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失寵
「你讓開,留著這惡婦在,早晚都是禍害!」眉長公主臉上只有對皇貴妃的厭惡。
皇帝就是當著,根本就不讓開!
眉長公主氣的厲害,也不管了,拿著劍就對著而皇貴妃刺了過去。
皇帝伸手就要打開,可是皇貴妃好像是瘋了一樣,一下子就將皇帝給推開了。「本宮受夠了,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對你好,怪不得沒人要你,活該,活該!」
這話一說,眉長公主更是毫不留情,只不過皇貴妃這麼大喊大叫的時候也亂蹦亂跳的,皇貴妃刺了幾次也沒有刺重皇貴妃,可是頭飾被眉長公主給刺掉了。
皇貴妃現在是披頭散髮,衣衫破爛,根本就毫無美感!
因為應王出這樣的事情,朝臣們更要關心,一個個都在外頭聽著呢。雖然他們沒有看到皇貴妃的德行,但是聽著皇貴妃說的話,一個個都搖著頭,這樣的女人,也確實不適合呆在君王身側。
皇帝對皇貴妃多少也是有感情的,不過迷戀皇貴妃的美貌更大於感情,所以一看到皇貴妃這個樣子,皇帝一不想過去了,就隨著旁人一起,冷眼看著皇貴妃發瘋!
「皇上,皇後娘娘讓人送花來,說是安王出事了!」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匆匆的走了過來,低頭對皇帝說了句。
可是皇貴妃卻聽得清楚,突然間就大笑了起來,「活該,活該,本宮的兒子好不了,別人的兒子也別想好,安王,下一個就是鴻王,連王,一個都別想逃!」
皇帝的眼神微微的一變,雖然他對那幾個兒子也沒有什麼感情,可是虎毒還不食子呢,被人這麼好端端的詛咒,心裡自然不痛快。
眉長公主看著更是來氣,既然劍刺不到皇貴妃,她直接用腳踹,一腳就將皇貴妃給踹倒了。
皇貴妃被打的疼,可是她是又哭又笑的,那鼻涕眼淚都抹的全臉都是!
皇帝看著沒來由的覺得心煩,對於應王的遭遇,他很是理解皇貴妃,也願意護著皇貴妃,可是看著皇貴妃就如同一個瘋婦一樣,皇帝心裡竟然有些害怕,一想到這樣的瘋婦平日里都睡在自己的身邊,沒來由的覺得身子一陣冷顫。
「都好生照顧皇貴妃,皇姐你隨朕一起去看看安王!」皇帝說著,就要走!
皇貴妃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衝過去就保住了皇帝的腿,「皇上,臣妾不要你去看那賤婦,不要你去看那賤婦!」
皇帝想推推不開,可是心裡又急,直接一腳就踹到了皇貴妃的身上,皇帝沒敢看皇貴妃的臉,幾乎就是逼著眼踹的,有幾下直接就踹在了皇貴妃的臉上了。
等著皇貴妃終於鬆開了,皇帝那是一路小跑,趕緊朝外頭跑去。
「色衰愛弛,色衰愛弛!」皇貴妃大聲的喊著,趴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眉長公主回頭看了一眼,「看好她,別讓她出來!」然後也就跟著離開了!最終皇貴妃也沒能下的去那狠心,說到底也是為了應王,如今應王落得這樣的下場,若是跟前沒有一個真心實意對他好的人,這日子恐怕過的只會是生不如死!
至於趙倩,眉長公主是不指望,只要別添亂就不錯了!看看,皇貴妃出這樣的大的事,趙倩愣在那,連一個字都沒有說!
大門關上,似乎並沒有隔絕皇貴妃的哭聲,反而顯得聲音更大了。皇貴妃是真的難受,好好的一個兒子,怎麼就落的這般下場,她不甘心,心裡頭就是懷疑這是有人設計的,可偏偏是一點證據都沒有,而眉長公主的態度又在那裡放著,皇貴妃著急,她恨不得吃了敵人的肉,喝了敵人的血,可是就因為太著急了,反而失去了沉穩與冷靜。
「走,快走!」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皇帝心裡無端的發緊,腳上更是加快了腳步。
眉長公主看著這樣的皇帝,心裡是真的挺不屑的。甚至有那麼一點同情皇貴妃,看似風光無限,寵冠六宮!可是在她最需要皇帝站在身邊的時候,偏偏皇帝卻被她給嚇跑了。
眉長公主心裡很失望,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怎麼就是這麼一個貨色呢。
終於到了皇后的寢宮了,皇帝的心才放了下來。不過腳是一點都沒有慢下來,直接就沖了進去。
「參見皇上!」皇后都還沒有來得及出去迎,就看到皇帝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趕緊見禮。
「怎麼回事?」皇帝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都還有些喘。
皇后明顯是哭過,回話的時候,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回皇上的話,是安王中毒了,臣妾才做主讓人將安王接到臣妾的寢宮來,讓太醫給瞧瞧!」
一聽安王中毒,眉長公主倒是一愣,按道理說,著安王是廢太子,幾乎是沒有爭皇位的資格了,怎麼還在這個時候出了事。
皇帝也覺察出來了,本來想問什麼,不過先是去看了看床榻之上的安王,那唇到現在還有些發黑,看樣子應該是中毒不輕的!皇帝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太醫怎麼說?」
皇后吸了吸鼻子,「回皇上的話,太醫說尚不清楚究竟中的什麼毒!」皇后每一個字都異常的清晰。
「荒唐!」皇帝冷哼一聲,太醫們醫術高明,這麼明顯的中毒,怎麼會查不出中的什麼毒?
皇后垂著頭,也沒說什麼,倒是屋裡的太醫,趕緊跪了下來,大呼饒命!
「皇上,臣等無能!」除了這
,臣等無能!」除了這話也確實說不出來。
「讓院判來!」皇帝氣的一擺手。
原本這院判是給應王診治的,現在皇帝因為皇貴妃突然性情大變,便沒有那麼在意應王了。可是院判來了之後,還是與太醫院的太醫回答是一樣的。
一句無能為力,讓皇后的眼再次紅了。
皇帝也是沒什麼辦法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朕的兒子,接二連三的出事!」皇帝氣的拍桌子,罵了好一會兒才回去了。到底是因為累了,有人一勸,也就不在這裡等著了。
眉長公主冷哼一聲,就沒見過這樣的做父親的,兩個兒子遇到這樣的遭遇,也就只有皇帝能睡的安穩。
「你老實告訴我,安王到底是怎麼回事?」等皇帝將人都帶出去之後,眉長公主拉著皇后低聲問了一句。
皇后吸了吸鼻子,「這本宮也不知道,安王跟前本宮素來小心,今日出事後,已經抓到了一個投毒之人,不過對方還沒有來得及下手就被發現了,只是在發現的時候,馬上自盡了。可是安王還是中毒了,恐怕是另有他人,安王跟前的人本宮也審了。這麼一審倒是審出了那位的人,可是目前為止還沒有證據說是那位投的毒!」
皇后說的時候,用手指了指皇貴妃那邊的宮裡,自然指皇貴妃。
若是這麼說來,應該是有兩撥人要害安王,但是無論是不是皇貴妃下的手,她在安王跟前安排自己的人,恐怕也沒安什麼好心。
「此事你多留意!」眉長公主只是囑咐了皇后一句,旁的也就不能說什麼了。
等眉長公主也都走了之後,趙蓉從側殿里走了出來。「母后,皇兄還沒有醒來嗎?」她說著,臉上難掩的疲倦。
「還沒有,你怎麼還沒有休息,你身子不好,你皇兄出了事,母后可不希望你再出事!」皇后在趙蓉的跟前,才顯露出有些累了。
趙蓉搖了搖頭,「讓蓉兒陪一會兒母后吧,只是也不知道給皇兄投毒之人,到底是誰,不然定讓他付出代價!」趙蓉身子不好,雖說瞧上去病怏怏的,可是說這話的時候,倒也有些殺意流露了出來。
一提這事,皇后只是冷笑一聲,「雖然不知道你皇兄到底是被誰害的,但是母後知道想害你皇兄的人是誰!」皇后握著趙蓉的手微微的一緊,「趙寓!本宮定讓你生不如死!」
皇后心裡恨的厲害,因為她與奚雲妝之前分析鴻王估計也有別的想法,所以才派人將鴻王盯的緊一些,這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揪出鴻王安排下要害安王的人。
聽到鴻王的名字,趙蓉的眼睛微微的一閃,卻沒有旁的反應。
這一日,宮裡頭倒是熱鬧,兩個王爺出事,那可謂是引得所有人關注,當然,在百姓里津津樂道的還是屬應王的遭遇,尤其是應王出事的時候,有的是看到,大家都在說著上天是公平的,應王平日里做了不少禍害良家婦女的事,如今老天爺就讓他永遠的禍害不了旁人。
奚雲妝聽了之後,只是無奈的看了一眼鳳湛,「你也太大膽了,若是讓人知道,又是一樁禍事!」
奚雲妝與鳳湛其實都是狠歷之人,但是奚雲妝多得是謹慎,而鳳湛,那是霸道,又有些囂張。
鳳湛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我瞧著這還算是太便宜了他!」
奚雲妝無聲的笑了笑,他可是知道鳳湛是小心眼的人,只是可惜了皇貴妃,得寵又如何,一雙兒女都是被毀了。
「王爺,王妃,眉長公主求見!」下人在門外稟報。
聽到眉長公主的名字,鳳湛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奚雲妝笑著拉了拉鳳湛的手,還是下命令讓眉長公主進來了。不過鳳湛卻沒有打算見眉長公主,直接出去去尋鳳雪舞了。
一夜之間眉長公主好似也老了許多,猶記得上一次眉長公主還是一臉意氣風發。
「長公主!」奚雲妝躺在床上,微微的額首。
「如今恐怕只有王妃,最為愜意!」眉長公主口氣不善,聽著是有意見的一樣。
奚雲妝輕笑一聲,「長公主莫不是羨慕?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概上天憐我沒被小人害了去!」奚雲妝也是不饒的,從上一次眉長公主提出讓鳳雪舞嫁給應王的時候,好似兩個人就屬於那種撕破臉的狀態了,如今也沒有什麼好兜著的了。
眉長公主認真的打量奚雲妝,早就聽說奚雲妝厲害,只是她終究還是輕視了奚雲妝。
好似前兩日奚雲妝還要登門拜訪自己,而今明明自己是天朝的主事之人,卻好似比奚雲妝還要狼狽。
「小人?本公主倒不知道,王妃是在說別人,還是在說自己,王妃做事如此狠絕,就不知道王妃在午夜夢回,可曾被夢驚醒!」眉長公主說的時候,手指不由打量四周,說不上想要看什麼,但是就是想要將奚雲妝所在每一寸都看的明白。
奚雲妝低低的一笑,眉長公主的問話她不是第一次聽到,好像有很多人都這麼問過自己,可是無論是什麼時候,奚雲妝還是可以抬頭的說一句,「無愧於心!」
「長公主今日若是有話便說,若只是想要敘舊,那真是不好意思,大夫說了,本王妃需要靜養!」奚雲妝這話自然是下了逐客令了。
眉長公主站了起來,可是卻沒有走的打算,「是不是你?」眉長公主問的時候咬著牙,似乎在壓抑著怒火。
「長公主這沒頭沒尾的來上這麼一句,本王妃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呢!」奚雲妝說完,還用帕子輕輕的掩著嘴,似乎是覺得好笑。
「應王的事,安王的事,是不是都與你有關?」眉長公主緊緊的盯著奚雲妝,似乎試圖在奚雲妝的臉上發現什麼。
奚雲妝突然笑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公主當真是抬舉本王妃了,想必天朝的百姓都知道,這應王出事,是因為他請搶民女,本王妃可沒有那個能力,連王爺的興趣都能主宰了,至於安王,宮裡也傳來了一些言語,本王妃自認不是什麼用毒的高手,自然做不出連太醫都查不出來的毒藥!」
奚雲妝這話多少肯定是帶著諷刺意味的。
「說!是不是你!」眉長公主又問了一句,只是甚至快速的沖了過去,手中的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就放在了奚雲妝的脖子上。
奚雲妝身邊伺候的也趕緊出手,所以,眉長公主的脖子上,也有一把劍。似乎,誰也占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