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
萱兒
黃明萱離開桃花島之後沒去明月山莊也沒去歸雲庄,更沒去找黃蓉,小丫頭直奔臨安府找她哥哥去了。
說來也怪,寵她的人不少,可她最親近的人除了黃藥師和越歌之外就是她哥哥明雁飛了,便是韻兒這個姐姐也有退避三舍。
臨安府的大街上,人流涌動,叫賣聲攬客聲不斷,熱鬧繁華,似乎半點也沒受到北邊敵兵壓境的緊張氣氛的影響。在人流中,一個嬌小的人影並不引人注意。
一身嫩青色衣裙很清爽,頭上梳著雙丫髻,一看年紀就不大,動作靈活的在人群中竄來竄卻,惹得身邊的人抬頭扭頭看她,不過也只看一眼就不在意了。
這完全是因為小姑娘雖然年輕活力,但卻長著一身比一般人黝黑的肌膚,在不管什麼年代都以白為美的華夏,她這模樣實在是讓人看不入眼。
小姑娘肆無忌憚的在人流中行走,大搖大擺,完全沒有半點女兒家的自覺,惹得一些婦人對她指指點點,她卻渾然不在意。茶樓上武眠風看著在街上招搖的小師妹,無奈搖頭。若是師娘知道小師妹這般招搖非生氣不可。
因為黃蓉的緣故,越歌一直想將小女兒培養成淑女,可她卻不知道女兒在她面前是淑女,背著她完全就是個假小子,偏偏除了她其他人還縱著。
「爹,師姑走了,咱們不跟上去嗎?」
就在武眠風走神這一會,樓下萱兒已經走遠了,武宇昊趕緊提醒他爹,免得他爹又怪他。
「那趕緊跟啊,還愣著幹嘛,你師姑要是出了事,我饒不了你!」
武眠風瞪了兒子一眼,急匆匆下樓追過去,武宇昊跟在武眠風身後在心裡吐槽,果然是這樣。
這不是萱兒第一/次來臨安府,但卻是第一/次一個人來。以往總有人跟著,想玩也不能盡興,現在終於可以無顧忌的放開了看。
她也不著急著去找哥哥,反正五師兄已經告訴她哥哥在哪,等她玩夠了再去找哥哥。
聽到糖葫蘆的叫賣聲,萱兒一喜,忙朝著聲音擠過去。
「老闆,要兩串糖葫蘆!」
「好咧,兩串糖葫蘆,姑娘給,四文錢。」
萱兒一手接過糖葫蘆一手取出四文錢給那賣糖葫蘆的老闆。
一手拿一串糖葫蘆咬了一個,邊吃邊走著邊東看西望;正當她看得起勁時,突然身後傳來騷動,正要回頭突然有人撞上她,差點將她撞飛出去,萱兒忙穩著身體,低頭一看,手裡的糖葫蘆已經飛了。
「我的糖葫蘆!」
萱兒一聲大叫,氣惱不已。
「該死,竟敢撞本姑娘……」
「哎呀……」
又再次被撞,萱兒這下子真是火了,原本她只想咒罵兩句心裡舒服就過了,現在連著被人撞了兩次,她再忍下去她就是軟/蛋。
腳下踩著凌波微步直接追上去,武眠風和武宇昊父子到街上找人時,萱兒已經沒影了。
「槽了,跟丟了。」
「爹,現在怎麼辦?」
「爹去找你師姑,昊兒你先去給你師叔送信,讓你師叔多派些人手出來找。」
「知道了爹。」
萱兒一直尾隨著,不想追到一偏僻死巷內卻看到兩伙人在打鬥,不確切的說是七八人在圍殺三人。
萱兒沒有魯莽上前,潛藏於暗處靜觀其變。
萱兒發現了被圍的三人正是撞她的第一波人,另七八人則是第二次撞她的人。
那三人似乎是一主二衛,那年輕的男子雖穿著樸素,但那衣料一看就是宮錦,皇室!萱兒腦海中閃過一念頭。突然想到她偷聽爹娘說話,知道哥哥謀大事與皇室有關。哼,爹娘還想瞞著她,小樣,她黃明萱是那麼好騙的嗎?
不過這個皇室中人她到底要不要救,就在萱兒猶豫未決時,那被圍的三人已經連連受傷。
「殿下,我們攔著,您快走。」
兩人硬是殺出重圍,給其主子撕出一條生路,那男子看了一眼另兩人,臉上神情果決,轉身頭也不回的逃離。留下兩人雖然武功不差,但雙拳難抵四手,兩人很快就倒地不起。餘下的殺手又繼續追殺已經逃走的男子。
等人都走了,萱兒才從暗處出來,地上躺了六七人,除了那兩人之外還有五個是殺手。
萱兒的小心翼翼的查探,發現兩人都重傷瀕死,一人被刺穿了腹部,一個被割了動脈;那五個殺手三個已經死了,一個也快死了,還有一個竟然只是受了輕傷昏迷了。
萱兒看著沒死透的四人,心裡猶豫,要不要救兩人,要不要殺了殺手,要不幹脆無視好了。就在萱兒猶豫時,突然看到一塊腰牌從人腰帶處露出來,萱兒拿起一看,一驚。她忙取出藥丸給兩人服下,又上了止血藥,隨後又從荷包里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瓷瓶,將裡面的東西喂兩人喝下。不一會腹部被刺穿的人意識就清醒了。
「喂,你沒事吧?」
「救……救……救公……殿下,求……求你……」
「喂,你沒事吧,你別死啊?」
聽到殿下兩字,萱兒心驚,果然。
萱兒一見那人快要斷氣的樣子著急得扯著他晃了一下,那人被萱兒晃得直翻白眼,猛咳了幾下。
「咳,咳,救殿下……快去……」
「那你們?」
「不要管我們,殿下,殿下要緊。」
「罷了,那你們自己保重。」
萱兒將兩人放到一起便離開,走了一會又想兩個殺手又倒回去,將兩個殺手給綁了扔到兩人面前才離開。那醒著人見萱兒這般嘴角直抽,憂心將殿下交給這個幼稚的小姑娘能不能將公子給救出來。想到之前已經發出了信號,心裡祈禱著救兵能趕緊來。傷得太重他終於是撐不住昏迷了。
另一邊萱兒追上去,正好看到殺手朝那人下殺手。
***************
「小陶,你是要跟爸爸還是和媽媽一起?」
唯有黑白二色的靈堂內,一對容貌出眾的中年男女面對著蘇陶而站著。開口說話是那男子,說話的語氣有些清冷,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彷彿站在他對面只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與他並列而站卻隔甚遠的雍容女人也同是面無表情,唯一多的是眼底多了許多不耐煩。
蘇陶懷裡緊抱著個精緻的木盒滿眸冷淡的看著自己的親生父母蘇行澤與劉菲,清婉脫俗的嬌容有些僵硬有些麻木,臉上未乾的淚痕是她失去到親痛苦絕望留下的痕迹。
「下周一我出國趟,公司與美國那邊有個新案子需要我親自過去談,我不在家你若不覺得與你張叔叔相處不自在的話可以去我那。」
語氣中的冷淡與漠然聽著讓人心冷。相處不自在,她又什麼時候那張安林相處自在過,她討厭那個虛偽的男人,明明不喜歡她還裝做對她很關心的樣子。
「你下周一要出國!」蘇行澤的聲音直接上揚,怒瞪著劉菲「今天已經是周五了,我已經和方麗計劃好了明天帶著小沐一起去海南旅遊一周。」
「你媽死了頭七還沒過你竟有心思帶著老婆孩子去旅遊?」尖銳帶嘲的聲音在靈堂內回蕩,刺耳而難受。
「我帶老婆孩子去旅遊怎麼啦?你不還是丟下女兒出國去?」
……
經常親密的夫妻如今如仇人一樣一語不合就吵起來,也不地點更不顧及兩人女兒的心情。蘇陶依舊錶情麻木的看著為了將她推脫出去而爭吵不休的父母,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她的情緒,但那緊緊的扣著木盒的雙手已經將她的憤怒痛苦怨恨表露無餘。雙手也因為用力過度而折了指甲,血從指尖流出滑過木盒滴落在地上。
「夠了,你們倆吵夠了沒?」目光如冰的冷瞪著兩人,沒有人知道蘇陶心中的痛苦與憤怒。
兩人突然被喝,一時錯愕的看著蘇陶。
「你們倆不用吵了,你們不用擔心我這個托油瓶會拖累你們,除了我和奶奶的家我哪了不去。」
她一刻也不想與他們相處,她真不明白既然他們總是像仇人似的見面就撕咬當初為什麼要結婚又為什麼要生下她,生下她又嫌棄她。自從她三歲懂事以來兩人總是一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吵著吵著在她五歲時就離婚了,她六時兩人又分別再婚了,她便徹底的被親生父母拋棄了,被兩人丟給了她奶奶-蘇行澤的叔母一個五十多歲的孤寡老人。
十多年來她一直和奶奶一起生活,兩人除了給她生活費之外她甚少與兩人見面,因為兩人一見面總是不顧不場合不顧他人的相互抱怨爭吵不休。
兩人沒想到蘇陶竟不想和他們一起生活,雖然他們也不想帶著蘇陶,但蘇陶畢竟才十七歲,還未成年他們是她的法定監護人他們不能不照顧她。
「你一個人生活,這怎麼……」雖然不願意但畢竟是親生女兒,蘇行澤為難……
「你們不用擔心,我可以照顧自已,這十一年來我不是一直都這麼過的嘛,你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
「不用可是,再過兩個月大學就要開學了,我以後大都會住學校你們根本不用擔心。我現在很累,如果你們沒有其他事情我想回家好好睡一覺。」看到他們虛偽的嘴臉都覺得噁心,怎麼可能和他們一起生活。
從奶奶病逝到現在她已經七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她真的很累實在沒有精力再聽他們無謂的爭吵下去。
「既然你想一個人那我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一個人要注意些安全。明天我會將二十萬打到你卡上,大學開學媽媽就不送你了,你有事就打媽媽電話。」聽到女兒不和她一起劉菲暗中鬆了口氣。
「既然你媽媽給二十萬那爸爸一樣明天將二十萬打到你卡上,你有事再打電話吧。還有你開學時正好你弟弟也開學,爸爸和你阿姨要送你弟弟就不去送你了。你雖然是新生,但是聽說學校會安排老生接新生,你自己應該可以處理的是吧?」蘇行澤忙接上。
兩人雖然都不願意蘇陶一起,但至少在金錢方便不會對蘇陶零吝嗇。蘇陶直接無視兩人,朝著兩點了點頭,木然的從兩人中間穿過,茫然的走向自己家的方向。蘇行澤與劉菲心中不是滋味的看著蘇陶單薄落寞的身影漸漸遠去。
回到家裡,蘇陶軟無力的跌坐著半舊的沙發上,雙目無神無焦距看著,過了許久她才回過神來。看著懷裡的木盒,這是奶奶留給她的唯一一件遺物,是舅公剛剛親手交給她的,說是奶奶母親的陪嫁只傳給女兒。
抱著木盒,蘇陶好似看著奶奶慈祥的面容就在眼前,奶奶溫和的看著她,叮囑她要好好生活下去,快樂的生活下去。奶奶一直是個開朗樂觀的人,她一直怕自己會因為父母的原因而變得內向或是孤僻叛逆,所以她一直努力將自己培養成同樣的開朗樂觀。
雖然蘇陶的性格也的確可開朗樂觀,但那是除了面對她的父母以外的時候。
看到盒上那把小巧精緻的銅鎖,思念的眼淚滴落在盒子上,蘇陶摸了一下胸口取出奶奶生前掛在她脖子上的小鑰匙,小心翼翼如侍珍寶般將盒子打開。只見盒著內是一塊純白如雪的絹布似乎包著什麼東西,小心的取出打開,只見裹在絹布中的一塊水滴狀如嬰兒拳頭大小通體赤紅晶瑩剔透的晶石。在晶石中央懸著一隻猶如沉睡中的金鳳凰,赤色晶石泛著的溫和紅暈光澤中包裹著耀眼的金光。
這是什麼東西?有點像古代的首飾,像項鏈墜子又也像額墜卻又比之大了些,或是頭簪釵子之類的鑲物,蘇陶拿著晶石舉到眼前一遍是看透了。
一直注意著晶石的蘇陶沒有發現晶石正在吸收她手指上未乾的血,吸收了精血的晶石可不見預期的速度升溫,晶石中的金鳳凰開始蘇醒;而蘇陶則是直到手上的晶石越來越熱她才發覺異樣,然她還沒來得及驚訝只覺得有一股熾熱伴隨著一聲高亢而歡悅的鳳鳴沖向腦海,瞬間她便昏過去整個人消失於屋內。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蘇陶這一昏便整整昨了一天一夜,待她蘇醒過來時發現在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咦,這是哪裡?」蘇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仰目望去一片無日卻蔚藍如洗的天空。
「難道是在做夢?」蘇陶閉上眼睛再次睜開依然是那片天空,「不是做夢?我眼花了,對,是我眼睛看花了。」
蘇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閉上眼睛不停的自我催眠,可是不管她想如何麻痹自已眼前的景物都依然沒有變化。
沒有日月星辰,永遠不變的藍天、白雲,綠色生機盎然的植物……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蘇陶不敢想象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她先是震驚而後一片茫然。
茫然不過片刻,蘇陶回想起昨天的意外心中約有猜測她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管是不是先試試再說,也不顧身在何處慌亂叫著;我的回家,我要回去,果然再出來時她就站在昨天所坐的沙發前。
屋內外一片亮堂,看光景應該是中午了,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鈴聲,從包包里取出鈴聲正鬧著的手機,是兩條銀行系統提示簡訊,兩條都顯示各有二十萬打到她的卡上,□□上余為八十多萬。
收到信息的時間是上午10點,分別來自她的親生爸爸和媽媽,這算什麼?算是他們給的安撫費還是她的識趣放棄和他們一起生活的犒勞。
蘇陶看著簡訊不覺勾起一記諷刺的冷笑,她那對親生父母還有一點好處便是很講信用對她也很大方。因為兩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公司,在金錢方面對她從來不吝嗇,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遺棄她的良心得到點安慰吧。
將手扔在沙發上,不再去想他們。從徹底清醒了的蘇陶沉思著剛剛發生的事情,突然看到昨天帶回來的木盒,猛然想起昨天的異樣,那塊晶石呢,怎麼只剩下空盒子?
那是奶奶留給她的最後一件東西了,她不能弄丟了的。
將周圍找了個遍過沒找到,累得蘇陶無奈的坐了回去,她慢慢回憶起看到晶石時的事情,好像她的血沾到了晶石時,然後發熱接著她,她就暈過去了……難道是那顆晶石就是……想到這蘇陶驚訝的蹦了起來。
昨天她的血沾到了晶石上,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滴血認主吧。
難道真是小說中所說的空間?可是這可能嗎?這空間是小說中虛構的而且空間又不是大白菜,哪那般容易得到。不過如果不是空間那會是……如果是那她剛剛看到的就可以……或許它就是是……蘇陶心中疑惑掙扎不已。
不管了,不管是不是空間,再試試能不能進去。
要怎麼進空間來著?
對,有了,和之前一樣,『我要進去,進去。』
果然蘇陶的眼前一變,她再次出現在剛剛那一個地方。一股新鮮令人舒適的空氣襲面而來,讓蘇陶禁不住閉上眼睛感受。
雖然臉上很平靜但蘇陶心中無比驚詫與激動,天啊真是的空間,蘇陶心裡的小人狂笑,哈哈……她真的得了一個空間。奶奶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麼珍貴的東西,我一定會好好活著,活著更好。
許久后才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地、高山、河流、湖泊、森林;草地上長著不知幾許不知名的植物,連綿起伏的數座高山之中竟還有座仙活火山,山頂上一片赤紅煙霧迷茫,如碧玉長帶的河流,碧波蕩漾的湖泊,欣欣向榮萬木繁盛的森林;這是個仙境,是世外桃源。
雖然蘇陶也好奇大山的更遠處是什麼,好奇這繁密的森林是否有飛禽走獸,但她卻將心思收回放到眼前這座精緻的竹樓上。
她所的地方一座兩層的小竹樓前的空地上,空地上有一口古井,井名曰:寰!再遠處便是一片黑土田,田裡一片蘇陶壓根分辨不清也不知名諱的色彩各異高矮不均的植物。
蘇陶並沒有立即去田裡看,反正這些東西已經她的了,她隨時想看都可以,不過現在更想知道的是竹樓里有些什麼?
一座佔地約兩百平方的竹樓是由堅硬無比的紫竹搭建而成的,整座竹樓來論內外處處都是精緻無比。
蘇陶花了兩個小時將整座竹樓逛了一遍,說是竹樓其實更像一座包羅萬象的百科館。整座竹樓佔地近兩畝有三層,第一、二層像現代的圖書室,第三層才是起居室。
第一層所儲放的是凡人界的書籍和物什,皆屬古物;許多是蘇陶從未見過也聽說過的物什。第一層共有三十個房間,已佔的二十二個可分為四類;
第一類:書、畫、琴、棋、舞、綉、禮、儀、
第二類:道學、儒學、佛經、玄術、兵法、功法、
第三類:醫典、毒經、茶經、膳典、
第四類:農事、鑄器、建築、物種
……
第二層則是關於修則界的,共二十房間已佔的可分為:功法、法術、陣法、煉丹、煉器、靈藥、傀儡、機關、符篆、驅獸、玄術等等。
從第一、二層蘇陶猜測空間的原主或許就是中的修真者,只有修真大能才能煉製這芥子空間,也只是大能才有那麼多時間去收集這凡間修真界的東西,不管如何這所有有東西如今便宜了蘇陶了。
三樓則是分左右各五間套房,每套房間都十分寬敞,內分有客廳、卧房、練功房。十間套房中只有兩人似乎有人住過,其他房間則是則是空空蕩蕩的。
看著一樓空著的房間及其他已有不少藏書的房間,蘇陶突然有了一些想法。當然她的想法可能是任何一個得到空間的現代人都可能會有的想法,何況她現在又不缺錢;再說看看那片葯田她想缺錢也難。不過她不及著去做,現在她只想好好看看這空間。
竹樓的後面有一很寬敞的後院,後院有兩座靈泉池,分別是溫泉與冷泉,泉邊種著不知名的靈植,靈樹上掛著各色的靈果。雖然靈果看起來看誘人,但蘇陶卻不敢貿然摘食。
將竹樓附近逛了一遍,這空間里的東西之多之雜之全簡直讓人不敢想象,蘇陶不禁懷疑這空間的原主有收藏癖。
空間的里的東西讓蘇陶眼花繚亂,巡視過過後蘇陶心中不由感嘆除了不能用現代的機械設備不能發電上網打電話之外,這個空間可以說是萬能空間,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咳咳……的必備良品。
蘇陶將剛剛從超市買回來的生活所需的物品全都運到了空間里,等將東西安放好蘇陶已經累癱在地上了。還好她沒有住校,每天進進出出也沒有人注意她,要是在學校可就沒這麼方便了。雖然學校已經放假,但是每天都買這麼多東西不被人當成暴發戶或是神經病才怪。用盡最後吃奶的勁來到竹樓后的溫泉池邊,扒光身上的短褲弔帶蘇陶一頭扎進溫泉池裡。
蘇陶眯著眼睛趴池邊光潔晶瑩的玉石上享受著充滿靈氣的溫泉滋潤身體。自從得到空間蘇陶充分利用了空間的資源,例如那飲用古井中的靈泉可以洗筋伐髓,滋養筋脈她將日常飲用水都換成了古井裡的泉水;又例如蘇陶將二樓的修真常識看通后在丹房找到了對她身體有益的培元丹和增智的七竅玲瓏丹;又如例她從葯田裡取賣了兩棵五百年的人蔘等。
從她得到空間半年後開始她已經修鍊有三年的時候了,現在也不過只是鍊氣五層,除了比凡人健康些力氣大些,沒什麼區別。畢竟她當了十幾年的凡人食的是五穀雜糧,身體內有了不少雜質,當初為了修鍊能更順利她決定按照修真要求先進行排除雜質洗髓才開始修鍊的。
再說她還要學習,能用在修鍊上的時間並不多,能修到鍊氣五層她已經很滿意了。她可沒想過放棄上學,畢竟上大學不僅僅是她的心愿也是奶奶的心愿。況且現在早已不是那時修起文明發達的年代,在三千界中在地球靈氣幾乎為零的二十一世紀修仙成神那根本是傳說,她根本沒有那想法,借著空間她能修到築基活個兩百來歲當個老妖精已經是她的奢望了。
說到修鍊就不得不說蘇陶在三樓發現了空間的原主千顏上人,並從千顏上人所留的一絲神識中了解到她與千顏上人竟有血緣關係。這個空間是千顏上人數個芥子空間中最小的一個,是她飛升仙靈界時遺留給血緣後輩的,而能開啟這個空間的條件必須與千顏上人有血緣關係而且必須是身懷混沌靈根才行,因為千顏上人的靈根就是混沌靈根,這和混元靈根一樣是千萬里挑一的。而蘇陶就是狗屎運的千萬人中的一個。
而蘇陶的修真入門自然是得千顏上人傳授,她也算是得了千顏上人的傳承了!
看著從竹里傳出的亮光,蘇陶感覺累得非常值。自從看到竹樓中的藏書後蘇陶便產生了一想法,就是去書店將買各種書籍將一層的書室填滿的衝動,當然衝動之後她也行動了。三年來,她將各種她覺得需要或是備用的新書舊書都搬進了空間,當然既然買了書自然少不了各能日常生活設置,還有她看得上的首飾珠寶衣服。
雖覺得空間里有不少碗大的夜明珠可以當照明用,可是這些東西也只能在空間里或是沒人的地方用,她可不敢隨便拿出來,所以為了方便她還買了不少太陽能有品,還有備無患的買了一小型發電機,手機電腦都是買了雙份。
那兩棵五百年的人蔘蘇陶一共八百萬,除了買自己需要東西之外,蘇陶還買了許多從幼兒園到初高中的教材和各類實用書籍。這些書籍是她計劃去旅遊時將書籍以奶奶的名義捐贈給貧困山區的貧困兒童,這也算是她從奶奶那得到空間對奶奶的報答吧。既然她能得到空間那應該會有輪迴,若真是有輪迴,她希望自己所做的這些積的功德能回報在奶奶身上,讓奶奶來生能平安幸福。
說起賣人蔘,蘇陶可是折騰了不少時間。從小的經歷使得蘇陶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得到空間時她沒有立馬拿空間里的東西出去換錢,也沒有在b市換,而是趁著假期乘飛機轉了好幾個城市分別在兩個城市將人蔘高價賣出去。畢竟她能遇到空間這種異事,難保這世上還有其他同她一樣奇遇的人或是修真者,凡事小心為上,保命要緊,若是遇到更強者,她可沒本事和信心保住小命和空間。
泡了一個小時,打坐恢復了體力,蘇陶拿著空間出品的米菜出去做晚飯。
本來在她高考後她和奶奶早就有計劃好等確定她被大學錄取后就帶奶奶一起去旅遊了,萬萬沒料想到奶奶會突然腦溢血過世。奶奶走了,這世間便只剩她一個人了,雖然她還有親生父母,但卻和無沒有什麼區別。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了牽絆也就沒了牽挂,她從今往後便是徹徹底底的自由人了。
這三年多來除了在校學期之外,只要是假期她都在外旅行,借著寒假暑短長假她去過不少地方,國內許多有名的景點她都去過。由其是一些原始資態保護得好的一些景點,像內蒙、西藏、四川、湖北、安徽;又有九寨溝、神農架、武當山、峨嵋山、黃山、泰山等等她都踏足過,而她的空間物種也得到了補充與豐富。
看著被充盈過的空間蘇陶非常自豪,這一切都是她的,完完全全屬於她任何人也奪不走的。
聽著飛機上乘務長的廣播聲音,蘇陶黯然的將手機停機然後關機換上新的手機卡,深呼吸幾次后靜靜的閉上眼睛等待著飛機起飛。
在上飛機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或是心裡終究有些期盼有些奢望的,她將親生父母這些年匯給她的生活費退回了他們的卡上,或許希望他們能偶爾的想起她,又或許她真的想和傷透她心的父母徹底了斷吧。
她向來不是個軟弱拖沓的人,從她懂事開始每每被兩人嫌棄推脫時她總是對自己說她已經對兩人死心了,再也不敢奢望他們一絲一毫的父母之愛,她一直是這樣對自己說的,但內心深處其實一直有著期盼的。然,從三年前在奶奶的喪禮上見過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和她聯繫過。即便如此她心底里還是忍不住的奢望的猜想,不知他們收到她退回的生活費後會不會擔心她,會不會找她;就算不來找她哪怕打個電話問問也行。可是事實證明她奢望了。
這終於使她決心徹底放棄了他們,或許這種擺脫兩人的想法早早在她心裡發芽了,如今終於實現了她實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如此這般,你可明白了?」
林青兒說完看著越歌問,她指點越歌九陰真經中一套劍法。林朝英的武器是配劍,她古墓派的武功亦是與劍為主,這一點和全真教的一樣。林青兒所學的正是林朝英所創的玉/女劍法,雖與九陰真經中劍招不同,但憑林青兒十年的習武經驗指點越歌綽綽有餘。
原本越歌怎麼都無法連貫起來的劍抬經過林青兒一番解釋加上比劃,越歌總算明白了秘籍中的意思,她忙向林青兒道謝:
「謝謝你青兒姑娘,若不是得您指點,我的武功也不能練成。」
林青兒雖然性格清冷,卻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
「不必謝我,我能指點你的也不多,你能練至如此皆是你自己天資高加上勤奮才有今天成就,與我關係不大。」
林青兒說話臉上卻依舊是一片淡漠,聲音也清泠無起伏。
「今天就到這吧。」
她似乎有些疲憊了,說完收劍便轉身回墓里;越歌突然想起一件忙叫住她問。
「青兒姑娘,孫姑姑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年後孫姑姑就離開了古墓,臨行前告訴越歌,今年是林朝英去后第三年,她要在清明節之前回林朝英故鄉去為林朝英立衣冠冢,同時為替林朝英給其祖先掃墓。
至於這是什麼習俗,越歌表示是不知道,她也沒多問。
孫姑姑一去至今已經快四個月了還沒回來,越歌有些擔心,當然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訴孫姑姑。
「……應該快了。」
林青兒不知想什麼,沉默了好一會才道。說完轉身進了古墓,關上石門。
越歌看著林青兒清冷的身影消失,已經習慣了林青兒冷淡性情的越歌對這樣的情景她見多了也不奇怪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練了林朝英所創的玉/女劍法變了性格的緣故,林青兒的性格越來越冷淡,從三年前偶爾還有情緒到現在幾乎沒有任何情緒,連三年前穿的青衣也在林朝英去后換成了白衣,如今更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不為任何事物所動,
不過不管林青兒多冷淡,越歌心裡對她都是十分的感激。不管是三年前林青兒允許她和孩子留下,與古墓比鄰而居,庇護她三母子,還是這三年來對她練武上的指點,越歌都打心裡對她感激不盡。
三年前越歌帶著孩子到古墓求助,林青兒答應她和孩子留下;不過因為是外人,所以她和孩子不能一直住在古墓中。林青兒允許她在古墓外不遠處建屋居住,並庇護她三母子。在林青兒和孫姑姑的幫助下越歌在離古墓不遠的山坡上建了木屋,越歌帶著孩子搬出古墓,在木屋裡住下,這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的里越歌除了帶孩子外剩下的時間多是練武。關於練武的事,雖然周伯通解釋過武功秘籍,然等實際練起來越歌經常遇到困境。一開始她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請教林青兒,其他她心裡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令她沒想到的是林青兒沒拒絕直接就答應了她的請求,指點她練武,這指點便連續了三年。
習武三年越歌雖還成為武林高手,但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就這事越歌還問過林青兒,林青兒說了以她現在的武功與武林上三流的高手相差不遠,也就是說只要是三流高手之下便是遇上越歌也有自保的能力。
雖還沒成為武林中算上流級的高手,越歌卻是對此很滿意了。畢竟她學武功太晚了,這一點林青兒也和周伯通說過一樣的話。林青兒說過以越歌的資質,若是自幼習武定能成為一流的高手,只可惜學得太晚,而且還是生過孩子后再學,想取得更大成就不易。
與林青兒相處越久,越歌越是憐惜這個只比她大兩歲的女子。若非困在這古墓中,以她這般年紀應該早有孩子承歡膝下,也不至於到現在還一個人孤零零的。
林朝英為情所困,終身困於古墓中;她死後又將小小年紀的林青兒困於此,不知林朝英地下有知會不會後悔叫林青兒繼承了她的衣缽。
越歌搖頭,她自是想多了,或許林青兒情願如此。
將劍收入鞘中,越歌喊在旁玩的兒子女兒。
「飛兒,韻兒回家啦。」
「哎,娘,我們在這。」
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孩子的時候喝多靈泉還是因為保胎時吃了顆丹藥的緣故,兩個孩子都早慧,才一歲多就已經說話很流利了,三歲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這附近的花草沒少遭兄妹倆辣手摧花。
孫姑姑在時越歌便會拜託孫姑姑幫忙看孩子,孫姑姑不在只能讓兩個孩子自已玩。不過好在兩個孩子雖調皮卻很聽話,每天越歌練劍的時候兄妹兩就在一旁玩耍,極少打擾越歌。
越歌看到兒子的小腦袋從花叢后冒出來,小腦袋上還頂著不少花朵,不用想又是女兒在欺負她哥哥了。兒子從小就被越歌教育要照顧妹妹保護妹妹,即使兄妹倆是一胎所出,兒子已經很有長兄風範了。
「飛兒,快帶妹妹過來,娘要回家做飯了。」
「娘,你先回去,哥哥還要給我編花環呢。」
穿著大紅繡花小襖裙扎著兩個小小髮髻的小腦袋從兒子身後冒出來,舉著才編到一半的花環搖晃。
「帶回家再編。」
越歌走過去幫兒子女兒交採的花都帶回去,雖然不遠但讓兩個孩子留在外面越歌還是不放心。
「娘,這些還不夠,我要這麼大的花環。」
女兒胖乎乎的小手比劃著一個大圓圈。
「這麼大可是比你的腦袋大多了,你戴得住么?好了,聽娘的,這些就夠了。走吧,咱們回家。」
挎著小花籃牽著女兒和兒女回自己建在坡上離古墓近五十來米遠的家。
「娘,我什麼時候才能練武?」
越歌兒子飛兒突然問越歌,越歌有些訝異,雖然她早就已經決定等兒子和女兒再多些就教兩學九陰真經,只是想到兒子會先提出來想學武,而且他還沒么小。
「怎麼,飛兒也想學武功?」
「嗯,飛兒也想學武功,你教我吧。」
「飛兒為什麼想學武功?」
「我想變厲害,就像娘和青姑姑一樣,將來保護娘和妹妹。」
飛兒仰著小臉非常認真的說,越歌聞言一愣,她沒想到她兒子這麼小就有這樣的心思,不禁感動不已。
「飛兒還小,等長大了才能學武功,現在有娘保護你和妹妹。」
越歌摸著兒子的小腦袋,揉了一下兒子柔軟的頭髮。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稚嫩的聲音語氣中帶著迫不及待。
「等你長得到有這高的時候就可以了。」
越歌比著自己的身高,比到x口那,飛兒也比了一下,發現還要長很多才能到娘說的,小傢伙嘟著小嘴顯然對這結果不高興。
「還差這麼多,那要長到什麼時候?」
「等你五歲的時候就可以了,等你五歲的時候娘就教你武功。」
「娘,我也要學武功。」
韻兒拽著越歌的小手,就怕自己被忘了。
「行,娘也教韻兒,到時候韻兒和哥哥一起學好不好?」
「娘,你說真的?」
「當然,娘怎麼會騙飛兒呢。」
得到滿意的答案,小傢伙終於不再糾結學武的事情了。
沿著用劈成兩半的木段鋪成的小路上,穿過十來米的樹林就到了母子三人的小家。
三年的時間足夠越歌將這裡建成一個溫馨的小家。一米高的木樁圍成的小院子,木樁外種上了牽牛花,綠藤間綻放的紫色花朵;進了院子便是品字形的三間木屋,一大兩小。中間的大屋是客廳,右邊向陽的是卧室,左邊有些距離的廚房。
「好了,你們倆在院子里玩,娘親去做飯。飛兒,要看著你妹妹,知道嗎?」
「知道了,娘。」
母子三人回家,越歌讓兩個孩子在院子里玩,她則轉身去廚房做飯。
「越歌,越歌?」
聽到熟悉的聲音,正在院子里玩著花環的兩個孩子立即站起來朝外看,一見來人立即高興的叫起來。
「孫婆婆,是孫婆婆……」
「孫婆婆回來了。」
「娘,婆婆回來了。」
廚房內越歌正做飯,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出來便見兒子和女兒正朝門口跑去,一看竟是孫姑姑。
「孫婆婆,你去哪了,你不見了,我都找不到你。」
韻兒撲過去抱著孫姑姑的腳,孫姑姑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韻兒找不到婆婆是嗎?韻兒想婆婆了嗎?」
「嗯,想。婆婆你去了哪了。」
「婆婆去給韻兒和哥哥買糖葫蘆啊。」
孫姑姑拿出兩串糖葫蘆給兄妹倆。
「糖葫蘆,是糖葫蘆,我有糖葫蘆嘍……」
小丫頭從孫姑姑懷裡滑下來,拿著糖葫蘆立即就吃起來。
「謝謝婆婆。」
飛兒接過糖葫蘆跟孫姑姑道謝。
「飛兒真乖。」
「謝謝婆婆。」
韻兒也趕緊將糖葫蘆從里□□,沖著孫婆婆甜甜的說一聲謝謝。
「韻兒也乖。」
得了稱讚,小丫頭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越歌看著兩個孩子搖搖頭一笑,抬頭看孫姑姑。
「姑姑,去了這麼久,您可是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