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美色下

第十七章美色下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周鳳梧看到李鴻基臉上兩個黑眼圈,大為驚訝,勸道:「大人,你是不是太過勞累,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李鴻基點了點頭,含含糊糊的道:「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周鳳梧見如此,不好再說,匆匆忙忙的趕了出去,府谷百費待興,擔子都壓在他身上,可比李鴻基忙多了。

昨夜李鴻基一晚沒有睡著,整個腦里都是那紅衣女子的一頻一笑,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女子必定是田廣的女兒,這本是田廣的院子,田廣將這個院子獻出來后住在隔壁,田廣獻城的經過李鴻基也聽說過一些,想到如此女子竟然曾經服待過王嘉胤,李鴻基就恨不得當初怎麼就沒有殺了他。

這天李鴻基就一直在花園轉來轉去,希望再見到那女子一面,直到天黑,那名女子卻再也沒有露面,李鴻基大失所望,殃殃的回去了。

李鴻基一連在院中轉了三天,這女子的面再也沒有見過,就在李鴻基已死心時,接到了田廣的請柬,讓李鴻基晚上前去赴宴,李鴻基以前也接到過幾回,對田廣並沒有好感,都沒有前去,這次也本待不去,但心中又想若是能見到那位女子呢,儘管心裡明白,這宴會女眷不會出席,但抱著萬一的希望,還是去了。

當晚李鴻基只帶了兩名親兵出席田廣的宴會,李過已派回去接李鴻基父親去了,等到了田家,才發現只宴請了自己一個人,田廣自己率三子田虎,田彪,田豹相陪,李鴻基也不在意,分賓主坐下,灑過三巡。

田廣對李鴻基道:「我田家曾陷賊手,幸得將軍解救,才得脫大難,敬將軍一杯。」

李鴻基回了一下,道:「不敢,這是總兵王大人的功勞,我只是總兵大人的一個馬前卒而以。」心中大為不耐,後悔參加這個宴會來。

田廣呵呵一笑:「將軍客氣了,誰不知將軍英勇善戰,這次立下了大功,總兵大人才會讓將軍來守府谷。」

見到李鴻基臉上的不耐之色,忙道:「這次請將軍前來赴宴,是因府上新排了一個歌舞,想請將軍作個指點。」

李鴻基剛想說我不懂歌舞,就不用指點了。

田廣拍了拍手掌,一陣樂聲頓時響起,只見從內堂走出十名少女,在大堂翩翩起舞起來,李鴻基心想:「既然來了,就先看看吧。」

李鴻基見這些歌女長得也算俏麗,看看動作也流暢,雖然自己不懂,但能讓人看得賞心悅目,這隊歌女的水平也算不錯了。對田廣一個縣裡的財主能有魄力養出如此水平的一隊歌伎,也大為驚訝,這個田廣看來不簡單,但心裡記掛著那紅衣女子,對這歌舞也沒有什麼心思欣賞。

田廣見李鴻基臉上談談的樣子,知道還沒有打動他,向旁邊的一人使了一下眼色,音樂頓時一變,眾女的節奏歡快起來,內堂又出來了一名紅衣少女,臉上覆蓋著面紗,眾女將那紅衣女子圍在中間,如眾星捧月般將那女子托起,那女子赤著雙腳,在眾女的掌上站了起來,竟然就在上面翩翩起舞,李鴻基看得目瞪口呆,原來真有人可以掌上起舞。

那女子越舞越急,音樂也越來越高昂,最後一聲音樂響起,那紅衣女子頭往後用力一仰,全身玲瓏的曲線盡展,臉上的輕紗慢慢滑了下來,露出一張俏臉,正是那天在池塘邊李鴻基所見的那名紅衣女子。

全場都靜了下來,那名女子在空中一翻,下了地,向李鴻基福了福,李鴻基才反應過來,鼓了鼓掌,眾人也都反應過來,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李鴻基目送那女子走入了內堂,目光一直沒有收回。

田廣見了李鴻基的反應大感滿意,女兒對他來說不過是手上的一筆財富,這次田廣獻城有功,本以為會被朝庭屢以重任,說不定把府谷交給他管理也有可能,王承恩卻只對其表彰了一下,並保證了他的家眷和財產安全。

雖然比起城中其它富戶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但田廣卻不滿足,這次大難,城中富戶死傷殆盡,雖然財物已被搶去,但田產還在,正是大發橫財之時,無奈王承恩是個太監,他的女兒也獻不出,又只在城中待了幾天,什麼喜好還沒有摸出,只好作罷。

王承恩走了后,將府谷一切讓李鴻基暫代,朝庭也沒有派正式的官員過來,田廣心又熱了起來,無奈宴請了幾次,李鴻基都不來,才有了那次花園的故意相遇,果然李鴻基見了他女兒,念念不忘,在花園排徊了數日,殊不知對面一直有眼睛盯著,對李鴻基在花園的幾日大笑不已。

都司雖然小了點,關健是還年輕,上司對他又很重視,最重要的是李鴻基是目前田廣所能接觸到的最大的官,本來女兒是她精心培養,想送入宮裡,博得一個皇親國舅噹噹,但上次選秀,女兒卻生病錯過了。

這些天來,田廣已經考慮清楚了,女兒已從賊,名譽有毀,雖然女兒信誓旦旦的說沒有被王嘉胤沾到便宜,但誰信呢,進宮是不可能了,能在這時為家中作出貢獻,也不枉自己白疼她一場。

想到這,田廣對還在盯著內堂發獃的李鴻基道:「不知將軍大人觀此舞如何。」

李鴻基將目光收回,心中卻道:「***,這不是和王充離間呂布和董卓的手法一樣嗎。」

心裡不由又「呸」了一聲,我才不是董卓或呂布,這老小子也不是王充,不知貂嬋有沒有此女美貌。

田廣見李鴻基不答,又問了一句。

李鴻基忙答到:「好,好,好,我從沒看過如此好的歌舞,這樣的歌舞簡直可比天上,已是人間極至了。」

田廣又問:「不知小女的姿容能入將軍眼否。」

李鴻基心道:「來了,來了,看你有什麼花招,我接著就是。」

回道:「令媛國色天香,就是天上仙子也不一定比得了。」

田廣聽得笑迷迷的道:「既然將軍不嫌小女容貌粗陋,我想將小女嫁與將軍為妾,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李鴻基當場就要答應,突然心中一凜,這傢伙不知有何陰謀,千萬不能答應。

口中為難的道:「我已有一妻一妾,令媛天仙中人,末免委屈了令媛。」

田廣哈哈大笑:「將軍英雄,一妻一妾何妨,就是三妻四妾也不算多,這麼說將軍是答應了。」

李鴻基脫口而出:「好。」

心中一驚,反應過來,剛才還想千萬不要答應,自己已經答應了,美女的魅力果然大,心裡又想,怕什麼,反正我是男人,吃虧的總不是我。

田廣大笑:「如此我們就是翁婿了,來賢婿,我敬你一懷。」

李鴻基心裡大罵,這老傢伙,這麼快就成為我的長輩了,有個漂亮女兒真好,上次恐怕對王嘉胤也是如此說,若不是已從賊,這老傢伙恐怕不會這樣積極把女兒送出,口頭卻不得不回道:「多謝岳父大人。」

一時之間,賓主盡歡,李鴻基直到回到房中還是暈暈糊糊的,自己又答應一門婚事了,想起那紅衣女子的美麗心中又熱起來,又想到已被王嘉胤採摘,心中惋惜不已,今晚看來又是一個難眠之夜。突然想起自己連那女子的名字都忘了問,酒意涌了上來,李鴻基一倒頭便沉沉睡去,卻沒有如他所料成為不眠之夜。

實際上今夜成為不眠之夜的卻另有其人,田玉珠自從獻完舞后回到房中便發起呆來,今夜父親突然要自己準備歌舞,說有貴客招待。

自己出去時見到主位之上正坐著那天在花園裡碰到的人,已反應過來,那天一直是小綠縱恿自己去花園,恐怕也是父親安排的,沒想到小綠和自己情同姐妹,也出賣了自己,現在父親恐怕又要拿自己討好那人吧。

田玉珠的母親本是江南名妓,田廣在年輕時到江南遊玩,碰到田玉珠母親時驚為天人,重金買回來作妾,很是寵愛。

在田玉珠小時候的記憶中,父親對母親很好,對她也很好,還常常抱著她,逗她笑,她要的東西父親從來不說不給。

但田玉珠慢慢長大,卻發現父親對她越來越討厭,母親的地位在父親心中也越來越低,開始她不明白,以為是自己不夠聰明,父親嫌自己笨,為了讓父親重新重視自己,各種東西她都拚命地去學,但哥哥能學的東西她卻只能偷偷摸摸,儘管她比起哥哥來樣樣都要強,但在父親的眼中她還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

田玉珠不甘心,鬧過,哭過,以前這時候父親都會抱著她,哄著她,但現在換來的只是責罵,甚至毒打。

後來田玉珠懂事後,才知道因為父親又有了新歡,而母親雖然還末老,舊愛卻已逝去,而她只是個女子,將來要嫁人,不能傳承他的家業,終久是別人的人。

田玉珠知道后,當時就發誓以後決不能憑美貌而獲得男人的寵愛,但她十歲時已經出落得十分美麗了,一向對她不聞不問的父親突然關心起她來,還為她請來了琴棋書畫的老師。

田玉珠頓時大喜,一心一意的學習起來,以為能討得父親的歡心,兩年後她的老師就再也教不出她什麼了,父親又重金從外地聘請更好的老師,她滿心歡喜。

有一次發現一個新請來的琴師竟然是個武藝高強的俠女,她看著練武很好玩便磨著那個琴師學起武藝來,但怕父親不喜,便一直瞞著。

二年前田玉珠在無意中聽見父親竟然託人讓她進宮,她才發現父親為何在她身上下如此大的本錢,一時心灰意冷,皇宮中三千佳麗,她雖然有信心憑著容貌和才華獲寵一時,但一旦年老色衰,馬上就是冷落在深宮無人問的結局。

因提前得到了消息,田玉珠得已裝病躺過,對父親卻已死了心,幾次想離家出走,跟隨師傅去闖蕩江湖,但又放不下母親,還是沒有成行。

這次城池被賊軍所佔,田玉珠本可以憑著武藝闖出去,但她終不能將全家拋下,為了全家,在父親的哀求下毅然與賊首周璇,仗著過人的武功和機智,既沒有讓賊首老羞成怒,又一直給他以希望,才保得自己的清白之軀不被沾污。

但這幾十個日日夜夜自己是怎樣過來的,從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幾次都差點讓賊人得手,自己武功雖然比他高,為了家人卻只能委屈求全。

好在官軍進來了,自己以為可以解脫,沒想道賊軍剛走,父親又要拿自己去討好官軍。自己該何去何從,父親只把自己當成一件能給她帶來榮華富貴的禮物罷了,自己有必要付出犧牲嗎。

自己一身武藝,離家也末必不可以,正好可以闖蕩一下師傅口中的江湖,但是每想到了母親又下不了決心,母親只有和自己相依為命了,沒有自己,母親不知會有多傷心。

田玉珠有閑瑕時也看過一些雜書,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夫婿自然應該是文武全才,最不濟也是才高八斗,嫁一個武夫已是委屈,何況還是做人小妾,心中自然不樂意。

田玉珠當夜輾轉反側,一夜沒有合眼。卻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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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王李自成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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