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科波夫的決心
事實上遭逢巨變的科波夫現在還沒有從恐懼中解脫出來,並不是說科波夫懼怕紛飛的戰火,作為一個將領他所懼怕的就是自己不能理解的舉動。正當科波夫處於疑惑和恐懼中的時候,他的大腦里卻突然被另外的記憶佔據:
「親愛的,該上學去了,桌子上有牛奶和麵包。媽媽要鹿特單收帳今天和明天都不會回來,有什麼需要就找管家。記得早點起來,別讓媽媽特地為你做的早餐涼了我會生氣的。」然後就是離開的腳步聲。
少年的科波夫父親在和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死去,皇家為了表彰他的父親賜予了還未成年的他世襲父親的爵位。作為一個貴族中的精英,科波夫並不是那種無能的富家子弟,雖然是貴族但是靠母親一個人支持巨大的家族產業,他能夠體會到母親的辛苦,能感覺的母親的愛。這樣點點滴滴的回憶就象冬日透過樹梢的陽光,是那麼暖人心扉。也正因為如此科波夫很董事。作為崇拜騎士精神的歐洲貴族科波夫並沒有因為父親的去世而悲傷。從父親那裡他得到的更多是驕傲,他的父親是一個勇敢的指揮官這足以讓他自豪,雖然他經常從母親那裡感受到失去丈夫的悲傷但是他的心中沒有悲傷,好強的科波夫決定讓自己變成最出色的人,這樣他就能用榮耀佔據母親悲傷的心。因此科波夫一直很努力從得知他父親去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上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中學、英國皇家軍事學院到現在的30多歲的少將。
科波夫回憶了很多,也正因為這樣他感覺到了身上沉重的擔子,但是母親那和藹的微笑讓他冷靜、讓他充滿了力量。
從這個時候科波夫告別了偏激告別了自以為是,他又有了創造奇迹的力量,他要成為母親的驕傲。
「參謀!」科波夫冷靜下來后雖然知道勢難挽回,但是他還是要做好一切該做的等待機會。雖然這一切讓他漸漸靠近失敗,但是從這一刻起他已經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將軍。如果他擁有華人相當的力量我們也許會看到驚心動魄的高手對決,但是從一開始安汶島的戰役就沒有主動權可言,力量也十分懸殊。荷蘭人的失敗是註定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荷蘭人的殖民統治阻擋了歷史發展的洪流,無可阻擋。因為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事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縱然科波夫能取得一時的勝利也將被更猛烈的歷史洪流淹沒。
「是的,將軍!」
「把所有的參謀和團級軍官都召集過來我要聽到所有人的意見,另外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通過電報向聯席指揮部報告。現在就去!」
「明白!」那個參謀明顯對科波夫的反常舉動有些吃驚。
「等等,告訴聯席指揮部,我將傾盡全力與敵人做最後一搏,如果不能取勝請指揮部允許我在敵人決堤放水的最後期限前投降。士兵們已經盡到了責任,是我無能不能再連累年輕的孩子們了。」科波夫的話雖然沉重但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他的眼睛在地下指揮室煤油燈跳動的火光中中閃著堅定的光芒。青蟲破繭化蝶而死,飛蛾捨身撲火而亡,科波夫已經決定不勝則死他要以自己最後里的力量用生命譜寫軍人最輝煌的篇章。
參謀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默默地轉身離開悄然離去,悄悄帶走的還有上帝對歐洲人數百年的眷顧。這一戰後南華國將步入快速的發展軌道,初生的蛟龍面對廣闊的大洋已經躍躍欲試想要出海。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洛輝並沒有發現荷蘭人的任何異常舉動。伏擊部隊已經準備好,為了防止敵人的炮火偷襲,堤壩已經再三加固,但是科波夫顯然並沒有意識到他們唯一的希望在堤壩。照高翔所說科波夫想不到就幫他想,但是要怎麼樣才能幫他想呢?還不能被他發現其中的奧秘。
於是洛輝開始了滿腦子的假設,但是也沒有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他找來了參謀們讓大家集思廣益。於是辦法不斷地被想出來了,洛輝也不是很清楚效果但是他知道只要讓科波夫自己向這個地方想,他一定不能抵擋勝利的誘惑。
現在的科波夫給身邊的參謀一種破繭重生的感覺,他身上散發出的穩重和自信讓他看起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其實科波夫的心裡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從上午開始發現赤河河水又開始有水了,雖然水位提升速度十分緩慢但是只要稍加思索就可以知道上游的水快滿了。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們的科波夫不開竅,在他看來這很可能是華人作出的一種姿態,表示他們會用水攻的決心想要讓他投降。當然決心努力殺敵的科波夫作為一個嚴謹的軍官跑到靠近河的建築廢墟中偷偷觀察著這一切。那些分散撤回河東的華人經常回因為路滑不小心掉進淤積的水坑裡,他的下意識中好像捕捉到什麼?撤退、撤退說明什麼?說明華人暫時放棄了要塞的進攻,雖然科波夫也明白可能是計謀,但是一個兵都沒有算什麼計謀,在他看來這很明顯是阻止他向要塞突圍,也從另外一個側面給了他一個暗示:華人的目標不在要塞。
科波夫恨恨地想到要是這個時候給他們來次炮火急襲會多好,可是人家是分批過河,自己的要塞炮打不到河床,在我軍強大艦炮火力下那些野戰炮他還不敢隨便用。就在這個時候華人開始了對要塞的炮擊,火力不是很密集,就好像昨天對安波那的炮擊一樣,火力很精確但是不強大,不過通過觀察他清楚地知道這裡有很多新手。事實上就是我軍炮手又開始了練習,不過這次有所不同。因為在河床中的我軍隊伍邊發生了一次爆炸,被炮火將目光吸引到要塞的科波夫迅速轉移的視線,緊接著他看到緩緩上漲的水中我軍又遭到了幾發炮彈的勿炸。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下沒有開炮,但是看著那些狼狽在水中掙扎的我軍將士科波夫終於意識到了水。如果敵人處於水中自己發發動進攻結果可想而知。
終於在我軍不斷地暗示下科波夫想到了堤壩,他的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對勝利的執著讓他迅速找來了參謀制定計劃,不過他們制訂的計劃就是是我軍參謀們為他們設計的計劃的之一。在計劃制定完成的時候科波夫又想到了華軍在圍殲自己的大好形式下放棄作戰,這讓他很不安,憑藉軍人的直覺他知道其中一定不會那麼簡單。但是他沒有時間了,明天就是華人瀉洪的最後期限。科波夫現在戰亦死,不戰亦死,如果計劃成功他很可能改變一切。
於是科波夫下定了決心,荷蘭人在東印度群島東部的最後希望也在他的計劃中飛灰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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