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誰敢欺負他
顧盼和梁辰小時候住的都是鄉下的樓房,顧盼從小就喜歡和梁辰玩,同齡的小孩說梁辰長的像女孩,還喜歡洋娃娃羞羞羞,梁辰哭著和顧盼說了這件事,當天顧盼就找到那個小孩說梁辰是我朋友,誰敢欺負他我就揍誰。梁辰肚子餓了,顧盼就用自己額零花錢給梁辰買吃的。梁辰走路累了,顧盼就背著他一起回家。所以說,小時候顧盼的世界里就只有一個梁辰。
今天梁辰破天荒的沒有等顧盼放學,梁辰走在石子路上默默的數著地上的石子。在他的心裡石子就像天上的星星,唯一的不同就是不會發光。
「梁辰,今天怎麼顧盼沒有和你一起回家,是不是他不要你了,啊哈哈哈。」一個剃著光頭的小孩擋在梁辰的前面。
旁邊的小孩附和道:「就是,顧盼怎麼會喜歡和你一起玩,長的那麼像女的。」他們總共有五人,擋在梁辰的前面把梁辰圍的水泄不通。
梁辰抬起滾圓的黑眼睛,弱弱道:「顧盼哥哥沒有不喜歡辰辰,他,他。。。」只有9歲的梁辰急於為顧盼澄清,只是小小年紀的他如何說的過前面的五人。
「顧盼就顧盼,還顧盼哥哥,嘖嘖,我就是受不了你這性子,懦弱的緊。」光頭小孩不屑的看著縮在角落的梁辰。
切,從小梁辰就這副性子,看的人真是窩火。
梁辰聽著攥著雙手,委屈道:「媽媽說要叫顧盼哥哥的,我,顧盼哥哥他,他。。」梁辰一急就說不出話,表達不清意思,對面的男孩眼裡的嫌棄更甚,抬手推了下樑辰,梁辰一個不穩就跌倒在地。
「你幹什麼,肖楠。」原本在後面找來的顧盼是沒有發現梁辰的,梁辰個子太小,被圍在那群人中間根本看不到人影,可是肖楠一推,梁辰跌倒在地,書包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讓在不遠處的顧盼望了過來,結果就看到這麼讓人窩火的一幕。
肖楠聽到聲音轉頭往回看,一看到顧盼氣勢洶洶的走來,抬腿就想溜,可轉念一想自己這邊少說也有五人,顧盼就一人,於是立馬抬頭惡狠狠的看著走過來的顧盼道:「怎樣,顧盼,你還想揍我啊。」說著就抬高下巴自以為藐視的看了眼顧盼。
顧盼沒理肖楠,走上前拉起梁辰順便檢查了他的外傷,發現並不嚴重之後,轉身就給肖楠一拳。
「肖楠,你以為多帶點人我就不敢揍你嗎?」說著又踢了肖楠一腳。肖楠一個不慎被顧盼踢倒。旁邊的人看著顧盼這麼兇猛,畢竟是小孩子也不敢上前揍顧盼,一個個的站在一旁當風景線。
顧盼上前一把拉起地上的肖楠的領子道:「看清楚,梁辰是我朋友,你敢欺負他就是和我顧盼過不去,再有下次我就揍得連你爹媽都不認識你。」說完便放開了肖楠,卻又覺得不解氣於是又在肖楠的肚子上踢了一腳。
肖楠看著旁邊自己的人不幫自己,心裡也慌了,原本他就是仗著人多才會欺負梁辰的,誰知到自己帶來的人這麼中看不中用,老師上課說的人多力量大一點也不管用。想著想著就委屈了,原本他就沒想怎麼著梁辰,自己也就是推了一把梁辰,結果到好,到頭來自己被打的那麼慘。
肖楠被打的疼了,委屈的撅嘴道:「顧盼,你什麼意思,他是你朋友我就不是你朋友了。」也不知道顧盼是怎麼回事,原本和自己玩的好好的,結果來了個梁辰就不和自己玩了,每天圍著梁辰轉。梁辰不就是長的好看了點,成績好了點嘛,其他也沒什麼啊,說話聲音細細的,性格也那麼弱。顧盼怎麼就對他那麼好呢?(說白了就是小孩子之間的嫉妒。)
「你們都是我朋友,可是肖楠你看看你乾的事,有你這麼欺負兄弟的兄弟的么。」說著就要拉梁辰走人。
肖楠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好,原本小孩子就是天真的,今天吵架明天就好了。肖楠摸摸頭道:「那你剛剛也打我了,我們以後還做朋友行不,我保證以後不欺負梁辰。」
顧盼原本是不想答應的,可梁辰卻拉了拉自己的手示意自己答應,顧盼看了眼梁辰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先給梁辰道歉。」
肖楠一聽就有點不樂意了,心想我也沒做什麼啊,不就是推了一把嘛,有沒摔疼他,幹嘛道歉,你打我那麼疼我都沒讓你道歉呢。
顧盼死死的盯著肖楠,大有你不道歉我們就不是朋友的架勢。
「梁辰,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以後你也是我朋友。梁辰你能原諒我不?」雖然肖楠並不很想和梁辰做朋友,可是顧盼說的也對,朋友的朋友不就還是朋友么。
梁辰聽到肖楠和自己道歉頓時臉就紅了,躲在顧盼背後弱弱道:「我不介意。」
「辰辰,疼不?」顧盼拉著梁辰的小手往家的方向走。
梁辰看了眼被顧盼背在身後的書包,看著那麼大一口子,覺得有點可惜,這是媽媽在自己生日的時候送自己的呢,還沒用幾天就壞了。梁辰聾拉著腦袋低聲道:「不疼,可是,書包壞了。」梁辰現在心裡就在思考待會怎麼和媽媽說,實話實說肯定不行,要是媽媽知道后找到肖楠家怎麼辦?可是,說謊話,自己沒經驗啊,而且老實說好孩子不能說謊話的。真是好糾結。
顧盼看著旁邊的梁辰皺起了眉頭,小手放在梁辰的眉間輕輕揉弄:「辰辰,你是不是想變成老頭子啊。」
梁辰:「啊。」
顧盼一看就知道梁辰沒聽自己在說什麼,梁辰就是有這樣的壞毛病,一旦進入自己的思考意識就會對周圍的環境很不關心。
「辰辰,我把我的書包給你好不好,明天再買個一樣的新的,阿姨就不會發現了。」
「顧盼哥哥,可是你把你的書包給我了,你用什麼啊,而且我沒有錢。」說著又低下了頭。
顧盼摸了摸梁辰的頭道:「我有錢啊,明天我就給你買個新的,至於其他的你就不要想那麼多。」
梁辰聽聞笑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笑的眯了起來,臉頰邊出現了兩個淡淡的酒窩,嘴巴裂的很開,能看到裡面的潔白牙齒。「謝謝顧盼哥哥,顧盼哥哥,辰辰累了,走不動了。」說著就耍賴的坐在地上。
「辰辰起來,我背你好不好。」說著就蹲在梁辰的前面。
梁辰也不客氣,從地上爬起來趴到顧盼的背上,笑得很開心,嘴裡唱著今天老師新教的兒歌。
夕陽西下,只有10歲的顧盼背著9歲的梁辰,胸前掛著兩人的書包,吃力的走著,儘管很累,儘管汗順著額頭流下,儘管背著梁辰的顧盼走路並不穩,他也沒說一句抱怨的話,唇邊掛著淺淺的微笑,聽著背上的梁辰唱著五音不全的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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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過年沒有下雪,對於這一點梁辰多少是有點失望的,因為梁辰原本和顧盼還有肖楠說好的如果過年下雪就一起玩打雪仗。也不知從何開始梁辰開始不叫顧盼為顧盼哥哥了,改叫全名了。期間,顧盼有和梁辰商量過,卻最終還是敵不過梁辰的撒嬌。
「辰辰,今天和我一起守歲吧。」顧盼穿著新衣服和梁辰坐在大廳里,梁辰正在數著自己買的煙火,數的那叫一個歡快,壓根就沒聽見顧盼的問話。
顧盼怨念的盯著梁辰手裡的煙花,終於等梁辰數完了,顧盼又開始想問了。然而總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偏偏喜歡跳出來打斷別人。
不長眼的肖楠:「梁辰,喲,顧盼也在啊,那什麼,今晚一起守歲唄。」說著也不客氣,走進來就做到沙發上剝桔子吃。
說你不長眼還真是缺心眼,你說你問的這叫什麼問題,梁辰是我朋友,其次才和你是朋友,要守歲也是和我守歲,怎麼會和你守歲。
這邊顧盼在心中想著,那邊梁辰就拒絕了,「不好意思啊,媽媽說小孩子不能晚睡的,我每天9點就要準時睡覺的。」說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飲料就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