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6章 想你了
說好的嚴酷局勢?說好的與敵人奮死一搏?
宮九等人這些年一直都做好慷慨赴死的準備。
生如夏花,死得燦烈。
可沒想到...
血是流了一些,沒死。
還看了場半遮半掩的活春宮,然後...
霸道總裁跟腹黑宗主...
撕么?
這樣不太好吧。
但...坐等撕!
宮九跟花妖非內心有個小妖精在跳舞,雖然她們知道不合時宜。
但素!
忒難得了...
目光在神之玥三人之間來回..
本來昏厥過去,但是被葉長安用草木綠氣救起..
迷迷糊糊看到活春宮..隨弋?
神之玥。
她搖晃了下腦袋,覺得自己精神了一些,可又覺得自己恍惚了。
不然怎麼會看到神之玥...那個本該困在神庭的主宰..
怎麼來了?
而且..
她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對方的腰上...
那隻手..是神之玥的。
好像目前為止,不管對方身邊鶯鶯燕燕多少。
也就這個女人堂而皇之得摟著對方的腰。
不過..
顯然大祭司的關注點不在於自己的身體被人「欺負」,而在於..
「為什麼要來」
是質問?
倒不是,而是有些隱隱的惱怒。
她太清楚神之玥的情況了,明明都那樣虛弱的人,怎麼就過來了呢。
瘋了么?
這個人....果然還是一樣。
什麼都沒變。
隨弋氣得很,言語便是薄冷了幾分。
「嗯?你竟然生氣了..」
神之玥似乎驚訝,眸光潺潺,手指點了點隨弋的嘴角..酒窩么?
沒有笑,哪來的酒窩,何況隨弋也不屬於那種鵝蛋臉的酒窩美女。
她的臉是顯得冷清寡淡的。
被人家這麼一戳..
她又面無表情的。
那畫面不忍直視。
噗嗤。
宮九卻笑出來。
笑聲讓隨弋越發羞惱。
「我不能生氣?」
「能啊」
神之玥低低笑著,呵氣如蘭:「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就好像...」
剛剛在浴池那會兒...
卧槽!為啥我們這些人民群眾都秒懂了!
讓大祭司情何以堪。
隨弋的確不能堪...
「你為什麼來」
明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為什麼要來?
她很嚴肅得再問了一遍。
好吧,她是真的生氣了..
神之玥也收斂了笑容。
很正經得回答:「我想你了」
卧槽!
這刀插的。
單身狗活不了。
「你正經點」
隨弋抿抿唇,沒有羞澀也沒有笑。
大祭司還是蠻不好哄的。
神之玥歪歪頭,「情敵太多,我不放心,這個理由可以么?」
「要麼就是...難得你想起我一次,還一想就是我最喜歡的那段回憶...我太激動了」
我太激動了..
一向高冷霸道冷酷無情的主宰大人說她...
太激動了。
「兩個理由,你選一個」
選一個...
是情敵還是浴池PLAY。
隨弋那表情..真是一言難盡。
「我沒想你...」
「那就是勾搭的人太多了?」
神之珏目光一掃...
雲墨姜沉魚姬攏宮九等人:主宰...你誤會了..
「沒有,我...」隨弋咬咬下唇,試圖證明自己清白...
「沒有很多?」
「也不是...」
「那就是很多了」
「.....」
宮九等人眼看著「生氣」的冕上被主宰大人三言兩語給說的啞口無言...
但素,她們不想解釋。
沒錯!
你就是勾搭我們了!
恩...當然也因為不敢幫忙,剛剛主宰那涼涼瞟來的目光真心..
滲人啊。
你們平日里的嘴炮能力呢?
隨弋暗覺得顧叄思等人真是太慫了。
尤其宮九兩人。
於是她只能自力更生。
「你回來之後,會如何?」她轉移話題。
「不知道主宰大人提及的情敵..包括我么?」
雲墨卻火上添油。
兩人幾乎是同時性。
隨弋瞬間看向雲墨,只看到對方朝她挑眉。
哎呦,挑釁?調戲?
隨弋有些殤。
雲姐姐,別鬧!
這劇情走向不對。
「如果你想,你就是」
所以,你想不想呢?
這是逼雲墨表態?
話說,這個話題真的不太好。
隨弋無奈得看向神之玥。
這人以前可從來不會這樣的,怎的今日...
忽然接地氣了。
不對,不是接地氣,而是...
莫名其妙。
雲墨難道也這麼無聊?
「我倒是想....可某人不同意..」
雲大人跟主宰大人都看向某人。
某人算是反應過來了。
這一位防禦也不是辦法。
所以...
「同意什麼?你想幹什麼?」
主動攻擊了?
雲墨微微一笑:「你應該問,你們想幹什麼..」
「對的對的。」
宮九猛點頭。
真是夠了!現在你倒是跳出來了。
隨弋只得轉身,看了神之玥一眼,到了剛剛放君御卿遺骸棺槨的地方。
她彎下腰,看著下面水中....
「好看嗎?」
旁邊神之玥輕輕問她。
隨弋能看到水中倒映的兩人..
「你是問你自己好不好看?」
「我好看,天下人都是知道的..」
「那你為何還問」
「那你覺得我好看嗎?」
若是旁人這麼問...得有多臭美。
可神之玥...
隨弋不看她,只是說:「這個點兒是小元界的唯一靈脈點,他定在這裡...是什麼情況?」
「你問我?」神之玥反而看著她。
「你跟他的事兒...你拿來問我?」
神之玥似笑非笑,「你莫不是忘了,當年你還為了他跟我鬧呢」
那何止是鬧。
隨弋心頭一澀,沒了底氣,卻也說:「恩,我的確是忘了」
好吧。
你九世輪迴了不起。
神之玥低低笑著,「那我再提醒你一下..這事兒,只能有一次,再來一次...我寧可掐死你,也不會讓你跟他有半點牽扯」
這話也是真的。
隨弋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會」
掐死她?
呵呵。
頂多掐死君御卿。
雖然有些恃寵而驕,但隨弋很無奈得發現自己非常篤定這點。
神之玥挑眉,略側頭,唇靠近隨弋的側臉。
「我的確不會...但讓你欲生欲死的法子..多得是」
還是在這個水潭。
還是那個人。
隨弋表情一窒,想起自己被下藥后遭遇的尷尬...恨不得直接離這人遠一些。
這裡..好多人。
她只得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而主宰大人就跟佔了便宜似的眉梢飛起,鳳彩奪目。
看到她的笑顏,神之珏一剎那淡了對隨弋的敵意。
她一直都明白..
九千年前就明白..
能讓這個人喜怒哀樂的從來都只有一人。
那個人叫大祭司。
不過此刻孤情潭的確因為神之玥的到來而有了一種感覺。
圓滿?
顧叄思遙遙看著隨弋的無奈...
「她其實是高興的」蘇子木從潭中上來,緩了一口氣,那潭水實在厲害,若不是一直壓制,還真難克制情感。
不過她也順著顧叄思的目光看到了,不由輕輕說了話。
「恩...她們其實很久沒見了」
稀少一兩次見面,不是虛影就是短暫的..
那種別離其實很讓人難受。
今天神之玥忽然就來了....
如果不管她為什麼來,來的時候需要付出什麼..
單單再見她一面,不管是神之珏還是隨弋,都是極為歡喜的吧。
原以為她們要在最後一戰才能見面的。
那時候也有可能是永遠的生死別離。
現在見一面也好。
不過見面之後,兩個人一起盯著「君御卿」遺骸盛放位置看是想幹啥...
「關於後來的事情...」神之玥看到隨弋想知道,便是挑眉。
「我不知道」
「不知道?」隨弋喃喃,卻也不打算再問。
但對方卻說:「我素來只關心的事情,你進了塔,外面的人生死如何與我何干..他成魔也好,不成魔也好...我都不管」
隨弋一怔,卻也垂下眼,「那你就該更保重自己一些,莫要像今天一樣..胡鬧」
這人待她那樣好,又那樣壞,如何能讓她有半點閃失。
「我不胡鬧一些...怕你把我忘了..歲月太長了...」神之玥站在孤情潭中,她本該是最無情的人,卻又情深得讓這麼孤情潭的潭水都暈開了淺淺的漣漪,那漣漪逐漸加深,開出了花兒...
孤情花。
「所謂孤情,非無情,而是孤獨不得回應的愛戀,輾轉難測,求而不得,它獨自盛開,獨自凋謝,花瓣淚化....化成一池清潭,等著那個人千年萬年能從經過...能低頭看看他...也只求那低頭一眼..」
摩冰昕緩緩念著...她的聲音清涼婉轉,很好聽,卻因為吟著這如詩歌的語言而多了幾份繾綣的情感,那樣溫柔,那樣入骨...
眾人聽完...
「別人給你寫過情書?」雷王第一反應是這個,眼神有些不善。
摩冰昕橫了她一眼,「這是以前族裡老前輩念的歌謠...卻不知道是哪兒游來的也許很久以前,是有人知道孤情潭的吧」
就好似元天宗守在這裡這麼多年,當年那些初代的人,必然也是有人知道的。
但後來知道的人越來越少...在短短時間內銷聲匿跡,如今想來..怕也是這位第一強者的功勞。
神淚一時間臉色有點難看,因為她想起她的父親了,在外無故隕落..
難保也是那人動的手。
亦或者是隱界的人。
隨弋也聽到了魔冰昕的話,她愣了下,下意識看向那頭姜沉魚..
此刻的姜沉魚只看著遙遠的北方,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弋沉吟了下,對神之玥輕聲說:「歲月雖然很長,但命運變幻莫測,你我更應該珍惜眼前...」
「你是在跟我告白么?」神之玥反問。
「不....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讓你不要執著於過去..
大家放下過去,大步往前走...
姜沉魚聽到兩人對話,轉頭朝隨弋看了一眼。
她知道這人意思,又看到她被神之玥逼到臉上滿是無奈..
還真是...報應。
姜沉魚莫名心情舒暢了一些,便是朝魔光那頭看去。
「魔族魔光?」
魔光早知道會有這一刻,便是正對上。
「是我」
「休息好了?」
「恩」
「走吧...」
神淚一看這情況就暗叫不好,「你們這是....」
「打野戰吧」高胖子率先甩出一句,然後...
姜沉魚、魔光、神淚三人氣機瞬間鎖定啊。
卧槽!
寶寶嚇尿了。
高胖子打了哆嗦,竄到葉子戌後面去..
你還知道怕!
讓你嘴賤。
不過還好這三人沒追究,姜沉魚跟魔光化為流光飛出..
神淚遲疑了下,對神之珏說:「他們兩人不管是哪一人勝出,都是我們神族的對手...我去看看」
你...還不如不解釋。
神之珏心裡無語,嘴上卻也配合:「恩,有道理」
你們神族人一向都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么?
神之玥瞥了一眼姜沉魚離去的方向,轉頭問隨弋,「你看著靈脈眼,緬懷他?」
誰會看著靈脈眼緬懷一個人...
這醋吃的真是......
「不是」隨弋手掌一劃...
碧玉棺槨,安入靈脈眼的地方。
指尖靈動,抽出靈脈下的靈流,一條條插入棺槨上的流紋...纏繞整體..
光芒粲然...
氣息..逐漸起。
「那是.....」雪飄零在巫靈庭待過好些年,跟那些巫師日夜相處,自然了解巫的氣息。
而這個巫的氣息僅次於隨弋。
這世上除了庭帝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李靈彧。
隨弋有能力讓巫靈庭那麼多的遠古大天尊復活,毫無後遺症,卻無法讓李靈彧復活,就是因為她跟那些人不是一個級數的,說白了,這世上若是大祭司之下的巫,樓蘭算半個,李靈彧跟庭帝自然也算半個,不是說他們跟樓蘭相差無幾,而是說在巫道上...他們是在一個水平的。
她需要藉助很多外在條件,還有幻境。
這個供奉了魔祖遺骸數千年的靈脈眼就是世間最強的靈脈之地之一。
要找到它也是靠機緣。
此刻就是機緣。
隨弋運用巫法,將靈脈力量抽調出來,進入李靈彧棺槨內...
那棺槨是玉質的,玉能養人,能流動能量..
強大的靈脈被隨弋整個抽出分化進入棺槨中。
神之玥在一旁看著,好像並不意外的樣子。
也是,這世上還有人比她更了解隨弋的么。
但是!
她在隨弋騰出手后...
「原來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而是為了一個女人啊...」
主宰,你真是夠了!
隨弋抿抿唇,眼波流轉得睨著她,「你是在神庭悶久了么?」
「想你想多了而已」
「.....」
隨弋咬咬下唇,不理她。
好在...李靈彧似乎要醒來了。
在整條靈脈開始枯竭的時候...
棺槨內的碧玉色開始淡化,像是被抽取了顏色,變得琉璃剔透起來..逐漸露出裡面安靜躺著的人..
姬攏在上頭看著,如今她也恢復了一些,看到那棺槨中的女子逐漸顯露輪廓,她感覺到了內心血液的涌動。
那是一種雀躍。
也是一種血脈相承...
她的父親跟這個女子都是稀少得到過大祭司精血而成的第一代巫。
換句話說,他們是兄妹,那麼,跟她也自是親近的...
她們是親人么?
親人..
就是神族的人也都沒有給她這樣強烈的感覺。
她感覺到血脈深處的悸動。
另一頭,酈落等人大概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巫靈庭的第二號人物...
樓蘭太妖,善惡不明,用顧叄思的話講,就是——那個妖孽永遠不按常理出牌。
李靈彧是不同的。
絕對的忠誠。
也是大師姐。
不知道這個讓祁連等所有巫師都記掛敬重的大師姐....
是什麼樣的。
遠方...
元天宗的老窩,殘垣遍地,滿地屍體,血流成河。
三軍原地休整,醫療傷勢....
師妃暄的一席白袍都染上了鮮紅,因為血冷卻凝固,變得暗紅。
平日里喜愛潔凈,如今看他人都那般隨弋,她也不在意了,只坐在地上恢復傷勢,只不過來自那邊區域....
她還是感覺到了。
「那邊就是孤情潭了吧...」
她輕問著,旁邊站著洗去手上血漬的綰綰便是沒好氣得說;「怎麼,你想過去看看人家怎麼樣了?」
這人慣是喜歡跟她鬥嘴的。
師妃暄也是習慣,便也不惱。
石青璇也習慣,只是捋了髮絲,柔聲道:「元天宗將老巢設在這神魔廢墟禁地內,這地方別有洞天,乃是摺疊空間,比外面的整個小元界還要大一些...言姐,那邊的氣息是...」
「巫...我想你們日後大概會看到咱們的隨先生的...第一美女弟子了」
美女弟子...
巫靈庭裡面的美人還少么,不管是祁連還少北斗裡面的...
都是萬里挑一。
可能被言靜庵如此慎重的,怕也是雲墨姜沉魚那一流的...
轟!
水澤之中南部方向。
神淚看到了魔的呼嘯,大地的震動,她才剛剛追到,就看到了魔光已經躺在了地上。
恩...好乾脆。
她都沒看到具體出什麼招。
這個人也太強了。
強到可怕。
魔光躺在地上,內心也是凄然的,捂著胸口的血洞,他奄奄一息...
神淚看他這副模樣...要死了?想了下,還是過去...
姜沉魚冷眼旁觀..
魔光在看到神淚過來的時候暗喜,卻對上姜沉魚似乎透徹的目光,心裡打了一個哆嗦。
這女人很變~態啊。
難道會揭穿他想用苦肉計?
但...姜沉魚轉身離開了。
還好還好。
他將來的老闆還是挺善良的。
魔光內心對姜沉魚對了幾分感激,日後更是死心塌地(但後來私底下姜沉魚對隨弋等人說,她當時不說,就是因為...她單純覺得此人弱而已,僅此而已,沒有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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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情潭,潭水清雅。
棺蓋起開。
一隻手..素白,纖細,指甲修得那樣圓潤乾淨,但因為手指修長,便是顯得青蔥如玉...
這隻手的腕上有一環紅繩,膚若雪,紅繩編法古樸,似苗族那邊...紅白相襯,那是她作為一個孤兒唯一跟過去有聯繫的證明..
被家人遺棄在兵荒馬亂之中的戰場..
她是最弱的食物。
直到她遇上一個人。
她在棺槨中,喘息著,似乎虛弱,但她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到了那氣息...
縈繞了她無數年,眷戀了無數年。
她伸出手,弱弱的...出了棺沿,指尖捏住了隨弋的袖擺。
「師尊.....」
她輕輕喚著,像是期頤,又那樣哀傷飄忽,怕這是一場夢。
怕她一生侍奉的人...不在。
獨獨怕她不在。
隨弋看到了李靈彧的手,也看到她那蒼白的臉。
一如當年她從戰場偶然飛過,看到那個七八歲的女童孤單單得站在廢墟中,旁邊...餓狼禿鷹環伺...
本該恐懼,她卻抬起頭,看到了她。
眼裡有微光。
一如現在...
眼裡也有光。
隨弋笑了。
低下頭,額頭抵在李靈彧頭上。
「阿彧...我在...」
短短四個字,那樣溫柔...
讓多少人一時間表情複雜。
——卧槽,就知道,又多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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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玥老早就料到了是李靈彧,自然也老早見過,畢竟當年她跟庭帝時常來神庭。
見多了,總有幾分眼緣...
不過嘛,眼下看到這女弟子全然眼裡就她心上人一人...
「原來我神之玥也有被忽略的時候..」
她懶懶說了這麼一句,便是讓李靈彧回神過來,一看到她...
眼中便有了十分深刻...
隱隱冷意。
這種冷意是隨弋看到的,也是神之玥察覺到的,她不惱,反而眯起眼,高昂著下巴。
「阿~~看來還怨我將你的好師傅關起來呢...亦或者,是怨我當年不殺你?」
多奇怪啊,還有人怨對方不殺自己的?
可李靈彧會。
「主宰君臨蒼宇之身,做事當然有你的原因」
李靈彧虛弱,卻也有幾分氣魄,端莊似雲墨,但...骨子裡有幾分似隨意。
那種虛弱之下也不減的清貴跟壓制,讓她從棺槨中坐起,一隻手抵著棺槨邊沿,一邊略抬頭看神之玥。
「但我永遠不會忘...師尊是因為您,才進了那九重妖樓,受那靈魂肉體鞭笞之苦...」
頓了下,她垂下眼,指尖略微用勁。
隨意袖擺有了微微的褶皺。
」哪怕在很多人看來...她是因為犯了錯「
不管她有沒有犯錯..
她是他們的大祭司。
是無罪的。
她不該那樣痛苦不堪的....
也不管是不是有任何隱衷..
她都不該那樣的...
可他們能如何,對主宰不能怨,不能恨,當年,就是求死也是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