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八十四章師兄弟重逢
一千九百五十八章有些錯一生都不能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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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01
眼前發生的一切,紅臉虯髯老者不相信,花海間的那些血衣殺手死士同樣不相信,但事情的確是發生了。
敖冷月仍靜靜的懸浮在碧潭水面,裙衫微微浮動,泛起一層層的波光漣漪,化著這輕柔的風……
"這是道紋……這怎麼可能?"紅臉虯髯老者轟然立起身來,面部的肌肉劇烈的抽搐,滿臉的震驚,震憾,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本來一切都在他周密的算計中,兩女在他的眼裡,弱小得猶如螻蟻般的存在,似乎彈指間就可將其粉碎。事實上,他一直用氣機鎖定住青鸞聖女,自認為已將其牢牢地掌控,成了一個隨時都可以出手擊殺的人質。
眼角輕掃向仍在靜靜品茶的青鸞聖女,彼此相隔不過咫尺,似乎一點不懼自己突然出手將其擒住作為人質,面對一位半步道境,那來的這份信心?
面對如此篤定的青鸞聖女,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猛地竄上心頭,令他生立即想要逃遁的念頭。可是有些錯,一生都不能犯,因為那代價,大得只有用"命"來抵償。
此時的敖冷月已被三十名血衣殺手死士團團圍住,一個個像是完全失去了人性的冰冷殺器。只攻不守,悍不畏死,以身為盾,你斬我一刀,勢必還你一殺。
同伴的喋血倒下,殘肢斷臂,在他們的眼中感覺不到一絲情緒波動,足夠的冷漠,冷酷。殺手死士本就要有被殺的覺悟,活著就會繼續完成使命,那怕只剩下最後一個,也會一往無前,直到倒下。
又一名同伴的頭顱瞬間離開了身軀,血光衝天而起。餘下的血衣殺手視若未見,眼神一片冷漠,仍舊悍不畏死的圍殺過來,傷換傷摶命的殺伐。
敖冷月根本就沒想放過這些難纏兇狠的血衣殺手死士,月牙彎刀幻起一片冷浸徹骨的寒光,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殺機漫延開來,天地間一片月華如水,一波一波的水銀漣漪瀰漫四方,呼吸間已將一眾血衣殺手死盡數呑噬淹沒,無聲無息,像是完全與外界隔離了一般,根本看不清其間發生了什麼?
見到這一幕,紅衣虯髯老者驚顫之餘,大腦仍不失清明,知道當下已不能再依靠那些血衣殺手死士了,唯有出手擒下眼前的這個女子作為人質,方有可能全身而退。
一念生起,不再有絲毫猶豫遲疑,一股森然殺氣瞬間透體而出,五指箕張如爪,轟然對著一桌之隔的青鸞聖女當胸爆襲而去,這一爪足可裂山碎岳,血肉之軀一旦被抓實,輕則皮開肉綻,重則掏心挖肺。
一尺三寸,青鸞聖女的神色間仍是平靜如水,精緻唇角微微掦起,透出一絲譏諷和戲虐的意味。
嗤!這一爪,似若抓在一塊堅硬如鐵的金屬上,如鉤的五爪再難寸進分毫,手指尖反倒傳出一陣錐心的刺痛,心頭頓時浮起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暗道一聲:"不好!"知道已失去了唯一翻盤的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身形隨之飛退而出的竄出小亭,虛空滑步,幾個閃爍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裡可是他的地盤,一草一木皆了如指掌,更有許多密室暗可以藏身,可他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飛速離去,寧可放棄苦心經營了數千年的巢穴,也不敢冒險留下來,那純粹是在坐以待斃。
就這麼大點區域,無論藏得多隱秘,遲早都會搜尋出來。巢穴沒了可以再建,命若沒了,一切都是虛無。
只在幾個呼吸間,便出現外面的山谷,沒有絲毫留戀的化作一道流光疾掠而去。逃亡的速度比平常極限速度,還要快上一倍有餘。中途不斷的變幻著逃逸的方位路線,在虛空中東折西竄,耳畔風聲呼呼作響,無數群山大澤,山川河流,都在身下一閃而逝,仍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嗯,這是怎麼回事?"紅臉虯髯老者心中突兀的一凜,以他這種超越音速的速度,都急掠了這多久,應該掠出近萬里之遙,至少這是他估計的安全距離。
然而卻驚駭的發現,四周的山川地勢卻尤為的眼熟,甚至都能逐一叫出地名來,也就是說,自己奔行了這麼久,就像是在原地奔行一般;"不好,這片空間被禁固了!"
"不錯,算你還沒老糊塗!"一道淡淡的語音彷彿從天際深處透出,帶著濃濃的戲謔,直令紅臉虯髯老者心神劇震,同時止住奔行的身形,一臉儘是駭然之色,雙目中透出極度的驚顫。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再無法向前邁不出一步,一股強大得令人顫慄窒息的氣機,令得他渾身上下巳然是完全動彈不得分毫。
僅憑氣機便能將一個半步道境束縛得不能動彈,那會是一種怎樣恐怖的力量,只有真正步入道境的存在,方能擁有如此的大神通手段。可是,眾所周知,在這片天地世界的規則下,千百萬年來,還從未有一個道境出現過。
然而,紅臉虯髯老者能清晰的感覺到,禁錮住自己的這股力量,已經不是仙者的靈力,而是由無數玄奧無比的規則之力,凝聚而成的道之力。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同時也興奮不已,完全忘了自己當下的處境,竟是雀躍的沉浸在這種發現中。
本以為道境只是一個美妙而虛幻的夢,半步道境就是這片世界的極限,那是一種坐待仙壽耗盡的絕望,看不見希望和未來的歲月,簡直就是一種沉重的煎熬,如同毫無生氣的行屍。
"死在臨頭,居然還神遊天外,真不知你這種智商,是如何修到半步道境的?"隨著一道譏誚的聲音響起,一道蔓妙婀娜的身影,從雲氣中緩緩探出,說不出的飄逸出塵。
"居然會是你……這怎麼可能?"紅臉虯髯老者從夢遊中豁然回神,見到來者正是之前欲要將其擒住,當作人質的青鸞聖女。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視為爐鼎的存在,竟會是一個令無數仙者仰望的道境。
"你真的是……道境?紅臉虯髯者的大腦徹底的迷亂了,面部肌肉一陣控制不住的劇烈抽搐,嘴唇打顫,雙目中卻沒有絲驚懼,惶恐,就像一個溺水者,在絕望中發現了一根巨木,有的是難以抑制的狂熱和興奮。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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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假包換!"青鸞聖**雅的理了理鬢角的發絲,嘴角掀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說你有眼無珠,都是在恭維你,居然想將兩個道境的存在視為爐鼎,如此腦殘,真不知你近萬年的歲月是如何熬過來的?"
"這不可能!"紅臉虯髯老者猛地甩了甩有些迷亂的腦袋;"這片世界的規則,根本不允許道境的存在,怎可能一下就冒出兩個來?"
"否則呢?你不會認為自己這個半步道境只是擺設,這麼容易就被輕易的禁固住?"青鸞聖女譏諷地道。
這種顛覆認知的事,就算擺在眼前,也讓人難以置信。活了近萬年的老怪物又豈會如此輕易被忽悠,身上猛地爆發出半步道境的強大威勢。可是,無論他怎樣用盡渾身解數,都擺脫不了這無形無色的空間禁固。
"哼,就憑你區區半步道境,怎可能破開這由規則之力凝聚的空間禁錮。不過,能在死前感受到道境的恐怖,卻也可以暝目了。"青鸞聖女衣袖一拂,虛空出現一陣輕微的扭曲。
正在傾力轟擊空間禁錮的紅臉虯髯老者,只覺胸前有一股涼氣灌入,瞥目低頭一看,絕望的發現胸腹竟是開出了一個窟窿,一柄由規則之力凝聚的透明小劍,瞬間攪碎胸腔內的所有器官,隨即轟然爆裂開來。紅臉虯髯者在無比的驚駭中,連慘呼聲都未及叫出,整個身體便爆成了一團血霧,凄美至極。
只是揮揮衣袖,一個半步道境就此隕落,連神魂都未及倖免。不是他太弱,而半步道境與真正道境之間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里計,有如雲泥之別。
當青鸞聖女回到紅臉虯髯老者的巢穴時,已經是一片斷檐殘壁,再也見不到一座完整的房舍,樓閣,隨處可見橫屍,觸目皆是殘肢斷臂,連碧潭之水都變成了腥紅色彩。
以敖冷月殺伐狠絕的風格,尤其是殺起這些原住民來,眼都不眨一下,更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多少,直到整個巢穴內再也感之不到一絲生命氣息,這才事了拂衣去。
當然,也沒忘記收刮紅臉虯髯老者近萬年的蓄藏,能被一個半步道境收藏之物,無一不是罕見奇珍異寶,以及海量的血晶石,足夠她修鍊到道境九品,這意外的收穫,令兩女都是喜上眉梢,不再擔心到了上界之後,缺少修鍊資源。
封皇殿,極為神秘,就算是七重聖地的各大勢,數十萬年來都只了解其冰山一角。每隔千年才會在封皇山頂部出現一次。封皇山頂直插天際,終年霞霧繚繞,置身峰頂,便會生出一種手可摘星攬月的感覺。
若是平時,哪怕登上山頂,也不會有什麼建築,唯有封皇殿開啟的時候,山頂之上才會出現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僅僅是一座宮殿而已,看起來沒多大,可內部卻有如一方小世界。
封皇殿內部自成一片天地,已經不屬於這片大世界,應該算是來自於更高層面的上界。
最主要的是,若是能夠獲得封皇稱號,便可以得到一門來自上界的聖階絕學,或者一部功法,可以讓皇境突破道境,飛升上界。
雖然封皇殿已經顯現,但殿門依舊是緊緊地關閉著,沒有一點要開啟的跡象。此時的封皇山頂上,已經聚集了很多皇境五品以上的強者,其中有各大勢力的翹楚,各族的聖子聖女。皇境五品以下的,連峰頂都無力登上。
「此次封皇殿開啟,不知那十位可以獲得封皇稱號?我等有資格登頂,就算是不辱此行,可以光宗耀祖了。」
殿門始終緊緊地關閉著,在場的強者只能找點其他事情做,有的盤膝修鍊,有的在找人切磋,對決,有的在閑聊,既然已經在封皇殿前,聊的自然是封皇的事了。
「金雕聖子聶長空,天狐聖子納蘭明月,青龍聖子敖雙華,白虎聖子殷天風,以及無情公子,幾乎是板上定釘,肯定是能夠獲得封皇稱號的。」
"不知青鸞聖女和敖冷月是否會來?她們可是搗毀了一個原住民的重要巢穴,那些所謂叛逆的苟陷罪名,自然已被洗白,無須再躲躲藏藏,可以光明正大的參予封皇之爭了。"
「是呀,如此算來,已有七個名額幾乎再無懸念,只剩下三個可爭的名額了……"
"我天機聖子此番那怕因此身死道消,也要不惜一爭!"天機聖子君明言,同樣是皇境六品巔峰,他一向低調,很少出手,因為大多時候他都不需要出手,身為天機閣聖子,僅僅憑藉其他手段,便可以化解危機。
「哼,好大的口氣,不要以為混到一個天機聖子的名號,就可以掌控一切,別人懼你的詭異手段,我天殺樓可是從來不懼!」天殺樓聖子莫夜行,剛突破皇境六品,渾身殺氣已濃郁成實質,達到了殺人於無形的境界。
論名氣,他根本比不上君明言,心中一向不服,當下正好拿他來為他自己立威。
「我自然不是無所不能,但用點手段讓你死得糊裡糊塗,還是做得到的!」君明言淡淡地道,一臉的雲淡風清。
"狂妄!"莫夜行雙眉上挑,一股股濃郁至極的殺氣,彷彿化為了實質,向著君無明碾壓了過去。即便是站在他身邊的強者,都是覺得一陣心憋氣悶,更不要說首當其衝的君無明了。
能夠成為天殺樓的聖子,絕對是極危險和恐怖的存在,君明言自然不會腦殘的與化為實質性的殺氣對抗,即然避無可比,又何必在乎年輕一輩翹楚的那點微不足道的驕傲,先出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