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新的使命
「到了。」飛機緩緩地下降著。
我睜開了眼睛，整了整衣服，緊跟著許婷婷下了飛機。
「小夥子，速度蠻快的嗎？我屁股都還沒坐熱你就到了。」前腳才踏出機艙，徐司令那豪爽的聲音便傳進了我的耳里。
我愣住了，在我的前面竟然站著四五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徐司令，而更讓我吃驚的並不是他，而是在眾人中間的一個頭髮花白面帶微笑慈祥威嚴的老人。
好面熟啊！我暗暗驚呼一聲。我在那裡見過他嗎？我不斷回憶著，希望能夠想起這位老人是誰。
「哈哈，小夥子，你的面子可真夠大的了，您知道他是誰嗎？「徐司令看我一副迷惑的樣子笑咪咪地指著在眾人中間的老人問道。
我搖了搖頭，老實地道：「不知道。」
「哈哈，小夥子可真有你的，連國家軍委副主席你都不知道，真可算是天下奇聞了。」徐司令搖頭晃腦地大笑道。
我打了個激靈！猛然恍然大悟。的確，他就是軍委副主席！？難怪會覺得面熟呢！軍委副主席的面孔可是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的啊！雖然一直以來我被仇恨壓的死死的，很少關注國家大事。但軍委副主席的面孔還是見過幾次的。剛才之所以沒有認出，那完全是因為這件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試想一下，誰會相信一個泱泱大國的軍委副主席來接一個無名小子呢？說出去誰信啊！我揉了揉眼睛。震驚地看著老人，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都是真的嗎？」我想著。
老人仍然保持著他威嚴的微笑上下不停地掃視著我。是的，他是軍委副主席！如假包換的軍委副主席。確認了這點之後，我整個人呆住了，一向敏捷跳躍著的思維也跟著出現了短暫的短路，整個大腦一片空白。這是真的嗎？我還是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事實，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在我的血管里亂竄了起來。
「干爺爺……」一聲嬌嗔，跟著一道綠色的身影從我身邊刮過。是許婷婷的身影。
等等……剛才許婷婷叫什麼？我敏銳地似乎抓到了點什麼？干爺爺！！！？
「干爺爺，你怎麼跑來了，怎麼樣？我的任務完成得漂亮吧！這次給我什麼獎賞啊！」許婷婷撲在軍委副主席的懷裡，像極了個未長大的小女孩，天真地撒著嬌。
我真真正正地愣住了。許婷婷竟然是軍委副主席的乾女兒！！！！！？這是我永遠也不會想到的，雖然我一直不停地在告訴自己，許婷婷的身份絕不簡單，但這我還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怎麼能不吃驚呢？
「好了好了，這麼多叔叔伯伯們在這裡，也不怕人家笑話。丫頭，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說吧，要什麼獎勵？」軍委副主席憐愛地撫摸著許婷婷的頭，慈祥地說道。
聽了老人的話，許婷婷似乎才驚覺這裡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瞬間之後，便收起了她難得一見的可愛的小女兒態，恢復了她原有的冰冷麵孔。我納悶地搖著頭，真搞不清楚哪一副面孔才是她真實的面孔。
軍委副主席也搖了搖頭，看來他並不喜歡許婷婷的這副似座冰山的外表。
我做了次長長的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波瀾起伏的心思，禮貌地向幾位大人物一一問好。隨後便跟著軍委副主席進了軍區的一間密室。
先後坐定后，我再度深吸了口氣，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緒，使自己儘快恢復鎮靜。從下飛機后，我的心就沒有一刻平靜過。這也不能怪我啊，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沒有怕過，和敵人玩陰謀詭計我也不怕，就是當初和諸葛天成對決時面對死亡我同樣不懼，但現在這樣的陣仗卻讓我有點束手無策。說到底我也只不過是個人啊——一個還不滿十九歲的少年啊！要不是父母的血仇，我現在還過著無憂無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啊！我沒有當場休克已經很不錯了！不是嗎？
混亂的心緒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畢竟我的「無為心法」已經達到了第十三層境界，適應能力還是很不錯的。我偷眼瞄了一眼軍委副主席，軍委副主席同樣在打量著我，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再度一震。軍委副主席慈愛充滿善意的目光讓我有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我的的心徹底平靜了下來，僵硬的肌肉也放鬆了不少。
我笑了。這笑是從我心地最深出發出來的。
軍委副主席點了點頭，臉少帶著慈祥滿意的微笑。「你叫廖傑是吧！我可以叫你小傑嗎？」軍委副主席終於發話了。一時間，整個密室里變得靜極，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們投了過來。
我嘆了口氣，暗道：「終於要來了。」我謹慎地點了點頭。
「別那麼緊張嘛！放鬆點放鬆點，就當和爺爺聊聊天嘛！」副主席笑呵呵地說道。
我苦笑了一下，掃了周圍的人一眼。昆明軍區的徐司令、國安局的司馬大局長、還有北京軍區的許副司令許婷停的父親等等一干大人物數十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看，我能輕鬆得起來嗎？我怎麼看怎麼像是在三堂會審啊！除了苦笑我還能怎樣！
副主席也似乎意識到了這裡，便不在廢話，給我遞過來一疊材料，簡單地說道：「看看。」
我膽顫心驚地接過，冷汗不自覺地從脊背上冒了出來，該不會是落下什麼證據在他們手中了吧！我暗暗想著，隨手翻看起來。
還好！我暗中鬆了口氣。材料是關於不久前「金鑫集團」販毒大案的事情，材料是劉叔叔寫的，他把我大夸特誇了一翻！是這件事就好辦！我的心中終於有了個底。
「小傑啊這件事你幹得很不錯！」副主席讚賞地說道。
我心虛地連忙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要是讓他知道我這樣做的目的哪還得了。
「但你知道嗎？經事後化驗結果表明那些東西幾乎全部是麵粉，只有微量地幾包白粉……」副主席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自顧自地說著。
我的心一驚，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在諸葛天成帶我回到金鑫商業大夏看見那批毒品時我就已經知道收繳的那批東西必然是假的，當時我還奇怪諸葛天成到底是用什麼法子騙過那些訓練有數的警察公安，我還設想了十幾種可能的方法，但現在看來，我竟沒有一種是對的。我無奈地苦笑了一笑，諸葛天成竟然用如此簡單的方法騙過了警方從而得到了寶貴的時間。對於諸葛天成的心計我是越來越佩服了。我不禁地打了個寒噤，留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在身邊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在兩天前我們接到一個很不好的消息，美國方面傳電過來，說得到準確的消息，美國黑手黨突然得到了一批量高達兩千公斤的海洛因，而且是從雲南直接運過去的。對此不知你有什麼看法？」軍委副主席看著我。「哦，還有聽說春城最近興起了一股強大的黑道勢力，叫什麼龍幫來著是嗎？」
該來的還是來了，越聽我的心越緊，冷漢燦燦而出。
「你再看看這個。」副主席指著許副司令說道。
我接過許副司令手中的一疊材料，手心濕了一大片，我有一種不詳地預感，這份材料將會給我帶來致命的打擊。
我的心整個涼了下來，臉上的肌肉整塊整塊地僵硬著，密室里的溫度迅速地下降，一片死寂，豆大的汗珠子從我的額頭上直往下掉。
這竟然是一份我從出生到現在的生平介紹，我所打過的每一次架，我所乾的每一件事，就連我在初三時第一次寫情書給隔壁班的班花的事迹都在上面，要知道那可是我在暗地裡進行的啊！除了那個女生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但這些並不是讓我心驚，真正讓我害怕的是我到春城后所做的每一件事上面都有記載，而且關於龍幫的事尤其詳細，可以說我的每一個舉動都早已經落在了他們的眼中，早已經不在是什麼秘密！我不由感到好笑，虧我還處處為自己隱藏得好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卻早已經被人家連祖宗八代的老底都已經給翻了個底朝天。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忍震撼的心靈！說道：「說吧，要我做什麼？」說完，我反而平靜了下來，都到了這個份上，我還能怎麼樣？選擇面對總比選擇逃避強吧！但我真的有選擇的餘地嗎？我苦笑。但有一點我還是比較清楚的，那就是政府絕沒有對付我的意思，不然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周章把我請到這裡來了。但為政府賣命是少不了的了，這一點我非常地清楚，所以我才會問出這句話來。
「哈哈……真不虧為老劉大力推薦的人才哈哈……果然不錯，可以勝此大任哈哈……小許你給小傑介紹一下。」副主席開心地說道。而副主席對我的稱呼也變了，但這時的我並沒有注意到。
「好的，副主席！」許副司令說道。接著許司令便給我進起了事情的始末來！而許副司令的話更是讓我吃驚不已。
原來，問題竟然出現在雲南省的省委書記王書記身上。據許副司令介紹王書記竟然跟****分子勾結在一起，企圖顛覆雲南，使之跟新疆西藏一起獨立出去，而且背後不僅有美國姥給他們撐腰，還有一個龐大的神秘組織攪和在裡面，本來中央可以直接把王書記其人軟禁起來，然後在將其他王書記所培養起來的勢力逐個拔掉，但讓政府擔心的並不是王書記那些在明處的勢力也不是美國姥的支持，而是他們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中央對王書記注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之所以遲遲未動也就是因為忌諱那個神秘組織。中央出動了大量的精英情報人員去調查那個神秘組織，但卻毫無所得，而且更讓人生氣的是有十多個情報人員竟然一去不復返，音訓全無，不知是生是死，這才是真正讓中央頭痛的棘手問題！
聽了這些，我的心裡已經對自己所處的微妙局勢有了全新的認識，於是問道：「那主席要我做的什麼呢？」我知道今天要想矇混過關那是不可能的了，還不如直截了當的來的直接，即省事又省力。勾心鬥角我那是這些老狐狸的對手呢？
副主席點了點頭，鄭重而嚴肅地站了起來，在密室里來回不停地走動著！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傑啊！你還年青可能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這可是關係國家江山社稷的大事啊，一點也馬虎不得，生在明處的敵人我們不怕，怕就怕那些躲在暗處的蛀蟲，一不小心就會使之動搖國之根本，我們國家是一個完整的整體，是不可分割的，台灣是如此西藏新疆也是如此雲南同樣是如此。在我們幾代人努力下在前年才把台灣問題解決掉，使之回歸祖國的回抱，難道現在我們能容忍那些蛀蟲的存在嗎？再次使我們的國家四分五裂嗎？不！絕不！誰要是敢這樣做，就是跟我張天雨作對跟我們十五億人口作對，我們十五億人是絕不會防過他的。所以我們絕不能讓那個神秘的組織存在，我們一定要把那些企圖顛覆分裂我們祖國大好河山的蛀蟲們連根拔除，不留一點後患，所以……」軍委副主席期望激動地看著我，停了下來。
軍委副主席一翻激情昂揚的話激得我渾身上下熱血沸騰，我激動而敬佩地說道：「主席爺爺，您說吧，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只要你吩咐一下就行了。」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要是我老頭子也有你這樣的孫子該多好啊！」副主席有個兒子，但就在十八年前新婚的前一天晚上跟歹徒搏鬥中英勇犧牲了。這也是後來許婷婷才告訴我的，現在我並不知道。
爺爺？我苦笑了一下，我有爺爺嗎？我就連親生父親是什麼樣子都沒有看過，連自己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爺爺！我再度苦笑，淚不由地落了下來！我爺爺在那裡？是個什麼樣子？我知道嗎？
「怎麼了？孩子！」副主席關心地問道。
我迅速地擦乾了淚，自嘲地道：「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應該有個爺爺才對啊！」
聽了我的話，副主席明顯的一愣，但隨即他便知道我所指何事，於是便跟著我一起傷感了起來！副主席摸著我的頭，憐愛地說道：「孩子，苦了你了！」
「好了好了，搞得我都要哭了，我到是有個主意……」副主席的生平好友國安局的司馬局長嚷了起來。
副主席歪過頭，看向司馬局長，問道：「你又有什麼餿主意啊，到是說來聽聽！」
「什麼啊！我那可是好主意哦！你認小傑為干孫子不就行了。」司馬局長真是不鳴則已，一鳴必驚人啊！
我一時呆住了，不知所措。
「好啊！就是不知小傑瞧得起瞧不起我這糟了頭子了。」副主席開心地看向我。
看我還是一副獃頭鵝地樣子，司馬局長大聲地道：「小子發什麼呆啊，還不叫爺爺。」
我打了個激靈，從獃滯中醒了過來，順口自然地叫道：「爺爺！」
「哈哈……好好……今天是我糟了頭子最為高興的一天，沒想道我我頭子到了這個年紀才有個這麼大的聰明出色的孫子哈哈……」副主席得意的笑著，我聽得出來，那是發自內心的歡笑。
而我更是高興的不得了，這下可賺到家了，呵呵，以後有軍委副主席爺爺這個大靠山那我還怕什麼啊！但還是不要得意得太早，誰也不願意認一個窩囊廢做孫子的。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絕不會讓副主席爺爺失望的，不就是報效祖國嗎！這本來就是我們堂堂中華子民的份內之事啊！更何況只要能報仇，又有什麼事不能做呢？不就是把那個神秘組織給揪出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神秘組織要不就跟諸葛天成有關要不就跟「沙漠之狼」有關，但我敢肯定絕不會是金三角的「帝**團」，如果是他們的話，那麼他們必定逃不出中央的調查，除了所謂的「魔族」、「神族」等等那些希奇古怪的魔法掩護外，就是美國也不可能有這個能力的！關於這一點我在清楚不過，而且深信不疑。地球人沒有一個可能做到。
但我還是錯了，副主席爺爺要我做的並不是這些，而是要我在春誠在龍幫地基礎上發展一隻受政府控制的黑道勢力，以防不時之需，特別是在春誠現在這個微妙的時刻，這樣做是十分有必要的，因為軍隊的靈活性太差，凋動起來並不是一時三刻就可以完成的。而對於那個神秘組織的動向我們更是一無所知，跟本就是防不勝防，如果他哪天突然發難，那樣會讓我們措手不及的，從而處處受制於人，這是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聽到這些消息，我真是高興得直想大呼萬歲，於是剛想趁熱打鐵把自己收拾香港和澳門的黑道幫派的計劃說了出來，但卻被副主席爺爺打斷了。
副主席爺爺說道：「小傑啊，在龍幫你是最大的，你可以做任何事，但有一點你要記住，無論做任何事，在做之前，你一定要想想，我所做的事是否對國家有利，如果有利你就放手大膽去做吧，香港和澳門的羅幫和仁心教這兩年做了不少可惡的事情，也是該讓他們消失的時候了。」說完看了看錶，又道：「哦，不早了嘛！老伴還等著我去吃飯呢？走司馬一起過起，小傑也去，讓你干奶奶也瞧瞧我給他認的干孫子，也高興高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