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 原來如此

第108原來如此

漢建安三年（198年）十二月二十四，中午時分，剛進入未時（中午1點多點），在張春的引領下，劉敏和著一干眾人，以及一隊約有二百餘名的新軍士兵，從縣城出發，一路縱馬飛鞭，風馳電掣的趕到了朐縣海邊的一個地方——一個名叫做豐漁的小漁村。

跟隨劉敏來的，有軍師陳宮，參軍王楷，大富商糜荃。武將有高順、魏續、侯成、宋憲，另外還有三個醒目的人——張遼、臧霸和陳烈。

今天的劉敏不去錦屏山的鐵礦，也沒有去四舞女主持的軍需生產基地或新軍的新基地，而是一吃過午飯，就帶著除許汜、張先以外的幾乎整個新軍班子成員，來到朐縣的海邊。這並非是劉敏要帶他們來觀賞東海那浩淼無邊、海天一色的壯美景觀，也不是要帶他們來海邊吃最新鮮的海鮮，而是按照約定，是前來這裡迎接馬上要來向新軍輸誠的、有著「東海豪俠」之稱的大海賊黃冥。

二十一日一早，當張春前來稟報說大海賊黃冥，雲潮山單翎匪幫派人前來接洽，雲有意向向新軍投誠時，劉敏是萬分高興，也是高度重視。為此特意親自接見了兩個匪幫派來的代表，在雙方交談中，劉敏坦誠的介紹了新軍的一些基本情況和在朐縣所實行的一系列政策，以及新軍對待前來投誠的盜匪的基本態度。同時表示，自己本人和新軍，是非常歡迎他們棄暗投明的。

對於劉敏的寬宏大量，兩個匪幫的代表自然很是感激。齊都表示，自己是受大首領的委託，前來真心實意來向劉敏表達輸誠願望的。雲只要劉敏既往不咎，願意寬恕他們以往的罪行，又同意接納，他們將很快會焚燒老巢，舉全幫人馬前來。並且表示，自己的首領願意為劉敏的馬前卒，赴湯蹈火，絕不皺眉。

最後魏續代表劉敏，同兩個匪幫的聯絡人員就一些具體的投誠細節又進行了商量。約定：黃冥將在二十四日的未時左右，率領全部水賊前來，而雲潮山的單翎因為是陸路，是步行，會晚一天，時間也是未時左右。

現在，那黃冥就要來了，劉敏的心情很是迫切。不過在來的時候，班子成員里也有人有不同的意見，按臧霸的話說，那些還是小蟊賊，還不值得勞動主帥的大駕，只派個代表來就可以了。

陳宮不愧為軍師，對於劉敏的心思，還是多少要比別人了解得多些，也對劉敏如此重視水軍建設持肯定的態度。加上對劉敏原先所描述的步軍、馬軍、水軍、特種兵（長弓兵、火油兵等）一體化的新軍架構和新的武器與裝備，也有過較為深入的思考，認為劉敏心胸闊大，想像奇特，真正是個雄才大略的一個主公，為此到現在，對劉敏都有點盲目的相從了。當然，對於劉敏和呂布現在就如一家人，公然踐踏禮法，還是多少持有一定的保留態度的。

對與臧霸等人有些不同的看法，劉敏倒也理解。心道後世人的海洋之夢作了數千年了，現在自己有機會，來到了距離自己後世近兩千年的漢末，那還不要抓住這個機會，把這個海洋之夢真正的實現？為此對於臧霸等人，劉敏只是輕輕的說了兩句話：一句是要大家一起來，是來看看新軍將要組成的水軍的前身是怎麼樣的；一句就是：要大家來見證一個新的歷史時刻的開始，見證一個於陸地截然不同的海洋時代的開始和到來。

至於張遼、臧霸、陳烈三人，他們是在昨天（十二月二十三）中午十分，帶著剿滅小白山大盜匪郭獨眼的得勝之師，凱旋而歸的。當時為迎接他們的到來，朐縣縣府又在上次歡迎魏續、陳烈剿滅捲雲山大盜東海梟張濤，所舉行的歡迎儀式的地方，召開了一個更為盛大的凱旋儀式。

凱旋儀式上，劉敏高度讚揚了張、臧、陳三人，以及上次剿滅大盜張濤立下大功的魏續，並親自為他們四人各敬了一大碗「東海瓊液」。同時，劉敏也對兩支剿匪支隊的三百名士兵以及雲西村的周鄉老等地方官員、鄉丁代表予以了稱讚和重賞。

凱旋儀式之後，張遼、臧霸、陳烈三人就這次剿匪的經過向劉敏、陳宮等人進行了詳細的彙報，特別是解釋了盜匪郭獨眼為何兩天都呆在老窩沒有出來劫掠，而使自己一伙人空等了兩天的原因。

說來這事有點可笑。郭獨眼之所以兩天都不曾下山，卻是一如臧霸曾經分析的那樣，是郭獨眼的內部出事了。事實是，郭獨眼一夥事前並沒有得到新軍對他將要採取行動的消息，即使有些猜測，也是按照他們的習慣思維，認為朐縣的縣兵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他們以前又不是沒有碰過，那次不是自己取得大勝了。

事情的真正起因卻是郭獨眼的結義兄弟，一個姓陸的三寨主。因為前幾天在利其縣境劫掠時，陸三寨主發現一農家的新婚小娘子生得美貌之極，遂起了色心，要把小娘子擄掠上山做個押寨夫人。為此趁夜晚帶著一伙人衝進農家，把小娘子一把抓到手，又把人家滿門殺了乾淨。

陸三寨主把小娘子帶回山寨后，準備挑個吉日成婚。這時恰好被大寨主郭獨眼發現。那郭獨眼看見小娘子的容貌，一時驚為天人，歹意頓生，就想據為己有。

那陸三寨主也不是好鳥，到手的東西豈會輕易放棄？雙方一言不合，火併起來。郭獨眼技高一籌，戰不多合，一刀劈死三寨主，奪佔了小娘子。可事情還沒有結束，等郭獨眼準備要與小娘子成就百年之好時，那小娘子也是性情剛烈，借郭獨眼情迷之際，用長長的頭簪把郭獨眼刺傷。郭獨眼大怒，一把掐住小娘子的脖子，將她活活掐死。過後，郭獨眼還不解恨，又趁著酒性，拿起大刀，衝進三寨主家裡，把三寨主的一家也殺得一個不留。

正是由於上述原因，才造成了郭獨眼呆在老窩兩天都沒有動彈，也害得張遼、臧霸、陳烈分別在長草谷、小白山下和白山大道上喝了兩天的西北風，空等了兩天。

至於這次剿滅白山盜匪郭獨眼的戰果，可以用「乾淨利落、繳獲豐碩」八個字來概括。繳獲的不說，光是三人率隊消滅的匪徒人數，就幾近達到盜匪的一半。不算被圍在長草谷被射殺、臧霸攻進山寨大砍大殺所消滅的土匪人數，就那與張遼對陣的郭獨眼的后隊六十餘人，就幾乎被張遼所帶的三十名新軍士兵給屠戮了個乾淨。

可以試想，原陷陣營的士兵上了戰場，一旦發動起來，那那麼容易收得住手，不殺個痛快淋漓那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為此當劉敏聽到只抓了不到一半的俘虜時，心疼得在心裡直罵張遼和臧霸，心道你們這樣奢殺，那鐵礦幹活的人不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