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尋死路
毛天琪輕輕掃了他們一眼,嗤笑道:「誰叫你們跟蹤我的?想幹什麼?」
剛剛打呼哨的那個板寸流里流氣的往前走了幾步,臉上帶著戲耍的笑容,「小姑娘,知道我們跟蹤你,還敢一個人走到這裡來,膽量不錯啊!還是說,你故意引咱們哥們兒出來,想陪咱們好好玩玩?」
其他男人轟然而笑,看向毛天琪的眼神也曖昧起來。毛天琪眼中閃過一縷寒光,聲音冷冷的道:「派你們來的人-大概沒告訴過你們,我不只是個小姑娘,還是個武術很不錯的小姑娘。剛巧我今天心情不怎麼好,既然你們送上門找虐,待會兒就別哭爹喊娘!」
「呦呵?哥幾個,聽聽聽聽!小妹妹怕咱們哭爹喊娘呢!」板寸吹了聲口哨,擼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刺青紋身,作勢張開雙臂大笑道,「妹妹來,到哥哥懷裡看看哥哥怎麼疼你,能把哥哥榨哭就算你的本事,哈哈哈!」
「哈哈,老大你艷福不淺啊!」眾人肆意大笑著起鬨。
「啊——」一聲慘叫在一片笑聲中極為突兀,板寸倒飛出去的身影讓其他還在大笑的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頓時噎住瞪大了眼,竟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板寸的身子凌空從他們頭頂飛出去,狠狠撞在了一棵大樹上。
「嘶——」光看著就疼,那板寸趴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半天沒爬起來,才有兩人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扶,「老大!老大你怎麼樣老大!天吶,老大吐血了!」
「吐血」兩個字像是投入油鍋里的一滴水,瞬間炸開了鍋,其他人紛紛不可置信、怒火衝天的瞪向毛天琪,再不復之前的調笑模樣,「你到底是什麼人?」
毛天琪冷笑一聲,雙臂環胸悠閑的站在那裡,「這話該我問你們,你們跟蹤過來找我麻煩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那看來你們的背後的主子是在坑你們啊。」
「哼,你倒是很囂張很自信啊,兄弟們,抓住她給老大報仇,讓她看看咱們的本事!」話音剛落,二十幾個男人一擁而上,個個凶神惡煞。這些人看著也不過是二十來歲,頭髮卻染的五顏六色的,不少人身上都有刺青,煞氣還不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毛天琪對上他們半點不留情。
一個回勾拳將人砸在地上,反身抬腿橫掃過去,又絆倒四五個。二十多個壯漢看著嚇人,他們那些三腳貓功夫碰上毛天琪卻根本沒用武之地,毛天琪專挑最疼的地方打,幾乎每一拳每一腳都能解決掉一個,周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下狠手!留條命就行!抓住了就賞給你們玩。」不遠處樹下的板寸緩過勁來,怒吼著。他靠坐在大樹下,不時的咳嗽幾聲,手中抓著的是剛吐出的兩顆牙。毛天琪讓他在小弟面前丟了這麼大面子,不把毛天琪逮住折磨一番,他咽不下這口氣!
毛天琪聽了臉色更冷,重重的哼了一聲,「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說這種話,我看你們是不見閻王不掉淚,今天我就做個好人,送你們上西天!」
圍著毛天琪的幾人有的從后腰抽出片刀,有的從懷裡拔出匕首,竟妄圖讓毛天琪見血!毛天琪眼神冷漠,雙手抓住兩人的手腕,用力一折,兇器便掉在地上。兩人慘痛哀嚎,她鬆開手將兩人的頭一個對撞,他們頓時暈了過去。
其他人見狀忍不住心裡發顫,但惡從膽邊生,看到兄弟的慘狀,他們這會兒雙眼充血,再也顧不上老大的話,只想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弄死毛天琪了事!
突然,從小路邊上又衝出一個人,男人一身白色休閑裝,看上去比較斯文。他幾步衝到板寸旁邊踢了板寸兩腳,伸手掐住板寸的脖子皺眉喝道:「都住手,不然我掐死他!」
先前的二十幾個壯漢,有十幾個癱在地上哀嚎慘叫,只剩下五人還圍著毛天琪,聽到有人抓了老大,頓時又急又怒。板寸額頭上青筋暴起,吼道:「別他媽聽他的,老子不信他敢掐死我,抓住姓毛的再給我過來收拾他!」
板寸話音剛落,男人就在他背上踹了一腳,直接將他踹了個狗啃泥,用腳踩在他頭上,緊緊皺著眉,「我忘了說,剛剛我過來之前已經報警了,你們再不住手的話,恐怕……警察來了就不是械鬥那麼簡單,而是要惡意謀殺!」
男人說話的時候,毛天琪又解決了兩個,剩下三人覺得害怕了,一個假招晃過轉身就想逃,生怕下一秒就被抓緊警局去。毛天琪怎麼可能給他們機會?連踢出三腳將他們踢飛出去,還不忘追上去將他們拿兇器的手腕折斷!呵,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動刀,還打算猥褻,換個柔弱點的人今天就全毀了!
所有找茬的人橫七豎八的癱在地上,毛天琪這才轉身看向踩著板寸的男人,微微詫異道:「杜亦安?」
杜亦安看了眼周圍,對毛天琪笑了笑,「恩人,又見面了,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毛天琪覺得他大概是想起他上次在村裡被打的奄奄一息,而現在自己一個小姑娘卻打倒了一群壯漢,落差太大吧。毛天琪低頭看看慘叫連連的混混,隨口問了句,「你不是在醫院養傷嗎?怎麼會在這?」
杜亦安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走到她面前,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恩人,說來真是巧。我有筆生意早就約好了今天來B大談,所以一出院就過來了。剛剛準備走的時候,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一個女生,趕緊過來看看,沒想到是恩人你。」
毛天琪連忙擺了擺手,「杜先生,你可別恩人恩人的叫我,我那天不過是剛巧路過,換做別人也會這麼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杜亦安笑著搖搖頭,「那天我自己的情況我心裡明白,如果不能及時止血,可能命就交待在那個土溝里了。誰在那時候救了我都是救我一條命,是我的恩人,這點錯不了。不過叫恩人確實怪怪的,那我就叫你的名字了,你也別叫我杜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毛天琪無所謂的點點頭,「謝謝你了杜亦安,不過你真的報警了嗎?」
「別謝我,我什麼忙都沒幫上,沒給你添亂就不錯了。我確實報警了,不過我對這一片不太熟悉,跟警局說了半天才把地址說清,他們差不多也快趕到了。」杜亦安頓了頓,看向旁邊被毛天琪打倒的一頓人,露出個頭痛的表情,「我好像還是給你添麻煩了,這……待會兒跟警方怎麼說?」
毛天琪聳聳肩道:「該怎麼說怎麼說唄,我可是正當防衛,你會幫我作證吧?」
杜亦安重重點了下頭,「天琪你放心,我肯定幫你作證。」
一群混混聽著二人的對話,面露急切,想逃跑卻爬不起來。毛天琪下手不是一般狠,他們不止暈倒的暈倒、骨折的骨折,還有一些被打斷了肋骨,根本使不上力。板寸咬牙切齒的「呸」了一聲,目露凶光,「沒想到老子今天栽在你個丫頭片子身上了,你要麼就弄死老子,不然等老子好了,非把你抓去夜總會**!」
杜亦安聽到板寸辱罵他的恩人,衝上去一腳踢在板寸嘴上,冷聲怒道:「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再聽到你廢話,別怪我不客氣!」
毛天琪走到板寸旁邊,蹲下盯著他,問道:「想對付我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到底是誰叫你們來的?你們背後的人吩咐你們怎麼對付我?」
板寸咳了一聲,吐出個帶血的門牙,整個下巴都腫了起來,又疼又麻,對毛天琪的問話完全不理。
毛天琪打量他片刻,忽然伸出食指在他身上按了幾下,板寸頓時扭曲了臉,來回翻滾著大聲慘叫。過了一分鐘,毛天琪又在他身上點了點,讓他恢復正常,「說不說?」
「老大快說吧,她不是人……」
「老大說啊……」
「閆,我知道是姓閆的,老大,那邊擺明在坑咱們啊,別給他們遮掩!」
還清醒的混混七嘴八舌的勸說起來,他們雖然恨毛天琪將他們打傷,但混混嘛,打架總有輸的時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背後請他們來的人就陰險了,讓他們來堵個小姑娘,居然不告訴他們小姑娘這麼厲害,這種人幫他遮個什麼?
板寸混了這些年,監獄都進去過一回了,從沒怕過什麼,這會兒想起剛剛的劇痛卻心裡發寒,閉上眼咬著牙道:「是閆家!閆太太和她兒子給了我一筆錢,說你損了閆家的臉面,讓我帶人來把你四肢打斷,至少住院半年。還,還要想辦法讓你名譽受損,上不了B大。」
毛天琪眯起眼,聲音發冷,「就這些?」
板寸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閆太太的女兒後來單獨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帶弟兄們毀掉你,最好划花臉,再……再也不能勾引人。」
毛天琪被氣樂了,不說她對韓霄沒那方面的意思,就算有,她閆麗算哪根蔥?還有閆家,剛開始聽到「閆」字,她還以為就是閆麗的報復,誰知道居然是閆家長輩找的人,看來他們是嫌死的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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