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世界4

第六個世界4

一瓶紅酒從最初的滿滿當當,到如今已經飲盡,兩人倒是都沒有多說一句。尚修筠看著對面奧古斯汀神色的變化,吸血鬼之間是有一定的感應的,當然他所說的是奧古斯汀與那被他初擁的吸血鬼之間的感應。一旦那些吸血鬼出了什麼事情,奧古斯汀的面色定然也不會如同現在這般不動如山,甚至用痴迷的神色看著他。

尚修筠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視線,唇角微微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果不其然的看著對面的人痴迷更甚了一些。奧古斯汀伸手想要碰觸季如柏的面龐,卻被他伸手制止。「奧古斯汀,你

失禮了。」

「呵,在你面前這樣的失禮也不是一次兩次,何必在意。小柏定然是惡魔精心創作的藝術品,這樣的容顏,真的是讓我迷了眼。」奧古斯汀絲毫不在意,對於他來說欣賞美並不是什麼失禮的事。

只是可惜了,季如柏不是能夠捏在他手中把玩的娃娃,否則現在定然染上了他最喜歡的血色。那樣的季如柏肯定比現在更加美的驚人。他相信,終有一天,會實現自己的願望。讓這個一身冰霜的人,染上血液的顏色。

「比起惡魔,我倒是更喜歡你們西方的上帝。與其做惡魔的藝術品,還不如做上帝的·寵·兒。」尚修筠彷彿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吸血鬼討厭上帝。他看不慣眼前人得意洋洋的樣子,自然要將對方最討厭的東西,拿出來溜溜。

「只可惜……」被惡魔看上的東西,是絕對不會輕易收手的。奧古斯汀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但是兩人都能夠理解他的意思。

「你這次來東方又想要做什麼?」尚修筠轉變了話題,態度如同剛剛一般隨意。

「我成功了之後,你自然會知道。」奧古斯汀的回答相當自信,他也有自信的理由。他能夠調動的吸血鬼,比之龍組都要強大一些。季如柏沒有辦法加入戰場,他的屬下可以將龍組眾人玩的團團轉。他想要做什麼,不會讓他抓住把柄。沒有證據,縱然他身為龍組組長,也不能隨便將他驅逐出z國境內。他可是打著旅遊的旗號來的。

「不要對自己那麼有信心,或許結果會非常出人意料。」季如柏倒是覺得成為主角一方的人非常不錯,上天的·寵·兒,一項會出乎意料的取得成功。只要有杜鴻信在,別說奧古斯汀只是帶來了幾隻強大的吸血鬼,就算是他親自上,說不定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

「我的人,定然不會讓我失望。」奧古斯汀眼角帶著幾分笑意,讓他那張精緻的面孔越發溫和。

單單看容顏,誰又能夠發現這整個彷彿散發著光芒的人,居然是生活在最黑暗的地方的吸血鬼呢?

奧古斯汀隨手又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倒入兩人面前的酒杯中。他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那蔚藍的瞳孔也有一瞬間變成了猩紅色。手掌猛地用力,將手中的酒瓶捏碎,裡面的紅酒灑在了白色的桌布上,格外的明顯。

早在他眼睛變紅的瞬間,尚修筠便起了身,沒有讓那流淌出紅酒,污了衣衫。與奧古斯汀突然出現的怒火不同,他的唇角微微揚起,滿滿的都是愉悅。「奧古斯汀,z國可不僅僅一個季如柏能夠讓你防備,龍組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弱小。至少,這一次是我贏了。」

奧古斯汀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季如柏,良久之後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小柏可不要得意的太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臣服。」

「那麼,我們就拭目以待。」季如柏也不惱怒,看著奧古斯汀轉身離去,他幾乎可以預見吸血鬼古堡之中,今日鮮血淋漓的一幕。不過,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奧古斯汀的屬下與季如柏的屬下認為他們之間定然非常的友好,實際上卻並不是那般。兩人之間若是見面,從來少不了明面上的針鋒相對。反倒是不見的時候,互贈禮物,顯得友誼情深。

就算是有欣賞,他們也是將這份欣賞放在個人所處的位置之下的。尚修筠看向桌面,白色的桌布還在不斷的向下流著酒液,這般的喜怒不定,他對這樣的性格還真沒有多少欣賞。在季如柏的記憶中,更多的也是將奧古斯汀當做一個磨刀石。一個比自己強大,可以盡全力一戰的免費陪練。

尚修筠最初還以為奧古斯汀有可能是陪伴在他身邊的那人,現在卻已經基本不抱任何希望。至少,那個人從來沒有用暴虐的神色打量過他。

正在此時,他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簡訊,上面也不過是四個字,『任務成功』。

尚修筠伸手從一旁你拿起銀色的面具,遮掩住那張讓人目眩神迷的臉龐,這才走出別墅,上了自己的專屬座駕。

不需要他開口,司機便自發的向著龍組的訓練基地駛去。車廂內沒有任何聲音,寂靜的連呼吸聲都顯得過於嘹亮。他下車之後,司機更是忍不住的抹了一把汗。

他在那專屬於自己房間中並沒有坐多久,便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進來。」

「組長,任務已經完成。」李龍彙報的言簡意賅,他此時也只帶了杜鴻信一人進入房間。

尚修筠幾乎在兩人進來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一束極為灼熱的視線。視線中帶著崇敬與驚喜,但是更多的卻是不應當屬於杜鴻信的痴迷。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做,或者說是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視線好似無意的從杜鴻信的身上劃過,如果說上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可以一眼就看清他此時的境界,現在則是如同被蒙上了一層迷霧一般。如果不是他對主角有一定的了解,將他完全當做一個普通人也有可能。

這也是九鼎之一的效用?

「很好。稍後你們去領一下任務獎勵。」龍組完成任務之後是有獎勵的,正如同完成工作會有工資一樣,龍組的運行模式也是在與時俱進。

「只是,組長,這次那九鼎之一雖說是我們龍組拿到了,但是卻認了鴻信為主。」李龍也曾猜測龍組要得到九鼎之一有什麼作用,在他看來這麼一個具有神話意義的青銅鼎,很有可能被當做國寶保護起來。

雖說現在杜鴻信讓鼎認了主,認主之後卻並不是不能夠解除。甚至有可能因為這,殺了杜鴻信。

有時候個人利益可以與大義融合在一起,那麼自然是兩方和諧,沒有半點不好之處。但若是兩方利益相斥,大多數都會選擇大義。杜鴻信是季組長的徒弟不錯,但季組長他將大義放在自己之前的行為也不是一兩次。

李龍之所以讓杜鴻信答應他們在他處理私事的時候保護他,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監視。

「無事,鴻信,將鼎拿出來讓我看一下。」尚修筠早就知道了這青銅鼎會是主角的,自然沒有任何意外。他看不透杜鴻信現在的境界,如此一來反倒是對這九鼎之一來了些許興緻。

杜鴻信也沒有絲毫猶豫,一伸手青銅錠便浮現在他的手掌之上。尚修筠看到青銅鼎的時候,便覺得有一些不對。文章中描述這青銅鼎的時候,可是處處彰顯了這鼎如何的正義凌然,甚至是青銅鼎一出,萬丈霞光都寫出來了。結果他感覺到了什麼,他觸碰這蠱鼎的時候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陰冷的氣息。

「李龍你先下去,鴻信你說一說自己怎麼得到的這鼎,任何細節都不要忽略。」

「好的,師傅!」杜鴻信的視線幾次從面具上掠過。不知道他廢了多少心力,才沒有讓自己直接伸手將面具扯下。李龍在房間中的緣故,他還能夠剋制自己,他不希望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看到這人的面容。

房門關閉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就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低頭看著他那白色的髮絲,銀色的面具近在咫尺,只要他伸手便能夠將這他討厭的東西拿下。

杜鴻信心下掙扎,表面上除了視線更加灼熱以外,卻沒有任何變化。他甚至可以耳語調平穩的講述自己在古迹中發生的事件,甚至還能添油加醋的將吸血鬼這個種族最惡劣的一面展現出來。

前面的情節還與書中的完全一致,尚修筠表示能夠理解。但是在九鼎之一出現之後,似乎整個故事的畫風就不對了。原本應該是梵音大盛,將吸血鬼凈化全部一寸寸消失的橋段。現在變成了青銅鼎怒吃吸血鬼,煉化力量為主人所用,最後吐出一具具乾屍的場景。

劇情不知受到了什麼影響,完完全全扭曲到了另一個方向。主角從表面神聖變成了表面與內

里一樣陰險。雖說情節是抽風的,但是結局並沒有改變,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尚修筠將手從蠱鼎上面移開,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一杯放在桌子上的茶水。用異能調動著茶水自動的進入他的唇瓣之間。因為過了時間,有幾分清涼,少了些醇香的味道,卻也多了點茶水中的苦澀。

杜鴻信看沒有辦法看到季如柏的面容,也就無法知道他此時對吸血鬼的喜惡,當真讓他格外的不滿。而這種不滿在季如柏品味茶水,做出聆聽的姿態,沒有任何回應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他身體中以往乖順的內力似乎也開始變得暴虐,順著一條條經脈帶出輕微的痛感。

季如柏似乎並不在意他,或者他對那隻吸血鬼的信任遠遠高於他。這個念頭一出現杜鴻信的眼眶有幾分泛紅。並不是如同吸血鬼一般眼睛變成了紅色,而是白眼球處有幾分充血的色澤。他靠近季如柏,單膝跪在他的面前,明明是最謙卑的動作,卻讓他做出了壓迫的味道。

季如柏彷彿沒有察覺一般在那坐著,並沒有對他的行為做出抵抗。

「杜鴻信,保持本心。」尚修筠自然不可能是端坐在那裡沒有任何抵抗的人,別說杜鴻信是季如柏的徒弟,就算這師徒關係翻轉過來,他也絕對不是那個任人魚肉的性格。但是,以他幾個世界堆積來的實力,卻沒有辦法反抗杜鴻信的鉗制。

亦或是說,他沒有辦法抵抗九鼎之一的壓制。鎮國九鼎之所以能夠有『鎮壓龍脈』的效用,自然是非同一般。獲得它承認的杜鴻信,自然也就獲得了它的守護。

尚修筠親身體驗了一番,世界所·寵·愛的命運之子,不是那麼容易反抗的。彷彿被天敵盯上一般,身體中的力量龜縮在丹田,卻沒有辦法調動。這麼憋屈的樣子,他是第一次體驗。

不過杜鴻信也好不了哪裡去,內力洶湧澎湃,如同失去了鉗制的江河,不斷的衝擊著內力的經脈,他的眼白已經開始泛出紅色,皮膚更是有不少地方皸裂出現點點血跡。縱然是身體上應該萬分痛苦,他卻彷彿一無所覺一般,一隻手放在尚修筠的肩膀上,染紅了那白色的衣襟。

他這樣的反應,讓尚修筠下意識的想到了走火入魔。內功心法向來講究一個心性,若是心性不達標很容易走火入魔,甚至會因此傷了神智,變得痴痴傻傻。這還較輕的後果,更為常見的是,直接爆體身亡。

杜鴻信吸收了的那麼多吸血鬼的力量,力量與心智失衡,也是很正常的事。修行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有成果的,他走了捷徑,自然也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保持本心?」杜鴻信不由的重複這句話,唇邊帶上了幾分笑意。他的本心是什麼?最初他的夢想大概就是活的更好,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宅男,到有屬於自己的公司,甚至身邊美女成群,心中卻沒有半點知足。

反而是如今這樣,只是稍微靠近了季如柏一些,便讓他升起了滿足感。他的內功心法向來是自在隨心之說,何必克制自己。而且,是他的師傅,讓他保持本心不是么?!

杜鴻信放在季如柏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另一隻手則放在了尚修筠的銀色面具上。身體中突然出現的冰冷氣息,卻讓他感覺到了暖意。用力將拿面具扯下,不知道什麼金屬製作的面具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杜鴻信終於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季如柏的面容,並不是傳言中的毀容,也與大叔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繫。面具后的人應該是與他差不了多少的年紀,一張精緻到極點的面容更是讓他不由自主的失神。心跳驟然加速,彷彿整個心臟都不歸屬於自己。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愉悅,讓他忍不住的低頭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個吻。

唇與細膩的肌膚觸碰,比他想象中更加極致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唇貼在他的手背上良久,甚至忍不住的伸出舌尖舔舐。

「師傅。」杜鴻信重複這個稱呼,更是多了幾分甜意。對於他來說這次的稱呼,少了幾分尊重,更多了些親昵。

他身邊那麼多的女子,他卻不願意做出任何失禮的動作。潛意識知道怎麼樣做最有利於自己。他對那些女子有身體的欲·望沒錯,卻自始至終的沒有心理欲·望。若是做了什麼過距的事情,說不定只會身體滿足,而讓心理更加空虛。

現在,他更加慶幸自己修習的是這樣獨特的內功心法。如果不是這『自在隨心』的功法,他或許不會那麼早發現自己的想法,甚至有可能做出什麼讓他根本無法挽回的事情。

正如同他對凌佳說的那樣,她們不在意他身邊會有其他人,但是季如柏絕對會在意。而且,不在意身邊有其他人的感情,真的是愛情嗎?還是說只是一時的痴迷,亦或是設計好的利用?

這些問題,都已經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了。杜鴻信痴迷的看著季如柏的容顏,他身上的傷口也迅速的恢復,帶出幾分麻氧。很快,那傷口全部恢復如初,若非皮膚上還殘留著點點血跡,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嗯?」尚修筠看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男子,聲音一如平常一般清冷。

他用審視的視線看著杜鴻信,已經有過一次將奧古斯汀認作那人的荒謬事件,他不想再認錯一次。並不是所有喜歡他的人都是那人。不知什麼時候,他也改了初衷。不是隨便的找人陪伴自己度過一生,而是找到他,過一生。

說來也奇怪,明明靈魂契約牽扯的是兩個人的靈魂,他卻對他沒有半點感知。就如同被什麼故意屏蔽掉一般,只讓他追逐她的身影,卻不給他半點線索。

「師傅。」杜鴻信聽到季如柏的回應,心中更加滿足了一些,再次重複這個稱呼。半跪著的身體支起,試探般的伸手擁住季如柏的身體,微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的嘆息。將他從座位上半抱起,佔據了他剛剛所做的位置,再讓季如柏坐在自己身上。

很快,他便發現這樣的動作對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的身體對季如柏有欲·望,靠的這麼近自然會有一些反應。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那他身體的反應也就沒有辦法掩飾。

尚修筠自然察覺到了,側頭看了杜鴻信一眼。他卻不知道自己那雙桃花眼專註的看人的時候,是多麼的勾人。原本身體還有幾分僵硬的杜鴻信,平添了幾分勇氣。伸手鉗制住季如柏的下巴,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明明對於彼此來說都是陌生的人,他卻下意識的知道季如柏的敏感點在哪裡。輕而易舉的用一個吻破了兩人之間的防線。伸手把桌面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掃了下去,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門外便有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一個吻,足以讓尚修筠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就算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樣貌,不同的身體,但有相同的靈魂,自然多少的會有一些熟悉感。這也是在西方魔法世界,知道他與那人之間有契約之後,那些在不同的世界陪伴他的人,實際上是一個。

微微垂下的眼帘,很好的將那一分欣喜掩蓋。伸手推開杜鴻信的身體,彎腰撿起地上的面具,遮掩住那帶著幾分紅暈的面龐。聲音一如既往,「進來。」

杜鴻信心下有幾分可惜,卻也不是不分場合之人,若非外面的敲門聲,他還真的很有可能直接迷失在那熟悉的誘·惑之中。不由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眯著眼睛看著走進房間的人,不自覺的便帶上了幾分危險。

「季組長。」凌佳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聲音也一如既往的帶著幾分尊敬。但是她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向著杜鴻信身上瞥去,將他身上那點點血跡收入眼底,她的瞳孔不由收縮了幾分。

「什麼事?」尚修筠擺弄著面前的茶盞,杜鴻信極有眼神的用內力將水壺中的茶水蒸熱。茶香從壺嘴中溢出,倒也是一種享受。從水壺中倒出兩杯茶水,將一杯放在季如柏的面前。

「組長,若不是鴻信將寶貝認主,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拿到。希望組長能夠看在他是您徒弟的份上,從輕發落。若是強行斷了他與寶貝的聯繫,說不定會毀了他的。還請組長三思。」凌佳說著,一雙大眼睛中便不由的帶上了些許水色,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

這樣的神色看在杜鴻信的眼中便格外的像是勾·引,那些女子也經常用這樣的眼神勾·引他。明明是最無辜的樣子,卻最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這凌佳,居然敢在季如柏的面前,露出這樣的神色!

而且,她在說些什麼?季如柏從未想過讓他交出青銅鼎,甚至只是看了一眼便不以為意。他們居然在用這樣的惡意揣測他?!自己是小人,便將所有人猜測的都和自己一樣,還真是骯髒。

「師傅從來沒想過將青銅鼎拿走。凌佳,你越距了。」杜鴻信向前一步擋住了凌佳看向季如柏的視線。

凌佳的唇抖了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受到杜鴻信的譴責。他身上血跡斑斑,哪裡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如果不是為了他,她怎麼可能會質疑季組長。

「鴻信……」

凌佳還想再說什麼,又被杜鴻信毫不客氣的打斷。

「既然你沒有別的事情,就出去吧!不要擾了師傅的清凈。」

尚修筠看著眼前這一幕,越發的覺得有種三角戀的直視感。不經意間與凌佳帶著委屈的雙眼對視,他卻沒有半點憐惜的感覺。

這凌佳,似乎可以算的上是自己的情敵?而且像凌佳這樣的少女,好像還不止這一個。

情敵啊,還真是一個新鮮的辭彙。這種人物,一直都是那人主動清掃掉,不敢讓他知道。這還是第一次面對面與算得上情敵的生物對上。

「凌佳,若是沒事就去好好修鍊,不要將時間浪費掉。」尚修筠開口。

「是,季組長!」凌佳咬了咬唇乖順的退了出去。

戰鬥力,為零。

尚修筠目送著凌佳遠去,一回頭便接收到了杜鴻信眼中明顯的嫉妒。

「徒兒,她是你的女朋友?」尚修筠指出這個事實,語氣中無法分辨喜怒。嫉妒?不知道的還以為凌佳是他的女朋友,而非他的。

「不,我和她已經分手了。師傅,我現在喜歡的只有你。」杜鴻信看得出來季如柏對他的感情並沒有厭惡,他可不希望自己以前的事情讓兩人生了間隙。

「嗯。你也出去吧。」尚修筠毫不猶豫的開口。

「師傅……」

「出去!」

杜鴻信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尚修筠拿起一旁的水壺倒出了一杯茶水,這種秋後算賬的感覺也還不錯。花心?他的視線中閃過了幾分危險。若杜鴻信真的走原著中的那條路,他也不是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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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彼之□□吾之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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