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馬踏死屍

「不好了，不好了，包拯。」雷頭在外咚咚大聲敲門。

「怎麼了」。包拯被驚醒。

「王爺府上死人了。」

「你說什麼？」包拯猛的從床上坐起來，似是把肩上的傷也忘了，坐起來才伸手按著傷口，急忙下床拖拉著鞋開了門。

「王爺府上死人了。」

「誰？在哪裡？」包拯邁步就要出門，心中很慌張一般。

雷頭看看包拯，「你……」

「什麼？」

「你也得把衣服穿上吧。」

包拯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了內衣，慌忙退進屋中，「雷頭幫幫我穿下衣服。」

「是誰死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屍體頭丟了，我也是剛剛起來，看到一堆人急匆匆的，聽他們說的。」

雷頭在前，包拯在後倆人急匆匆的走過小亭，穿過竹林，只見一堆人現在一處房舍外，房舍被幾個男丁圍著，當頭的遠遠看去似是王爺。

包拯走近前，只見王爺眉頭微簇，看著地上屍體，連連搖頭，屍體血跡斑斑，端看身著似是異服，不像是中原人士，脖頸之上插著一個白色布包，布包上是用鮮血畫著一副人臉。

「王爺……」

「是包拯啊，你的傷怎麼樣了！」王爺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多謝王爺關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是……」包拯看著地上屍體。

「這是遼國將軍。」

「將軍？他怎麼會…王爺可否讓包拯查看一二。」

王爺點頭，「好，你看看吧。」

包拯招呼雷頭，倆個人來到屍體近前，只聞得一股血腥氣味，蹲下身看了一刻屍體，再轉頭看看屋門，點點頭。

「屍體背部朝上，無頭，看其背部衣著平整無傷，雷頭幫幫忙把屍體轉過來。」雷頭伸手小心翼翼將屍體翻了個身。

雷頭突然怔住了，「這，這…」，只見翻過來的屍體正面衣服上一個一個的大窟窿，窟窿之中透著一個個血跡斑斑的傷口。

拉開衣服衣角，包拯簇眉抬頭看著王爺，道：「王爺，您府內有馬房嗎？」

「馬房，」王爺不知道包拯這樣問的意思，不過依舊回答道：「有啊」。

「是新馬還是老馬」

「有新有老，老得相對多點。」

包拯點頭，「將軍身體上的傷口，似是被馬蹄而踏所致。」

「什麼，包拯你沒看錯吧，這遼國好戰，將軍戎馬一生，在馬背上也算是一輩子了，況且幾年前我還與他有過面緣，並且那時他正好得了馬賽頭籌，為何會被馬蹄踏身而死呢？」

「這個我也不知了，不過看著傷口的確和我這傷有些相似。」包拯又翻了翻屍體上衣，「唉，這裡有個不一樣的。」包拯伸出手指測量一番，指著左胸前。

「看來致命傷找到了，這個傷口平滑，看似一把鋒利的匕首或者利劍刺中而死。」包拯在這傷口旁按了按，「傷口血跡已經不再外流，這個傷口在馬蹄踏屍之前。」

「包拯難道你的意思是兇手在一劍刺死他后，又將他的屍體放進馬房踩踏。」

「對，應該是這樣。不過還沒有完，兇手最後把將軍的頭砍了下來，並且在他頭上插了假的白色包裹。」包拯翻看包裹，包裹內只是一些稻草，並未有什麼。

「這個兇手也太殘忍了吧，把將軍殺了，還搞了這麼多的名堂，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包拯站起身，「看這屍體似是在房門口掉落出來的，我們進屋看看。」

三步並作倆步，推開房門，只見房內毛毛亂亂，桌椅散落，紙屑撒地，血跡斑斑，窗戶大開，不用多想，這屋內肯定有打鬥狀況發生。

「王爺，敢問這裡昨天是誰侍奉的？」

「這個我知道，我昨天見你之後，便來到這裡，我見翠竹在此侍奉。」

「翠竹。」包拯皺眉，腦中想到了什麼，「能否請過來一問。」

「來人啊，讓翠竹上前來本王要問話。」

不時，有倆個丫鬟摻著一個姑娘上到近前，只見倆丫鬟之間那姑娘顫顫巍巍，臉色蒼白，看著倒是有幾分姿色，身上綠色輕紗腿邊濕了一些，襯著其內白色的膚色有些風花雪月。

「你叫翠竹？」

「是，是的！」

「你別害怕，我問問你，昨日將軍此處就你一人服侍。」

「對，就…就我一個。」

「怎麼就你一人？」

「本來還有幾個，是因為，因為…將軍他，他……所以只有我一個人留著。」

包拯沒有說話，看看身旁摻著她的倆個姑娘，「翠竹，既然只剩你一個人，那時此處狀況，是否和現如今一般無二。」

「昨天還好好的，等王爺和將軍聊完之後，我和將軍在這呆了會，將軍說給我個禮物，不過翻了半天卻沒翻到。」翠竹眼神閃爍。

「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聽他說是一個好東西，好像是什麼戴的東西，我也不知道。」

「那麼之後呢？」

「之後沒了，將軍之前喝多了，就睡了，我也回我的住處休息了，今天晚上我早早來侍奉王爺，打開門卻看到一個人臉在門縫裡看著我，我被嚇了一跳。」翠竹喘口氣，「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知道我平時不檢點，不過我肯定不敢殺人啊。」

「呵呵，沒說你殺人，只是問問你昨天情況，最後一個問題，你離開時是幾更？」

「讓我想想，應該是三更，對，就是三更。」

包拯點點頭，「三更，三更，好，翠竹我問完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二個丫鬟重新摻著翠竹出了屋門。

包拯皺眉搖搖頭，「按照翠竹的說法，她三更離開，而看將軍死狀，估計死時是昨日三更之後。」

「那現在該如何查起？」

第一，屍身在此地，卻不見頭顱，現在第一要做的就是找到頭顱。

第二，屍身之上傷口似馬蹄，還有刃傷，先可從府上馬房查起，再找兇器。

第三，我之前聽聞這將軍糟過刺客刺殺，刺客必須也要儘快歸拿。

第四，屍身被殘忍對待，頭扎草包，不知是何意，這個可以問問到底是不是有什麼說法。

第五，死者之前是否與人有過節口角，這些人要一一查問。

王爺點點頭，「包拯你分析的有理，我這就安排人去查探，不過這事我還得奏名皇上，而且府上還有一個遼國公主。」王爺嘆氣。

「讓開，讓開，我要見王爺……」

突然，一個姑娘大喊著，衝進屋門，「王爺在哪裡，我要給我舅舅報仇。」

當包拯看到來人的臉時，臉上不盡驚愕，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