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好基友是拿來損的
程純純傻傻的看著前方,鼻子還不停地吸著,她現在腦海中已經把蕭騰罵了千遍萬遍,龍漠凌遞上一塊方巾的時候,她先楞了一下,獃獃的接了過去,說了聲謝謝。
龍漠凌依舊那副笑顏,看的程純純心裡槮的慌,他打開車上的音響,放了舒緩的曲子,程純純那個暴躁的心也因此慢慢的停了下來,雨的印記,聽著讓人耳目一新,即使在疲憊的心也會隨著這首曲子的節奏放緩,音樂可以升華人的心靈,程純純比較贊同這一點。
「師父大人,今天是誰惹到你了,徒弟我幫你打抱不平。」看著放鬆的程純純,龍漠凌又開始遊說了,「不過呀師父,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教我真正算命的本事。」
程純純瞥了一眼開車的龍漠凌,「呸,你才算命的呢,你們全家都是算命的。」此話一出龍漠凌更是笑淚了,自己說錯什麼了,就這麼被她給罵了,還連帶罵了自己一家。沒等他說話,程純純便細心的教導說,「我這叫做岐黃之術,懂不?」她很認真的看著龍漠凌問道,奈何小龍同學明顯一副不知道的眼神,程純純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不懂。」
「是是是,我就是不懂才會求您教我呀,師父大人!」龍漠凌一個漂亮的剎車,前方紅燈。「我有一個問題,你這歧黃之術是與生俱來呢,還是後天所學,你說我現在學這玩意能學到幾層,以後能去忽悠人不?」
程純純一說到自己的這一身本領可是一身的得意,不知該怎麼說,天賦異稟,也不算,就是自己對別人的命格特別感興趣,從小就是如此,她曾經蹲在大街上的算命先生的攤位上,硬生生的把人家的生意給攪黃了。對於別人的生辰八字她只要瞄上一眼便會知曉他人未來會發生的劫難,雖說不是百分百的準確,就對於自己看過的不下於一百對新人中是沒有出過紕漏的,這也是她為什麼能在公司立足地位。公司里她不是說得上話的主兒,可是她熱愛這份工作,即使有經理那種貨色為難自己,可是她終究是不會炒自己的魷魚,她程純純在公司的業績可是有目共睹的。
「我跟你說,我忽悠人的本事可是你學不來的。」程純純顯然是忘乎所以了,沒有料到龍漠凌給自己下了套,等回過神來時,可想而知龍漠凌已經笑不成聲。
程純純有些氣急,果然蕭騰的朋友沒有好果子,於是她練手帶腳的對著龍漠凌上下其手,一頓捶打,可她畢竟是女人,她的這些力道捶在龍漠凌身上無非是隔靴捎癢,而在外人看來便是豪華跑車裡的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
程純純感到自己的背後一陣嗖冷,就像一大冰塊放到了自己的脊梁骨上,就在她好奇寶寶的回了下頭,那場景簡直能把人嚇了半死。
蕭騰的車是什麼時候停在他們旁邊的,龍漠凌當然也是注意到蕭騰才存在,他現實驚訝的「阿偶」一聲,然後再一次眯著他那邪魅的眼睛,透過車窗,對蕭騰說,嗨。
程純純不敢再回頭看蕭騰,總覺得哪裡不對,自己像是背著丈夫出來偷情的人,而龍漠凌玩味的笑著,程純純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偷偷地瞅了眼龍漠凌,而得到的卻是「你死定了」的信息傳遞。
程純純再也不能忍受低氣壓的環境了,太他大爺的壓抑了,為毛她見到蕭騰就要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感覺,自己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他出現自己就一定要畏手畏腳的嗎,答案是,不。想到這兒,程純純就挺直了腰身,調整好自己的面目表情,嘴角完成了四十五度,脖子機械地向右轉了過去。蕭騰被程純純的這個舉動怔住了,他先是一驚,因為他沒想到程純純會如此大膽的表現,下一秒蕭騰又是一副撲克臉,他不笑的臉龐太沒有違和感了,程純純又瞬間感到了周圍氣溫的降低,眼前一道黑線。
「三,二,一······」綠燈終於亮了,龍漠凌估計也是受不了這種氣氛,快一步發動了車子。程純純對龍漠凌的這一舉動豎起了大拇指,幹得好,不愧是我徒弟,知道救師父於水火之中。
可是她卻不知道龍漠凌跑這麼快是害怕自己被那尊蕭大神的眼神殺死呀,他是知道蕭騰的,佔有慾特彆強,即使知道自己與程純純不會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沒辦法,他的東西沒有他的准許是不許任何碰的,即使他龍漠凌從小就和他穿一條褲子也是不行的,一想到剛剛蕭騰的眼神,龍漠凌雖然笑的一臉燦爛,但他的內心還是發顫的。
記得當年大學里一個校花級別的女生對蕭大神求追猛打,各種招式都一起上了,可我們的蕭騰呢,依舊不理不睬獨斷專行,採用了三不管的政策,放任喜歡他的女孩鬧騰,可就是自己愛答不理,有一點他不能容忍,不準別人接近他,不許碰他的東西,即使是一下下,他都會立即扔掉。就如校花同學無意間碰了他的手機,仔細研究了一下就是打不開,他蕭騰的手機設的那是密碼嗎,人家可是指紋識別開鎖。多麼高端的行當呀,就在校花同學拿起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蕭騰同學的眉頭就扭成了麻花狀,隨即便將手機從她手中抽離出手機,下一秒大家就看見手機在空中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結束了它的餘生。「不準碰我的東西!」這是蕭騰對校花同學說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扔完手機以後他掏出一塊方巾擦了擦手,然後又迅速地將方巾丟進垃圾桶里,當時在場的同學都驚呆了,校花同學那是眾人嚮往的女神呀,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蕭騰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在告訴校花同學,她臟嗎?
這樣女生在校園裡如何再待下去,可是他們想多了,在那一天後蕭騰再沒有出現在那所大學中,人家直接飛往美國進修去了。
龍漠凌不是擔心程純純像那隻手機被嫌棄,而是擔心蕭騰會把自己踩在腳下一點點的蹂躪,想想那場面是多麼的可怕。
龍漠凌的車子停在程純純家的小區門口的同時,蕭騰的坐騎也隨之趕到了,龍漠凌透過後視鏡都能看到蕭騰那清冷的眼神,說K了他那也是不足為奇的。
身旁的程純純反倒是一副輕鬆的樣子,自己解開安全帶,回身拍了拍龍漠凌的肩膀說道:「徒弟呀,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走了,你自己開車小心,對了,你還記得回去的路吧,不記得的話用車載導航儀。」程純純說完便開門下車了,龍漠凌也同時解開安全帶下了車,他一把抓住了程純純的胳膊,有些賴皮道:「師父,您老就這麼忍心趕我回去了嗎,好歹我也是專程送你回來的,就不請我上去喝一杯嗎?」
「要不要喝兩杯?」這聲音實在是冰點至極,龍漠凌想著這丫的終於忍不住出來了,他還沒回過神來,便看見了蕭騰以一種強烈的佔有慾的方式站在了程純純的身後,「阿凌,最近胃是不是好了?」蕭騰說話的語氣永遠是這麼的冷淡,讓人心頭一顫,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龍漠凌深知蕭騰的脾氣,他也無所謂蕭騰說的話,依舊馬大哈地說著:「我的胃好著呢,就是想去純純師父那坐一會兒嘛,阿騰,這你也要管嗎?」弦外之音就是蕭騰你丫的滾邊去,我就要去看看小純純的閨房怎麼滴。
程純純依舊是感到背後超低的負壓,她站在中間看著一臉笑顏如花的龍漠凌,還有一臉可刮出沙冰,而且正在冒著冷氣的蕭騰。看著他們倆程純純終於知道水深火熱怎麼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