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找十死
奚雲妝與鳳湛離開后,皇宮是徹底熱鬧了。
鴻王自然要申辯的,皇帝有氣沒處發,直接就對著鴻王罵了起來。
紀嬪在一旁聽的心驚,此事終究是她愧對鴻王,這個過程一直都低著個頭。
而皇后卻說了句公道話,「此事有諸多疑點,還是查清楚比較好,免得傷了兩國的和氣!」
皇帝自然又將矛頭指向了皇后,覺得皇后就是小題大做,不過是個小國罷了,他還能掀起什麼浪來。
對於皇帝的無知,眉長公主是徹底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將椅子都給踢倒了,「一個小國不足為懼,那所有的小國都聯起手來了呢?天朝這番作為,當真不怕讓天下人恥笑!」
眉長公主這股勁還起來了,這一句自然說的不痛快,又看向趙倩,氣的指向趙倩來說,「還有你,堂堂公主,就好像沒見過男人一樣,丟臉嗎?怪不得被別人說是賤,果真如此!」
若是眉長公主只訓斥皇帝或者是皇貴妃,皇貴妃這邊不會爆發,可是偏偏眉長公主對著趙倩來了,皇貴妃自然不會應允,含著眼淚抬起頭來。「皇姐何必這般說倩兒,若是皇姐能看的看,怎會對本宮處處相逼,其實還不是因為爾逸公子!」
皇貴妃最後這個名字說的很小心,可是卻是眉長公主心口的疼,就算是一個口型,這四個字她也能一眼都認出來。
只不過,聽到這四個字,皇后的臉再也忍不住勾起了笑容。
她可以預料到,皇貴妃將會因為這四個字,付出她想象不到的代價。
皇貴妃說完其實就後悔了,不過卻沒有想象的多麼嚴重,畢竟這麼多年了,誰還真的惦記著不放,而且也因為這四個字,皇帝對皇貴妃更加的憐惜,當著所有人的面,又將皇貴妃重新的抱在懷中!
眉長公主的臉瞬間就白了,她甚至身子都開始有些顫抖了,這四個字,就好像是她的夢魘,是她一輩子都不敢也忘不了的傷。而今,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掀起來,就好像是將好不容易閉合的傷口,讓人無所顧忌的被撕開,撒鹽,甚至傷口再用刀將鮮嫩的都割開,重複著讓她難受。
皇貴妃微微的眯著眼睛,似乎也陷入的回憶。
趙倩不知道這個什麼公子的故事,可是能有一個名字讓眉長公主這麼失態,倒是覺得新奇,同時也更加的覺得自己的母妃厲害,一個簡單的名字就將眉長公主給打敗了。
皇后的手,似乎是在眉長公主快要倒下的時候,扶住了。
而眉長公主陷入沉思的眼睛也漸漸的清明,她所維護的皇弟,她所珍視的皇弟,卻連一眼都沒有看她。
眉長公主突然笑了笑,似那種看上去非常悲涼的笑容,卻又多了幾分堅韌。
「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子,能比你不要臉!」眉長公主每一個字都說的清楚,每一個字都是她深思熟慮後送給皇貴妃的。
皇貴妃的臉也掛不住了,只不過她卻一直拉著皇帝的手,似乎是想要讓皇帝替他出頭。
而皇帝張開嘴的時候,眉長公主卻轉過頭去,「本公主會將御賜寶劍請出來,從今以後它將是懸在你頭上的利劍,若是你再做錯,本公主絕不饒你!」
這是皇帝記憶里,眉長公主第一次與他翻臉,也是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口吻與他說話。皇帝有那麼瞬間是覺得無助的,他記得當初他下令處死那個爾逸公子的時候,眉長公主都什麼也沒有說,可如今是怎麼了?
眉長公主不再理會皇帝的表情,而是走到了鴻王的跟前,伸手就將鴻王扶了起來,「此事有諸多疑點,事情既然關乎後宮妃嬪,就該由皇后審理,至於所謂的有心人,連皇家的子嗣都該迫害,當真以為就只有你的兒子是天才?」眉長公主沒有回頭看皇貴妃,可是這話卻是對皇貴妃說的。
皇貴妃將眉頭擰的死死的,卻在思考眉長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要反對自己的兒子?
皇后笑容更深了,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眉長公主走後,皇后對著皇帝福了福身,「皇上,您瞧皇姐的吩咐,臣妾該不該接手?」皇后似乎有些為難,卻挑釁的看著皇貴妃。
皇帝現在已經無心理會皇后的小動作,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皇貴妃罷了。
此事,終究還是按照眉長公主的意願,由皇後接管此事。
不過,皇帝並沒有因此而收斂,只覺得對不起皇貴妃后,賞賜了更多的東西。
對於這樣的結果,也都在奚雲妝的意料之中。
就在此事定下的當晚,驛館里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她是穿著驛館婢女的衣服進來的,是直接通報的奚雲妝,只是可惜,她始終帶著面紗,奚雲妝始終沒有瞧見她的真容。
不過,能在驛館裡頭自由出入,還能戴著面紗,若真有心調查,這個女子的身份也並非是難受。
奚雲妝要見她,鳳湛自然陪在跟前,因為要保胎,奚雲妝是躺著的,而鳳湛坐在奚雲妝的床沿。
女子進來對著鳳湛與奚雲妝微微的福了福身,「我今日前來是想要提醒王爺,是時候動手了!」女子說的直接。
不過也確實是事實,因為皇貴妃自作聰明的計策,卻起到了推波助瀾的功效,與其說是激化了鳳湛與皇貴妃之間的矛盾,倒不如說激化皇后與皇貴妃的矛盾。若是這個時候廢太子
。若是這個時候廢太子去了,沒有一個人會懷疑到鳳湛或者是鴻王的頭上,只會將矛頭指向皇貴妃,或者是旁的皇子。
畢竟,似乎在明面上,她們與皇后是同一條戰線的人。
鳳湛沒有急著應下來,而是看著奚雲妝。
女子微微的笑了笑,「早就聽說王爺寵妻如命,這也是我今日前來的原因,若是王爺怕王妃不同意,大可以讓王妃也參與進來!」女子似乎是在打趣,可是眼裡卻沒有一點溫和。
奚雲妝看了看鳳湛,而又對女子一笑,「你的目的只是為了讓鴻王登基?」
女子在面紗下似乎勾起了嘴角,「王妃這話問的似乎是有些多餘,若你我合作,我保你全身而退,與趙倩再無糾葛,而我的事情,恐怕王妃也沒知道的必要!」
奚雲妝聽了這話,倒真的笑了,能遇到這麼張狂的人,也屬難得了。
「你若是願意說,我可以考慮,若你不願意說,我也可以考慮,今日天色已晚,姑娘還是先請回吧!」奚雲妝的口氣並不似剛才的溫和,這也不是奚雲妝不識時務,而是知道拿捏自己的架子。這個女子既然選上自己,必然有自己不可代替的理由,既是如此,為何不把自己手上的籌碼更多一些。
奚雲妝最擅長的就是把玩人心這東西,自然用的更順手一些。
女子惱沒惱,也都沒有表現出來,終歸是她所有的表情,都掩藏在面紗之下了。
等這個女子走了之後,奚雲妝才與鳳湛商議了起來。「你覺得,這個姑娘與鴻王是何關係?」
「恐怕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這個結果無論鳳湛願不願意說,他也必須要告訴奚雲妝。再來,就算鳳湛自己不說,日後若是有機會打交道,奚雲妝自己也能看出來。
雖說鳳湛只見過兩人一面,可是卻看的很仔細,首先他倆是經常在一起的,從鴻王自然的坐在女子的右面就能看出來。而且,這女子給倒茶的時候,鳳湛格外的注意到,她是給鴻王搖涼之後放在鴻王跟前的,這個女子手法嫻熟,再來鴻王自己竟然都沒有察覺到不妥,顯然這個動作是經常做的。
還有,這個女子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鳳湛雖然並不是什麼老手,但是婦人與姑娘自己明顯的差距還是有的,再來,這個女子對鴻王迷戀的個眼神,也騙不了人。更重要的是,鳳湛也曾注意到鴻王的衣服,若是論做工,卻與這姑娘的手帕是出自一人,這麼親密的事情都做了,若是兩人沒有什麼,恐怕任誰都不會相信。
奚雲妝眼裡冷了下來,她雖然不知道奚紅瑜為何會突然告訴她不必管鴻王,但是奚雲妝相信奚紅瑜的判斷,也就是說,鴻王從一開始就是有意圖的接近奚紅瑜的。
而他們能來天朝,恐怕也是鴻王一手安排的。
他們要的就是現在,只是可惜了,自己又豈會如了她的意。
「明日我下去進宮去見皇后!」奚雲妝抱著鳳湛,並沒有說上午要做什麼。
夜這才剛剛開始,奚雲妝因為累了一日了,再加上動了胎氣,睡的很早,而鳳湛卻睡不著,抱著奚雲妝有些發獃。
奚雲妝以前是一個警惕性很高的人,可如今習慣了鳳湛,應該說與鳳湛睡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慢慢的也就睡的有些死了。
甚至連侍衛給鳳湛暗示,有人闖進來,她都沒有察覺。
鳳湛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聽到侍衛在外頭候著,鳳湛將奚雲妝的被子蓋好就直接走了出去。
「王爺!」侍衛抱了抱拳頭。
鳳湛的臉有些陰沉,「誰?」
「趙倩!並且只有一個人。」侍衛對於這個倩公主,也許是因為主子的原因,根本就沒有半分的尊敬,或者說,在侍衛的眼裡,這個女人就算是公主又如何,也不過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貨色。
鳳湛不由的氣笑了,見過沒腦子的,卻沒見過這麼沒腦子的。再怎麼樣也該想想,自己到底大宇的攝政王,怎麼可能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闖進來的。
鳳湛想了想,既然對方沒腦子,那麼自己不介意給她長長腦子,不過,如今肯定不是撕破臉的時候,萬不能打草驚蛇,而是讓趙倩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送。
而闖入驛館內的趙倩,其實有那麼一點後悔了,主要是這個驛館戒備太森嚴了,與她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樣,繞了半天也就剛進了大門。
今日皇貴妃還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她再闖禍了,同時也告訴她眉長公主手裡的本錢了。趙倩當時不以為意,就想著別的沒什麼,她去看看鳳湛應該是可以的吧。可現在,發現進了大門還不如不進大門,這可真應了那句騎虎難下了。
出已經是出不去了,進也不可能再往前進了,現在若是不小心,隨時有被發現的危險,一旦發現,要麼就是被人當做刺客給殺了,要麼自己供出自己的身份,可那樣肯定被眉長公主抓住把柄,她與鳳湛的婚事更別想再成了。
趙倩是左躲右藏的,其實就是在牆邊上逃,圍著牆邊就那麼轉圈,終於被人逼到了一個假山後頭,這才算是稍微安全點了。
趙倩靠在假山上,那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掌輕輕的擺著自己的心口,剛才只覺得好像那心要提上來了一樣。
「嗯,嗯!」假山旁邊有一片草地,這草很高,裡頭傳來了讓人聽了便耳紅心跳的聲音,趙倩雖說不經人事,但是好歹不說也在宮裡呆了這麼久了,尤其是皇貴妃與皇帝那是隨時都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是以,她馬上就知道裡頭有什麼好事。
趙倩不屑的撇了撇嘴,在這樣破落的地方行男女之事,左右也就只能是伺候人的下賤胚子。
不過,那聲音倒是不小,一直在趙倩旁邊這麼喊著,趙倩心裡也不是個事,可外頭有巡邏的,想走走不了。不走吧,也有些受不了。
尤其是在她與鳳湛,可以算距離很近的地方,好像她再努力一下,就能看到鳳湛一樣,一想到鳳湛的臉,趙倩的臉的那個透徹。
心跳似乎都亂了,就在這一個空擋,突然間有個男人的手掌,將她的嘴緊緊的捂著。
趙倩眼神一急,可是對方力氣大的很,無論她怎麼扭動,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趙倩被男人一拽,一下子就跌落在了草地上,地上不算涼,好像是剛才男人做事殘留的餘溫。男人好像挺急的,一拉著趙倩過去,就開始扯趙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