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鬼鴛鴦9
廖先生說的這些話,我信。之前我是親自看過他辦陰婚的,每個細節每個流程都很講究都做得很好。如果是讓我來辦的話,說不定還沒他那麼好呢。
第二天,廖師傅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接近中午時分了。我這沒有讓廖師傅進任家大宅,這任家大宅,其實也沒有神秘的外人不準進入的地步。只是對於外面的記者什麼的是絕對不能進的。普通人的話,進來坐坐並沒有什麼。就像大宅里每年一次的感恩活動一樣,在大宅里工作的都能帶著家屬一起過來吃飯。那時候外人可就多了去了。
我不讓廖師傅進來那完全是出於對內行人的防範。這個大宅就是個陣,別人進來看,也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廖師傅就是一樣了,讓他進來看說不定他真的能看出門道來。所以我連門都沒讓他進來。
他剛從的士上下來我就讓他上了我的車子。還是陶靜開車,她休息幾天都在我這兒呢。讓師傅也帶來了他的那倆小徒弟,那邊小徒弟看到我可高興了。
中午我們就直接去了那妹子的家裡。把她老媽準備的那些東西都清點了一遍,缺的少的都給補上。可別到了晚上儀式舉行到半的時候才發覺裝備少了。
在大媽家吃的飯,那男主人還真是好酒如命了,一個勁的勸著我和廖師傅多喝點。
我也一再強調我跟廖師傅要是喝醉了那晚上的事可就沒辦法進行了。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繼續喝他的。
這樣的下場就是等到晚上天真黑的時候,他這個當爸爸的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
那接下來的事情你也就不考慮他在內了。
小徒弟們負責整理好東西,廖師傅還是把我拉到了院子里低聲問道:「那男人也沒屍體,沒個信物的,這怎麼合葬。」
以往這樣的陰婚就算沒有屍體那至少也要有件衣服什麼的。衣冠冢總要作出一個吧!
「那外國佬就死在她墳邊,而且他還不很不穩定,就躲在她墳里。他們倆都已經算是同居了。」
「那也總要有個儀式吧!」
晚上眉頭也皺了起來,看看天都已經黑了,這件事我們還得快點確定下來。
陶靜聽到我們的聲音,也走了過來問道:「沒有屍體沒有信物就真的不行嗎?」
「這種難說知道不?人家結了陰婚,那就跟我們結婚是一樣的,是要入洞房搬到一起住的。一點東西都沒有做,怎麼把它們搬到一塊住啊!」
「那屍體現在都被人看守,這個案子因為牽涉的外國人,我也沒有辦法做手腳。」陶靜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有泥行嗎?沾了他血的泥。那現場應該還有,我們沒有把現場的泥在一起颳走。」
陶靜跟了我那麼長時間,沒想到她竟然能想到這個層面上。「應該行,這個沒問題。他的血粘在泥土上,那也勉強算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了。」
確定好這一點,這個計劃就算是全部完成了。把東西都裝上車子,妹子的媽媽跟著我們一起去到了那邊。妹子的爸爸就算了吧,我們出門的時候他都還是一灘爛泥地倒在客廳的凳子上呢。
車子停在了那墳邊,看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儀式正式開始了。
下聘禮,寫文書,做法事。廖師傅在這方面畢竟是老手。就連跟著他的那兩個徒弟都已經很熟悉這些流程了。三個人搭配起來,幹活還真的很利落。
我還以為這次大半夜的,可能挖墳開棺什麼的,也需要我幫忙呢。結果廖師傅用他強大的實力向我證明了,這點小活,他壓根就不需要我的幫忙。就他那兩個徒弟,就能搞定那些重體力活了。我看著那兩個孩子揮舞著鐵鍬,還在心裡吐槽著,這是用童工呢。
陶靜一直跟在我的身旁,她看不到那些阿飄,但我卻能清楚的看到他們兩個就站在一旁看著我們的法事,看著廖師傅燒了那文書,告知那邊的陰差,他們兩已經打算結為夫妻了,那邊世界的檔案也會跟著改的。
妹子的媽媽,終於還是哭了。就是想到了妹子就這麼沒了。現在還要結陰婚,還是這麼不明不白的,匆匆了事的。她就連親家都沒見到了。
這趟活結束的時候,都已經是凌晨的十二點了。車子離開的時候,我坐在副駕駛座上,都還能看到那邊墳頭上,正在對我揮手的妹子,還有妹子身旁站著的那個高接近兩米的外國飄。妹子穿著剛才燒的那份嫁妝里的大紅色的衣裙,映著這張臉更是慘白了。
我給廖師傅打了紅包。其實嚴格算起啦的話,這紅包應該是妹子的爸媽出的。但是我就是心理過意不去,還是我直接掏錢的了。畢竟要不是我在這裡弄百鬼夜行來幫我傳消息的時候,那妹子也不會想著去引誘外國人自殺的。要知道,現在那妹子沒事,並不代表著以後她也不會有事的。她還會受到很眼裡很痛苦的懲罰。不過妹子自己都說不在乎,我們還說什麼呢、
讓保安把廖師傅送回去之後,我和陶靜才走進了大宅。
在從大門走到我的院子的時候,陶靜跟我說道:「寶,今天下午我接到了我們大隊長打來的電話。」
「幹嘛?說你不歸隊?哼!這麼忙,早知道就不要你幹了。」
「不是,我是大隊長說,想找你一起出來坐坐,喝喝茶什麼的。說要是你方便的話,就明天晚上,在絕色。因為他們覺得絕色是你地盤,應該會有安全保證的。」
「讓我去喝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們突然想要巴結我了?」
「你就一邊去吧。這一次,從私情上說,我們都付出了很多了,才把樊家啊雇傭兵給解決了。從公共安全上說,你幫我們警方破獲了大案子,」
「我們時候給我發錦旗,發獎金?」我打斷了她的話,問著。
她扯扯我的手,示意著我不要亂說話。「你別想那麼多了。明天去不去啊。我後天就要去上班了。」
「去,幹嘛不去啊?我不僅要去,還要點上一瓶很貴很貴的酒。」
激情的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在第二天,我還沒有去絕色之前。我就先去了獸醫那裡。給任大爺打了電話,知道了黑無雙所在的獸醫館。
我和陶靜是一起去的。她放假這麼幾天,都給我當保安來了。有時候看著她坐在駕駛座上,給我當保安,還是覺得很那啥的讓我有感覺的。
突然就想著,我沒有讓陶靜當警察多好啊,讓她一直給我當司機那絕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這麼多天,這還是我在忙碌完之後,第一次見到受傷的黑無雙。
黑無雙身上捯飭是繃帶,我的心都痛了起來了。那時候,如果他們倆個直接跑掉的話,那個外國飄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它們。它們完全是為了要保護我,才會受傷的。
特別是黑無雙,看著它,我都跟著痛了起來。
獸醫告訴我,黑無雙恢復得很快,就是這貓太凶了點。估計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出院。我把黑無雙抱在懷裡,輕輕順著它的毛。
從獸醫那出來,我們就直接去了絕色,準備著在絕色里吃完飯的。當然帶著陶靜,我才不會跟他們擠在一起吃工作餐你。我是一大早就打電話過去了。讓黃成幫我安排一桌樓頂的菜,二人世界的浪漫。
等我們去到絕色的時候,也不過是下午的四點多,這個時候,就連工作人員都還沒有到,以往這個時間,也就只有一個守門的大叔在而已。而今天我一下車子,就發現了不對勁,這裡竟然有十幾個打手在這裡守著。
而且我在往裡面走的時候,竟然還有人攔住了我。那攔著我的人,留著一圈的鬍子,從氣質和感覺上,我覺得這不是我們本地的人,應該是個中南亞那邊的人吧。他的皮膚偏黑,有種曬出來的古銅色。
我也沒有跟他們理論什麼,而是站在門口就說道:「連我都攔?那好,幫我叫黃成出來吧。」
「……**#@¥%&」那人嘰里呱啦了一陣子,聽不懂,但是也能確定這個不是我們中國的某民族方言,而是泰語。我知道這個是泰語的原因是因為讀大學那會,有室友電腦里,存在十幾部泰國的毛片呢。那調子就是這個。
陶靜貼在我的耳邊問道:「雄哥被推翻了?黃成也被抓起來了?」
「不像!說的是泰語,如果是翻天了的話,那也應該是說中文的把門。」我們這正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裡面就走出了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對著個泰國人就招手,還喊著:「那個是寶爺,自己人,放他進來。」
那圈鬍子男人還嘰里呱啦了一陣才讓出了路。我正往裡走呢,就想著直接進電梯,上到樓頂就好,雄哥的時候,我說過不過問的。他們給我在這裡白吃白喝我已經很高興了。
可是就在我朝著電梯走去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我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