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lxii】抵死纏綿(高能)
83_83971我抱住他的身體,聽見背後傳來一陣弓弩射擊的破風之聲,回過頭去,便看見伊什卡德的身影一閃,扎進了水裡。「伊什卡德!」我驚呼了一聲,脖子被緊緊勾住,肩膀一沉,臉頰濡濕一片。
鮮血染濕了他的胸膛,那道傷口似乎又裂開了。
心一陣絞痛,恍惚間,我又感覺自己摟著多年前他的病體,下意識用肩膀架起他,一步步往那燈火通明的走廊里,猶如踏入往昔的回憶。他倒真放鬆了伏在我背上,那重量壓得我鈍麻的下半身頓時一軟,差點半跪在地上。
腰被一隻手猝然摟緊了,身體一輕,整個人就被打橫托抱了起來。冰涼的面具貼著我的臉,底下是焯燙的唇。黑壓壓的眼睫宛籠罩著我全部的視線,一絲一毫也脫逃不得。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這抱孩子似的姿勢讓我感到窘迫。我舌頭打結,試圖將他推開,卻如溺水般全身發軟。
「不會放開了。」他貼著我耳畔低語,臂彎收得更緊,像一道施了咒語的桎梏,將我牢牢鎖住。
這時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那是又一對禁衛軍,但沒有人阻攔我們,全都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讓他一條道,讓我們從中通過。
走廊的盡頭是皇帝的內殿。
整個殿堂空蕩蕩的,深紅色地毯彷彿浸透了鮮血,兩面的鏡廊反射出肅殺沉寂的月光。有不遠處廝殺的喧囂比對,這裡安靜的怵人,彷彿是一座諾大華美的墓地,金碧輝煌的外表之下,掩蓋著經年累月數不盡的森森白骨。
那把金交椅高高佇立在王座的高台上,在交相輝映的燭火中,像一頭靜靜蟄伏的雄獅。我停下腳步,注視著他緩緩登上王座,猶如一位優雅沉篤的馴獸人,修長的一雙手平放在雕刻成獅爪的椅柄上,將它掌控在掌心。
他的頭上未戴冠帽,全身一襲夜幕似的黑袍,只有那張金屬面具作為飾物,卻已儼然是一名睥睨眾生的王者。
假使他是我的王,我必會為他的氣勢折服,跪下來親吻他的戒指。
但我生而為波斯人,及至死去,此生只會忠於我的國王與光明神,即使是弗拉維茲也不能改變這點———羅馬帝王更不能。
我兀自站立在那,忽然覺得片刻前才跨越的幾步又成了天涯,我們在這王座之間相對,隔著一段永遠無法縮短的距離,離得無比之遠。理智提醒我該及時離開,可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件,乃至呼吸毛髮,都被心中激烈的情緒所控。
「阿硫因。過來,來我身邊。」
他盯著我,溫柔而不容置喙的輕喚似攝魄的魔音,促使我抬起灌鉛似的腳,踏上台階。我的鞋不知何時掉了,赤著的足面一挨上台階,冰涼之意便沁入骨髓。我來到他身前,凝固般地站在那兒,與他咫尺相對。
這王座似是一層屏障,我一時竟不敢靠得過分近,他卻俯下身去,拾起我的腰帶垂墜下來的一根飾繩,將我拉近。
本就輕薄的衣袍霎時便鬆了,從肩頭垮滑下去,我沒來得及拽住,全身只餘一根腰帶還掛在腰間,勉強擋住了下半身。
心跳上喉口,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一股力道將我拽進柔韌有力的臂彎間。馥郁的香氣混合著血腥味撲進鼻腔,唯恐弄傷他,我不敢掙扎,渾身不由僵住。
「別動,我只想好好抱一抱你。」他埋首在我頸間,濃密的長發流瀉在我光裸的皮膚上,摟緊我的腰,使我整個人不得不跨坐在他腿上。他的呼吸似一股岩漿,瞬間將我冰凍的心室溶解,連流淚似乎都變成了一件易事。
我的眼眶有點潮濕,深嗅了一口他的體味,汲取記憶里久違的氣息:「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極力壓抑著,我的聲音仍因哽咽而顫抖起來。
張了張嘴,想喚他的名字,卻不知該叫他「尤里揚斯」還是「弗拉維茲」———他於我曾是最親近的人,也是我最陌生的人。
他撫摸我的後頸,張開手掌,手指嵌入我的發里,像糾纏的蔓藤:「我擔心你再一次逃走。」
我望著他說不出話來,抬起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觸碰那張面具。
這一次他沒有再阻止我,任我將它揭下。面具下那張臉映入視線的瞬間,昨夜缺失的記憶一股腦裹挾著濃重的羞恥充斥大腦,我支起身體離開他的腿。膝蓋跪在王座上,鉻得生疼。現在,對我而言他還是「尤里揚斯」更多。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他眯起眼,仰起頭靠在椅背上,眉心烙印妖異魅惑,「我這個樣子讓你覺得不喜歡?我以前的模樣更好?」
尤里揚斯的語氣似有些失落。
「不…我不在乎皮相。」我局促的解釋著,像個犯錯的孩子,「我只是不確定這是真的。」
他勾起唇笑了。那笑容融入整張臉上,卻與我腦中深深鐫刻的模樣相合。
「那你碰一碰我。」手腕被輕輕抓住,擱上他的臉頰,摩挲著。我的掌心撫過他山巒似高挺的鼻樑,濕潤炙熱的唇,掠過喉結,直抵胸膛。那裡是一片沉寂,我有點不可置信的摸了又摸,便被他扣緊了手摟入懷裡。
一片陰影壓暗燭光,唇上重重一熱,舌尖被銜住,裹在他齒間吞吮。
掌心的胸口起起伏伏,似有一個死物逐漸蘇醒,煥發生機。我仔細的按著,期盼感受到它更有力的跳動,手卻被他捉著向下挪去。掌心被緊密精實的肌肉摩過,落到一團生猛搏動的灼物上。
我的手腕驀地一抖。
「我也不確定你回來了,怎麼辦……小愛神?」他低下頭湊在我耳邊,催眠似的輕喚過去給我取的愛稱。我如同中了美杜莎的詛咒,渾身石化。腰帶被解開來,沿著臀部滑到腳踝,我動彈不得的跪在他身上,被剝得一絲-不掛。
「吻我。」熱氣吹進我耳眼,似是命令,又像引誘。
胸膛與他緊密相貼,隔著一層布料,燙似烙鐵,汗液沿著我的下巴滴下來,落到他殷紅的唇上,被細細吮去。
「我的小愛神,我真想你。」
耳根被他的話語催得發顫,腦內如來一場驟雨,激得血液一擁而上。
我支起身體,屏住呼吸,猶豫的觸碰他的薄唇,被扣緊了後腦勺一把扣住。滾燙的舌尖探進齒間深入索吻,似在品嘗試探我有幾分真情實意,將我經年累月鑄起的冰牆融化,去攻陷掠取我最柔軟的破綻。
壓著他的性-器,腿間頃刻像著火,一股熱流從下腹騰然竄起,肚子微微收縮了一下,我就不自禁的起了反應,臀間仍在一陣陣隱隱作痛。不遠處的廝殺之聲清晰可聞,我意識到他竟想在這兒……在王座上,要我。
緊張竄上喉口,我抓住他的胳膊:「尤里揚斯!」
「叫我弗拉維茲。」他的聲音沙啞。
抬眼與他四目相對的一瞬,我就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與他睫羽交錯,耳鬢廝磨,只覺得恍若隔世。
「弗拉維茲……」
中魔般的說了出來,心口一燙,聲音就哽咽了。
腰上的手像撥撩琴弦一樣游過我的脊骨,激起一縷縷火星般的顫慄感。身體軟如抽骨,被他順勢撈著腿,橫放在座上。我的頭枕在他的掌心,渾身*,像個幼童似的蜷卧在他懷裡。燭光為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顯得虛幻不實。
我伸手攥緊他的衣袍,怕眼前身影像夢中那樣煙消雲散。
他順勢欺身而下,將我籠在臂間,黑袍如遮天的翳蔽,擋住我的雙目,困著我的心,奪走我的光,像當年那樣將我縛於愛神的足下。我摹地感到恐慌,像一隻曾逃出牢籠的鷹又被囚住羽翼,在這無形的鐐銬里徒勞掙扎。
或許這麼多年我從未真正飛出那個神殿,也從未離開弗拉維茲,這個名字無處不在困著我,困著我的靈魂,是光明神也無法洗去的咒印。
乳-頭被他含入口裡舔舐,一絲絲急流似的酥-麻擴散開來,甜蜜又屈辱。我隱忍地咬緊嘴唇,拗著脖子壓抑著聲音。
頭滑下椅座,整個世界上下顛倒。遠處的火光與硝煙透過彩窗,揉在眼裡濃烈斑駁,恰似我顱內的一片光景。
窗子后似是有個人影,我眨了眨眼,看不清是誰,只覺得彷彿目睹著當年神殿的大火,心悸得喘不過氣,抓著他胳膊的手指收緊。一條腿被他抓起來,搭到頸子上,胯-部被迫大敞的裸-呈在他眼皮下。我恍惚感覺自己就像那把曾常伴他的七弦豎琴,被他掌控在指間,輕輕一撥就能發出他想聆聽到的樂曲。
可我本是一把凌厲的弓箭,不該是這麼溫順臣服的姿態。
從乳-頭直逼下腹的一股熱流驅使我拉弓上弦的繃緊背脊,閉上雙眼,攥緊了拳頭,一動不動。
我面對的是比千軍萬馬更難對付的敵人,他是引誘我的魔鬼與神詆。
「別這麼緊張……」一根手指劃過腰線,冰涼的戒指卻留下火熱的軌跡,直達腿間,「你這樣會更令我不能自控。看著我,阿硫因。」
他下令著。我的臉頰似被燎烤,勉強支起脖子。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眼底藏著荒原上肆虐的大火,從腹下一路燒至腿根,直達臀后溝壑內。黑袍被他慢條斯理的褪下,墊在我汗濕的背後。
精健修長的腰身露出來,蟄伏的魔物昂然高挺,緊貼著我微微半勃的性-器,似在宣告炫耀它的強權。
一想到它曾經進入過身體,頃刻我就像閃電般劈中神經。我抗拒起來,跌到王座下,站起來想逃,身體又被一雙手臂拉回去,被他翻身壓在椅背上。脊背靠著冰冷的金浮雕,身前與他的胸膛赤-裸相貼,如焊為一體。
「你已經屬於我了…想後悔也來不及,我不會給你第二次逃走的機會。阿硫因,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他低著頭,抵著我的鼻子低吟,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口吻。不再是引誘,而是宣判,像發一個毒誓。
我驟然想起那日抱著他的屍骸發的誓言———他是聽見了的。
我從沒想到那些話不只是我悔恨的誑語,而會是真實的讖言。
狂跳不止的心似被一隻手抓獲。趁我愣怔住,腰臀被托抱得懸空,腿被他的膝蓋頂開,便猝不及防的遭到了他手指的入侵。他擴張很緩慢,溫柔的攪撥著,卻一絲一毫也不給我退縮,像撬開緊閉瑟縮的蚌,夠取脆弱柔嫩的肉芯。
有細密的吮吸聲從下方傳來,不堪入耳,穴-口緊含著他修長的手指,吞吃他置入的每寸指節,凸起的戒指滑過內壁,從鈍痛中激起一陣陣奇癢。
我猛地抓住弗拉維茲的手腕,卻不敢抬頭。他似當年懲戒我犯錯一樣,輕咬我的耳垂:「才做了一次就食髓知味了?」
羞恥從被攻進的地方爆炸似的擴散全身,我卻一下子硬了起來,全身關節也如生鏽似的僵結,汗液瀝水般往每個毛孔外冒。
「阿硫因,你很思念我是不是?」他嘴唇里溢出濕潤凌亂的喘息,抽出侵犯我的手指,沿脊骨勾畫我的臀線:「咬得這麼緊,等會我怎麼進去?」
耳畔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我忙抬起發軟的手,一把捂住他的嘴,被下-流言辭刺激得渾身發顫。我的反應似乎引得他愈發興奮,身體被整個抱起抵著椅背,他俯下身體,拎起我的一條腿,徐徐挺腰,怒蟒似的性-器盡根挺入我的體內。
「出去……」我猝不及防,痙攣似的打了個抖,條件反射的蜷縮身體,想逃脫那逼入體內的碩大器物。
頭被扳過去,捏著下巴,與他面朝著面。
狹長的眉眼染滿了情動的顏色,炙熱的呼吸織成一道無形的蛛網,將我死死的困縛其中,幾乎窒息。
我像個溺水之人似的本能在身下胡亂摸索,觸到細密的恥毛里他的根端,只覺跟人腕一樣粗細,充斥著一股非人的熱力,似乎積滿了那些年求而不得的渴求,深深紮根進去索求。
他吞吮著我的唇,掐住我的腰,挺腰送跨,好像在我體內採擷蚌珠,順著內壁,打磨我的敏感點,從近乎撕裂的痛感里榨取一絲絲歡愉。這歡愉很快就被血液送往全身,激注入骨髓里,將那些刻骨銘心的裂痕填得滿滿當當。
身體不受自控的搖晃著,愈來愈疾,愈來愈快,彷彿一場美妙又痛苦的刑罰。靈魂到擠出軀殼,飄飄然飛向高空,又被身下陡然加重的力度拖下去,釘到地底,又被一下一下往空中拋,卻始終被一根鏈緊緊鎖著,攥握在他手心。
「弗拉維茲……」我耐不住張嘴喘息,身體找不著重心,幾度從椅背上滑下,被凹凸的雕紋鉻得生痛,便本能地勾住他的腰。
他的呼吸驟然一沉,胸腔里溢出一聲躁動的悶哼,架著我的腿搭到肩上,跪直了把我推到椅背上,如上膛的機弩般狠狠衝刺。臀間被搗得好似爛泥,粘稠甜腥的液體沿著股縫淌到尾椎處,像一隻毒蛇蠕蠕遊動。
一*熱流被他送入體內深處,腹部微微抽搐起來,漲熱不堪,濃稠細密的快感層層疊疊的隨著他狂抽猛送似浪潮般撲下,鞭笞似的澆打骨髓,將神志摧折得亂七八糟。遠遠傳來的廝殺聲飄渺遠逝,空曠的殿內回蕩著交合的淫-靡聲響。
我的目光隨身體起起伏伏,望著鏡廊里映出的交纏身影,被一股若隱若現恐懼所包圍,彷彿又回到兒時身陷的艷窟里,目睹那些為欲-望所控的人們奸-污我的同伴。弗拉維茲像能窺透我的意識,嘴唇覆上我的眼皮,愈發猛烈在我體內的征伐。幻覺轉瞬便被洶洶殺來的*湮沒,我劇烈的痙攣,一股股的射出來。精-液噴染上弗拉維茲的胸膛與臉頰,連他的睫毛上也濺上幾滴,搖搖欲墜。
腦內一瞬間鋪天蓋地的空白使我忘卻了羞恥,愣愣的為他擦拭。
他垂目似是笑了,欣然低下頭去將我的濁物*乾淨,紅唇細細抿緊,好像品嘗花瓣上的露珠一般優雅,下身從我體內緩緩退出,卻仍是勃-發猙獰的狀態。一縷液體沿著臀部肆意流淌,我難堪地夾緊雙腿,閉上雙眼。
渾渾噩噩中,癱軟的軀體被裹著黑袍摟抱起來,落入潮濕滾燙的懷抱。精力似被徹底擊潰,疲累一股腦傾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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