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vii】疑遭蠱惑
83_83971關於攻目前的身份,後文有詳細註釋,這裡提前講一下030
攻是羅馬副帝,就是羅馬的【攝政王】,與皇帝(也被稱作奧斯古都,至尊皇帝)分治國家
本來這個時代羅馬該有兩個至尊皇帝兩個副帝(因為疆域太大,四帝共治,但是都被目前的至尊皇帝搞死了,之剩下攻君一個副帝來輔佐他……嗯,當然他也是想把攻君搞死的
不了解這時代的歷史沒關係,不影響看文,會一步一步讓你們在看文中了解的!
關於【更新時間】,一般隔日更新,等我忙完這段時間開始日更!
【vii】疑遭蠱惑
我盯著他,作出一種蓄勢待發的攻擊姿勢,以警告他少試圖招惹我。儘管我已經渾身乏力,只是虛張聲勢,希望別被他看出來。以為花了二十個金幣就能凌駕於一名波斯戰士,肆意戲辱,我得讓他明白這是做夢!
「最好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我是個戰士,不是個奴隸。」我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真是凶神惡煞啊……」他稍稍俯傾身,眯起眼俯視著我,就好像我真的是一隻小動物。
這眼神讓我十分不悅,如果不是被鎖鏈縛著又體力不支,我會毫不猶豫的挖了他的眼珠子。
「你的眼睛……你是個混血種。純血統的波斯人都是黑眼睛。」他審視著我,自言自語似的對我妄加評判,「你的拉丁語很流利,似乎還帶著特殊的口音?」
我怠慢而漠然的嗤了一聲,不想搭理他,一動不動的暗中蓄力,好出其不意的反擊他。不能輕易的放棄這個逃走的時機。
我盯著他,提防他因為我不馴的態度對我突然施加毒手,而他果然動了。
我立刻拾起鎖鏈竄起來,猛地一拽,打算趁他不備把鎖鏈從他手中扯脫,沒想到一股出乎意料的力道牽制住了我———他站在那紋絲未動。
綳直了的鎖鏈那一頭赫然扣在他背後的馬身上。
那馬側頭掃了我一眼,打了個響鼻,好似在表達它對我拉扯的力道有多不屑。
意識到自己脫身的希望渺茫,我全身僵硬地瞪著那妖男。他慢條斯理的走到我跟前,失笑了一聲,伸手撥弄那不斷在半空中晃蕩的鐵鏈,甚至嘲弄意味的彈了幾下。我卻不合時宜的被他的手吸引了注意力。
他的手蒼白如同冰質,以至於手背上微微曲起的幾根青筋都呈現出一種極冷的藍色,手指極其修長優美,彷彿即使他是在殺人剝皮,也仍然會讓人覺得優雅。我不禁想起弗拉維茲彈奏著豎琴的手。記憶里他的手與純白象牙的琴身好像渾然一體,琴弦在他翩翩飛舞的指頭下顫抖地歌唱出天籟。
依稀之間,我再次聽見了那驚心動魄的琴音,我一時失卻了神志,忘了身處何方。
恍惚之際,我的後頸好似有一股潮濕的風流拂過,冰涼里透著隱隱的熱意,一路順著脊椎滑下,彷彿弗拉維茲的手的撫觸,令我神志恍惚。
「被我摸……這麼讓你陶醉嗎?」低沉的聲音灌入耳膜,臉頰染上一絲濕熱。我打了個抖———這妖男的手不知何時擱在了我的背上,竟讓我產生幻覺,誤以為是弗拉維茲的手!
真是中魔了……這人難道會什麼控制精神的邪術不成?
我駭然地一把掙開他的手臂,頸環卻驟然一緊。一股怪力扯得我脖子後仰,腿窩也遭到重重一擊,膝蓋本能地向前屈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頭迎面撞上他的身體。
氣管被勒得幾欲斷裂,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一股濃重的麝香味便闖入鼻腔。
抬起頭,我才發現我的臉正貼著他的胯部,儘管隔著一件斗篷,但已足以讓我作嘔了。儘管我很懷疑這妖男有沒有下面的東西,因為他讓我想起國王陛下身邊那個妖艷的大宦官拉伊厄爾。
就在我攥緊拳頭,準備試圖給他來上男人最痛徹心扉的一擊時,他搶先一步的轉到了我背後去。脊背被他的膝蓋重重頂住,我幾乎要趴在地上,無力轉身反抗,縛著鐐銬的雙手隨之被扭制在背後。
伴隨著一陣衣物脫解的摩擦聲,我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道除了鐐銬之外的束縛,它更一塊綁住了我的腰。我向下看去,那是一條粗韌的、鑲有金屬片的皮帶———極有可能是他的腰帶。
我立刻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恥辱。這就像是,被打了專屬標記的奴隸一樣。
「把你骯髒的玩意兒從我身上拿開!」我掙了幾下,抬起眼皮惡狠狠地瞪著他。
斗篷的陰影里,他的嘴唇沾染著濕潤的血色,彷彿下一刻就能隨面具上那栩栩如生的龍蛇一併露出獠牙,啃噬我的頭顱。
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游戈過我的脖子,發尾掃過我的臉頰,引起一絲絲麻意:「是你逼得我不得這樣對你,你害得我差點咬掉了舌頭。」
正有此意。我很想這麼反唇相譏,但我忍住了。此刻我的處境就徹底如同瓮中之鱉,沒有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還是不要再激怒這傢伙為好。
我直覺他是個殘忍的人。而且剛才我被他兩次擾亂心神,可能是因為他的身上攜帶邪力。不管他表面上是什麼人,私底下八成是個巫師或祭司。
以前我還在阿刺莫忒山谷的刺客城堡接受武士訓練時,傳授我冥想技巧的老師就告誡過我,這兩種人都是一個武士該遠遠避開的,無論殺人技巧有多麼高超,也難以與他們抗衡。稍不留神,就萬劫不復。
「知道害怕了?真是識相。」他捏了捏我的下巴,笑了一下,指頭上什麼東西鉻痛了我的喉結。我一動也未動,碾磨著牙關,只恨不得把他的手咬爛吞入腹中。似乎察覺到我的惡意,他挪開了手,繼而膝蓋也終於離開了我的背部。
我得以直起身來,撇開頭躲開他的魔爪,目光掃到一顆發亮的物體。他的另一隻手的拇指上戴著一個蛇形指環,正中一枚紫色寶石在夜色里幽光流轉,猶如一隻窺視獵物的妖獸眼瞳。
只看了一眼,我便感到一陣暈眩,急忙撤開了目光。
這妖男身上的邪力,有可能就來源於這個指環。
我被他從地上拎著頸環拖起來:「我聽出來了,你說話帶著希臘腔。你在希臘呆過?」
一根刺扎在神經上,心驚肉跳。
希臘的往事是我的死穴。不容踏足的禁區遭到侵犯,怒意如劇毒擴散到肺腑,我從牙縫裡咬碎幾個音節吐出來:「沒有。」
「你在說謊。」他低頭盯著我,一雙黑中泛藍的瞳仁妖光閃爍。
「我說了,沒有。」我冷冷的重複道。
「你得學會對我誠實。」他壓低了聲音,語氣充滿了威脅之意,「我是你的主人,你的擁有者。」
有一天我會讓你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我咬了咬牙,索性閉嘴不答,以免刺激到這傢伙的征服欲。我的沉默卻彷彿起了反作用,他的手從我的下巴順著我的脖子下滑。我的餘光看見他漆黑的袖口漏出一截白得驚悸的腕部,仿如一條錦蛇在我的肩上緩慢的蜿蜒。我的上身不著寸縷,與他的掌心的繭子一接觸,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做什麼!」我厲聲喝止他,扭擺身體想要躲開,被縛得動彈不得。
好似為了懲罰我剛才的沉默,回答我的也是一片沉寂。他無聲地盯著我,手放肆的朝我胸口摸去。他接觸我皮膚的掌心生著一層粗繭,就好像被蛇的鱗皮細細撓過,激起一片令人顫慄的火星,我感到自己的乳首一下子硬了。
這傢伙做什麼?
羞恥感使我立刻感到驚慌,心頭擂鼓似的狂跳起來。
「聽聽看……你的心跳的這麼快,還說不是在撒謊?不過說真的,你的皮膚可真光滑啊……」他的嘴唇幾乎貼我的耳垂沉吟,手掌從冰冷中透出一股灼意,一根手指狎昵地從胸口划向腹下,去撩我的裹襠布。
淪為戰俘以來,我這才頭一次真正體會到受制於人的恐懼。
這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在這荒郊野嶺外無論他想對我做什麼,也沒有人能施以援手,即使有,也不會幫助我這樣一個異邦人。
「你住手!」我吼了一聲,艱難地擠出一句話,喉頭髮顫,「我的口音來自我的母親,她是希臘人。」話一出口我就覺得丟臉極了,我竟然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吐露了一點我從未與人談起的身世。我損害了身為一個武士的尊嚴。
「哦?難怪是綠眼睛呢,原來是個混血種。」他的手總算停下來,沒再往下。我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卻見他若有所思地凝目打量著我的眼睛,眼底眸光暗涌,似是迷惑,似是惘然,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下一刻我的身體被他的雙臂挾住,整個人被輕而易舉的扛抱起來,扔到馬背上。
我奮力掙扎了幾下,腰卻被向後一撈,一下子坐在他的大腿上,竟被他用胯部緊緊緊夾著,將我整個人固定在懷裡。我甚至還沒有坐穩,隨著一串響亮的揮鞭聲,烈馬便在身下顛簸起來。
一股慣性促使我的身體後仰,腰重重地撞上了他著了鎖子甲的身軀,激起一陣悶悶的鈍痛。此外他胯間一團的碩大之物一併壓在了我的后腰上,隨著馬身的上下起伏不住摩擦著我的尾椎。
我頃刻感到無比難堪———這下我知道這妖男肯定不是個宦官。
而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tbc
攻受的過往與各自的背景經歷都會在後面講到xd他們都是很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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