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世界6
87_87901尚修筠隨意翻動著手中的書籍,心思卻已經沉浸在那不斷運轉的內力中去,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恢復,一點點的變得更加強大的感覺是很容易上癮的。就如同當初他對醫學知識那如饑似渴的渴求一般,如今他對武學也同樣如此。
手中的書籍已經良久未翻閱過一頁,上面那些曲譜更是半點沒有入他的眼。隨手將書籍放下,拿起一旁的書籍,卻是一些奇聞異錄···這些書籍明顯是消遣時間之物。除了這些之外,閻龍還讓人送來了筆墨紙硯,古琴玉簫,另外院中也多了一些罕見的觀賞景物。倒是金銀俗物這類經常被人拿來做人情的一樣都沒有。
以至於,那位『食人花』含蕪近來看他的眼神是越來越惡毒。其實他也是有些奇怪,閆龍他不忙著將整個正道武林都摧殘殆盡,將魔教發展壯大,還有自己勾搭美人的大業,為何偏偏有那麼多的時間同他相處。
仲雲的確是他想要報復的人,但是比起前幾項來講,這一項最容易不是嗎?就算是沒有受傷的他,對於他來說也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尚修筠起身,將手中的書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出了房門。嗅著那清新的氣息,他擺出架勢熟練了一下自己學到的武藝。他身體在這段時間裡恢復的很好,現在他已經基本恢復。只是不知曉,他若是提出離開,閻龍又會有什麼手段?是繼續做好人,還是說直接出手?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的腳步聲,他便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轉頭便看到了一身紅衣的含蕪,比起純潔無暇的白,熱情如火的紅明顯更加適合她。此時她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笑容,看起來心情不錯。
「沒想到出家人也能有些魅力,倒是現在才發現,子覺大師也長了一張不錯的面孔。若非我心中早已有了···還真的願意與大師春風一度吶!」
含蕪伸手似乎想要伸手挑起尚修筠的下巴,但是被他後退一步輕而易舉的躲過。「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出家人四大皆空,女施主還請慎重。」
含蕪伸手掩唇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若是有機會,還真的想要看子覺大師續發后的樣子。想來也必將是一位風·流倜儻的少年。佛祖畢竟解決不了人的一些欲·望,子覺大師還請三思才好。」
含蕪聽著耳邊再次響起的佛經,有幾分無趣。這些出家之人,在面對自己不想要面對的事情時,總喜歡念誦佛經。努了努嘴,轉身離開。
在她身影消失的瞬間,尚修筠便停下了口中佛經的念誦。在他現在這的狹小的院落中行走了一圈,打理了一下院落中的花草。他極為喜靜,自然是不喜這院落中有太多的人居住。自從他的身體恢復到可以自理的時候,他便讓閻龍將侍女撤了回去。
將花草打理完之後,他才如同往常一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繼續打坐。
沒多大會兒,突然感覺到自己房間中有另一個人的氣息,不由的睜開了眼睛。
「龍兄。」尚修筠起身看著一旁站立的男子,那一身的氣息似乎比起往日來越發的冷冽。這般情況,他也就只見過一次。在他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冰冷的氣息,甚至能夠讓人嗅到血腥的味道。「庄內可是出現了什麼事?」
「子覺不必擔心,一些小事而已。」閻龍沉吟了一會兒,良久之後晦暗不明的視線才從仲雲的臉上掃過。那張精緻的的面孔,站在被陽光照射著的地方,當真如同廟宇中的佛像一般。
「只是,近日,子覺還是少出去為妙。你的身體還未痊癒,若是再出了什麼問題,怕是會影響以後的武學修習。」閻龍語氣一如往常一般冰冷,但是那暗含關心的話語卻是很容易讓人心暖。
尚修筠微微垂下眼帘,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不可能一個兩個的都這般表現。他們都清清楚楚,唯獨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這種感覺真的是讓人非常不爽。
手掌放置在腰間,看著窗外那慢慢暗沉下來的天空,一雙美麗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驅散了神聖的氣息,顯得有幾分妖媚。甚至比起含蕪來,也不遑多讓。
閻龍坐在高高的座椅之上,大殿的兩旁,魔教的護法、長老,以及各個分堂的堂主都恭恭敬敬的站在兩側。甚至是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顱,來表現自己的謙卑。
「教主,正道中人已經再次集合了人手,想要搭救那些已經被我們廢了武功的廢物。若非是前段時間重建我教需要一些勞力,早就一個不留了。如今讓他們知道了那些人還沒有死,怕是正道的偽君子的們會想方設法的將他們救出去!」一個魔教分堂的堂主有幾分趾高氣昂的說道。現在教主這般強大,他們魔教做事,自然也就愈發的有底氣。
「哦?又是那武林盟主沐臨清集合的人手?」閻龍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玉佩,羊脂玉純白無暇,明顯是最上等的貨色。看到這玉佩,便讓他不由的想起了正在自己府中居住的人。前世讓他之所以將其認同為知己,是因為對方那近乎愚蠢的良善。再次相識,不一樣的軌跡卻讓他如同一塊被打磨好的璞玉,慢慢發出了另一種光澤。不得不說,仲雲很適合少林這個門派。
猛然間似乎才發現自己所想一般,閻龍的唇邊勾起了一絲殘酷的笑意,甚至連眼眸中都染上了兩分血色。但是,善與惡可從來都是不死不休的。手指幾乎下意識的想要用力將手中之物粉碎,卻在最後一刻收手。
「是。」那堂主連忙點頭,似乎怕點的慢了,便不會讓教主注意到了一般。
「還真是一個讓人心煩的傢伙……」閻龍這般說了一句,下面的人沒有一個反駁,甚至都不由的帶上了幾分認同。
「那便等他們上山···記得好好招待那些奴隸~」一向冰寒的面孔上帶著幾分笑意,但是卻沒有任何賞心悅目的感覺,只會讓人遍體生寒。「不過,你們的辦事效率,還真是讓本教主滿意啊。」
眾位堂主面面相覷,雖然教主口中說著滿意,但是他那明顯的不滿他怎麼能夠看不出來。不
由的開始想有那些地方辦的不對,還有一些心中有一些小心思的更是惴惴不安。、
「這次召集諸位武林英豪的可不是武林盟主沐臨清,而是鄔柳山莊。看來本教的地方勢力,的確是要好好的打理一下了。連這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要你們又有何用?!」含蕪也有幾分不滿,她只是稍微動用了一些手段便輕而易舉查探出來的東西,這些屬下卻是不知。沒有搞清楚真實狀況,也敢向教主稟告,還真是膽大包天。
那位忙著搶奪功勞而起身稟告的堂主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只能夠悻悻的退下。恨不得用眼神將地面上盯出一個洞來,他也好鑽進去。
閻龍一甩衣袖離開了座位,回到總壇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完完全全是重新建立的,前一任教主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他完完全全的摧毀。然而,就算是這樣,他更多的時間反而是呆在那奢華的山莊里,而是呆在宏偉風格的總壇。
身體中的內力運轉的越發快速,那如同大江大河的內力,彷彿是要將經脈撐破一般暴虐。但是事實上它卻是無時無刻的不在強化著經脈,讓他的身體能夠承受更多的內力。再暴虐的內力,在主人的手中也不過是一柄鋒利的刀刃而已。然而並沒有讓他安樂多久,便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進來!」閻龍停止了自己刻意的內力運轉,那原本暴虐的內力彷彿一瞬間平和。安安穩穩的在它既定的道路上流動。
「教主,那些不自量力的正道中人,已經開始潛入本教了。不知是直接應對,還是不動聲色的將他們……」含蕪做了一個的抹脖子的動作。在這魔教之內自然不可能沒有專門稟報這些事情的侍從。但是自從含蕪發現教主並不厭惡自己對他的心思之後,這些事情就全部的變成她來做了。雖然有幾分屈尊降貴,卻是讓他樂此不疲。
「你說呢?」閻龍微微眯起雙眸,這般說了一句。這些正道中人,為了他們所謂的『正義』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偷襲,不是他們這些邪魔歪到才慣用的手段嗎?「記得將應該活著的人留下。」
「屬下明白!」含蕪低下頭,覺得自己也有幾分愚蠢。身為正道中人,他們都沒有選擇光明正大。作為魔教之人,他們自然會選擇對自己損失的最小的方式應對。連忙轉身退了下去,想要快速的安排一下。縱然是這樣,她細心的為他關上了房門。
遊戲開始了,只是這遊戲的結局。是否真的能如了布局人的心意,亦或許,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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