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欲上陣（四）

凌晨５點，我海軍各式魚雷艇已經進入了預定位置。潛伏地點在帝力港以東７公里的地點，只要向東北行進兩公里就可以繞過突出的半島看見帝力港口的主航道上聯軍守衛航道的戰艦「大膽號戰列艦」和「聲望號巡洋艦」。這個時候聯軍軍艦已經完成了對陸軍炮火支援的全部準備，現在就等天亮聯軍就可以發起反功。

我從地下室出來來到地勢最高的一座地堡中，舉起望遠鏡看者支離破碎，廢墟一片的帝力心中的怒火就如同火山一樣噴發難以抑制。看著殘餘建築上火光映襯中依然冒著絲絲硝煙的帝力感慨萬千：「仗打到現在我軍已經陣亡３０００餘人，雖然他們不是主力，是作為將領隨時可以犧牲掉的棄子，但是他們依然義無返顧。最壯烈的襲擾戰直接促使了聯軍夜間戰鬥力的下降和反映遲鈍。這是我們勝利的保證，如果不能將聯軍主力包圍在行政院前就不會有聯軍艦隊入港，那麼等待我們的只有滅亡。我們的陸軍戰士為了現在的局勢用血和肉在填補著力量的差距，現在輪到海軍用鐵和火去摧毀那些傷害過我們的敵人。順著帝力的下坡一直看到最遠處，那裡還是漆黑一片。直到看見東邊最遠的雲彩被陽光照的隱隱發亮，擦拭了以下濕潤的眼角，平復了激動的心情，卻不知嘴唇早已被咬出了血在細細流淌。

回到指揮部我含著無盡的恨意下達了簡短的命令：「命令高翔執行『漁網』計劃。」

「漁網」計劃開始了。反擊艦隊的一小隊１０艘戰鬥魚雷艇開足馬力用５０節以上速度劃出一道美妙弧度，數分鐘之內已經程分散戰鬥隊形面對帝力港的聯軍船尾。他們的任務是擊沉港口出口航道上的「大膽號戰列艦」和「聲望號巡洋艦」。而另外包括２０艘被加裝了動力滿載原油的商船在內的１００餘艘商船直線地駛向「大膽號戰列艦」和「聲望號巡洋艦」。在他們之後的是我們的決定性力量近１３０告訴艘魚雷艇也如前面的小分隊一向劃出美妙的弧度向他們的目標而來。

這個時候「聲望號巡洋艦」瞭望塔上的士兵正面向東方準備看日出，但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他眼睛上的時候，他看見了初升的太陽上開來無數的船隻。天那，那是什麼，近１５０艘高速魚雷艇分成前後兩隊向帝力港奔騰而來，上帝啊！這是他見過最快的船。但是長期的訓練讓這個瞭望兵作出了迅速而迅捷的反映，高呼著口號拉響了警報。

在此兩分鐘前，「羅德尼號戰列艦」的聲納兵急匆匆地跑到艦橋找到了因為岸上陸軍戰事急轉直下未能入睡的艦隊司令海恩.波頓中將。

「將軍，聲納顯示港口外出現大量不明船隻。速度驚人，很可能是敵人的艦隊。」聲納兵旅行著他的職責。

「敵人艦隊？少尉請你搞清楚你在說什麼？東帝汶沒有艦隊，少尉你是在和艦隊的司令說話請不要開玩笑。」原本就對聲納這種新鮮事物沒什麼信心的艦隊司令海恩.波頓中將對前日聲納報告的所謂潛艇延遲了整個派遣艦隊的攻擊而導致現在陸軍的困難已經非常不滿。

「可是，將軍閣下！」

「昂～～～～！昂～～～～～！」就在這個時候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海恩.波頓中將意識到不妙拿起望遠鏡拚命地挺著高級將領特有的肚子向船尾跑去，然而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我第一攻擊小分隊在沒有抵抗的情況下向「大膽號戰列艦」和「聲望號巡洋艦」發射了２０枚魚雷務求一擊必中。「大膽號戰列艦」和「聲望號巡洋艦」上的大部分士兵聽到警報聲從船艙中跑出看見的卻是幾十枚魚雷，這個時候他們能選擇的就是從船上跳下去，並為那些還在船艙中的戰友祈禱。

「轟，轟～～～！」數聲驚天巨響跟本沒有開車的「大膽號戰列艦」沒有任何規避右舷被８枚魚雷命中其中一枚擊破燃料房。燃料泄漏然後是整個「大膽號戰列艦」以及右側海面熊熊大火，船體已經傾斜火勢已經不可能控制，艦長不得不命令棄艦，半分鐘后被引暴彈藥倉，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３萬噸的龐然大物從中間被炸斷，殘體被杴起數米然後重重地落回海里，浮起的油料不斷地加大火勢。「聲望號巡洋艦」雖然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向港外全速行使以求能規避魚雷，但是還是有４枚魚雷擊中右舷船尾，大量進水，船速慢了下來但是依然艱難地向港外行使。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咚」的一聲我一艘滿載油料的商船重重地撞在了「聲望號巡洋艦」右舷隨之而來的是「轟」的一聲巨響，「聲望號巡洋艦」的船員聞到了汽油那刺鼻的味道。不斷有未在爆炸中燃燒完全的油料落在他們頭上。意識到死亡就在身邊的他們不等船長命令紛紛跳水這個時候，這種情況沒有人要求他們在這裡自殺。然後就是「聲望號巡洋艦」和那艘商船燒成一片。

海恩.波頓中將這個時候獃獃地看者發生的一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迅即反應過來，「命令所有艦隻立刻撤出港口！」然後看見的是航道那已經密密麻麻排滿的我軍商船，船員似乎都在跳水，但是不管他們在做什麼必須把他們趕走。海恩.波頓中將正要命令艦隊開炮清出航道，可是他明白這些船如果被擊沉就足以阻塞航道。而且「聲望號巡洋艦」發生的那一幕顯然讓看著我船員跳水的海恩.波頓中將明白那上面是什麼。他不得不無奈地發現他們無法出港了，在對方具備海軍打擊力量的情況下誰都知道在港口裡的軍艦是什麼，即使他沒有經歷過珍珠港。但是海恩.波頓中將不會那麼容易就服輸：「命令所有船隻不得對航道上的商船開炮，大副，轉向１８０，把那些小魚給我裝開。」

然而就在旗艦「羅德尼號戰列艦」剛開車行進不久「轟」「轟」的爆炸聲，那些商船被我軍引暴了。整個帝力港濃煙滾滾，擋住了港內聯軍的視線。那些胡亂的炮聲也稀疏了下來，這個時候隆隆的發動機轟鳴聲響起，我百餘艘魚雷艇從航道左右兩邊淺灘，飛馳而出。在所有聯軍的眾目睽睽之下打出了他們所有的魚雷足有３００餘枚，然後轉向離去。剎那間真箇帝力港的聯軍亂成一團，各艦隊型密集在規避過程中不斷相裝。然而一切已經是徒勞隨著不斷地爆炸聲真箇艦隊３０餘艘作戰艦艇還有作戰能力的只有不到１０艘。而我軍快艇這個時候都到補給艦裝魚雷去了。海恩.波頓中將顯然也明白這個時候是他唯一的機會，於是命令所有艦船從淺水區域自由突圍。不過他們的結果沒有好到哪裡？那些皮槽肉厚沒有被擊沉的戰列艦和巡洋艦幾乎無一例外擱淺。搖搖欲墜的驅逐艦和護衛艦則映來了航道大火後面等候多時的魚雷。

這個時候擱淺的「羅德尼號戰列艦」通信兵拿著一張紙找到了海恩.波頓中將。

「將軍，東帝汶政府海軍司令高翔明碼來電，命令我們投降。」電文是：「尊敬的海恩.波頓將軍您和您的士兵已經完成了一個軍人的使命，你們已經盡到了自己作為軍人的義務。我們之間並沒有仇恨，為了您手下年輕的士兵，和他們年邁的父母，幼小的孩子，孤單的妻子。請您給他們生存的機會，接受我們的要求。你們有半小時考慮，您知道我們沒有更多的油料保持航道上的大火了，半小時以後我們將發起攻擊。請您理智地放棄不切實際的想法。」

海恩.波頓雖然非常沮喪，他號稱東南亞第一，遠東第二的強大艦隊敗在了百餘艘小艇的手上。但是海恩.波頓畢竟還有理智：「告訴所有的船和活著的人，向東帝汶方面投降！他們是當之無愧帝國英勇的戰士，該上軍事法庭的是我。」隨即苦笑地自嘲道：「我也沒有一艘能開動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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