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逃脫
血紅的地面上,每個屍體下面都擺放著一個高腳杯,高腳杯里血液已經凝聚,而在凝聚的表面上,都是有著不光滑的痕迹。
「老大,這每個杯子里血液表面上的痕迹都不一樣。」轉過一圈的小劉好奇的說道。
女警察盯著眼前的這具剛剛咽氣的屍體,有些沉重,剛剛還是有氣息的,現在就沒有了,目光漸漸落在他的下面的杯子中,那彎彎扭扭的痕迹,似乎變成了兩個字,「李承!」
「這杯子里的痕迹應該是死者的名字,再加上血液,這活生生的就是每個人的資料啊……小劉,現在立刻回到警局讓警局全力出動,聯繫法醫,通過沒個人的名字和血液查出這些人的家庭住址……現在是要將兇手生繩之以法的時候了。」女警官恢復鎮定,現在再感慨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為死者找到歸屬,讓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才是重要的。
「是!」小劉立馬變得正經起來,執行命令。
女警官走到門口,又是回頭看了眼身後,估計這場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吧。
「小劉,你怎麼了?」
剛出來的女警察便是看到在自己前面出來的小劉緩緩倒下,觀察著倒下的小劉,發現還有氣,便是舒了口氣。
可是視線抬起來的瞬間,她看到地上倒下了一片,不對,應該是所有的同事都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
只有罪魁禍首,呂義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好似一點事都沒有。
「你說,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女警察拔槍,指著對方。
「沒什麼,睡一覺也就好了。」呂義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瞬間,女警察想起之前對呂義的身世調查,說什麼是催眠世家,精通催眠之道,可以救人與一線卻也可以殺人於無形,難不成他們都是……
「你對他們用了催眠術?」女警官不確定問道。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嘛!」
「你……」先前看到對方的資料她還半信半疑,催眠她知道,好多精神病人都是通過催眠治好的,可是什麼所謂的殺人於一瞬間,她卻覺得太過吹噓了,然而現在似乎她不得不信了。
「你難道就不想問我,那「屠宰場」是怎麼回事嘛?」呂義慢悠悠的說道。
「你真變︶態。」女警不想多說什麼,對於這種喪心病狂的人,只有關起來才是對的,其它多說無益。
「呵呵,變︶態嗎?我不覺得啊……你知道嗎,我們家族雖然擁有著特殊的能力,可是你以為老頭這麼好心嘛,給了我們超乎常人的能力,卻沒有給我們一具完整的身體。」說道著,呂義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憤恨。
「什麼叫沒有給我們一具完整的身體?」女警似乎對這個玄乎的家族產生了興趣。
「哼,表面上,我們看上去和常人一樣,可是又有誰知道,我們不能吃五穀雜糧,從小隻能吃魚肉等一切的葷腥,小時候還好,隨著慢慢長大,能力也越來越大,死物已經滿足不了我們了,之後我們便吃活的小貓小狗。可是我們家族卻有一個詛咒,成年之日,必須生吃活人的血肉,否則便會在成年那日的當晚猝死,與家族的其他人一樣,我也這麼做了,可是誰有會知道,一旦嘗過人的血肉,便會如同吸血鬼一樣,深深沉淪在人類血肉的味道中,不可自拔……」
「而你看到的便是我們家族用來儲藏人肉地方……」
呂義說完了,說完的最後還不忘舔了一圈嘴邊,彷彿在回味那令他們無法自拔的味道。
「即便這樣,也不能說明你們是無辜的,尤其人類是更加無辜的,我希望你能束手就擒,還能為你的罪孽減輕一分,否則你們整個家族就只有滅絕的份。」
聽到這麼一個歷史,女警其實是同情的,可是在同情的同時,她也不會忘記那些一個個被無辜殺害的人,她覺得自己不管出於公還是私,他都是為了他們好,否則他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哼哼,原本我還以為你會為我們考慮,原來也不過如此……」話音陡然落下,就在對方覺得不對勁有所行動時,呂義一個照面,對方就是昏了過去。
「都睡吧,一覺醒來,這一切都將會結束……」
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刻,學校里也不知道是腦子抽風了還是想什麼,居然是組織去爬山。
而且時間就定在了第二天,不過倒也並非強制性,如果有事,可以請假。
而他們也因為事情暫時找不到了突破口,便是決定去走一遭,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遭走的卻差點要了他們的命。
被綁多日的卞雨晨見到對方似乎很久沒有來過了,便是決定開始行動。如果不是懼怕對方的催眠術和那錄音筆,他早就開始行動了。
而現在行動,第一是出於直覺,第二是破罐破摔。
他現在有點想笑,想問問他那一幫同學,所謂的兄弟,這麼多天,他們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過他。
而他也搞不懂,將他綁來的呂義到底是為了幹嘛,他的手機也沒有拿走,是出於對自己的實力的信心嘛,或者就是為了問自己為什麼急於找到孫競的消息嘛。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發現就被發現,殺了鄭辰的事知道也就知道唄,他無所謂了,他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他在賭,他倒要看看,自己的運氣有沒有那麼差。
終於,他硬生生的將綁著自己的繩子在自己的屁股下的木椅上磨斷了,整整一天,他終於磨斷了。
出了這廢棄的樓房,卞雨晨發覺,周圍是一片荒涼,比之前公車綁架那次的地方還要荒涼。
「得趕緊離開,這裡也沒有車來往,我肯定也不能走這條路,萬一碰到他怎麼辦,只能走這下面的荒地了,等有人的地段,再想辦法跟車回去。」
說做就做,卞雨晨立馬行動了起來,雖然腳腕已經被綁的淤青、出血,可是他也只能強忍疼痛,趕快回去。
等著吧,你們一個個……
夜幕降臨,此刻的醫院早已下班,只有值班護士和打掃衛生的阿姨們還在忙碌。
「你說,醫院今天這發生的案子到底是不是人為?」
「你的意思是指被咬死嘛?」
「噓……小聲一點,估計啊,這鬼魂還沒走呢!」迷信的阿姨對著身旁的同年人說道。
「什麼鬼魂啊,如果真有鬼魂,這醫院裡啊還不得全都是鬼啊……」顯然中年大嬸有些不相信。
「這個誰知道呢,你是沒看到啊……啊,對了,就是這裡出事,那小-護士死的可慘了,流了一地的血啊……」
「管它呢,趕緊收拾完走吧,這大晚上的……哎,這個是什麼?」說著,一位大嬸就是從衣櫃底下拿出了那個人人都在尋找的檔案。
「估計是那個醫生不小心丟下的吧,拿到前台給那護士……」
「恩,走了,又該下班了。」
最後離開的時候,將這撿到的檔案放在了前台的護士那。
然而這個護士只是個新人,才來這醫院不到三天,說來也倒霉,本來新人是不會被安排值夜班的,可是之前值班的那個護士有事,結束就她最傻,傻乎乎的說,那我幫你值班。
其實哪裡是有事,明明是因為今天醫院死了人,一個個都害怕值夜班找的借口,卻不想被她給攤上了。
「這個是,這該放到哪呢?要不打電話問問,還是算了吧,都快十一點了,估計都睡了,這麼點小事,明天我可不想找罵……看看有沒有聯繫方式,直接讓對方拿來就行了,反正我看也是那個患者忘記拿了……」
「喂……」
「嘟嘟嘟……」半天,都沒人接。
她不知道的是,這名患者早已經去世了。
「沒人接!」新護士覺得自己未免也太不幸了吧,手中的檔案往後又翻了一頁,「算了,打給他同學吧,反正都差不多……」
「嘟…喂……請問您是?」
「我是周加鑫,你是?」
「噢,是這樣的,我們醫院有你們同學的一份檔案?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來拿一下?」
「啊……好的,請您等一會兒。」
「好的。」
……
「請問你是?」
「我叫周加鑫,之前有人打電話讓我來拿我朋友的檔案?」
「嗯,是的,這個便是你朋友的檔案,請拿好。」小-護士從頭到尾都保持著笑容。
「謝謝!」接過黃皮袋子,周加鑫客氣的道謝,便是離去。
醫院門外,計程車還在等著,同行的還有柳小傑和張志宇。
上了車,兩人便是立馬湊了過來,看到對方手中的黃-色袋子,兩人都是表示慶幸同時又是有些哀傷,早知道如此簡單就可以拿到,當初小美……
唉,算了算了,也許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現在檔案到手了,那呂義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柳小傑一臉怒氣。
「說道呂義,這都一天下來了,難道法醫們還沒查出咬死小美護士的人就是呂義,這一點動靜都沒有。」張志宇疑惑,按道理早該有消息了。
三人在車上突然一陣沉寂,只能聽到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和車輪快速摩擦地面發出的刺耳的聲音。
「難不成出事了……」
三人突然異口同聲的,驚訝各自默契的同時又是隱隱擔心。
莫非真的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