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備戰

在阿落群島以北的聯合艦隊，戰艦幾乎完全以英國為主。英國這次派出了「羅德尼號戰列艦」、「胡德號戰列巡洋艦」、「大膽號戰列艦」以及「聲望級巡洋艦」３艘，首艦聲望號更超過大部分戰列艦是排水量達到３萬噸的「聲望號巡洋艦」，其他葡萄牙和荷蘭的護衛艦和驅逐艦總計２０餘艘。在艦隊集結地北面３０海里是４０多艘在１０多艘護衛艦保護下的運輸船隊，陸續還有船支到達，顯然他們正在集結。由於無論英國人、荷蘭人還是葡萄牙人都無法想象「淵龍」的存在，所以他們正在距離離帝力５０海里的地方集結，隨意調整自己的戰鬥部署。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取得了寶貴的時間。

就在「淵龍」發現「三國聯軍」大兵壓境之前我還以為葡萄牙已經無力對付我們，他們向我們屈服了。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被事實無情地擊碎。其實早在１９２７年８月份的時候英國、荷蘭就制訂了維護東印度群島「治安」的計劃。因為在這個全世界殖民地都如火如荼地發生獨立運動的大時代，無論哪個殖民國家也不會放任東印度群島這樣的榜樣。而在８月份以後葡萄牙因為我們的獨立理所當然地加入了這一計劃，他們的第一個目標自然是已經取得自治的東帝汶。沒辦法我們現在是出頭鳥，你可以想象對付一個半年前還處於農業經濟時代只有１００萬人口的政權需要３０餘艘大型作戰軍艦嗎？如果你能看見「羅德尼號戰列艦」那長達近２００米的身軀、百餘門黑洞洞的泡口，老天兩個足球場那麼長的軍艦，如同你家門前電線干一樣粗的主炮，要知道整個帝力的房屋建築面積大概也比不上這３０餘艘軍艦。不論你是多麼瘋狂的軍事家也不會把如此巨大的戰爭資源用在東帝汶。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已經明確了他們的目的，他們要用雷霆手段肅清東帝汶，震懾其他獨立運動組織。那麼他們的作戰方案和目標也就呼之欲出了，顯然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在帝力一舉擊潰我們，並且佔領帝力用以顯示他們強大的武力和繼續控制東印度群島的決心。

在原總督府的我對目前的形式感到一陣無力。現在我們的陸軍力量我還是很有信心，原來「臨川」所擁有的能裝備能夠武裝起將近４０００人，那些裝甲車，自行火炮和自動輕武器在這個時代除了世界強國的主力莊稼集群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我並不打算把我們島上抵抗的最後籌碼投入到帝力去。你可以想象整個長條形的東帝汶最寬的地方也只有南北６０公里只要他們願意東帝汶一半的領土都在敵軍炮火打擊範圍之內。３０餘艘軍艦千餘門火炮帝力怎麼守？但是帝力卻又不得不守，將在這裡發生的戰鬥已經超越了軍事範疇，他是政治。如果不動用「臨川」和「淵龍」我雖然有迅速打贏這次戰鬥的計劃，但是卻沒有打贏這次戰鬥的信心，因為勝算恐怕１成都沒有。臨川」和「淵龍」雖然可以幫助我們迅速取得勝利但是這之後臨川」和「淵龍」也沒有彈藥了，更重要的是被威力巨大新式攻擊，世界上任何一個強國都不會放任我們不管。可是如果不守一個一槍不放就放棄自己首都的政權以後如何立足？那些願意支持我們的人到哪裡去獲得足夠的信心？

於是我決定將帝力所有非戰鬥人員全部疏散，雖然有很多年輕人願意在我們新生的國家危難的時刻為之犧牲但是我還需要他們造就南洋華人的將來那些不願意離開的年輕人甚至被我命令強行押解離開帝力。把在這個世界用毛瑟步槍，和馬克芯重機槍裝備起來的萬餘人軍隊拿去填帝力這個註定的絞肉機，來取得政治上的主動我想我也許越來越冷血了。

帝力原本是一個優良的港口，整個城市東西兩面靠山，背面臨海，地勢自北向南呈一個北向開口的Ｖ字形海拔逐漸升高，也就是說「三國聯軍」將一直仰攻。而攻擊重點就是帝力東南側距離北面海岸兩公里可以俯瞰真箇地力的００１高地。好在００１高地根本不適合從東面和北面攻擊因為那裡是懸崖，要攻擊００１高地必須從帝力市區東進，或者從南面進攻。可惜我們沒有大量的火炮不然把這裡建成岸防要塞我還怕什麼軍艦。現在整個帝力特別是００１高地就如同一個大工地，你要問對付火炮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那麼請你看上甘嶺，志願軍已經告訴我們如何在被敵人控制的陣地上繼續存在。整個城市都在挖洞，現在我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能變成鼴鼠。新建在城市的最南端的行政院正在建設數十座混凝土的堡壘，為了對付那恐怖的３００毫米主炮堡壘的射擊口將在兩米厚的水泥和鋼筋之下。城市區幾乎整個帝力的門板都被拆了下來，這些門板被反向４５度斜插在地下在門板的下方就是我們的戰士要躲避敵人強大火炮的地方。現在構築防禦的策略就是什麼都可以不防，但是要防炮。就這樣每個戰士帶者鐵鍬，背上一塊門板或者床板開始了鼴鼠生活。但是想象著戰列艦那刺蝟毛一樣的火炮我心裡就發寒。

如果說你有寶貴的鑽石想藏起來，你會藏哪裡？保險箱？那肯定不是好辦法，最好的辦法是把它們放在一大堆碎玻璃里丟在桌子上。莫阿也正是這樣，把最重要的島藏在東印度群島萬餘島嶼中，沒有一絲特別那就是最安全的。但是在隱秘的莫阿海軍基地也開始了緊張的戰備工作，這裡將是我們勝利的決定力量。因為這裡有１００餘艘等待裝載魚雷的橡皮艇和衝鋒舟，還有近２０艘新造的魚雷艇。如果我們不在海上取得勝利，１００萬人口糧食不能自給的東帝汶很快就會餓死。

２８日清晨，敵人艦隊似乎已還沒有集結完畢，但是他們也發現了帝力所有船隻只進不出的異常現象，所以他們打算開始進攻了。但是我們還沒有準備好，現在行政院的堡壘連水泥都還是膠體狀態，我命令把干石灰撒在堡壘上等吸飽了水刮下來再重複。但是我們時間還是不夠，不得已我命令「淵龍」在帝艦隊附近故意加快速度顯露行蹤，我不敢確定這支艦隊是不是已經裝備了２７年才剛剛裝備英軍的聲納，但是敵人艦隊停止航行擺出反潛陣形說明了一切。不過這讓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樣只是幫助我們守帝力取得了寶貴的時間，但是對真正決定新政權生死的海上決戰沒有絲毫的好處。

「命令，劉天行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不準開火用一切辦法拖住敵人，希望能拖到今天天黑。另外告訴高翔敵人已經裝備的聲納。」於是「淵龍」在敵艦隊附近，敵人輪機一開他就開，當敵人擺出反潛陣行派出攜帶深水炸彈的驅逐艦他就跑，然後再偷偷潛伏回來，如此輪迴。而我在做了我所能做的之後開始了等待，東帝汶的華人們也開始了等待，等待自由、繁榮、富強道路上的第一次鐵與血的洗禮；等待第一次烈火與意志的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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