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遲到的溫情
入夜,快活林安靜的可怕,不知名的蟲兒窩在草叢之中。呀呀的亂叫,讓這個靜謐的夜增加了無盡的煩躁。
屋內,陸奕風一臉憂愁的坐在榻上。
這些天,經過了老怪豆的精心診治,他的身體己然好了不少,但是,好歸好了,卻非是痊癒,依老怪豆的意見,陸奕風須得再在快活林呆上半個月,這樣,才能將他的腿疾完全的治出根,以後再不用忍受腿疾之苦了。
「是不是有壓力了?」楚嫣執了一杯茶水,立於了陸奕風的面前。
陸奕風抬臉,看向了楚嫣,他的眼神中有著無盡的無奈,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離開風雲堡不過月余的時間,他的親弟弟便要想著奪去他的大權。
他伸手,接過了楚嫣手中的茶水,放置到了眼前的桌子上面,而後,一個伸手,用力那麼的一接,將楚嫣的整個人完全的拉入到了自己的懷中。
楚嫣一驚,她首先想到的是掙扎,可是,一瞬間后,她便安靜了,因為,陸奕風將他的臉緊緊的貼於了楚嫣的腹部,彷彿只有在楚嫣的身上,他才能找到最真的依靠一樣。
「我要離開這裡。」良久,陸奕風彷彿是做了一個決定一樣。
「為什麼?你要知道,你的腿疾還沒有完全的康復,你還是需要休養的。」楚嫣的臉色露出來了幾分著急的神色。
「可是,我不能放置風雲堡不管,那是我的父母的心血,我不想讓那諾大的家業在我陸奕風的手中斷送掉。」陸奕風的憂色是越來越嚴重了。
試想一下,如果說,他再在快活林呆下去的話,這風雲堡也就真的不在他手中了,這也不算什麼,就算是風雲堡在陸奕軒的手中,他也無所謂的。但是,最讓他擔心的是,如果風雲堡被人吞併了呢?又或者是說,陸奕軒將風雲堡拱手相送了呢?到時候,他又當怎麼樣向自己九泉之下的父母交差呢?
「是家業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楚嫣問及,她知道風雲堡是很有錢的,可是,再多的錢,能比一個人的命重要嗎?
陸奕風搖頭開言。「我也知道,命重要。如果我將風雲堡丟了,那麼,我的命也許就不在了,這些,我不怕,我怕的是,到時候,我無力保護你,無力保護奕軒,無力保護玉兒,更無力保護那些依靠風雲堡而生存的人,到時候,勢必血流成河……」
接下來的事情,陸奕風不敢去想了,如果銅稚樓真的將風雲堡吞併,那麼,風雲堡的一切舊人,都將難逃一死的結局,這便是獨孤超的作風。
「陸奕風,有時候,人身上的重擔是需要自己扛起來的,我知道你心中的那份壓力,但是,我依然不想你拿你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楚嫣勸及。有些話,有些道理,想來,她不說陸奕風也是會懂的,可是,懂歸懂,卻做不到。
「嫣兒,我無路可退。看這快活林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與美好,這些天來,我無數次迸發出要與你終老於此處的想法,可是,現在,卻不能,我的牽絆太多。有時候,我會想,也許,父親把風雲堡交到我的手上,原本就是一個錯誤……」陸奕風無奈之極。有些無奈,他竟是無法說出來。
楚嫣無語,她伸手,撫向了陸奕風的長發,那發,烏黑透亮,淡然的中藥氣味彷彿從他的全身瀰漫而出,是那樣的好聞。
「放下,便是解脫。我知道,你放不下,可是,我也不捨得你拿你的命去護風雲堡,陸奕風,我想問你,你信我嗎?」楚嫣低下了自己的腦袋,讓陸奕風認真的看著她的雙眸,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二人就這樣的對視著,楚嫣彷彿己然從對視中看到了陸奕風的想法。
陸奕風堅定的點頭。他說,「我信你,就算是天下所有的人都不值得我相信了,我依然是最信你,因為,唯有你一人,可以拿命護我周全。」
那一晚,含香院,陸奕風親眼目睹楚嫣為了得到虎血紅玉救他的命付出了多少,若非郁塵和他及時的趕到,她的小命會不會失於獨孤超的手中,他真的不敢去想。
「既然相信我,那麼,便讓我去替你處理那些事情吧,陸奕軒交給我,莫雪兒交給我,還有那個朱墜兒也交給我,總之,把整個風雲堡全交給我。我在,風雲堡便不能被獨孤超吞併,就算是我亡,也得讓獨孤超陪著我去死。」楚嫣的眼中,露出來了一抹堅定的眼神,幾乎是在這一刻間,楚嫣竟想用自己的一切去保護這個男人。
陸奕風伸手,重新的將楚嫣納入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擁抱著她。
「嫣兒,我自然是信任你的,而且,是完全的信任你的,可是,為了我,讓你承受了那麼多原本不該是你承受的,我情何以堪?」陸奕風幾乎是掉出來了眼淚,他何德何能,竟能讓楚嫣對他傾情相許呢?
「我願意。」楚嫣認真而道,她緊緊的窩在這個男人的懷中,一如抱著全世界那般的安心。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止住,還有什麼能比相愛的兩個人更讓人覺得欣慰呢?
良久,楚嫣從陸奕風的懷中抬起了自己的頭,用一種挺無辜的眼神看著陸奕風。
「陸奕風,朱墜兒才是你真正的妻,你應當娶的是她,如果我迴風雲堡了,一定告訴她你的情況,讓她好好的等著你……」楚嫣吞吞吐吐而言,明顯的言不由衷,天知道,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面酸的想死,這種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疼痛,幾首讓她難以忍受。
她是假的,人家朱墜兒才是真的,以前,自己是鳩佔鵲巢,現在,人家回來了,她怎麼著也得把位置讓出來不是?想到了這裡,她難過之極。伸手,拎起了自己的衣角,極為無奈的用手指一個勁的纏了起來,以此來表現自己的不安。
陸奕風聽著她的這話,無奈的搖頭不語,敢情,這丫頭片子是吃醋了呢?不過,她吃起醋來的樣子還真特別呢。
陸奕風一個伸手,挑起了她的小臉,他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輕語。
「我早就說過了,我這一生,只有一個妻,那便是和我拜堂的那個女人,所以,不管朱墜兒是不是會出現,你,都是我的妻,唯一的妻。」陸奕風深情而語。
果然,在聽到他的這話以後,楚嫣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個良久不見的笑意,這笑,是打心眼裡面散發出來的。
陸奕風端起了她的小臉,紅唇輕輕的壓下,雙唇碰觸之時,猶如過電一樣。陸奕風輕輕一觸,便抬臉而去。
楚嫣的臉,猛然間的一紅,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昏了頭腦,她背臉過去,不敢再看陸奕風,同時,心撲通撲通的跳動,彷彿隨時都要從胸中躍出一樣。
「這叫啄……」陸奕風站到了楚嫣的面前,勉強的別過了她的身體,認真而道。
楚嫣看著他,簡直是又氣又惱,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這叫深吻……」不待楚嫣有任何的反應,陸奕風又一次的吻上了她的紅唇,這一次,他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的全力,把她狠狠的圈入自己的懷中,霸道的深吻,幾乎不給她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個女人,他惦記了太久,若非怕自己唐突了她,他絕不會放她這麼久的。
「嫣兒,做我的女人,一輩子,和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好嗎?」他的吻,滑過了她的唇,吻向了她的脖間,他輕輕的在她的耳畔呢喃。
院外,一陣清風吻過,樹林沙沙作響。屋內紅燭搖曳,窗檯之上的人影影影綽綽。
幾個人影擠在窗檯邊,似乎是看什麼重要新聞一樣,你擠我,我擠你的,擠的是不亦樂乎。
皮皮呆著自己的臉,生氣之極。「你們幾個讓讓,讓我看幾眼不可以嗎?」
皮皮有點兒生氣了,他的個子太矮了,以至於擠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屋子裡面在表現些什麼。擠的人中,有他的那個師哥哥歐陽之諾,還有那個不作不死的林西凡,甚至連一向唯陸奕風的命令是從的郁塵,也踮起了自己的腳尖。
「小師弟,此一幅畫面少兒-不宜,你還是不要看了,去給師父倒洗腳水去,乖哦,快去……」歐陽之諾哄著皮皮。
皮皮愣神,這楚嫣和陸奕風到底在怎麼著啊?他們不會是又在玩親親嗎?玩親親真的很好玩嗎?皮皮的小腦袋裡面,完全的充斥了這些東西。
一陣微風吹過,屋內的紗幔隨風而舞,稍時,兩個原本相擁在一起的人影,漸漸的倒下。紅燭被鑽入屋內的微風吹滅,而窗外觀看的人,卻是意猶未盡。鴛鴦亂配,誤上花轎霸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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