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懸半空
「什麼?怎麼可能……」
這是周加鑫見到對方真容的第一反應。
「陳,陳…薪……」
「陳薪明明已經去世了,怎麼可能現在在這裡?說,你到底是誰?」
雖然被對方的真容給震驚到了,不過周加鑫是什麼恩,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對方沒有說話,可以說對方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周加鑫。
看著對方一臉蒼白,目光獃滯毫無神采,周加鑫也疑惑了,要是以前的陳薪,早就跳起來了,那裡還能這麼冷靜的現在原地動也不動的。
墨非,這眼前的人是傳說中的殭屍?或者說是活死人?
周加鑫猛地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殭屍之類的鬼怪呢?一定是他想多了,想多了……
周加鑫這樣安慰自己,也是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也許陳薪只是出了什麼事而已。
安慰著自己,周加鑫問,「陳薪,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當初你從樓上墜落,明明不是死了,又怎麼會?」
可惜,對方依舊不予理睬,只是這樣獃獃地看著周加鑫。
而此刻的周加鑫展開柔情戰術,一邊嘴上回憶著過去的事,一邊腳下一點點的朝前移動。
「啊……」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一聲驚呼,打斷了兩人氣氛,清醒過來的陳薪彷彿變了一個人,立馬朝著周加鑫沖了過去,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一個手刀落在了周加鑫的脖子上。
「你……」一個瞪大雙眼便是昏了過去。
看到昏倒在地的人,陳薪面不改色,彷彿只是抱起貨物一般,將周加鑫扛在肩膀上離開了這個博物館。
如果這個時候的周加鑫是清醒的便會知道,此刻扛著他的陳薪的體溫是有多麼的寒冷刺骨。
而也因為他的昏迷,他不知道,那一聲驚呼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憑藉他的智慧,應該可以猜出,那一聲驚呼應該是守在外面的卞雨晨所發出的,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
門外牆角邊上,此刻只有一隻手電筒靜靜地躺在那,至於他的主人,早已不知所蹤。
這一切彷彿都是有人策劃好了的希望,一個接著一個的失蹤被綁,這後面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一個什麼驚天秘密。
但他們一定都知道,這個驚天秘密背後的真相定是他們所有人都難以接受的。
時間在流逝,身處深山的柳小傑已經在自己找到的洞壁內睡著了,一天都在深山之中,他早已身心疲憊了。
而就在他睡的正香的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出現了,直接對著柳小傑的脖子來了一個手刀,便是扛起人便離開了,耳邊的藍牙耳機卻是閃爍著光芒。
「少爺,人已經在手裡了!」
警局的張志宇卻是足足在審訓室內坐了一整晚,一直到他忍不住困意睡覺了。
同樣的,在張志宇沉睡過去后,審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同樣的還是一個黑衣人,戴著墨鏡,雖看不清五官,但足可以從那一身的戾氣和臉上那條若隱若現的刀疤看出,這人絕對不簡單。
同樣的動作,一手刀劈下去,扛起昏睡的人,便是直接離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成分,足見專業和保密性。
「等一下,你們要把他帶到哪裡去?」
說話的是直接與他們見過幾次面的女警察,這一次本來也並非是她開著門,是他耐不住心底的擔憂和好奇,才想借開門一舉動而問問對方。
男子扭過頭掃了一眼女警察,不知為何,明明是隔著墨鏡,她卻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朝她湧來,讓她喘不過氣來。
下一秒,男子直接離去,似乎自始自終都未將女警察放在眼裡。
待到人已消失在過道內,彷彿從地獄走了一遭的女警察才是陡然清醒過來,腦海里閃現過剛剛的那道透過墨鏡的冰冷眼神,女警察直到現在還在捂著胸口,然而這一系列的動作她自己卻並不清楚。
喘不過氣來的她,早已經忘記問什麼關於張志宇的事。不過待她再想起來,那也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后的事了。
「呃…摁……」
感覺到酸痛的脖子,想要伸手去揉一揉,卻發現手似乎被綁住了。
卞雨晨緩緩的醒了過來,卻發現眼睛睜不開,因為外面似乎很亮,刺的他睜不開眼。
耳邊的嘩啦啦的是水流聲嘛,卞雨晨想要知道。
漸漸地適應了,卞雨晨的眼中終於是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自己居然是被懸挂在半空中,腳下居然是湍急的水流,雙手被綁外上面系在一根繩子上,而繩子則是系在橋墩上。
「我怎麼會在這裡?到底是誰綁著我啊……」
情緒激動覺得莫名其妙的卞雨晨在空中不斷的扭動著身體,卻發現,根本掙扎不開。
「要是在這裡掛到晚上,非得曬死不可,即便死不掉,也得脫層皮,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是黑衣社團?」
此刻的卞雨晨腦子一片混亂,他之所以如此擔憂,是因為眼前而這座橋,處於郊區,周圍方圓數十里都是荒地,根本不會有人過來,即便偶爾路過的車也因為看到掉在下面的他們,而錯過,即便使勁喊,水聲也足以將你的聲音蓋住。
所以他現在擔心,如果不想辦法救自己,在這裡掛上一個星期都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有沒有人啊?」
環顧四周,此刻的他正處於河流的中間部分,上下位置也是在中間段,上不著橋,下不著低,真是想要絕他所有的路啊!
看著下方湍急的水流,卞雨晨其實是很恐懼的,本來他就不懂水性,像這種野外的河流尤其是在不知道這湍急的河流里有沒有鋒利的石塊之類的東西下,他就更害怕了。
而張志宇、柳小傑和周加鑫此刻正在橋洞裡面,因為柳小傑背對著他們,所以沒有發現他們三人就在他的不遠處。
「你們倆,快醒醒,出事了……」
一早就醒過來的張志宇看到身旁的兩個,焦急的喊到。
「啊,脖子好痛啊……」
「好酸……」
「這裡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會被綁在這裡?」
「你們沒事吧!」張志宇看到身旁的兩人都是醒了過來,關心的問道。
「沒事,到底發生了什麼?」周加鑫還有些懵,這短短的一夜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你們快看,那裡掛著一個人!」柳小傑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連忙驚呼。
聽到柳小傑的話,二人連忙將視線調了過去,果然發現在那不遠處的半空中懸挂著一個人,因為是背影,所以他們還未認出那人是誰。
「這人好眼熟啊……難不成是……」
「什麼?」
三人的思緒顯然都想到一塊去了,不過卻又不敢相信,到底是誰這麼狠將卞雨晨掛在那。
「艹,到底是誰?讓我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張志宇說的意憤填詞,對於卞雨晨他害怕沒什麼壞心的,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覺得太過份了。
「你要扒了誰的皮啊?小張。」
「誰?」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三人一震,雖然這聲音語調輕浮傲慢,但為何卻是那麼熟悉。
「怎麼會是你?」
「你難道沒有被綁?」
幾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而這一沉默,柳小傑才是驚覺自己反應夠遲鈍的。
難不成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局?
到了此刻,他不得不信了。
其實柳小傑並不是笨,也不是真的不懂這些是非,而是在經歷了前面的一些事後,尤其是在親手殺了王老師的事後,他便開始有些後悔了。
那個時候怪自己太過糊塗,被事情沖昏了頭腦,才致使一些本不會發生而事情發生,所以為了彌補,他已經開始將自己的一些令自己害怕的地方隱藏了起來。
比如背地裡耍陰謀,把一個個耍的團團轉。
他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夠傻一點,笨一點,有些事情的真相不是他想的那樣,可是老天爺偏偏要在他的面前讓一幕幕醜陋的真相揭開。
一次又一次,他想避都避不開。
難道只能接受嘛?再次變回原本的那個自己嘛?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此刻眼前所發生的,其實從他在森林裡時候他就有想過,不過在他的心底他認為不會的,這一切都不是這樣發展的,他還是相信的,他們的友誼不會這麼脆弱不堪的。
可是事實往往是殘酷的。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孫競。
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想象之中的。
他們不知道因為此刻眼前的事實,柳小傑的內心有多麼掙扎,也是因為這一次,柳小傑再次變回了原本一開始可以對王老師下殺手的柳小傑了。
「孫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張志宇不懂,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為什麼他的朋友一個個自相殘殺,好好的八個人搞得現在四分五裂。
「孫競,你變得讓我們覺得可怕!」周加鑫語氣淡淡,不過不難聽出在他淡淡的語氣之下,卻是一層層的難過。
「孫競,朋友一場,何必呢?再說你們可是從高中一起走過來的難兄難弟,朋友這麼多年,你為什麼……」柳小傑淚眼婆娑,已經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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