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牛郎村
「砰」的一聲黃澄澄的子彈帶著金黃色的焰尾飛了過去。
不過就在子彈飛過去的瞬間,白色的女士拖鞋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是的,消失了!
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我驚愕的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地板,想要去尋找它的蹤跡,卻是怎麼也找不到。
可是鬼打牆還沒有消失,莫溟與夢寒也在尋找它的蹤跡,小舞的哭聲還回蕩在這個樓梯間里。
突然!
一隻冰冷的手毫無徵兆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快速的轉過頭,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空蕩蕩的樓道,還有靠在牆角的小舞。
只是小舞不知為什麼沒有哭泣了,眼睛怔怔的盯著我,嘴巴微微張開,纖細的手指指著我。
「小舞,怎麼了?」我問道。
「老……老大你身後有東西!」
啊?
我轉過了頭,一張扭曲至極的臉出現在了我面前。
這張臉的扭曲程度甚至比之當初我在七中遇到的任何一隻鬼還要扭曲的多。
不!不能說是臉!
他已經沒有了臉的樣子,只有臉的形狀。
它的臉竟然是碎的,好像是一塊塊碎肉拼上去的,碎肉與碎肉之間的連接就是已經凝結的暗紅的鮮血。
鼻子歪歪的掛在臉上,上下嘴唇已經沒有,露出潔白的牙齒與暗紅的牙齦。
就算我已經經歷過了將臣的事情,但我依然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臉。
「啊!」
小舞發出了一聲叫喊。
這時候,它笑了起來,一隻布滿雪白色蠕蟲的爪子就要直接插入我的腦子。
此時我的腦子完全是空白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也做不出任何動作,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它將要插入我的腦子。
「咯咯咯」
就在它的爪子就要刺入我的腦子的時候,一陣雞叫聲響了起來。
它消失在了原地,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天亮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是發現自己還是站在自己的病床之上。
莫溟與夢寒站在面對著我的床前,小舞靠在房間的角落。
原來我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原來從一開始我們就進入了這隻厲鬼的鬼打牆之中,卻是一直沒有發現。
這隻厲鬼的道行到底有多深才能夠足以讓我們一開始就陷入它的鬼打牆?
本來已經擦乾淨的冷汗,再次冒了出來。
我不敢想象,只是可以確定的是,我現在無法對付它的。
「呼!」
我深呼了一口氣將小舞扶了起來,安撫好她后講他跟夢寒莫溟三人給遣送回了分部。
接著,我打了一個電話給蘇神說明了這裡的情況。
蘇神聽后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說是這就是我轉正式部長的考驗開始了。
還說,讓我先不用管醫院裡的這隻厲鬼,讓我跟著學校去棉鈴縣的鄉村鍛煉,一切答案都會在那裡揭曉。
於是我只好作罷。
出了醫院之後,我來到了昌西分部。
看著熟悉的分部,我不禁有些感慨跟憂傷。
幾天之前,我還只是一個普通的部員,部長是一個叫做陳浩初的男人,只是現在卻物是人非了。
好在還有小舞夢寒莫溟這三個奇葩在。
在分部里呆了一天之後,我回到了七中準備去棉鈴縣。
在這個下午,我充分的了解到了科技的發展,以及無處不在的存在感。
就連捉鬼都是這樣。
小舞像獻寶似得,一一向我介紹了她的寶貝。
我知道了先前醫院裡的那個探鬼器的工作原理。
原來,鬼魂在科技裡面就像是一中磁場一樣的存在,而探鬼器正是利用磁場探尋鬼魂的存在。
而那個眼鏡也是利用這一點能夠使普通人看見鬼魂的存在。
除此之外,還有捉鬼器,封鬼器,隱身藥水……
最後我在那裡拿了四樣東西。
探鬼器,可以看見鬼的眼鏡,捉鬼器,隱身藥水。
所謂隱身藥水,並不是真的能夠隱身,而是能夠利用這種藥水讓鬼魂看不見你。
不得不說,科技還真是奇妙。
帶著這些東西,經過一天車輛的顛簸,我們七中六百多人來到了棉鈴縣一個位於山腳的小山村。
看著面前這六百多人我不禁有些悲傷,原本兩千多人的七中現在卻是只剩下了這六百多人。
心中對於將臣的怨恨也是越發的濃重了。
我們來到的這個小山村叫做牛郎村,至於為什麼叫牛郎村,據村子里的人說,是因為牛郎與織女正是在這裡相遇並且發生愛情的。
至於是不是真的就無從考證了。
這個村子有一個最為明顯的標誌就是在村口有一個古塔,古塔的旁邊有一幢古樸的四合院,裡面沒有住的有人,看樣子是古代就存在的了。
整個村子大概有三百多戶人家,家裡大多都是一些老人以及婦女孩子,青年的小夥子都出去打工了。
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個村子里人怪怪的,哪裡奇怪卻又說不出來。
只能說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甚至還帶有一絲敵意,但臉上總是掛著笑容說著歡迎我們的話語。
笑容之誠懇,我都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了。
我們六百人被分散在了這三百戶人家之中,大概一戶人家兩個。
我被跟一個女孩子分在了一戶留守婦女家中。
女孩是我們班上的,叫做徐悅,長得還不錯,就是有些瞎膽大,對一些未知的事情也具有十分的好奇心。
以前還在七中的時候我就聽她們寢室的人說她經常在寢室里拉著她們寢室的人玩什麼筆仙碟仙之類的東西。
反正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而我們所寄宿的這家留守婦女,叫做王阿花,她的丈夫在年前就出去打工了。
她今年二十七歲,卻已經是四個孩子的媽了。
這就不得不說小山村的落後了,外面都已經實行計劃生育,他們這裡卻還在死命的生孩子。
在他們看來,存錢不如存人。
她的四個孩子兩男兩女,最大的是一個女孩今年八歲了。
最小的是一個男孩,今年剛能夠下地走路說一些簡單的話語。
我跟徐悅在王阿花家呆了大概兩個小時之後,村裡派來了人叫我們去村前的廣場,說是要為我們舉行一場歡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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