔心你……今晚都看不到結局。」
姜雲朵見幾隻都被磨的沒了脾氣,心底悶笑不已,看來還是要這樣一起收拾就都老實了,也能消停幾個小時,只是等到電影看完,等到要關燈睡覺,問題來了!
姜雲朵先去洗澡,這次帶來的睡衣都是比較保守含蓄的,只是再保守含蓄,就她那魔鬼的身材和顏值,也足夠男人們心跳加快的,她盡量忽略那幾隻的灼灼眸光,若無其事的上床拉過薄被子來蓋上,然後看書,總覺得這樣就安全正經多了。
可等到那幾隻都洗完走出來,她立刻覺得房間里的溫度指數噌噌攀高。
「都站在這裡做什麼?」一個,兩個,三個的都站在她的床邊算怎麼回事?
「睡覺啊!」崔清泉回答的理所當然。
姜雲朵皺眉看他,純真乾淨的氣質,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睡衣,更襯得那年輕的肌膚如玉石一般,懷裡還抱著一個枕頭,那雙清泉般的眸底像是注入了什麼美酒,有些醉人,「你不回行宮了?」
崔清泉點頭,「不回去,我想留下跟許攸學習,他現在是我師傅。」
師傅?就沖那解釋的悶騷二字,她覺得會把某隻這塊乾淨的白布給染黃了,「學什麼?」問完,她就後悔了,頭皮一陣發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人家非常期待而激動的道,「侍寢!」
噗!你還能再語出驚人一點么?
窗戶外本來因為狗血偶像劇而被雷的終於消停了的某隻聞言,一下子就眸子瞪大了,難道今晚這個女人比起昨晚還要……道德敗壞?他看還是不看呢?
姜雲朵有些崩潰的看向許攸,而許攸笑著上了床,親昵的躺在了她的身邊,「小朵朵,我可沒說教他這個,是他自己想要學習的。」
姜雲朵啪的一聲拍掉那纏上來的手,不讓他再明目張胆的邪惡,瞪著躍躍欲試的崔清泉道,「你去沙發上睡!」
崔清泉堅定的搖頭,「不要,睡沙發不舒服!」
「那你……睡在盧教授那張床上。」姜雲朵指指對面的大床,床兩米多寬,足夠睡兩個人的。
聞言,還站在邊上的盧江月眼眸一亮,「雲朵這是要把另一邊的位置讓給我么?」
「咳咳咳……」姜雲朵臉熱了熱,這一個個的想象力怎麼就都那麼豐富呢?「不是,你和崔清泉今晚睡在那邊。」
崔清泉猛烈搖頭,態度更加堅決,「不要,我不搞基!」
噗!
聽到這生猛的一個詞,盧江月面部表情都有些凌亂,甚至還有些怪異,也不爭搶另一邊的位置了,老實的回了自己的那一間,他如今身體未痊癒,還是不要想那些不該想的了,只是……今晚這一隻明顯的比昨天的向驥要風騷多了,不知道又打算怎麼折磨煎熬他,他壞的是胳膊,別的地方都好的不能再好啊!
姜雲朵瞪著一臉認真的崔清泉,徹底無語,她的無語對某隻來說,自動解釋為是默認,於是,歡快的抱著枕頭就上來了。
「崔清泉,你幹什麼?」姜雲朵驚呼,這貨一上來就手腳不老實。
「睡覺啊,朵兒剛才不說話,不就是默許了么?」某隻繼續歡快的不老實,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的這摸那摸。
姜雲朵哭笑不得,「你給我安分點。」
某隻還不解,「咦?安分?許攸說這個時候要把前戲做得越充分越好,這樣朵兒才會喜歡……」
「許攸!」姜雲朵羞惱的低吼,到底這隻給那隻的腦子裡灌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許攸見人家真的要炸毛,忙安撫的笑道,「小朵朵,我可是響應大少的號召,為了你的性福那是不遺餘力了,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可不是我教的,他是無師自通。」
「不對,是男人本性!」崔清泉糾正。
姜雲朵被一左一右給折騰的很想瘋,「都別鬧了,再鬧我就到別處去睡,你們兩人在這裡折騰好了!」
這個威脅是強大的,尤其是對面床上的某隻還很熱情的邀請,「雲朵要不要到這邊來?我保證不鬧你。」
聞言,許攸和崔清泉異口同聲的道,「悶騷!」
咳咳……姜雲朵哀嘆這齊人之福還真是不好享受啊,尤其是有這麼幾個愛作的,不知道明天又會派誰來保護她,可千萬不要是那隻更能做的,不然……
她的運氣還不錯,天亮之後來的人不是她最擔心的章四少,而是謝靜閑,倒不是章四少不想來,他哭著喊著想要來,只是那一日仇恨拉的太深,被衛大少罰一個禮拜都不用侍寢,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羨慕嫉妒恨了,只是據說哭了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最近相應高家呂家,出來鬧事,統統被欲求不滿的四少給往死里整,其悲催慘烈……難以言表!
謝靜閑來的很早,給盧江月帶了他熬制的中藥,當然還有給姜雲朵,姜雲朵想說她不用喝,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純潔的很,可是對上人家似笑非笑的通透眼神,她只能乖乖的喝了,咳咳,好吧,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可是是非實質性的騷擾卻是不斷,一個當誨人不倦的老師,一個當好學虛心的學生,兩人簡直是……絕配!
絕配的兩人,咳咳,也想喝中藥補一補,許攸先端了一碗喝了,累不累什麼的補一下總是好的,再說他昨晚當老師其實也是很辛苦的,最要是的是忍的辛苦啊,若不是人家實在不想威武彪悍的當女王,他都想豁出去臉皮被壓了好么?
崔清泉見許攸喝,也十分積極的去盛了一碗,謝靜閑不咸不淡的問,「你也需要?」
崔清泉喝的不亦樂乎,彷彿喝的不是苦兮兮中藥,而是瓊漿蜜液,「嗯,昨晚我也濕身了!」
噗!
濕身二字再一次刺激了眾人一把,謝靜閑看向姜雲朵,姜雲朵黑著臉,咬牙道,「不管我的事!」
謝靜閑詢問的眼神又掃向許攸,許攸搖搖頭,感慨道,「還是年輕好啊,受不得一點的刺激……」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可夠豐富的,崔清泉琢磨半天,才弱弱的問,「你是覺得我時間太短……?」
聞言,謝靜閑已經搭上了他的脈搏,幾秒鐘就收回,神色似是有點遺憾,怎麼不是那什麼什麼病呢?唉……
姜雲朵無語的想要離開,這一個個的男人簡直都是極品啊極品,就連盧江月也來摻一腳,喝完了癒合傷口的葯,又喝了最後一份大補的中藥,這下子連雲淡風輕的謝三少都不淡定了,「昨晚上……你也辛苦了?」
盧江月笑笑,「確實很辛苦。」忍的很辛苦,那滋味簡直是……太不人道了。
謝靜閑似笑非笑的掃過他受傷的胳膊,道,「盧教授還真是拼!」受傷了都不老實!
「沒辦法,情難自禁!」他又不是柳下惠,聽著那張床上亂七八糟的動靜能無動於衷么?
「窗戶的外的那一隻也關照一下!」
「……也參與了?」
「不是,砍樹也是個體力活!」
「……」眾人看著窗戶外那一棵終於光禿禿的樹,集體為某隻的幼稚行為無語了。
------題外話------
下午繼續二更,么么噠,妹子們有木有覺得最近寫的這幾章都太碎節操了?嘿嘿,木禾澄清一下,木禾是純潔的,只是完全是劇情需要,木禾保證月初的新文一定妥妥的絕壁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