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誰歧視誰？

任何國家都有特權人士，在美國也是如此。聖誕節發生在仁華製藥的衝突，肇事者顯然是萊特西蒙斯為首的「３Ｋ黨」，在被記者偷偷拍下一些過程以及時間發生的地點，還有數百人攜帶武器聚集在一起都說明的事情的原委。

因此即使警察有意為難，但是華人還是取得了社會上大多數人的支持。畢竟在事實面前所有人都要維持表面的正義形象。但是萊特西蒙斯確因為記者沒有能夠記錄到先前的對話場面，並且在衝突中沒有出手,因為證據不足而脫離了牽連。即使如此，他的這次行為依然成了他的加里幅尼亞州長競選對手－－民主黨人布魯斯格林緊緊抓住的機會對共和黨的萊特西蒙斯進行大肆抨擊。而因為共和黨也長期被成為南方黨，在美國南北戰爭時期就站在南方奴隸主陣營，主要代表西南部新興的植棉奴隸主和舊南部奴隸主、小農、邊疆居民和工匠等階級的利益。因此萊特西蒙斯的行為很容易的就讓整箇舊金山認為那是種族歧視行為，現在萊特西蒙斯不論黨內黨外都不是人，即使在３Ｋ黨也因為他造成的反歧視風暴受到牽連簡直是度日如年。

這次事件總計造成華人７人死亡２６人重傷，３Ｋ黨成員１９人死亡２９人重傷。但是３Ｋ當作為一個非官方認可的聯盟，我們想索賠卻找不到當事人。找萊特西蒙斯也實在是證據不足，對面也因為道理站不住腳無法對仁華製藥起訴。於是雙方都記下了仇恨等待新的報復機會。

但是在這之前，作為一個想要建立強大華人國家為目標的團體，對那些英勇保護工廠的烈士和傷員都進行了經濟的補償。在集體葬理上看者那些悲痛欲絕的家屬們，孫川的胸口彷彿被巨大的冰塊壓住，感覺陰冷，呼吸困難。努力地轉過頭輕輕拭去淚水，孫川當時就想要發誓去報復那些３Ｋ黨成員。但是他立刻否定的自己的想法，這麼做只會讓美國的華人付出更大的代價，一個領導者的責任是保護自己民族和人民的利益，卻不是隨便用那兩敗俱傷的最後手段去征服和殺戮。（其實漢武帝之所以對匈奴動武卻是無奈，因為北方游牧民族低下的生產力並不能保證生活物資的供應，他們要生存就要在秋高馬肥的時候來大漢搶劫準備過冬。這是無法調和的矛盾，在漢武帝末年匈奴已經被趕的很遠，漢武帝看著華夏北方土地上男子十不餘一，這就是戰勝強大匈奴的代價，之後就與匈奴議和。漢武大帝這樣的鐵血仁心才是令我最敬佩的地方。）

聖誕節過後兩個星期剛過完元旦，平靜的節日，仁華製藥二期工程的建設進入尾聲並且已經開始招收工人，預計春節后就可以開始生產。良好的發展態勢好象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一切的矛盾都在虛幻的繁榮下被隱藏了起來，但是萊特西蒙斯和他的３Ｋ黨，這些帶者偏見和怨恨的人不會因為孫川的願望放棄仇恨，新的陰謀就這樣開始了。

１９２８年１月１３日，就在華人們都開始為不匪的收入高興，為來年的好年景期盼的時候，孫川在《舊金山晚報》看到了一位記者又拿「仁華」事件出來炒現飯，但是這次筆者卻從另外一個角度評論了事件。他認為那些「流氓」的行為固然是不對，但是仁華製藥在招收工人方面卻有著歧視性的態度，他們只招收華人。在已經進入經濟衰退兩年，大面積出現生產過剩現象，工廠開工不足的１９２８年，仁華製藥的崗位對美國白人同樣有巨大的吸引力。文章發表以後在舊金山引起了強烈反響，很多原本支持華人的美國公民在現實利益和媒體引導下都開始討厭這些自私的人。在美國人可以很自然的接受人與人之間的待遇和收入的差別，美國是一個崇尚精英和英雄的國家，他們認為那是出色的人應該得到的。但是美國人有一個共同的認識：他們無法忍受自己不能獲得公平的機會，這就是美國孩子出生的時候神甫經常說：「願這個美麗的精靈將來可以成為美利堅聯邦共和國的總統。」在他們看來不管事實上你會拿怎麼樣的待遇給他們，但是仁華製藥必須給每個公民一樣的機會。就這樣孫川幾次出現在了美國工會和人權組織站在的原告席對面的原因，他侵犯了美國公民平等獲得機會的人權。中肯的說仁華的行為確實帶有歧視性，孫川也很清楚，但是仁華製藥的行為只是默認的規矩，孫川帶來的人也不可能成為污點證人，而且仁華的公關和營銷部門也確實雇傭了華人以外的人群，官司總是不了了之。

而就在春節將要到來的前３天仁華製藥長出現了美國白人的靜坐示威，現在事情在向孫川不願意看見的方向發展，他們正在漸漸地站到了美國大多數人的對立面。孫川來到廠門口看著那些曾經給予他們聲援，支持過他們的朋友舉著反對種族歧視和其他各種標語的牌子。這些人其實大部分都是美國那些富裕人家無所事事愛心泛濫的家庭主婦，和一些有著高尚品德理想主義文人，真正需要這些工作的人們都在忙著應聘。但是這些人有天生泛濫的善心和博愛、可憐的眼神，這樣的人有錢、有社會地位還有知名度最容易得到社會的認可和同情。看著這些理想主義善良的人孫川的心突然好象掉到了冰窖里，頭上卻出著冷汗：如果這是個陰謀甲面；這是武力侵犯的鋪墊；著是３Ｋ黨藏在鞘中的劍孫川不敢繼續想下去了。純潔和善良的人被利用那種影響和力量是可怕的，孫川立刻作出了他來到美國最明智的決定。讓工廠的後勤人員被這些示威的人送來水可工作餐，並為可能出現的意外準備了醫護人員，給大家拿來了墊子。之後當場解釋仁華的華人工人多是因為，在美國人生地不熟招收華人自己的人際關係網大部分都是華人，而且華人利於溝通、交流方便雖然很蒼白但是總算是個解釋。然後當即宣布１個星期後在唐人街中華樓面向所有美國公民招收員工，並且為之前的工作失誤道歉。

這樣人群才紛紛散去。其實這正是萊特西蒙斯的陰謀，在舊金山雖然華人眾多但是怎麼也不會比擁有４００萬在冊成員的３Ｋ黨勢力大，他們沒有對仁華展開進一步的行動就是顧及美國的言論和司法，因此他們想在道義上做鋪墊然後集中加里幅尼亞州的主要力量給仁華致命一擊，但是顯然孫川不笨。

陰謀失敗的萊特西蒙斯並不會罷手，孫川也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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