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血色十字架9
「我想去醫院看下陶靜,說不定我能讓她醒過來。」我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在經過那一番治療之後,不虛弱都難。那基本上就不是治療,而是人間煉獄。
商商的聲音在外面傳了進來:「我會在這裡守著你,就是任千滄讓我來的。他讓我看著你絕對不能離開大宅,現在那案子還正在調查著呢。你要是出去冒了頭,警察那邊肯定會對你提神,到時候一走流程,我們就很難把你撈出來了。你要是一直沒出現事情就這麼拖著,我們周旋起來也多點空間。」
「你想辦法讓我偷偷去見她一面吧!她這應該是心病我這是她的心藥。」
「你的腳不是傷了嗎?你自己怎麼走呀?」
這時門外傳來了有人進門的聲音。我心裡還在想著,這個時候出來看我的會是誰呢!就聽到了外面商商問道:「這個東西有用嗎?」
任千滄的說話聲:「這跟打預防針是一樣的,試試吧。」
任千滄可沒有商商那麼矯情,他直接推門就進來了。阿姨也幫我穿好了衣服,腳腕上綁著紗布。穿褲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哪怕我現在穿的就是睡褲。
「寶,阿姨,整理好你先出去吧。」任千滄手裡還拿著一個帶著任家封條的盒子。
阿姨出了房間之後,他才把那盒子打開來。那阿姨能來幫我擦身,那絕對是任家的老阿姨的,這個老阿姨都快有我***年紀了。沒兒沒女的,一輩子就在任家過,現在老了,也在任家養老了。
對於這樣的老阿姨,任千滄根本就沒有瞞著她的必要。任家這裡,公共區域,百分之八十以上都的古件,老阿姨也不會對這樣的古件感興趣的。她在任家那麼多年,什麼東西沒見過啊。
任千滄謹慎地把那個盒子,打開了蓋子,遞到我的面前,說道:「這個是我爺爺收到的貨,我看了記錄,說是一名外國的醫生,用他治療過……那時候叫西洋殭屍咬傷的人。」
「喪屍嘛。真有用?」
我看著盒子里靜靜躺在黑色布里的那個有著特殊金屬感覺的十字架。這還真是西洋教派對付西洋殭屍了。
「是試一下這個,還是賭一把,就賭你沒有被感染?」
「任大爺,我現在就跟被狗咬了一樣,你讓我賭那些狗沒有狂犬病毒,這個萬一賭輸了,那後果是很嚴重的。算了,這個我還是不要賭了。來吧。怎麼用?」
「你這次怎麼這麼勇敢了。我還以為,我要像給孩子打預防針一樣哄你一下呢。」
我朝著他翻個白眼,我也知道,在泡糯米水和喝下蓮子心水的時候,我的表現確實很讓他擔憂。「我是傷了腳和肩膀,不是腦袋出問題了。」
任大爺這才跟我說道:「我爺爺對這個的記載還是很詳細的。就是用它劃過傷口讓血沁上來。我估計,這個十字架的材質能對血液里的某種病毒起到作用。而且,我今天早上找人看過這個,人家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說真想知道就弄一點粉末下來做檢驗。我拒絕了。誰知道這個是什麼,古件呢,哪能真的截一點下來的?你敢不敢試?」
「任大爺,那你之前怎麼不拿出來,現在我傷口都止血了。」
「我是忙著找它去了。你這傷口換藥的時候,消毒水沖一下,血又下來了。」
梁醫生已經在門口那端著醫療用的盤子在那等著了。看來任千滄已經跟他說過了。今天我這個實驗狗是做定了。
關於那十字架的事情,真不願意多說,那是絕對的血腥事件。消毒的藥水沖著的傷口,血就湧出來了。梁醫生還說這麼深的傷口,流血的現象至少也要有三四天左右,還是加了紫外線燈的作用。沒有的話,流血事件會更加長。商商大媽已經沒有離開,只是她在客廳,沒有進房間來看我受苦。
下手的是梁醫生。有時候真的覺得醫生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呢?那傷口明明已經很恐怖了,他還拿著十字架劃過每一個縫隙,看著我的血被十字架吸進去,漸漸的,那十字架都變成了血色的。
他還說:「好在之前沒有直接縫針,要不現在還要把線都拆了,來一遍。一會我給你縫幾針吧。這……出血量也挺多的。」
「**!」我除了罵著一句還能幹什麼?當病人就是那麼痛苦的事情。
十字架讓傷口的出血量一下增多了,濃濃的血腥味,讓我聽到了心裡那另一個我的聲音。「好多血啊,很痛吧,當你向地府焚燒通陰文書的時候,就讓現在的痛,全部反轉給給些害你的人吧。樊家,你不是很恨他們嗎?讓他們嘗試一下,被屍體撕碎的感覺。」
在梁醫生準備給我縫針的時候,我還是給自己做了一個止血咒。但是現在,我的身體能量實在太弱了,這個止血咒其實就是用我自身的能量去改變事情的。我的能量弱,咒語的能量自然也弱。多少還是能稍微緩解一下的。
我的止血咒,梁醫生也看著,聽著,他很好奇地問我原理。我卻說:「你一個學西醫的,跟你說五行你也很難理解,知道這麼做有用就行了。」
「那我這麼做是不是也有用?」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這個好奇寶寶說道:「給你一個淺顯易懂的比喻吧。你看玄幻小說嗎?」
「看過一本,在任家大宅里的日子,有時候真的太無聊了。」
「玄幻小說里啊,經常有什麼精神力,靈魂之力,我們用的止血咒其實就相當於這種力量。是個人的魂力在作用身體的改變,你的魂力強大,就有用,你的魂力很弱,那就沒用。不是說誰念這麼幾句就有用的。就連很多是咒語和畫符一樣,同樣是念咒,有人就有牛逼的效果,有人就沒效果,反過來說人家騙人的。畫符,有人能劍指凌空畫符,有人就是一筆筆,按著步驟一點不錯的畫下來,結果也是廢紙一張。嘶~~」他是一邊聽我說,一邊給我打了麻醉。
縫針開始了,他還跟我說著話,我卻不回答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身體對麻醉不敏感,還是覺得痛得厲害。
我吸著冷氣,感受著,那針拿我的皮肉當衣服在縫呢。
我還不敢動一下,生怕他錯了一點,我就真的一輩子成了瘸子了。
第二天,在我的堅持下,商商大媽還是帶著我去了醫院看陶靜,不過這一次規模還是挺大的。任千滄也去了。我把我和陶靜的事情,跟他說了。他認為陶靜媽媽會出事,那多半也跟任家有關係,他也應該為陶靜負部分責任。商商大媽也去了,畢竟她和陶靜挺熟的。梁醫生作為我的主治醫生,當然也要跟著。還帶著一個開車的保安,兩個幫我抬輪椅的保安。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去了醫院。
讓我想不到的是,陶靜的病房門前竟然聚集著好幾個我的兄弟。黃成,梁恩,豆子還有好幾個,都來了。
看著我是被人推過來的,梁恩那狗腿的,一下就撲過來,哭著喊著:「寶爺,你怎麼傷得那麼重?我們之前去任家找你,那些保安還不讓我們進去,說你還沒醒呢。我們就只能先過來看陶靜了。」
「別哭行不?鬧得好像我真的快要死了一樣。」我用沒有受傷的那邊手,推開了梁恩擱在我大腿上的腦袋。他這姿勢也太那啥了。
豆子還是不敢看我的眼睛,一直低著頭。就算現在她已經要跟黃成結婚了,但是之前她被我整過,也整得挺慘的,估計現在都還是見著我就害怕吧。
黃成一直站著,等梁恩和幾個兄弟都對我表達了慰問之後,他才說道:「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一個電話,大家一直都是兄弟。」
站在我身旁的任千滄就笑了起來:「哈哈,你們別忘了,他是你們的兄弟,也是我任家的大總管。我還不至於這點事情都幫不了他吧。」
梁恩是知道任千滄身份的,但是他還是激動地嚷道:「還不是跟著你,寶爺才受這麼重的傷!」
「梁恩,梁恩,這一次,你還真的錯怪任大爺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任家在這件事上,很多程度是被我拖累著的。行了。我先去看下陶靜,要不一會我困了,今天就白來一趟了。」
梁醫生親自把我推進了病房裡。病房裡放著很多鮮花,還有很多水果,看來都是黃成他們送過來的。陶叔叔看到我被推進來,趕緊別開臉,擦著眼淚,沒讓我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我媽也在病房裡,她正在陽台上曬在陶靜的衣服呢。估計這兩天,都是我媽和陶叔叔在照顧陶靜的。也不知道我媽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爸,我來看下陶靜。媽,你也在。」
我媽趕緊從陽台走過來,看著我坐在輪椅上,還沒說話,眼眶就紅了。我趕緊說道:「爸,麻煩你帶我媽先出去,我跟陶靜說幾句話。我媽一會能哭得天翻地覆的,我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