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蓮花酒杯10
他們幾個被我的聲音嚇住了,動作都僵住了。梁亮手中的那鐵釘就掉到地上了。
我大步走了過去,撿起那地上的鐵釘,仔細研究著。何大爺也湊了過來,他仔細看看,臉上一下變了顏色:「怎麼有這東西!」
「梁亮!哪來的?」我很嚴肅的問著。也許是很少看到我這麼嚴肅的樣子吧,緊張得指指身旁的那個未成年小徒弟。
那小徒弟伸手就從何大爺的手中奪走了那釘子:「我的!用你管啊!」他收好那釘子,就跑到了自己師傅身旁去。那師傅已經在忙著跟死者家屬溝通了。我是扯過梁亮的手,就用劍指在他手心畫了一個很特殊的字,然後捏好他的拳頭,說道:「這隻手就這麼抓好,背在身後。我不讓你打開,就絕對不能打開。」
梁亮被我嚇得很聽話,連連點頭。「寶爺,那釘子。。。」
何大爺幫忙回答了。「那種釘子,叫釘屍體釘,也有人叫釘鬼釘。常出土在墓里的棺材中。一般是從屍體上拔下來的。一副是六顆,眉心,胸口,手心,腳心。據說是用來釘住一些會屍變的屍體。這種釘子呈錐形,不是一般的鐵釘形狀,也不會有釘帽。因為這釘子釘進去就不打算拔出來的。」
「那種釘子不也碰,你都不知道那釘子釘過死人了。上面有多陰邪呢。好好拽著那拳頭!」我回頭看著那邊停屍房裡,正在跟那家屬說著事情的那個師傅。他的徒弟竟然有這樣的釘屍釘!能用上這種釘屍釘,那麼他的能力應該不弱。可是要是真的不弱的話,怎麼連著屍體抬手都處理不了?難道我的看錯人了,他是隱藏的高手,而我被他誆了?他誆我幹什麼?我現在就是一個收破爛的,除非他知道我的底細?
那天下午,吃晚飯的時候,我們是回到了小旅館里吃著很便宜的快餐。
胖乎乎的老闆娘在給我打菜的時候,特意多夾了一塊大扣肉給我,還對我擠著眼睛:「計承寶,今晚上可別又來折騰我一晚上了。昨晚我都沒睡好,被你搞得困死了。」
一時間,那小餐廳里的人都看向我,多少鄙夷的目光了。我哭的心思都有了,她就不能把話說清楚點嗎?這種小旅館住著的都是粗漢子,乾娘們,大家心裡一定在想我是多麼饑渴啊,連這樣的老闆娘都下得了手。
我是低著頭,一句話沒說,而坐在我身旁的梁亮就一隻左手拿著勺子,舀了幾次,才吃到一口飯的情況下,他不得不跟我求助:「寶爺,我那手可以打開了嗎?」
我這才記起來,他拳頭還拽著呢。「哦,開吧開吧,這個應該是離開那就能打開了的,我忘記了。」
梁亮聽了我的前半句,正喜滋滋的要笑呢,聽著我的後半句,那臉就跨了下來。但是也不敢提意見啊,只能默默吃飯。
其實這種掌心符的招數很多,在掌心寫的字,多是一些比較特別的字,中華大字典也查不出的字。但是卻是確確實實在中國歷史上出現過的字。
何大爺在按苦口婆心地對;梁亮說著話。什麼一會就回家去,別讓家裡人擔心,什麼什麼的都是長輩的教育。梁亮也表示今晚不會佔著我的床了。
他要回去就回去,在走之前,還跟我說了一句:「寶爺,我覺得你真的挺像女人的。那被子都是香的!」
睡我的床,還要提意見啊!老闆娘那些話,我心裡就聽不舒服的,給他這麼一說。我今晚心裡真挺毛的。不過在梁亮在那小旅館門口,騎上他的小綿羊準備回去的時候,我還是壓低著聲音跟他說道:「幫個忙,查查那個做道場的師傅的資料,不管是什麼資料都要。」
釘屍釘的出現,讓我不安了起來。總覺得,要出大事了。
任家的人過來的時候,是早上的八點多。送來的玉杯子,跟圖冊上的玉杯子還真的很像。就是玉質不是那麼好,杯子下面有著祥雲的圖案,不是蓮花。而且從那祥雲的藝術款式上看,根本就不是什麼古件。這東西,估計有個幾百塊也差不多了。
不過我們任家的人開車這麼遠的送過來,我總要收點油費吧。
所以第二天九點多,我拿著那杯子趕到停屍房的時候,那穿著正式道袍的師傅問我多少錢的時候,我直接開口:「一千四,沒辦法,拿貨太貴了。」
事情都到這節骨眼上了,老張家的人也只能掏錢了。
我就站在那廢墟的磚頭上,看著靈台那邊的情況。我站的那地方雖然有點樹蔭,但是我還是在那一邊看著那邊的情況,一邊拍著防晒霜。這個月份,太陽正毒辣著呢。
當我來到這裡,知道我要在這裡守著的時候,其實我的拒絕的。因為我覺得呀,這裡的太陽太大了。第一,我要在這裡盯著那師傅,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加了什麼特效。很炫很酷很牛逼。結果觀眾們一定罵我,那師傅其實不咋地。所以我要在這裡守著,我要證明他到底咋地。
後來,經過我認真觀察了一早上,從他跟家屬的交流,從他讓家屬上香,從他指揮老張那恐怖的老婆把杯子放到棺材里。其實我看不到棺材裡面,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讓老張抱著那杯子。最後封棺起靈。一路鞭炮,公雞開道。
看了整個過程之後,起碼我覺得,整個師傅也就這樣一般般而已。沒有任何duang的效果。
在我走出醫院的時候,梁亮騎著他的小綿羊,一下duang到了我的面前。
我整理一下語態啊!
梁亮騎著他的小綿羊停在我面前,那張臉笑得特別的嘚瑟。我開口就說道:「笑什麼笑啊?撿到錢了?就你昨天摸了那釘子,今天沒有踩到狗屎就不錯了。」
「寶爺,昨天你也摸了吧。」他有些不服氣地說著。
「別跟我比!我牛逼著呢。看到狗屎我會跳過去!」
梁亮頓了一下,知道自己說不過我,換了話題:「我跟我爸打聽那師傅了的消息了。恩,我請你吃沙冰去?」
我跨上了他的小綿羊,跟著他約會去。
這還真想約會。在這樣的小鎮子上,也沒有什麼特別有情調的地方。我們坐在一家蛋糕店的二樓,那種帶著搖椅的有著沙冰、綠豆沙等甜點的小店裡。除了我們這一桌是兩男人以外,其他桌子可都是有男有女的。
兩個人,兩杯六塊錢的冰沙,在那說著那個做道場的師傅的信息。梁亮還挺認真的,還做了筆記。
那師傅本名廖天放。廖家的人?我心裡有點疑惑。廖家也算是風水大家,出過好幾個大師,擅長楊公,陰宅風水厲害。以前跟著師父的時候,接觸過幾次廖家的人。不過廖家大家族,有大師也有一般般的小師傅。
廖天放這個名字,沒聽過。估計不是什麼大師級別的。但是既然不是大師級別的,他怎麼會有釘屍釘呢?
他在這個小鎮上是上門的女婿,就住在鎮子東邊的原明路中段。那條路我走過,房子都挺好的,看來廖師傅業務不錯,賺得也挺多的。
他在這個小鎮上已經有二三十年了,都是幫人做陰宅喪事什麼的。感覺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梁亮跟我說了一個關於廖師傅最厲害的故事。那就是他給人遷墳的時候,遇到過一次殭屍。直接果斷的,主持主人家燒了了事。還幫人做了事後的超度什麼的。聽說那就是他最厲害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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