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情動
秦牧把翟弋塞進車,站在車門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
翟弋沒精打採的:「別瞪了,我去你那。」
秦牧親自開車,陳默等人都自動上了別的車,兩人有話說。
某人估計屁股疼,不停換姿勢,哼哼唧唧的。
「哥,我是不是很賤?」
秦牧從後視鏡看了翟弋一眼,那意思--恭喜,終於有自知之明了。
「他說……他成全我了,讓我以後不要再纏著他……」翟弋的聲音很低,彷彿自言自語:「事後說的,前面的我不記得了,不記得也好。簡直太窩囊了,我竟然裝睡,他知道我在裝,就陪我一直演……」
秦牧眸中滑過一抹疑惑,雖然沒聽見齊少傑當時說了什麼,但那語氣,分明是安撫,是情人的語氣……
「明天你就去公司上班,天遠是老爺子一手創建的,如果真毀在你的手裡,那才是丟人。」
翟弋無所謂的點頭:「行,聽你的!」
。。。
第二天一早,文景帶著濤濤去小公園散步,開門就見門口停了了一輛深藍色的蘭博基尼,車鑰匙就擱在車頂上。
文景挑眉,這車文景認識,秦牧的。
「哥,你又換車了?」濤濤滿臉嚴肅,對他哥頻繁換車很不贊同。
「別人送的。」語氣之平靜,也是,蘇晉安送的和秦牧送的,有區別嗎?
反正都是好車,文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趁太陽沒出來,兄弟兩在小公園時走時慢跑鍛煉了半個小時。
吃了早飯,文景覺得應該給蘇晉安打電話,誰知對方電話關機。
關機就關機唄,文景就在家陪濤濤玩,教他認字,給他做好吃的。
下午,文景刷朋友圈才知道蘇晉安在外地的公司出事了,那人昨晚就離開了c市。
文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又過了幾天,突然傳出蘇晉安離婚的消息,他在c市的產業全部被法院判給了他老婆和兒子。
文景聽到這個消息先是吃驚,轉念一想,又輕鬆起來。
這天他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請他喝茶--蘇晉安的老婆。
那女人把一張銀|行卡推到文景面前,只說了一句話:「你應得的,沒有你,這個婚我不可能離得這麼漂亮。」
文景捏著那張卡想了半天,來來回回就只想到那個人,秦牧。
找了個atm機查了一下,裡面正好一百萬,文景勾勾唇,果斷轉款,出了銀行找了個垃圾桶把那卡扔了。
秦氏總裁辦公室,翟弋穿一套做工精良的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不過姿勢嘛……
照例一屁股歪在秦牧的辦公桌上,手機被他當轉頭似的在桌子上敲的咚咚直響。
「哥,我說你也太狠了,那蘇晉安這會兒指不定在背後怎麼詛咒你生兒子沒**呢。」
秦牧沒有在他的總裁椅里,而是在對面的會客區喝咖啡,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沒有鳥翟弋。
翟弋對秦牧佩服的五體投地,翟少勇被老爺子攆出國了,說是讓他開發海外市場去。原本讓翟老爺子頭疼的事,不過半個月時間,秦牧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所有的事立刻迎刃而解。
秦牧做了什麼呢?就兩件事,一是收集翟少勇那一夥的齷齪證據,比如誰誰有個私生子啊,誰誰養了個小五小六啊,誰誰哪天又光臨了某局長的寒舍啊……
第二件就是昨晚羅偉乾的,啪的一聲,十來分協議和那些證據紛紛當著翟少勇的面飛到那些人手中,於是在威逼利誘下,翟少勇眨眼就成了孤家寡人,原本支持他的人紛紛倒戈。
翟弋這個總裁當的相當輕鬆,且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他也有犧牲,屁股受罪了,心受傷了,從那天以後,他跟齊少傑的關係跌至冰點。
「哥,小景景知道你乾的好事嗎?」
秦牧轉頭,掃了翟弋一眼。
翟弋呵呵直樂:「哎喲,還是小景景面子大,我這口都幹了,都不見你給點反應。」
秦牧:「公司不忙?」
翟弋:「有副總啊,那小子能幹的很。」
秦牧:「翟成?」
翟弋:「可不就是他么,他爹是老爺子的死忠,現在他是本少的死忠,操,別岔開話題,你那麼搞蘇晉安,小景景知道么?」
秦牧:「下周齊少傑訂婚。」
翟弋一下子就蔫兒了,慢騰騰的從辦公桌上下來,攤進秦牧的總裁椅里,一雙長腿搭在辦公桌上:「不知道!」
秦牧一抬眉:「真不知道?」
翟弋……
趙飛敲門進來,對著翟弋就喊老闆,翟弋抬手一指會客區,趙飛轉了方向:「老闆,文向南回z市了,走之前沒有跟文少聯繫。」
翟弋眨眨眼,沒聽懂。
秦牧點頭,表示知道了,等趙飛出去,翟弋不解的問:「文向南那老混蛋到底要幹什麼?」
「不知道。」
。。。
文景又過上了以前的日子,出入場所一般都是各種派對,本來就愛玩,又可以賺錢,一舉數得。
昨天有人約他去澳門,文景想也不想就回絕了,那位「姐姐」也是個爽快人,今晚就在c市開了一桌,就為了讓文少陪她。
文少是伺候人的嗎?當然不,都是別人伺候他,不僅要伺候著,還得掏錢捧著。
就憑那張臉,多少小姐太太就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無法自拔了。
文景玩牌沒啥興趣,不過各行有各行的操守,該會的肯定得會,有傳言他打一晚牌不論輸贏起價十萬,這還是少的,有人看見他那張小臉因為熬夜變得憔悴不堪,多劃個十萬八萬的常有。
不過文景也是個知情識趣的,每次約會前總記得給對方挑選個小禮物,不用太貴,幾萬塊的小東西,關鍵是心意,在籠絡人這一套上,他一向做的很好。
隨著他淡淡的一撩眼皮,手裡的禮物盒子那麼隨意一丟,愛理不理的小表情總是能讓對面大他好幾歲的「姐姐」瞬間怦然心動,有一種被人追求的少女懷春的激動。
他的表情和動作自然不做作,跟在夜店出沒的那些舉止輕浮逢迎拍馬的人完全不一樣,骨子裡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世家子弟的矜貴氣息,驕傲的漂亮著,就像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多情,也最無情。
這就是文景能迅速在c市站穩腳的原因。
牌局玩到半夜兩點,文景有點堅持不住了,今晚的「姐姐」太熱情,酒喝了不少,連牌都看不清了。
這種情況不好,文景心裡清楚,再不走肯定得*了,不划算。
好不容易告辭,他這個樣子也不可能開車,會所的主管幫他找了代駕,一路送回淺水灣。
路上的時候酒勁上來了,到了三岔路口,文景迷迷糊糊的大吼一聲:「好,我下車。」
那代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停了車,文景立刻推車門下車,搖搖晃晃就走。
代駕的小夥子撓頭:「文少,車給你開到哪去啊?」
這時一輛車在旁邊停下來,趙飛過去付了小費,說車和人都不用他管。代駕小夥子經常在各大會所門口做生意,認出了車上的秦牧,點頭哈腰的走了。
「牧,你幹什麼去?」
陳默跟著下車,趙飛轉頭,就見秦牧已經朝著文景走過去了。
「這個人不就是……」陳默話沒說完,就見不遠處文景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然後單手摟住秦牧的脖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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