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夫妻同心

第六十六章 夫妻同心

秦易無法回答孩子,他說不出騙孩子的話。

外面響起敲門聲,方嶠提醒他們注意時間,要是被發現,他們兩個都有可能被□□。

曾岑情急扳過孩子,「爸爸媽媽一起和你做個遊戲,那次在樹屋還記得嗎?」

小月亮點頭。

「很好,從現在開始,你要在這裡乖乖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爸爸媽媽一定會來接你,知道嗎?」

小月亮肩膀被她捏得生疼,直點頭,「知道。」

曾岑都來不及抱一抱孩子,她怕自己會直接把孩子抱出去。拉起秦易,「頭套戴上,我們得馬上走。」

秦易摸到孩子的手,握緊,「爸爸答應你,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兒。」

小月亮一步一回頭往教室去。

曾岑踏出福利局的門,坐上離開的車才哭出來,「小月亮晚上睡覺愛蹬被子,不知道有沒有人守著給他蓋。他不能吃芹菜,社工忘記了或是不小心混進食物里怎麼辦……」

秦易撫著她的背,「你再想下去都要去偷孩子了。你只要想,小月亮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只想這一點就夠了。」

「真的會嗎?」曾岑淚眼婆娑,眼底害怕滿溢。她都不敢想,如果真的被判剝奪監護權她會做出什麼事。

秦易抿緊唇,沒有回答。

方嶠從後視鏡看他兩,「剛來電話想跟你們最後對一下流程。」

「今天謝謝你。」秦易這兩天對方嶠說得最多的就是謝謝了。

方嶠皺眉,「我能幫你們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事……」

「我們兩一起面對。」秦易握緊曾岑的手,十指相扣,夫妻同心。

在聽證會之前給他兩設想了最壞最難堪的局面,讓他們兩有心理準備。

事實,比他們設想的要殘忍得多。

聽證會只有雙方律師和雙方被代理人,法官戴上眼鏡翻開卷宗,「請被告方先發言。」

曾岑起身,秦易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鬆開。她邁開步子坐上證人席,深呼吸,打開手裡的牛皮紙袋,「這些,是我在懷小月亮時寫的孕期日記,還有各種孕期檢查資料,我都細心保管,因為這些都是我美好的回憶。孕期日記里記載了我對這個孩子的期待,我和所有母親一樣,對這樣孩子是期待、渴望的。小月亮出生的時候被告知患有先天性白內障,我給孩子取名曾曦,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珍惜愛護這個孩子。從孩子出生起我就開始了漫長的尋醫路。」她又取出厚厚一疊□□,「這是,我跑遍所有的醫院給孩子治眼睛的證據。我不希望他成為億萬富翁,不希望他叱吒風雲,只希望他平安、健康、快樂。我非常非常愛他,比我的生命都愛,如果失去孩子……」哽咽聲打斷她陳述,她努力平復情緒,「如果失去孩子就是剝奪我的生命。」她直直看向法官,「我的陳述結束了。」

法官做了請的手勢,曾岑歸位,與秦易十指緊扣。

「控方律師可以開始了。」法官理智出聲。

控方律師是個臉尖顴突的中年婦女,一看就知道語言凌厲。

「剛才曾小姐的陳述中有提到孕期日記。」她舉起影印本,「為什麼孕期日記是從第三個月才開始記錄?」

曾岑心猛的縮緊,握緊秦易的手心已有冷汗。秦易一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並沒有太大起伏。

「請控方律師直奔主題,不要通過臆想渲染作出誤導性的言論。」法官嚴肅提醒。

「ok,我想曾小姐可能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曾小姐在懷孕兩個月的時候因為丈夫不忠正在和丈夫打離婚官司。」控方律師眼睛掃向秦易,「那邊坐的那位秦先生就是曾小姐前夫,也就是孩子的父親。下一個問題,為什麼孩子會患上先天性白內障?因為曾小姐在懷孕初期,大概四十天的時候不顧身懷有孕去獻血,目的就是為了要和前夫離婚!試問這樣不負責任的母親,何談愛孩子?」

控方律師質問似利劍直刺曾岑心臟。

正面回應:「先天性的疾病有眾多成因,沒有哪一個醫生可以證明,先天性白內障就是因為獻血所造成。我這裡有一份多位醫生提供的資料,證明孕婦在懷孕初期獻血是不會直接影響到胎兒的健康。而且在我的當事人所提供的孕期檢查資料里,所有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並沒有因為獻血而影響到胎兒生長不正常。」

法官拿筆在資料上劃了x,抬頭,「控方還有別的證據嗎?」

「當然有。」控方律師放棄獻血這個點,拿出另一份資料,「這是我們從國內調過來的資料,上面寫得很清楚,曾小姐在和秦先生的婚姻存續期間因為家暴報警提出離婚,說明曾小姐和秦先生的婚姻非常糟糕。」

「再次提醒控方請直奔主題。」法官皺眉。

「ok。我想說的是,丈夫家暴還出-軌,曾小姐一定是很恨丈夫,試問,一個這麼憎恨孩子父親的女人怎麼會愛這個男人的孩子?」

「這只是你的假想猜測!」反駁,另一隻手按下曾岑,示意她千萬不要衝動。秦易也拉著曾岑,一再讓她冷靜。

「no——」控方律師對他搖搖食指,「我這裡有證據證明,曾小姐確實產生過要扼殺肚子里的孩子的想法,還真實的付諸行動過,這是醫院的挂號和診斷記錄。」她舉起證據,「只是因為醫生告誡打這個孩子會對曾小姐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她才停止。」

「不是!你在胡說八道,顛倒是非黑白!」兩個男人都拉不住曾岑,控方的斷章取義惹怒了她。

「肅靜!請被告控制自己的情緒。」法官發出警告。

「曾岑,你這樣只會讓自己陷入絕境,你明白嗎。」秦易小聲告誡。

「那麼曾小姐,你確實是去過醫院想要打掉這個孩子嗎?」法官問話。

「我……」曾岑慢慢呼吸讓自己冷靜,「當時有一個很大的誤會,因為那個誤會我……」

法官斷然打斷她,「曾小姐,你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臉色沉重,對曾岑點了點頭。法官就是這樣,他們只看證據。

「是。」曾岑撐著的那口氣泄掉。

法官轉身控方律師,「你可以繼續。」

控方點頭,「對於一個憎恨孩子父親,曾經想要打掉孩子的母親,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個孩子一直生活在不安定、恐慌、被忽視甚至虐待的環境里。」

「胡說,她在胡說,她在胡說!」曾岑控制著沒有拍案而起,咬牙瞪控方律師。

秦易對說:「該請證人來發言了。」

起身,「控方所陳述的觀點只是她自己的主觀臆斷,我想請證人提供證詞。」

「可以。」法官點頭。

曾岑請了三位同事來給她作證s、ann還有小月亮的新老師。

s講述了曾岑為了替孩子治眼睛如何千辛萬苦尋醫。ann講述了曾岑對孩子如何有耐心、愛心。小月亮的新老師則講述小月亮是一個開朗、懂事、身心健全的孩子。

法官聽著時不時點下頭。

曾岑也慢慢冷靜下來,所以證詞都對她有利。

控方卻要求小月亮的新老師留一下,「請問小月亮第一天上學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老師想了想,「沒有,一切都很好。」

「,老師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學的時候,所有孩子都走光了,你帶著孩子等了很久,曾小姐才來接的孩子?」

「這……是很平常的事,父母臨時有事耽擱來晚了,很正常。」

控方律師笑一笑,「可能在正常父母那兒屬於正常,但在曾小姐這兒就不太正常。我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曾小姐對孩子習慣性的忽視所致?」

「你……」秦易將曾岑按下,自己起身,「如果控方律師問完了,下一個證人是我。」

曾岑睜大眼睛望著他。

「我問完了。」控方律師讓開路。

秦易拉了拉曾岑的手,「帶我過去。」

曾岑抓緊她的手,「你……」

「對方律師這樣拿我們的夫妻關係大作文章,我這個當事人怎麼能不出來說話。沒事,帶我過去。」

s也對曾岑點頭。

曾岑牽著秦易到證人席。

「恕我冒昧,秦先生你的眼睛……?」法官開口詢問。

秦易表情淡然,「我兒子患有先天性白內障和角膜病變,我捐了□□。」

法官露出驚訝之色,點點頭,「你可以開始了。」

秦易眼睛看不見,卻能找到曾岑的方向,對著她,「我非常愛我的妻子,不用糾正是我前妻,因為我們很快就會復婚。警局所謂的家暴證據,只是我們夫妻兩一時吵架耍花槍,這裡解釋下耍花槍,是指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上面應該有最終處理方案——夫妻糾紛自行回家解決,並沒有立案。出-軌只是一個誤會,因為這個誤會我沒有及時澄清才導致事態嚴重到離婚的後果,我很後悔。我妻子說要打掉孩子,也是被誤會所誤導一時衝動。一時衝動可以理解吧,每個人都會有。我和我的妻子一樣,非常愛這個孩子,我們有信心給孩子一個幸福安定的家。」

法官看上去有些糾結,抬頭看控方,「控方律師有什麼要問和補充的嗎?」

控方律師起身,「秦先生的說辭我很感動,但是,有強詞奪理的成份。我希望法官能遵循證據規則來判定此案。」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法官身上,法官將所有證據整理一遍,看向曾岑,「曾岑小姐,你所提供的證詞都存在漏洞,這一點相信控方律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所以本案將會正式進入審判程序。」擇日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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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日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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