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另有其人
「很有這個可能,那個女生的冤魂未必只是警告了我,也有可能警告了所有人,當天在現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另外兩個女生,司機和男乘客。」
「但是韓巳矢應該和你一樣,就算想履行這個諾言也苦於沒有信息,畢竟他也不知道這個井村到底在什麼地方,而他發現了這個井村的秘密,一定很高興,就想去核實一下這個井村是不是真的有井,這應該是每一個正常人都會做的。」
「所以,韓巳矢一定回去市裡,去西城區尋找井村和那口井。」
「那麼現在問題就出在這裡,如果韓巳矢想要去市區,他一定會往市區方向開車,但是韓巳矢死亡的地點是離你們出事的地點不遠,你們出事的地點和市區完全就是相反的方向,你覺得韓巳矢為什麼要往相反的方向開?」
林影沉思了一會兒,忽然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韓巳矢遇到了什麼特殊的變故,突然改變了方向?可是是什麼變故才會讓他不去核實井村的信息,反而開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呢?」
我冷笑了兩聲:「韓巳矢是個黑車司機,如果你遇到了一個客人,要求你拉他去一個地方,而且會付你雙倍的價錢,你會不會去。」
林影身體一冷,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身體立刻抖成了一個篩子:「你的意思是,韓巳矢是被人害死的?」
「對,剛才在刑偵隊找屍體的時候我就在想,當時那個女生要求你們把她的屍體帶到井村,丟進井裡,為此她也警告了你們幾個,而且得到警告之後,你們確實也都開始查找了這個叫井村的地方,尤其是韓巳矢,他明明已經知曉了井村的具體位置,可以實現女生的遺願了,那個女生的冤魂是絕對沒有理由害死他的。」
「你的意思是?」林影壓低了聲音:「你的意思是害死秦馨還有韓巳矢的並不是那個女生,而是另有其人。」
「對,而且很顯然,那個人是要阻止我們把女生的屍體帶到井村。」我看了一眼林影:「我們得找到賈斌,現在你們五個人死了兩個,一個被關在療養院,只剩下你和賈斌了,只怕賈斌也有生命危險,我們得找到他,通知他這件事。」
「女生的屍體都沒有了,我們定然是無法將女生的遺體帶到井村了啊。」
「你想,如果女生的屍體已經被這個試圖阻止你們的人帶走並銷毀,他還有必要殺害韓巳矢么?這就說明這個屍體的消失,很可能殺害韓巳矢和秦馨的人無關,這個人正是因為找不到女生的屍體了,才從你們幾個身上下手。」
林影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半天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行了,別廢話了,我們先去找賈斌。」我和林影說,林影這才緩過神來,繼續開車。
車開了,黃子花才低聲在我耳邊說:「行啊,華哥哥,真沒想到你還是個聰明人,能推理出這麼多。」
我咧嘴一笑:「那你看,我小時候體弱多病,總挨院子里小朋友和幼兒園以及學校里的小朋友欺負,那時候我奶又沒交給過我什麼老胡家的還魂術,連院子里的大人也管我叫弱雞,沒人同情我。
那時候我特別恨我爸媽,為什麼他就要給我一個四柱純陰的命,為什麼他們生下來我之後就不管我了呢,既然是這樣又為啥要生下我。
可是我恨我爸媽又有什麼用,院子里的小孩還是每天總欺負我,我就沒事看《名偵探柯南》還有《金田一》,我就想,等以後我長大一點了,有力量了,就把欺負我的人都殺了。
後來我就長大了,學了不少殺人的技術,卻也沒了殺人的勇氣,但這些動畫片也不白看,至少我現在推理能力還是挺強。」
黃子花又笑起來:「沒事華哥哥,以後有我呢,誰要是再欺負你,我幫你殺了他們。」
「你可得了吧,你現在可是我奶的香餑餑,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折了點鬼壽,我奶肯定會砍死我的。」
我和黃子花鬥嘴的這會兒工夫我們已經到了賈斌的家,林影說賈斌拿了女生的錢之後第一時間就都花出去了,他在縣城中心開了一家熟食品的小店,之前賈斌一直在和鬧離婚的媳婦爭女兒的撫養權,沒想到的是錢拿回去了之後媳婦就不離婚了,又跟他和好了,女兒的撫養權自然也就不用爭取了,現在小日子過的也特別的滋潤,也是因禍得福。
我們到了賈斌開的熟食品店的時候,賈斌正好要關門,林影喊了賈斌一聲,賈斌抬頭一看是林影笑了起來:「喲,哥們,沒想到你居然來了,我這就剩點豬頭肉了。」
「生意挺不錯啊。」
「啊,還好吧。」賈斌憨厚地笑了笑,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從賈斌身後走了出來,估計是賈斌的媳婦,賈斌的媳婦打量了我們三個,眼神里都是警惕。
「這是我媳婦,媳婦,這個林老弟就是之前我出車禍的時候和我一起在車上的乘客。」
賈斌的媳婦點點頭,但是她眼睛里戒備的神。色。依然沒有消失。
賈斌跟他媳婦說:「你幫我收拾收拾,然後你鎖門回家看孩子,我去跟林老弟喝一杯。」
賈斌媳婦點點頭:「你別整太晚了。」
賈斌揮揮手:「放心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賈斌把我們幾個帶到附近的小飯店,點了幾個菜,我忙活了一天也確實餓了,聞著菜香,我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叫。
賈斌拿上來一個食品袋:「這是我自家做的豬頭肉,你們嘗嘗,我手藝一點都不比你們城裡的差。」
「那是當然啊。」林影虛偽地乾笑了兩聲。
酒過三巡,賈斌抬頭看了一眼我們幾個:「你們突然來找我肯定是有事。」
林影點點頭:「這都是自己人,我們就是為了那件事來的。」
賈斌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凝重,他嘆了一口氣:「出事之後我回到家,就感覺我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就感覺那天發生的一切都挺不真實的,挺邪乎的,我這個人不信邪,但偏偏那件事確實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