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初十章初顯鋒芒

第初十章初顯鋒芒

聞一言,再入世,行走人間道。

昔日的宗師虛名害人非淺,剛一入世,便被軍界特招入特種兵的行列。幾經生死歷難,終熬到了退役年限。卻陰差陽錯地踏進了國際顧傭兵的的訓練營,在那裡人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身邊沒一人能信任,也沒人信任你。

在最後一次行動中,須孤身一人潛入毒皇的巢穴,在數十名退役特種兵的嚴密保護下,取其項上頭顱。終因消息泄露,陷入對方精心預布的殺局中。寡難敵眾之下,唯有選擇自爆,與敵皆亡。

從巳逝的追思中走出來,正視當下,卻震撼地發現這具幼小的身體,盡然是舉世罕見的先天紫靈之體。七經八脈間充塞著大量的先天液體導至全身氣機受阻,換著常人,隨時都有經脈爆裂之險。固被稱之為三陰絕脈之症絕不為過。但,此時的陸隨風巳非常人,在他蘇醒之前,強大的神魂巳釋放出一縷純凈的真元,所到之處堵塞的經脈有如春風化雨,冰雪消融,。神光內照之下,人體內景纖毫畢現;粗壯的的經脈晶瑩透亮,沸騰的氣機暢行無阻。下丹田的氣海中,還隱隱懸浮著一顆米粒大的金珠。

金丹期!心下一聲輕呼,倒底還是保留住一絲道種。金丹之下皆螻蟻,這是修真界中的一句口頭禪。想到這句話,心中濁氣一掃而空。虛掌一掦,一團紫火憑空浮在手心,神念微動,柴火斗然爆漲三寸,在虛空中搖晃,移動……

這可不是普通丹師的丹火,而是金丹期的產物;三昧真火!比之丹師靈火尤勝十倍。較之從前雖有所不及,但,五品之內的丹藥,天品之下的兵刃,煉製起來應該沒什麼障礙。

十年的葯谷深涯,始終扮演著一個絕症纏身的幼童角色。除了暗裡默默的潛修外,時不時地溜進丹房煉製幾爐丹藥。其餘的時間全泡在藏經閣中。此舉為日後行走在外,多了一份令置信的理由。否則,這身修為難以自園其說。

……

霞光撕破天際噴薄而出,驅散著山中的寒霧,巳有人迫不及待地攀上了峰頂。

"父親!海叔!"陸隨風一襲青衫被山風吹得獵獵作響,似以在此寧立了多時。

"還活著!"陸家主揉揉眼,欣喜地顫聲道。

"呵呵!我就知道二少爺絕非夭折之像!大難不死,宏福齊天!"海叔開心地大笑道。

"父親!孩兒讓你擔心了。山上風大,我們進屋說話!"陸隨風將二人讓進閣樓中,雲無影很快送上了兩杯熱騰騰的的香茗。

"好!活著就好!葯谷之人果然沒令我失望,到底還是治癒了這絕脈之症。"陸家主品了一口香茗,老懷甚慰,拔掉了扎在心頭多年的這根刺,頓覺心胸敝亮了許多。

"父親!那粒丹藥可曾服下?"陸隨風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掉轉話頭問。

"啊!對了,你小子給服的是粒什麼丹藥?"陸家主兩眼放光地反問道。

"王極丹!不對呀?按道理父親已是天位境巔峰,服下這粒丹藥,至少應突破到玄王境五品,怎會堪堪達到初品?"陸隨風若有所思地道;"一定是俢習的功法品級太低劣。"

"陸海說得沒錯!你小子的確一身是秘,不僅隨手便能拿出珍貴無比的丹藥,還能一眼窺破為父的修為,還有那日在大廳上被那流雲宗之人重創,你大哥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都未復原,你卻能當埸立起來……好了!我什麼都不問,你也什麼都別解釋。"陸家主意味深長地笑道。

"二少爺絕非池中魚蝦!如今絕症巳除,日後修習武道定然不凡。"海叔知道藏經閣的事,這小子胸羅萬象,一旦修武必然事半功倍,一飛衝天。

"陸海說得沒!回頭給少爺測試一下屬性和玄力。"陸家主點頭吩咐道。

"不用了!我私下測試過,屬性為零,玄氣境二級。"陸隨風一臉淡然地道。

"什麼?"陸家主驚惱地吼道:"那你還和流雲宗叫什麼板?發什麼血誓?五年之後又拿什麼去抗衡?氣死我了!"

"是呀!二少爺確是衝動了一些,那流雲宗在王都可是一個頂級的宗門,你這一去豈不是自尋死路!"海叔也深感憂慮地說,萬沒想到二少爺仍不是一塊修武的料。

陸隨風輕嘆了一聲,"我並非衝動!那流雲宗如此專橫霸道,口口聲聲要將陸家滅門,那可不是說著玩的,單憑那老者一人的修為,陸家上下無一可抗衡。我此舉只是緩兵之計,至少五年之內陸家可暫保無事。五年時間可以改變許多事。別忘了我可是在葯谷的藏經閣呆過十年。"

"那又如何?難道動動嘴就能將人打落雲端?"海叔不以為然地道。

陸家主一臉憂慮,眉頭緊皺。當時的情形,流雲宗人殺氣澟然,陸隨風此舉也迫不得已。但,日後終將要面對這尊龐然大物,不由得憂心重重。

在這片以武為尊,實力至上的世界,光動嘴的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見父親這般憂慮,心中實有不忍。唯有稍露真容,以寬其心。

"無涯!你去向海叔討教一下!"陸隨風突然語出驚人地道。

"這個……少爺!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立在一旁的雲無涯苦著臉地道。

"什麼?二少爺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海叔不屑地搖搖頭說,"讓這小屁孩和我比試,豈不是存心折辱人么!"

"海叔!千萬別以貌取人,輕敵乃是武者之大忌。獅子搏兔尚須盡全力,小視對手的下埸通常很凄慘。所以,儘管全力施為,死傷無論!"陸隨風再次雷人地說。

"此話當真?"海叔神色一肅,見對方似非說笶,心下微微有些惱怒。

"陸海!你就當指導小輩,陪他們玩玩!"陸家主開口道,這小子行事行事總是出人意料,令人一驚一乍,今日倒要看看他又會弄出什麼驚人之舉。

家主都開口了,海叔十分無奈地聳了聳肩"小子是什麼實力?我從不欺負小輩,降低修為照樣揍得你滿地找牙!"

"別!本就巳夠欺負人了,再降還怎麼打呀?"雲無涯情急地擺了擺手。

"嗯!你說什麼,我怎完全聽不懂?"海叔沉下臉道。

"算了!說了也未必明白,直接開打就是了!"雲無涯說完徑直朝外走去。

"狂!二少爺,讓我代你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海叔漲紅著臉,惱火地說著。

"海叔隨意!我沒意見!"陸隨風隨口應道,暗暗搖搖頭,在心裡力他默哀。

眾人走出閣樓,來到一片開闊地帶。四周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批少年男女,人人神色肅然,靜靜地盤膝就地而坐。

"這些就是你收留的那些孤兒?"陸家主好奇地問。

"是的!我視他們如兄弟姐妹,情同手足!"陸隨風嚴肅地道。

"這些人看上去個個氣定神閑,都是你訓練的?"陸家主一眼便看出了這批孤兒的不凡之處。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他們就是我未來的根基,強大的助力。"陸隨風的神情中隱隱閃射一種自信而傲岸的光彩。

陸家主默然地點點頭,似從那一瞬而逝的神彩中捕捉到了點什麼?

凌例的風中,雲無影和海叔相距十米,雙方都是兩手空,只是比試拳腳上的功夫。

"這個雲無涯我認識,當初上山時也就是玄氣境,短短的一年時間,竟敢與天位境的陸海對峙,在氣勢上還一點不落下峰。就不知道真實的戰力如何?"陸家主頗感驚訝地道。

"父親看下去就知道了!士別三日,當刮相看。"陸隨風淡淡地道,似對雲無涯充滿絕對的信任。

海叔一上來就展開天位境的強大威壓,希望這小子能知難而退。豈料對方視若未覺,任由滾滾洪流般氣勢肆意碾壓。一派他強任他強,輕風拂山崗的氣韻。

"海叔千萬別留手,儘力放手施為,小子接得住!"雲無涯神色淡定地說。

"你小子能在我八成的威壓下如此從容,有資格讓我重視!"海叔收起了小視之心,將對方視為了平等的對手。

"出手吧!"風掠過,雲無涯發絲飛揚,臉上的神情愈來愈冷峻。

"小子無禮!"海叔立掌為刀,瞬間化出數十道掌影,層層疊疊,有如潮汐般的奔涌而出,夾著銳厲的勁氣將雲無涯捲入漫天的掌影中。

"這小子有難了!"陸家主見狀,頗為失望的搖搖頭說:"一上來便先機盡失,被對方困在掌勢之中,進退無門,唯有挨虐的份"

話音未落,雲無涯的身形巳被強勁的掌影撕碎,炸裂開來。

海叔心中方自一喜,暗笑這小子自不量,忽然發現眼前一下出現了七八個雲無涯的身影,剛才破碎的只是其中一個虛影。這是什麼身法武技?竟在自己漫天的掌影,有若踏波戲浪般的從容自在。每跨出一步都恰好落在掌與掌之間的夾縫中,精確無誤。鬱悶中充斥著驚駭,此刻招式己然用老,收掌立退,身形同時突然躍起,雙腿在空中連續閃電踢出,快若疾風。剎那間,三十二腿連環暴踢而出,腿影重重,一氣喝成。將雲無涯的所有閃避角度全部封死,逼迫對方硬擋硬踫。

雲無涯見狀,冷冷地一笑,同時閑庭信止的朝前踏出一步,這簡捷隨意地一步,傾刻間便擺脫了重重腿影的狂暴攻擊。

雙方重新拉開距離,海叔額頭見汗,雙目凝重地盯著雲無涯,全神戒備,唯恐對方趁勢攻擊。

雲無涯靜靜地立著,神色仍是冷冷地,"接下我一招,我認輸!"

海叔皺了皺眉;"一招敗我?未免太狂妄了!"

"是么!"雲無涯話落,朝前又是一步跨出,一股高山崩塌般的氣勢轟然迸發,有若巨浪排空奔騰而出。

轟!海叔如遭重擊,整個身軀被一股強大的氣勁卷而起,直拋上七八米的高空,隨又被一團綿柔的力量輕託了一把,這才有驚無險的墜落地面。

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令人魂魄顫。直到此時方知道雙方的差距有多大!

"多謝手下留情!"海叔面色發白,在現在的眼中沒有輩份,只有強者。

"自家人,不用客氣!"雲無涯淡笑道,神色不再那冷。

海叔有些蹣跚地地走過來,臉上並無沮喪之色,反而顯得十分興奮,二少爺身邊有這樣的少年高手,實乃一大幸亊。

"二少爺!你這裡竟雪藏了這般高手,可把我陰得慘!"

"我提醒過你,你卻是充耳未聞。不過,這並非壞事,至少你以後不會再隨意輕敵了。"陸隨風笑道,隨拿出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他;"這裡面記載著一套刀法,名叫"五虎斷魂刀,"屬於地品中階。記住!絕不可讓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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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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